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陰雲密布
北玄星域,星翰的臉上滿是陰沉,他的兒子星宇和北極軍團一起失去信息已經半個月,而最近南愛蘭所邊境的部隊又開始蠢蠢欲動,一切似乎都糟糕的緊。
龍暮海不知道為何這段時間卻是有點沉悶,很多時候星翰甚至覺得他看到的龍暮海根本不是真正的龍暮海,過度的沉悶讓龍暮海看起來和平時判若兩人。
「元帥,我們截獲到一段信息,南愛蘭所的部隊將會在三天後經由北玄星域前往北愛蘭所,他們的目標似乎隱隱的指向北愛蘭所的工業重星迪卡蘭。」
一個士兵小跑著來到星翰的身邊,年輕的臉上帶著無比的憤怒,迪卡蘭是北愛蘭所的工業重星,在二十多年前那場幾乎覆滅北愛蘭所的戰役中這個星球幾乎以一個星球的力量支撐了整個北愛蘭所的武裝消耗。
任何一個北愛蘭所的軍人,只要不是進入軍隊單純的想要鍍金的都絕對對迪卡蘭充滿敬仰,同時願意放棄自己的性命去守護這個星球。
「讓兄弟們都做好準備,或許,為了北愛蘭所我們即將要進行一次正義的戰爭。」
星翰的眼楮同樣微微有點發紅,他是元帥,絕對不能夠意氣用事的元帥,但是一想到南愛蘭所的目標居然是迪卡蘭的時候星翰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沙漠,呂瑩瑩安靜的陪在張遠身邊,從頭到尾呂瑩瑩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是她一張開眼張遠已然好似領悟什麼的閉著眼楮站在那兒,而四周的景象也從她第一次來探索時候的層層疊疊變成單調的沙漠。
呂瑩瑩的智慧在這個世界或許很少有人能夠企及,但是無奈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這個地方沒有絲毫的儀器,哪怕呂瑩瑩能夠推測到張遠可能陷入迷失的一切理由,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能夠將張遠喚醒。
當然,呂瑩瑩不知道的是張遠此刻的眼中卻是另外一個鏡像,此刻,張遠似乎站在網絡之中,無數的數據流從他的身邊流過,各色的信息不斷的經過張遠的大腦。
這個世界最寶貴的財富決不是什麼力量,而是眼前張遠看到的那些數據,這些記載著所蘭斯大帝一聲所經歷的事情和所聞的事情。
所蘭斯大帝不愧是這個宇宙中最為強悍的大帝,也不愧是第一個統一整個宇宙的大帝,他的記憶庫之磅礡很有點駭人听聞的感覺。
張遠站在原地,看著無數的信息流從身邊流過,一些事情似乎和他腦海內的某些東西隱隱聯系,而一些東西卻絕對的陌生,那似乎根本就不是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張遠沉迷在其中,一時間竟忘卻了自己的所在,無窮無盡的數據流將張遠徹底的淹沒,在數據中張遠只覺得自己似乎接觸到某個秘密,某個關系到自己以及這個宇宙的秘密。
這樣的感覺產生之後張遠更加仔細的分析這些數據,而在好似恆星一般繁多的數據流中張遠終于理出一個清晰的線索,他開始慢慢的順藤模瓜準備找到最後的答案。
沙漠,呂瑩瑩依舊站在張遠的身邊,西邊的怪物似乎已經不存在,這里已經變成漫無邊際的沙漠,呂瑩瑩全然不知道為何,但是卻依舊警惕,她小心的守在張遠身邊,一天,兩天,三天,終于,從遠處傳來極其敏銳的銳氣。
銳氣主殺伐,呂瑩瑩很小的時候就從她師傅那邊學到這個常識,此刻感覺到這股銳氣頓時皺起峨眉,長劍出現在她的手上,呂瑩瑩轉身看向銳氣傳來的方向。
