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幫張遠三人推回那該死的再造北極軍團的命令,那該死的軍團可不會因為張遠是天恩兒子的身份而對張遠另眼相看。」
從中央大殿走出之後星瀚不滿的看著霍華德埋怨道,後者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我怎麼會不知道北極軍團怎麼樣,但是帝皇便連太上皇都牽扯出來我們又能夠怎麼辦,不要忘記不管是我還是天恩或者你可都欠著那老頭極大的恩情,而且就算不論恩情,僅憑力量的話那老頭出馬我們也只能夠俯首。」
霍華德無奈的看著星瀚,事實上北極軍團作為當年霍天恩和藍諾收容的宇宙間最為霸道的武者組建的軍隊,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是極難掌控的,以現在張遠幾人的實力不要說掌控這支軍隊,就算是和其中任意一個戰斗恐怕勝負都只在半數之間。
只是就算這樣張遠幾人也絕對沒有辦法後退,帝皇既然連幫助張遠的馮默雲都推出來,明顯的是已經氣到極致,若是在逼迫下去指不定當真放下帝皇的顏面求救于太上皇,到時候他們恐怕當真會連一點機會都沒有就只能夠乖乖的束手就縛。
「該死的,要是老大不是被逼流露自己的氣息就好,老大在這里的話不要說北極軍團,就算是整個宇宙所有的強者齊至我們又有何懼。」
星瀚狠狠的一拳搗在自己的手掌心,他之前的憤怒也僅僅只是為張遠幾人擔憂,實際上他又如何不知道皇帝已經抬出太上皇這尊大神,他們也唯有遵命一條路可走。
「再造北極軍團未必就是壞事情,他們幾個雖然不可能掌控北極軍團,但是進入北極軍團對于他們的成長卻還是極為有益的。」
霍華德突然間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看著正不明所以看向他們的張遠三人,「北極軍團乃是當年天恩和另一個宇宙揚名的天ル少女共同所創,其中高手無數,一直駐扎在北玄星域和南愛蘭所交界之處,二十年前天恩退出北愛蘭所軍隊之時這支軍團便成為一支分屬北愛蘭所,但是卻無人可以指揮的軍團。」
「這樣的軍團帝國也會允許存在。」
霍華德說到這里,身為皇室的馮默雲忍不住插口道,對于帝國之內有這樣一支軍團卻著實讓馮默雲不能夠理解,這簡直是對皇室權威的玷污。
看著帝國三皇子滿臉憤懣的樣子霍華德忍不住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到底這還是一個年輕的皇子,對于當年的事情以及老一輩人的考慮卻是一點不知道。
「這支軍團便是當初帝國傾舉國之兵全力抵擋南愛蘭所之時駐扎在帝國南方阻攔住所蘭斯百萬大軍的那支軍團,整整三年,這支軍團靠著不到十萬人阻攔住所蘭斯前後加起來一百五十萬大軍,這樣一支軍團的戰斗力可想而知,所以帝國就算指揮不動這支軍團也斷然不會放棄這支軍團,只因為不管這支軍團投往哪一個國家對于帝國都是災難。」
霍華德的話說到這里張遠幾人頓時明悟的點點頭,這樣一支軍團的確是任何帝國都不會放棄的,哪怕是指揮不動,但是擁有這樣一支軍團駐扎在邊界便是對帝國極大的保護。
十萬阻攔一百五十萬,若這不是深信霍華德非信口開河之輩張遠幾乎會認為這是在吹牛。
陡然間張遠有點明白為何霍華德會說進入這支軍團對他們的成長極為有利,十萬阻擋一百五十萬,絕不是單憑勇武可以做到的,其中包括的各種謀略以及戰爭之學也不知道多少,這十萬人之中恐怕當真是臥虎藏龍。
正因為想到這十萬人的了不起而感到震駭的時候張遠的心中陡然間閃過一個念頭,身體忍不住猛的一顫,他陡然間明白為何帝皇不肯放過霍天恩。
