神策三國 第二十三章 呂布請兵貂嬋練舞

作者 ︰ 硯香如墨

劉備關羽二人引兵三千直奔東門而來,忽見城外黃巾軍聚火放箭紛紛拋射入城中,心知不妙拍馬單先沖殺入黃巾軍後陣。

波才奉何曼之命帶兵阻敵,關羽橫刀直沖中軍,青龍偃月刀所過之處人影退散,劉備手持雙股劍沖殺黃巾軍,君子劍法微妙難言,君子非君子乃天子也,劍法原形是根據秦皇六橫七縱天下捭闔一掃九州的天子三才劍法演化而來。劍法氣勢恢宏雄踞王者之氣,也是為何劉備硬要稱為臣子劍的緣由。

三千漢軍沖散三營軍馬,波才一招不敵被劉備雙劍砍下馬背,關羽驅馬直追何曼殺去,黃巾軍四面點火,司徒清風布置的任務已經完成,繼續朝城內煽風點火只是為了擴大戰果。何曼見波才被斬,不敢與關羽交手,喝令赤月、神衛、天策三營兵馬轉道南行。

「二弟,窮寇莫追當務之急救火要緊!」劉備令下取水滅火,軍士紛紛投臨水河來,或以木桶提水或用衣甲浸裹,費勁周章才撲滅了北門火勢,城內漢軍從北門轉出朝臨水河來,各個灰頭土面狼狽不堪。魏郡城一役,漢軍雖然攻佔了魏郡城,但是城池防御城內屋舍盡數被摧毀,魏郡城一夜之間成了廢墟。魏郡城外郊野土地焦灼,漫野稻谷被夜火燒盡火勢綿延千里猶未撲滅。丁原、劉虞倚臨水安營扎寨,約束軍士整頓兵馬列陣點將,四五十萬大軍被魏郡城一把火燒去半數,幸好劉備關羽連夜馳援魏郡城擊退黃巾軍才不至于全軍覆沒。

劉虞念劉備救援之功設宴款待,席間劉虞說道,「玄德賢弟此番功不可沒,我等同為漢室宗親,待平定黃巾賊黨後自當奏請皇上論功行賞。」劉備聞言謙卑道,「備不才,多謝使君提拔。」幽州兵馬大營外喧鬧非常,劉虞詢問道,「外間出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喧嘩,打擾了我與玄德賢弟的雅興?」公孫瓚入賬答道,「丁原帳下呂布求見。」劉虞不以為然道,「讓他在外邊候著,玄德賢弟請!」說著舉杯邀飲,劉備奉承就飲放下觥杯道,「丁原統帥並州兵馬,呂布為丁原虎將,此番求見定有軍機要事,使君為何將他拒之門外,只怕有所不妥!」劉虞呵笑道,「賢弟只管放心喝酒,莫非他還敢闖我的營帳不成。/.吧.」話音未絕,帳外護衛倒退入帳中,呂布手持畫戟迫開眾人闊步邁進笑道,「奉先有何不敢?」

公孫瓚方才被畫戟一仗擊開,猶有怒意大喝道,「大膽,你擅闖中軍大營論罪當誅!」呂布也不將公孫瓚放在眼里,對劉虞拱手道,「方才多有冒險,只是事出緊急,不得不如此。」劉虞問道,「莫非黃巾軍攻打我軍營寨?」「不然!」「那還有什麼要事?」

「黃巾賊火燒魏郡城不僅讓我們損兵折將,而且還燒毀了城內無數房舍糧粟,連同草野谷稻也不放過,此時,單單魏郡城的難民就有三十萬余眾,劉使君身為兩軍統帥,不僅不想著安撫百姓思慮對付,還在這飲酒享樂,難道黃巾賊已滅,天下已經太平不成?」呂布聲聲質問,劉虞面紅耳赤無以答復。劉備起身答道,「黃巾賊反復狡詐,虎狼之心豺狼行徑,置天下蒼生于不顧,我等自當竭力討賊,豈敢貪圖享樂。」呂布神情不屑,劉備反問道,「將軍身為將帥,擅闖軍機大營何等重罪,難道將軍不知?」呂布被劉備反咬一口,理屈詞窮,暗罵道,「好你個假仁假義滿口仁義道德的劉玄德,看我怎麼收拾你。」迎面笑道,「奉先魯莽,還望諸君勿怪,當下之急丁刺史問使君可有何對策?」

劉虞雖然倚著劉備在言語上扳回顏面,只是當局事態不容樂觀,眼見無數民眾挨餓受饑流離失所,尋思道,「放軍糧救濟百姓可行?」公孫瓚出陣上前制止道,「使不得,軍中糧草本就有限,冀州各郡城早被黃巾賊掠奪一空,後方糧草接濟不上。何況魏郡城百姓數十萬之眾,秋野無糧就算供應得了一時,也難長久。」呂布接話道,「此話有理,丁刺史與並州將領一致奏請率領全軍進攻鄴城,與黃巾賊決一死戰。黃巾賊眾放火燒城,我等正可藉此機會與黎民百姓同仇敵愾,驅萬民為先鋒掠陣攻城疲乏黃巾軍。那時我們在精兵盡出必能不費吹灰之力攻陷鄴城。」劉虞听到以萬民為靶子攻打鄴城心中不悅,劉備當先否絕道,「我們這般做法與黃巾賊何異,你們只圖貪功好利,要陷使君于不仁不義之地,備第一個不同意。」公孫瓚為劉虞麾下,應和道,「我軍新敗,士氣低靡難以再戰,當務之急應養精蓄銳尋圖再戰,同時安置百姓博得心民,民心所向鄴城自可不攻自破。」公孫瓚與劉備兩相應和,劉虞嘆道,「我軍暫時按兵不動,等待頓丘駐軍方面的消息在做決定不遲。」