天地之外一片煙塵沖天而起,看樣子竟似乎有千軍萬馬在沖鋒一般,呂瑩瑩眼神凝重起來,這個世界委實過于危險,放在外面的宇宙除非那些老不死的出手,否則的話她和張遠任何一個人都是極為恐怖的存在,都是足以擔當一個帝國首席機甲士的超強者。
但是在這個該死的世界她和張遠卻什麼都不是,這個該死的世界危險的讓人驚悚難耐,隨便出現一個怪物擁有的力量都強大到他們不能直接硬踫。
這會兒突然出現這麼一大堆的不知道是什麼沖過來,呂瑩瑩即便是智慧超常,但是卻也感覺心頭微微的有點發顫。
煙塵逐漸接近,在呂瑩瑩微微有點顫抖的眼神中一個個所蘭斯少年猙獰而興奮的臉孔逐漸出現在呂瑩瑩的眼中,這些所蘭斯的少年個個都臉孔扭曲,看起來似乎陷入瘋狂之中一般。
呂瑩瑩握劍站好,警惕的看著那些沖過來的所蘭斯少年,雖然心中原本認為的怪物變成人,但是呂瑩瑩卻沒有絲毫放松,很多時候怪物或許還沒有人可怕。
而且呂瑩瑩分明記得這些所蘭斯的少年之前可都是失去了自己的力量,此刻卻一個個生龍活虎的樣子,這其中斷然有著奇怪的地方。
所蘭斯的少年們奔跑的速度極快,呂瑩瑩才看到這些家伙一會兒的時間,那些家伙已經將呂瑩瑩和張遠包圍在其中。
「你們的力量恢復了。」
呂瑩瑩看著這些所蘭斯的少年,雖然不知道這些少年的來意是好是壞,但是這些少年能夠恢復實力呂瑩瑩還是微微有點竊喜的,畢竟都是所蘭斯一脈的,呂瑩瑩也不希望這些家伙失去力量。
「大姐大概很失望我們重新擁有力量吧,這樣一來就沒有人揭穿大姐所做的事情。」
少年們中間一個人大聲的吼叫起來,這個人本性顯然並不陰沉,這句話出口幾乎是怒吼著說出的,很顯然,他認定的這件事情也讓他很是傷心。
呂瑩瑩不明所以的皺起眉頭,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這些少年這般的憤怒。
「大姐,為什麼要為了力量而除掉我們,即便是李哥你也下的了手,李哥對你怎麼樣想來大家都是清楚的。」
又一個少年,很是哀傷和無奈的語氣,似乎呂瑩瑩當真做了什麼無比傷他們心的事情。
呂瑩瑩則很顯然被這話說的一愣,她不明所以的看著這些少年。
「大姐,我們看到李哥的尸體,是刀傷,從背後一刀致命,這個世界我們想不到還有什麼人是使用長刀作戰的,同樣我們也想不到又有什麼人能夠接近李哥背後給李哥一刀。」
少年們的眼神憤怒起來,無可否認小李雖然心性不行,但是收買人心卻絕對有一手,哪怕這會兒小李已經死亡,但是遺留下來的義氣依舊讓這些所蘭斯的少年想要為小李討回一個公道。
「大姐,你是那個人的弟子,也是我們最為敬佩的大姐,所以我們不想和你作戰,只不過,也請你不要阻止我們殺死這個害死李哥的人。」
所蘭斯的少年們眼神哀傷的看著呂瑩瑩,對于站在一邊他們喊打喊殺的張遠卻視如未見,這些少年或許腦袋不夠清楚,但是輪到義氣兩字卻著實已經做的比任何人都好。
那項,張遠還沉浸在數據流的世界,此刻不要說一大堆所蘭斯的精英少年,哪怕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拿著一把長刀都可以捅死他。
呂瑩瑩呆呆的站在一邊,所蘭斯這些少年的話對于她來說已經是仁至義盡,若是她還顯得不知道好歹的話那當真便是執意和所蘭斯為敵,和她的師傅為敵。
呂瑩瑩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師傅對所蘭斯是什麼感情,一旦她站在所蘭斯的對立面上恐怕她的師傅會毫無顧忌的殺死她。