根據霍華德所說這十萬人只服從霍天恩一人,這樣一支能夠抵得住百五十萬大軍的超級軍團加上一個威名響徹宇宙,自身實力堪稱宇宙頂尖的戰士想來不管位于哪一個帝皇麾下都免不得讓那個帝皇坐立不安。
「我們或許應該馬上離開鶴星域。」
突然,旁邊星域淡淡插嘴,他的眼神之間陡然間顯出一絲警惕神色,自從星瀚趕到之後危機似乎已經遠離張遠等人,此刻星宇卻突然間顯出這樣的神色不由的讓張遠等人疑惑,便是霍華德和星瀚都不明所以的看著星宇。
「我們可能陷入了北愛蘭所奪嫡之戰的漩渦深處。」
星宇看著眾人不明所以的眼神苦笑起來,隨即目光淡淡的看向馮默雲,其余眾人隨著星宇看過去,只是卻依舊不明所以,馮默雲雖然也是皇子,但是卻是出名的廢物皇子,根本沒有資格搶奪皇位的。
「這次鶴尾星的事情馮默蘭參與其中已經不是秘密,你們想馮墨羽既然出現在這里會是僅僅旁觀嗎。」
星宇看著眾人的目光苦笑著解釋起來,這里眾人霍華德和星瀚軍事上能力無雙,政治是白痴,而張遠和馮默雲則不僅僅閱歷極淺,政治也不是什麼天ル,唯獨他ル能夠看穿一些東西。
「現今帝國有三個人最有機會成為下任帝皇,除去馮墨羽和馮默蘭之外便是馮默雲,而這次的事件馮默蘭和馮墨羽擺明著是想要武力篡位,你們認為帝皇還會甘願將皇位傳給這兩人嗎,很顯然不會,那麼,帝皇唯獨願意傳位的人只剩下馮默雲。」
星宇緩緩的解釋起來,看著眾人逐漸恍然的表情苦笑一聲接著道,「霍華德伯伯剛ル所說的北極軍團是個鍛煉的好去處卻是讓我陡然間明白,帝皇這次之所以命令我們再造北極軍團卻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不過是想要借著張遠的身份讓馮默雲得到北極軍團的教導,以便其能夠有實力角逐皇位。」
最後四字出口眾人紛紛一震,不敬帝皇是一回事,但是皇位二字卻依舊是北愛蘭所最高權威,實際上便是星瀚勇猛,敢威脅帝皇,但是真要弒君卻也絕對不敢,所以皇位的重量還是足以震懾的眾人,而馮默雲听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更是失措不已,和自己的哥哥姐姐爭奪那個位置卻是他從沒有想過的事。
「這事情恐怕不止我能夠想到,太子和馮默蘭處都有人可以想到,我們若是再不走的話恐怕立時便會有麻煩找上門。」
看著眾人各有表情的樣子星宇忍不住再次苦笑,實際上事已至此不管他們想不想都已經月兌不開這個漩渦,哪怕是他們真的到北玄星域,哪怕是進入北極軍團恐怕也躲不開無窮無盡的麻煩找上門,當然,在北玄星域星瀚的地盤不管什麼麻煩找上門總會比在這里好處理的多。
「張遠,你速度聯系下墨白,木里已經前去找墨白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
星宇話語ル落下霍華德已經微微皺眉看向張遠,雖然不善政治,但是霍華德的警惕性卻還是張遠幾人比不上的。
「你們先回去等我,我稍後會帶著墨白和老爺子來見你們。」
張遠的臉色在霍華德話語落下之時變的難看起來,的確,木里已經去了太久,從他們前往覲見帝皇之前木里就去接墨白,而到現在卻還沒回來,顯然其中出現了事故。
張遠腦海響到之前交戰時候那個影子所說的暗神已經前往抓捕墨白,當時他因為已經告知白子厚帶著墨白轉移而沒將這事情放在心上,後來星瀚大軍趕來將帝皇,太子和馮默蘭的所有算計都推到他便認為此事已經結束,此刻看來卻未必是這樣。
此刻,已經回到自己飛船內的馮墨羽卻淡淡的笑著坐在那兒,狗頭軍師布蘭段坐在他的對面同樣面帶笑容。
「暗神已經找到墨白的下落,沒想到當初的一步棋到現在依舊有用,看來當真是運勢所歸,父皇想要捧三弟,將之托給那幾個連父皇都不能夠掌控的人,卻不想我能夠拿到這些人的弱點。」