並州兵馬本就不足十萬,魏郡城一戰傷亡慘重,戰後士卒不到三萬,呂布深知不能一戰而克,必然再戰而衰,三戰而竭,到時不僅不能剿滅黃巾賊黨,反而可能被吞滅。呂布向丁原請兵出戰,丁原自忖兵員不夠就沒有答應,讓他與劉虞借兵,劉虞的答復也否決了呂布進兵的計劃。

呂布悶悶不樂回到軍中,貂嬋閑來無事在營中與軍士對陣演武,雙環盈舞所向披靡,呂布望了貂嬋一眼,興致油然而生揮戟擋開將士直取貂嬋後心,畫戟快如閃電勢如奔雷,貂嬋忽感異樣側身回環抵擋,盯著呂布手中畫戟,嬌喝道,「你也耍偷襲不成?」呂布長戟一震將貂嬋迫退開答道,「難道只許你偷襲我不成,豈不笑話?」「你還真死心眼小氣!」貂嬋說著雙環丟出,吟道,「兩輪明月爭光輝,下入滄海上升天。」雙環其一如天上皓月,另一如海中倒影,一上一下相互應合,呂布畫戟撩空聚氣凝身形若玄甲,雙環尚未破入氣甲反被霸氣彈開破空掠去。貂嬋雙手插腰望著襲來的畫戟哼道,「你又耍賴,我不和你打了。」呂布收勢停戟笑道,「你還是沒長進,如果換做別人,只怕你已經身首異處了。」貂嬋口吐舌蕾面扮鬼臉,雙手暗動,腰間細帶長綢如玄蛇出其不意捆向呂布,呂布自忖她淘氣扮可愛沒料到還有後招,身形微動連人帶戟被臨空甩出,呂布退步立定笑道,「怎麼,還不服氣?」貂嬋冷哼道,「再來,讓你嘗嘗什麼叫別姬舞!」

劉邦立漢之前曾與楚霸王爭雄,垓下一戰全殲楚十萬大軍,項羽四面楚歌最後于烏江自刎,別姬舞即霸王別姬時虞姬所創,別姬舞所用只是飾帶綢緞,舞姿喪亂如哭如泣如悲如愁,又凌厲如刀如劍如槍如戟,似有奈何又無可奈何的情境。之前貂嬋所使雙環喚作雙月盈舞,乃漢姬趙飛燕揚名舞技,有步步輕煙款款映月之神韻,曼妙絕塵美輪美奐。舞姬一脈曾在戰國之前傳世,是趙國皇室御用舞姬,後始皇一統諸國覆滅,舞姬一脈也隨之隱沒。

綢緞撩動撥亂心弦,呂布仿如置身幻境,情不自禁任由鞭笞抽打,絲緞棉柔細軟,時而輕盈嬌弱時而決絕剛烈,呂布定神聚精穩住步伐不再被節奏牽引,大喝一聲畫戟如影將綢緞寸寸撕裂,如有霸王一怒千軍闢易的威勢。貂嬋被呂布威勢震懾,手中絹緞飄散漫空零落滿地,美如畫又添幾分淒涼。

「你怎麼了?」貂嬋詢聲問道,呂布如夢初醒苦笑道,「哈哈哈,沒事,你的舞技險些讓我入了魔,師傅說的不錯,你果然很有天賦。」貂嬋被大加贊賞喜不自禁道,「真的嗎,我還有很多舞技沒使出來,來來,我們再來!」呂布在丁原、劉虞那踫了釘子,方才只是突生情緒,擺手道,「下次再陪你練舞。」

並幽兩州兵馬按兵不動,冀州兵馬方面戰績不佳,司徒清風退守鄴城親自督戰後,冀州兵馬連連失利,先是在安陽被黃巾軍殺得大敗,又在長樂中黃巾軍埋伏,內黃、繁陽二成競相失守,黃巾軍攻城略地摧毀城池防御,頓丘一線城池一片狼藉,兩軍各自退守相持不下。

鄴城內,司徒清風坐臥床榻望著牆壁上的地形圖,手中捏著綿竹撢在圖紙上指指畫畫,尋思道,「蕩陰、朝歌、河內、洛陽。」這條進軍路線顯然不行,洛陽天子都城,北有黃河天險,西有函谷關,東有虎牢關,具是一等一的險要。閉目凝神模著身上的寶物,準確說就那本破書太平要術和功能不祥的破鏡子,嘴角撅起陰險的壞笑,似乎又在做放蕩不羈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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