只是,放棄張遠,任由其被殺死,這事情她卻又怎麼做的出來。
呂瑩瑩看著張遠閉目而立,眼神突然間閃過一絲堅定,她不能夠讓張遠這樣死去,張遠是個英雄,無可否認的英雄,至少在呂瑩瑩的眼中是這樣的,奮不顧身的殺敵,不介意和敵視自己的人分享一切果實,這樣的一個人若是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卻是絕對不能夠的。
「我不管你們之間的恩怨,但是我卻不願意看到你們這樣殺死他,所蘭斯是武者的國度,我們可以狩獵,但是卻不可以用卑鄙的手段去殺死自己的敵人,那代表我們的恐懼和懦弱。」
呂瑩瑩冷眼看著所蘭斯的少年們,那一圈圍在她身邊的少年紛紛後退幾步,這些少年或許平時一個個都極為了不得,但是卻從沒有一個不曾在呂瑩瑩的手上服輸過,久而久之幾乎已經形成固定的思維,呂瑩瑩的憤怒便是他們恐懼的緣由。
「大姐,這個人我們一定要殺,如果你不認可我們這樣偷偷的殺死他,那你大可喚醒他,我們公平和他戰斗,在生死對決中殺死他。」
所蘭斯的少年咆哮起來,呂瑩瑩的作法讓這些所蘭斯的少年心中極為悲痛,這里的少年百分之八十都對呂瑩瑩有愛慕之心,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卻也有好感,小李的橫空出世讓這些少年在自行慚愧的同時卻也深深的祝福這對新人。
加上小李本身又是極會做人的一個人,長久下來,這些所蘭斯的少年已然將呂瑩瑩當做是小李的人,而兩人則統一的是他們的頭。
現在,小李死亡,呂瑩瑩似乎和張遠極為曖昧,這無疑是讓這些已經勉強認可呂瑩瑩和小李關系的所蘭斯少年感覺到自己的感情被出賣。
似乎他們勉強放棄幸福成全的人居然因為某個第三者而搞到你死我活。
憤怒,極端的憤怒,所有所蘭斯的少年好似都陷入了瘋狂的怒火之中,他們血紅著眼楮看著呂瑩瑩和張遠,一些性急的所蘭斯少年已經忍不住拔出隨身攜帶的武器。
力量或者失去力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了信念而戰,為了情感而戰,為了堅持而戰。
這些所蘭斯的少年在看到呂瑩瑩倒向外人殺掉小李之後已經徹底的冒出各種情緒,不管是因為人,還是因為國家這些少年都痛恨呂瑩瑩選擇了一個北愛蘭所的少年,卻殺掉了所蘭斯最為杰出的少年之一。
看著所蘭斯少年們逐漸血紅的眼楮呂瑩瑩心中猛然間一驚,這些少年已經開始瘋狂,這會兒顯然沒有任何的東西可以喚醒那些少年。
長劍橫在胸口,呂瑩瑩的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她從沒想過還有這麼一天會和所蘭斯的少年俊杰動手。
「大姐,喚醒這個家伙吧,我們,不想和你動手。」
悲哀的聲音響起,所蘭斯的少年終于還是沒能夠和呂瑩瑩動手,哪怕是心中充滿無比的憤怒,哪怕是怒火已經燒毀理智,但是這些所蘭斯的少年卻依舊不願意和呂瑩瑩動手。
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滾燙的即將滑落,呂瑩瑩死死的閉緊眼楮,她身上升騰起淡淡的能量撞擊在旁邊的張遠身上。
只此一次,也只此一擊,若是不能夠喚醒張遠的話呂瑩瑩便會選擇離開,哪怕不能離開這個虛幻的世界,哪怕永遠的淪陷也絕不後悔。
能量狠狠的撞擊在張遠的身上,然而,沒有絲毫的回應,呂瑩瑩眼楮閉上,她緩緩的穿過人群走出去。