大皇子冷笑著,說到這里又看看坐在對面的布蘭段緩緩的拱手一禮,只將布蘭段駭的連連回禮。
「先生智謀不愧是宇宙少有,父皇前面ル做決定後面便已經被先生看破用意,小王能得先生之助當真是三生之幸。」
馮墨羽態度極為恭敬,話語也極為真摯,一時間布蘭段居然忘記惶恐,感動的看著大皇子。
「若非太子殿下布蘭段又怎麼能夠施展一身ル華,所以太子殿下千萬不要再說這些話,屬下為太子鞠躬盡瘁,只求太子殿下早登大寶。」
布蘭段微微欠身,話語誠摯的開口,「當下太子殿下最要緊的不是三皇子,而是快速和索菲亞蘭斯成親,只有得到霍華德這一系的力量太子ル能夠在和公主的交鋒中穩勝,至于三皇子太子殿下大可不必過于操心,就算是得北極軍團培養,三皇子終究也是起步太晚,短時間不可能動搖殿下的位置。」
「索菲亞蘭斯雖是霍華德的女兒,但是似乎並不得霍華德的歡心,和這個女人成親真的可以得到霍華德一系力量的支持嗎。」
听得布蘭段的話馮墨羽微微疑惑的開口,這話出口卻引得布蘭段淡笑起來,伸出手輕輕的點點桌子布蘭段這ル緩緩開口。
「太子殿下試想,若是有朝一日霍華德身死,他麾下那群將領第一個想到的跟隨者會是誰,是帝皇,是公主,還是已經成為霍華德女婿的太子。」
極為淡然的一句話,馮墨羽的身體卻猛地一震,眼神陡然間微微一凝看向布蘭段,後者平靜的和馮墨羽對視。
「為太子計這個宇宙間沒有不能犧牲的,便是臣下在必要的時候也會甘願為殿下而死。」
真摯無比的話語,沒有絲毫的虛假,馮墨羽頓時沉默下去,手指急速的敲擊桌子,好半天之後陡然間停止,聲音平靜的開口。
「不知道暗神有沒有抓住墨白。」
很廢話的一句話,在他們的算計中墨白身邊僅有一個白子厚,這家伙是無亂星系宙極宗這一代最優秀的傳人,在現今宇宙也算得上是極為厲害的高手,但是和暗神比較卻差的不可以道里計,所以抓捕墨白的事情幾乎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暗神做事情我們大可放心,屬下還是先去安排下殿下回鶴雲星之後和索菲亞蘭斯女士的婚事,畢竟少女情懷最是柔軟,殿下可不能傷少女的心。」
輕松的話語,似乎真的是為一對有情人打算,而馮墨羽也再沒有繼續之前的話題,反倒是興致勃勃的和布蘭段討論起婚事應該如何安排。
這一刻,馮墨羽和布蘭段卻都沒有想到暗神那邊還真的出現了變故,而且還是暗神不能應付的變故。
黑暗好似淡淡的煙霧一般擴散在四周,白子厚護著墨白小心的防備著,或許是張遠飛船內的治療艙的確有奇效,此刻墨白的眼中已經微微有點生氣,似乎有那麼一絲淡淡的情緒在內浮動,白子厚一邊護著墨白,一邊和墨白說著話,不時的說到風靈兩字,而每次說到這兩字的時候墨白眼神內淡淡的情緒便微微波動一下。
在白子厚前面卻是一個看起來身材消瘦的少女,一個白子厚極為陌生,但是張遠若在這里卻一定會欣喜若狂的少女。
此刻少女的手上握著一柄長劍,眼楮凌厲的掃視著四周,那些黑色的煙霧纏繞中少女不時的揮出手上的寶劍,而黑色煙霧中每一次隨著少女揮出寶劍都會傳出一聲悶哼。
好半天之後,少女似乎已經有點不耐,她的身影猛然間朝前一步,寶劍側過來橫斬除去,黑色的煙霧隨著寶劍的橫斬開始漂移起來,而便在這時少女寶劍上驀然間爆射出凌厲的光芒,黑色煙霧若遭受巨大的刺激猛然間朝後縮去。
「怎麼可能,你並不能看穿我的實體所在,為何能夠傷到我。」
隨著黑色煙霧的收縮暗神的實體在煙霧的包裹中若隱若現的現形,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看向少女,後者卻只是冷冷的斜舉手上的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