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三國 第五十六章 大亂斗

作者 ︰ 硯香如墨

袁紹再度興兵,命關羽、張飛二人各領兵士一萬,繞過防城包抄敵軍兩側。顏良為先鋒領兵五千沖鋒陷陣,劉岱、劉備領左右軍各一萬五兵馬協助顏良。自領中軍徐徐推進,其余留守後方待命。這次袁紹總共出動了十萬兵力,志在必得一定要徹底拿下防城。

呂布以步卒為前陣,騎兵為後陣,徐徐退兵滎陽。忽見遠處盟軍追來,呂布自領中軍,與高順、臧霸、張遼、曹性四將布問鼎陣,呂布為鼎,四將為足,陣轉鼎旋勢如橫掃千軍。顏良沖殺入鼎陣中被四將輪番攻擊疲于應付,又見呂布乘騎赤兔手舞畫戟迎面刺來。顏良不敢對敵,揮刀虛擋馭馬逃竄。赤兔馬形如陣風,轉瞬已經趕上顏良,呂布畫戟橫側蕩刺,勢做斷江截流將顏良完全阻擋在戟後。畫戟再變以抽刀斷水承接,顏良防不勝防被戟刃拍落下馬。呂布回馬沖來畫戟撩空劈下,再接一招乘風破浪將顏良再度擊飛。

呂布戟作浪影千疊萬重,以大浪滔天架勢撲面蓋來,顏良被動迎擊沒有任何反手時機,只見呂布一招強似一招,此時若不放手一搏只怕再無機會。單手撐地旋躍而起,長刀隨轉倚勢借勢,用臣道諸侯挾天子借力打力。大浪滔天為升招,呂布又以九天懸河相接,先升後降,勢如銀河決堤沖瀉千里。呂布將龍王八式演練得爐火純青,戟勢再進匯成百川入海,戟刃四面八方刺來,顏良避無可避被亂戟刺退。

正勢為君道、臣道、民道,逆勢為弒君、謀臣、亂民,顏良單靠正勢根本不是呂布的對手,只得轉勢為逆。混世暴政以亂民驅周天子,長刀回風隱作暗兵,呂布也逆行變招,反客為主以海納百川相迎。海納百川有容乃大,顏良的亂勢皆被綿綿不絕的水勢淹沒。

畫戟扼抵刀刃,呂布身周所散發的霸勢已經完全將顏良籠罩,畫戟回轉化做汪洋漩流。顏良就如同大海上的一片孤舟被卷入無盡的漩渦海流里,當海面再度恢復平靜,他的身影已經完全被吞噬。此刻,顏良以遍體鱗傷,在呂布畫戟之下只能是被虐殺。

「滄海蚍蜉!」滄海浩浩蕩蕩與天地長存,蚍蜉微微渺渺朝生暮死,戟招如仙人窺探天機奧義深遠。呂布如海,顏良如蚍蜉,勢不可抵擋,戟穿透甲斬敵陣前。顏良一死前軍潰散,被問鼎陣圍困殲滅。

劉備、劉岱前來支援時,呂布已經退出了防城五里之外,關羽、張飛襲擊兩側都沒有遭遇敵軍。袁紹得知顏良被斬怒火中燒,下令三軍追擊呂布。鞠義、高覽各領五千精兵協同劉備、劉岱追擊,關羽、張飛再度繞襲兩翼。

司徒清風听聞呂布斬殺了顏良,也不知是該喜還是憂,馭馬來見呂布說道,「將軍神勇,我有一計可助奉先大敗敵軍。」呂布並不認為他能出什麼好主意,隨口答道,「洗耳恭听趙王教誨。」「金吾軍在前番退兵中牟前拆除了部分城防你是知道的,可是有一點不僅奉先不知道,就連盟軍的其他各方首領都不知道。」司徒清風臉上壞笑接著道,「本來這招是用來對付奉先你的,可惜了,可惜……」呂布詫異道,「原來趙王與我意欲相通,實在是相識恨晚。」呂布叛離了盟軍,如今司徒清風又背叛了聯盟。

「報,兩翼發現敵軍身影。」呂布舉目眺望只見旌旗飄飛鐵騎紛揚,問道,「這兩路可是趙王的人馬?」司徒清風隔著一里地只能看清個輪廓,從軍士的描述中大致了解後才說道,「是也不是,奉先只管殺退便可,不過領軍二將實非碌碌之輩,還是多加小心才是。」呂布還未下令出戰,忽見中路又追來一支兵馬,軍士遠比兩側更多。呂布得知了司徒清風的後招,問道,「敵軍數倍之眾,是戰還是不戰?」司徒清風笑道,「只怕戰與不戰已非我們能取決,只要能安然退回滎陽就好。」

呂布命高順、張遼各引兩千兵士扼住兩翼敵軍,與曹性、臧霸二將領中軍五千迎擊正面敵軍,其余軍士繼續退向滎陽。兩將錯開,張遼左上對陣關羽,高順右下對敵張飛。劉岱驅典韋為先鋒,劉備使許褚在前,呂布一騎單先揮戟殺來。

典韋使兩柄先鋒斧,許褚用龍牙長斧,三板斧對一畫戟,呂布勇力對上兩個虎士莽漢絲毫顯現不出優勢,反而被克制落了下風。呂布只得以霸武之術對敵,身聚霸氣畫戟如有神力所向披靡,典韋、許褚二將架招不住被爆發的霸氣壓制住。