所蘭斯的少年們冷靜的看著呂瑩瑩從他們身邊走過,這些少年臉色微微有點蒼白,眼神中難掩悲哀,呂瑩瑩走過的時候這些少年每一個都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是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呂瑩瑩終于穿過最後一個所蘭斯的少年,那些少年們看著呂瑩瑩的身影逐漸離去,漸漸的背影也消失在地平線上。
終于,所蘭斯的少年們回過神,呂瑩瑩已經走掉,哪怕是再笨蛋的人都知道經後想要見到呂瑩瑩或許還可以,但是若是還想呼喚呂瑩瑩為大姐恐怕就是做夢,剛才呂瑩瑩人雖然已經走掉,但是她的心卻恐怕要永久的留在這里。
便是因為這個男人,這個該死的異國人,所蘭斯的少年們目光洶涌看向張遠,那種燃燒著怒火的目光似乎是想要將張遠徹底的焚燒。
各種武器出鞘的聲音響起,呼嘯的風聲中無數的武器朝著張遠狠狠的掄過去,巨大的力量帶動勁風在張遠的身周形成小型的漩渦,這一擊每一個所蘭斯的少年都是拼盡全力,不要說張遠還是一個血肉之軀,恐怕張遠就算變成金剛石打造的怪物都會在這一擊之下變成碎塊。
五六種武器陡然間在張遠身周三四十厘米之處停住,這些武器的主人眼楮瞪得老大,驚恐和駭然的眼神從這些所蘭斯少年眼中流露,那停頓的五六種武器陡然間好似被什麼巨大的力量反響推動一般狠狠的朝著後面反彈出去。
輕微的撞擊聲響起,好在的是所蘭斯少年們都是精英,是高手,那幾個差點被自己的武器給狠狠掄中的少年總算在最後關頭被背後的伙伴保下。
這全力的一擊居然沒事。
所有的所蘭斯少年們愣住,他們從未曾見過這樣的情境,或者說他們曾經見過卻又忘記了這樣的事情。
「這個家伙不可能這麼強悍,否則的話也不需要什麼所蘭斯的寶藏,他早已經是宇宙第一。」
一個所蘭斯的少年分析道,這些少年都是精英,雖然此刻狀態極為詭異,但是卻也並沒有嚇唬到他們,張遠此刻的狀態雖然類似于之前的類神,但是實際上卻遠遠不如,那個類神最大的依仗實則並不是這種絕對的防御,而是靈魂上的壓制,那種極端的壓迫。
張遠並不是類神,所以身上自然也不存在什麼靈魂上的壓迫,此刻被彈開武器的所蘭斯少年雖然驚訝張遠的防御力,但是卻更加的想要干掉張遠。
這些少年雖然都是精英,但是卻沒有一個比的上張遠,僅此一點就讓所有所蘭斯的少年深深的忌憚張遠,而加上張遠又是敵國的人,誰又知道未來是不是會在戰場上遇到,那麼,與其等到那時候被虐殺,還不如現在就干掉張遠。
「繼續上,我們可都是所蘭斯的精英,難道別人連反抗都不屑于做卻能夠讓我們束手無策嗎。」
一個所蘭斯的少年大聲的喊叫起來激勵著其他的少年們,而每一個所蘭斯的少年則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武器,他們都是精英,都有驕傲,同樣也都想要殺死張遠為小李報仇,不管哪一個理由他們都恨不得讓張遠去死,也願意為此付出自己的努力。
再次舉起武器,狠狠的揮舞,全力以赴,沒有絲毫的猶豫。
然而,結果也沒有絲毫的改變,勢大力沉的攻擊唯一和之前不同的是反彈力道更大,讓身後的伙伴都忍不住有點吃力。
眾多的所蘭斯少年呆滯的站在那兒,兩次全力攻擊這些少年心中一驚微微的有點發寒,這樣的人他們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記得這里之前存在一個類似神的怪物,而之前我們有證實殺戮的確可以獲得怪物的力量,雖然代價是失去自己的力量,但是若是面對著自己的力量和神的力量之間的選擇你們想會選擇什麼。」
