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宗弟子。是一種榮耀,所有玄宗弟子的夢想。
晉升內宗弟子,不僅要有超人的天姿,非凡的戰力,還有對玄宗有足夠的貢獻。
不要說成為內宗弟子,就連參加內宗弟子的考核,對于普通弟子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
而現在只要在金劍榜最終名列前三,就可以擁有晉升內宗弟子的機會,怎能不令眾人瘋狂?
「真沒想到,劍榜前三的獎勵竟然是晉升內宗弟子的機會。」
雲紫靈如夢如幻的臉上驚容未消,十分意外。
「這是一種手段,要逼出所有弟子的潛能!」
蘇塵冷靜的說道,並沒有被孟凡所說的前三獎勵沖昏頭腦。
「怎麼說?」方林和侯白同時看向蘇塵。
「這一次考核,四種難度的歷練任務,給了所有人量力選擇的機會。選擇低難度的任務,可以保證得到一定的積分,而高難度的任務,可以與人合作,共同完成。但是三十個外宗弟子名額的限制,注定參加考核的弟子,既可以合作,又要彼此競爭。」
侯白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合作固然能夠降低風險,能夠挑戰更高難度的任務,但卻很難與其他人拉開距離。」
「先看一下劍榜上的任務。」
方林展開靈玉劍符,掃了一眼上面的任務,忍不住吸了一口氣,說道︰「海外古遺追蹤,靈澤淨土探尋靈土,進入天葬山調查黃泉宗余孽。清剿銀州伏擊商隊的血刀馬賊……天啊,這才是靈級任務,就這麼難?」
幾人看了金劍榜上數之不盡的任務,臉色都是微變。
靈級任務最易,大多是替追蹤,探尋,調查,偶爾有清剿任務。
但像海外,天葬山,靈澤淨土這種地方,都是人煙稀少,地勢險峻,有靈獸盤踞,危險重重。
而玄級以上的任務就更變態了,采摘靈寶級的藥珍,捕獲凶狠殘忍的妖獸,斬殺邪宗的內宗弟子,甚至有一個絕品任務,竟是要奪取一個隱世魔宗的傳承古經!
魔宗的古經,相當于太素玄宗的傳承古峰,是宗門的根基所在,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些任務,實在是太變態了,根本不可能完成!」
「是啊,一個靈級任務,都如此困難,這是逼我們合作,才能完成。」
「難,難,難,太難!就算結伴同行,彼此積分相同,想要拉開積分,終究是要單獨清理任務。」
接引大殿頓時亂哄哄一片,即便是雜役弟子,都覺得這次歷練任務太難,並且難的離譜。
「孟師兄,是不是搞錯了?以我們的實力,只怕很難完成任務啊。」
有幾個雜役弟子恭敬的向孟凡請教。
「這一次的任務,是幾位真宗制定,你們難道要質疑嗎?」孟凡平淡的說道,卻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勢。
「弟子不敢!」
眾人心中一凜,連道不敢,開玩笑,質疑真宗,那可是大不敬。
「修行不靠閉關苦修。我玄宗歷練任務更不是讓你們游山玩水!修行一路,除了閉關苦修,更需要機緣!探尋古地,捕獲藥珍,雖然艱難,但都是宗門給予你們的機緣!」
孟凡皺了一下眉,說道︰「人力總有窮盡,再驚采絕艷的天才,沒有外力相助,一樣不會有大作為。劍榜之上的任務,都是宗門探查過的福地,其中不乏千年藥珍,荒古靈礦,靈寶藏世之地,等于是將寶藏放在你們面前。能否獲得,就看你們個人的努力和機緣了!」
孟凡的話,頓時將躁動的聲音壓了下去。
蘇塵若有所思,終于明白這一次考核的最終目的。
俗世歷練,不僅是壓榨弟子的潛能,更給了他們撞機緣的機會!
機緣,也可稱為氣運,在一世修行上,舉足輕重。
打個比方。
兩個同樣驚采絕艷的天才,一個出門就撞上絕世高人傳功,摔個跤都能得到靈丹奇藥,掉個懸崖能得到靈寶神兵。而另一個出門撞邪,喝涼水都塞牙,走路遭雷劈,日後兩人成就自然可想而知。
「難怪玄宗弟子,都要經歷俗世歷練這一關。」
蘇塵想到當日自己入龍淵山,戰李元,與小公子一戰,雖然險死還生,但卻領悟兵甲御武大神通,更得到了冥水,在大神通者的威壓之下破境,這就是機緣!
「閉門苦修,五年的時間根本不肯能超越天劍尊者,這一次歷練,倒是一次良機!」
蘇塵心中暗道。
「這一次不僅是新近的弟子和雜役弟子的考核,還有外宗弟子共同參加歷練。不過外宗弟子並不記錄在劍榜之中。蘇師兄,這幾日我聯系了一名師兄,是璇璣峰的高徒,有他帶領,我們的戰力會增加不少。」
雲紫靈突然說道。
「嗯?璇璣峰?」
蘇塵听到璇璣峰,臉上突然露出古怪的表情,就連一旁的小武蘿,也十分的不自在。
「雲師妹,這就是你帶來的人嗎?嗯?兩個元罡境,馬馬虎虎,還算不差,不過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氣息微弱,難道還是練氣境?」
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不願處三男三女走了過來,為首一人氣度雍容,有一種上位者的氣勢,目光在蘇塵,張光還有小武蘿身上審視片刻,最終停留在小武蘿的身上。
「嗯?」
蘇塵眼楮一眯,眼前之人,大概就是雲紫靈口中所說的外宗弟子,眼中神光暗藏,修為深不可測。
「雲曦師兄,這位是武蘿師妹,是清虛峰的弟子。」雲紫靈連忙點出小武蘿的身份。
「清虛峰弟子又怎麼樣?俗世歷練,不是游山玩水,帶一個戰力底下的人來拖後腿,混積分,也虧你們想得出來。」
雲曦淡然道。
「這……」
雲紫靈一愣,一下子懵了,完全沒有想到雲曦竟然會說出這番話。
「喂!你說誰是拖後腿?」小武蘿氣得不輕,小臉漲得通紅。
「何止是拖後腿的?此人還是一個小叛徒,叛出我璇璣峰,這樣的人怎麼能跟我們同行?」
雲曦身後一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