曹性搭弓來援呂布,一箭射來如雲鶴行空,典韋格斧阻擋,一時分心兩用被呂布畫戟拍落。許褚失了幫手,憑勇力使出龍牙碎金斬,臨空一斧劈來。呂布驅馬避讓不與力敵,重斧碎地亂石紛飛,畫戟回刺撩空將許褚也挑下馬背。

此時,劉備駕馬上前,手中雙股劍舞做漢王點兵,劍勢中如有千軍萬馬叱 而來。呂布轉戟扼刺將雙劍擋開,問道,「玄德師從何人?」劉備不答劍指呂布喝道,「你身為漢臣卻助紂為虐,備勸你還是盡早棄暗投明,否則休怪我的雙劍無情。」呂布反聲詰問道,「如果奉先所料不錯,玄德所習乃是秦帝劍術,身為臣子而習帝王之術,難道你就不是謀反犯上?」劉備斥聲怒道,「備得傳臣子劍,專門對付你這等亂臣賊子。」

呂布听著他冠冕堂皇的言辭不以為意,說道,「秦帝劍術與楚王霸武本是同出一轍,既然玄德有幸得承此術,今日暫且饒你性命。」劉備惱羞成怒馭馬驅趕大喝道,「備素問奉先神武,不如與我堂堂正正對決一場。」「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呂布回眸怒瞪,手中畫戟去如山崩,將劉備格擋雙劍迫退。勢透劍鋒襲入體內氣脈,將他擊出馬背落到方丈之外。這招是楚王霸武中的一式為氣魄山河,劉備並未掌握秦帝劍術的精髓否則也不會這麼輕易被擊敗。

臧霸長槍突刺直取敵將,劉岱眼見典韋、許褚、劉備競相落敗,斗志全無揮劍擋開槍刃撥馬回走。呂布五千勁騎全軍沖鋒將中軍撕裂破開,兩軍三萬兵士相互踐踏逃竄。鞠義、高覽後援劉備、劉岱,見軍士陣型大亂,驅兵趕來對陣敵將。

呂布率軍殺進敵陣如虎入羊群大發神威,忽見兩支秩序井然的軍伍嚴陣以待,虎入羊群轉而又遇餓狼。高覽持兩柄斬馬劍迎面撲來,鞠義背持長刀與高覽並駕齊驅。臧霸馬勢不減與高覽錯兵而過,曹性引弓連矢朝鞠義瞬發三箭,呂布調馬回走來戰趕來的典韋。

典韋雙斧探來以血搏獅,斧勢鋒銳如盤古開天,呂布畫戟格擋,以霸王扛鼎相迎,這招和趙雲的力挑泰山有異曲同工之妙。借力反擊,畫戟轉刺回旋連成七星北斗,以貪狼破軍敗敵,典韋被亂戟連刺數招,渾身傷口遍布。

忘我本是佛派秘典,宣揚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舍我其誰的大境界道義。典韋手抓畫戟,血怒狂喝,硬是將呂布掀落馬下。曹性見呂布落馬搭箭朝典韋射來,鞠義也取下後背長弓來射呂布,雙箭掠過,兩人錯位退開。呂布腳踏戟柄飛身撲向典韋,化身鯤鵬一拳重擊在典韋胸甲,若換是平常人定然被這一拳擊飛,典韋寸步未退回掌拍來,呂布反而被重掌擊退三步。

典韋的舍身忘死將呂布擺了一道,身後許褚、劉備接連趕來。呂布不再力敵,躍身跳上赤兔馬,畫戟舞空將諸將逼退殺出重圍,曹性、臧霸回馬追隨。鞠義身後暗箭連發,三連矢皆中曹性後背將他射傷。五千騎兵深入敵陣,此時敗退被四面包圍,待沖開血路殺出,身後隨騎不過寥寥百十人。不僅曹性負傷,臧霸也在沖鋒中被槍戟刺得渾身傷痕。

兩翼敵將對陣,張遼、高順與關羽、張飛之勇可謂勢均力敵,不過盟軍有萬數兵馬是呂布一方兵士的五倍,一番沖殺後被盟軍重重包圍。呂布回兵撤離正好撞上了兩軍的包圍圈,內外夾擊撕裂開兩翼防御,率著殘部四將退向滎陽。

滎陽城十里外,軍士布九宮陣,司徒清風居九宮中位。兵士放入呂布等軍士,三七位弓手朝天放箭,箭雨密集飛射而去。前方馬騎被亂箭射阻,與後方步卒隔著箭地分散開。

二四九宮位兵士挺槍列陣,槍簇如林迎著騎兵刺來。騎兵先時被亂箭射散難以形成有效沖鋒,被槍陣擋住。九宮變轉化成雲陣,無數流矢朝著敗退的騎兵射去,兩陣之間箭矢劃開一條地界如叢林荊棘。兵士已經完成了阻敵的使命,雲陣散開化作一字雁行朝滎陽城退去。

騎兵敗退,單靠步卒追擊勢必難以趕上,袁紹見呂布狼狽逃遁,也算出了一口惡氣下令還兵防城,稍作休整再來攻取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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