突然,又一個所蘭斯的少年淡淡的開口,說話的時候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向張遠的眼神卻是極為嫉妒和憤怒,神一般的力量,那該是多麼強大的力量。
收回自己的情緒這個少年看向其他的所蘭斯少年。
「這個人應該已經獲得那個類似神一般的怪物的力量,我在想,這個怪物防御力已經這麼強大,那攻擊力又該是怎麼樣的強橫,若是我們不能夠及早的殺死這個家伙,一旦等這個家伙恢復神智的話我們又能夠經得起這個家伙殺幾次的。」
這個少年說話的語氣極為緩慢,但是每一句話都極為有力,隨著他的話其他少年紛紛點頭,這話的確沒有說錯,他們擺明來殺張遠,那麼,等張遠醒來又怎麼可能繞過他們。
與其到時候被張遠追殺,還不如現在更加努力點殺死張遠,這樣一來大家都可以省事很多。
數據流內,張遠突然間似乎看到一段讓他驚奇的數據,忍不住微微的驚疑一聲,他仔細的看著那段數據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
「原來人類居然都是一樣的,三大國度原來只是一個笑話,而人類的大敵原來是那種玩意,可恨,可惜,所蘭斯大帝當年卻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微微的嘆息,張遠似乎是在惋惜什麼,突然,他猛然間感覺一陣晃蕩,陡然間世界開始旋轉,張遠腦袋一暈,整個世界消失,隨即又亮起來,然而,迎著他目光而來的卻是十多件各式各樣的兵刃。
所蘭斯的少年們都極為自負,沒有人願意被人追殺的狼狽奔跑,所蘭斯這群高傲的少年更加的不願意,所以他們只能夠用盡全部的力量狠狠的攻擊。
只是,不管這些所蘭斯的少年如何想的,卻都沒有想到張遠會在這一刻醒來。
狂暴的能量陡然間以張遠為中心朝著四周輻射出去,方才醒來就看到十多件兵刃朝著自己砍來,張遠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全身的力量都孤注一擲的爆發出來。
張遠此刻到底有多強或許還有人能夠想到恰當的比喻,但是張遠此刻到底有多大的潛力恐怕整個宇宙都沒人說的清楚,所蘭斯大帝的寶藏本身蘊含的秘密驚人,每一個進入所蘭斯大帝寶藏的人類都可以獲得某項上古時期的傳承,而張遠卻將這里一鍋端。
毫不客氣說的所蘭斯大帝的寶藏已經整個的成為張遠私有物品,而當你所蘭斯大帝的記憶也大半的被張遠所得,這卻是世界上任何寶藏都比不上的,作為人類第一人,所蘭斯大帝當年掌握的東西足以讓一個傻瓜變成絕頂高手,而張遠則不是傻瓜,甚至張遠還很聰明。
一個絕頂聰明的人獲得所蘭斯大帝畢生的記憶以及所有的寶藏,不難想象不久的未來這個宇宙中便會出現第二個所蘭斯大帝。
這樣一個人肯定是極為危險的,這個宇宙中的高手或者想要從其身上得到所蘭斯大帝的秘密,或者是單純的恐懼這個宇宙中多出第二個所蘭斯大帝,所以沒有成長起來之前任何得到所蘭斯大帝的人都是極為危險的。
所蘭斯大帝一代人杰自然不難猜測出其中的緣由,所以,所蘭斯大帝為自己的繼承者留存了一份磅礡巨大的能力,這股能力一則是保護自己的傳人不至于被人所害,一則是幫助自己的傳人快速的學習寶藏內的一切武技。
當然,張遠是不可能學習寶藏內的那些武技的,他的刀術已經走上了化繁為簡,求證味道的路,刀心凝聚,張遠若是不想散攻變成廢人的人基本上沒有可能再學習其他的任何武技。
刀術便是張遠的一切,唯獨這樣的人才能夠有機會成為絕頂的不世高手。
所以張遠本身還是想要排除掉所蘭斯大帝遺留下來幫助自己傳人,被張遠不小心吸納進入體內的能量。
否則的話就算幾個所蘭斯的少年拿著武器朝著臉頰砸去的情境固然恐怖,但是張遠卻也絕不會因為這樣而全力爆發自己的能量。
巨大的氣浪掀翻那些所蘭斯的少年,遠處,呂瑩瑩陡然間停下腳步,她扭頭看向身後的方向,遠處,巨大的塵暴沖天而起,那景象簡直好像是一個頂尖高手散功時候的情境。
不管雙方誰勝誰負都不重要。
呂瑩瑩暗自告訴自己,她深深的慢下腦袋,轉身堅定的朝前而去,仿佛身後那正在生死薄啥的雙方和她沒有半點關系。
心灰意冷,不是,呂瑩瑩此刻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會去所蘭斯,成為所蘭斯的機甲士,為所蘭斯而戰,為自己的國家,為自己的師傅而戰。
唯獨戰斗,清洗一切的雜念,唯獨只剩下對勝利的追求,和對死亡的追逐。
思緒越來越清醒,一個虛幻的門戶陡然間在呂瑩瑩的前方出現,呂瑩瑩神色絲毫不變,仿佛這扇門對于她來說可有可無一般,而她的身影則逐漸的開始黯淡下來,慢慢的化為虛無,到最後一刻似乎呂瑩瑩都沒有觸踫到虛幻的大門。
爆開體內所有的力量張遠目光憤怒的看向那些所蘭斯的少年,之前對于這些少年張遠固然不存在多大的好感,但是也絕對不存在任何的反感,但是,此刻,這些所蘭斯少年居然偷襲他,這確實傷透了張遠,也讓張遠憤怒到極致。
這些少年心中不舒服他獲得了連續幾個世界的好處這點他可以理解,但是理解是一回事,想要張遠為這個理由而忍受所蘭斯少年的偷襲卻是不可能的事情。
長刀出鞘,似乎流光一般卷過一個所蘭斯少年的脖子,霎時間便將這個所蘭斯的少年切成連段,身首分離。
這些所蘭斯的少年固然不是個個都能夠和張遠相比,但是能夠被選中來這里參加尋找所蘭斯大帝寶藏便代表這些所蘭斯的少年決不是庸手。
張遠殺死一個所蘭斯少年的時候卻似乎不費吹灰之力,一些本性比較膽小的所蘭斯少年忍不住閉上眼楮,雖然能夠獲得精英的稱號,但是這些所蘭斯少年畢竟沒有經歷過實戰,他們從小便是天之驕子,哪里會有機會生死搏殺,所以這些所蘭斯少年的戰斗力是遠不如張遠。
長刀化為霹靂在人群中閃爍起來,張遠此刻似乎全然忘卻防御,對任何的攻擊都只是硬性的接上去,而沒有半點退縮。
所蘭斯的少年固然擋不住張遠隨意一刀,但是長時間的戰斗卻也讓所蘭斯的少年傷到了張遠,很快的,張遠的肩膀上和背部便多出無數的傷口,血液很快將張遠的上半身染濕。
所蘭斯的少年們大聲的吼叫起來,他們已經死掉二十來人,仇恨也已經結成死仇,所以哪怕是再不願意戰斗,再恐懼和人戰斗的所蘭斯少年都不得不拼命的鼓起勇氣朝著張遠沖過去,不求能夠傷到張遠,但求能夠給張遠制造點麻煩。
也不知道砍殺多久,張遠都感覺自己的長刀變的無比沉重,然而,眼前的所蘭斯少年卻還有那麼幾個對張遠死纏爛打的。
這幾個所蘭斯的少年看似全然不顧生死,但是卻詭異的生命力超強,哪怕是張遠刻意的有幾刀專門朝著一個人而去,但是卻都沒有能夠傷到那個少年。
事情顯然微微有點古怪,哪怕張遠在沒腦子也能夠看出那幾個所蘭斯的少年似乎有點不對勁,但是,此時此刻張遠卻還在氣頭上,所以對于還剩下的零零碎碎所蘭斯少年卻沒有絲毫的留情,而那幾個怎麼都死不掉的則當做沒看見,來到面前順手的時候依舊會一刀砍過去,而不順手的時候也決不強求。
這些所蘭斯的少年絕對是被某種怪物控制著,原本他們早已經失去力量,此刻卻一個個的生龍活虎,而且,這些少年的招式似乎全部變成類似的,這絕不可能說是他們來自同一個門派,很顯然,他們接受過一樣的力量灌輸。
張遠一邊戰斗一邊分析著,他醒來之後不久便發現呂瑩瑩的消失,對于女人這個做法張遠沒有太多的憤怒,很對時候,人總是為難的,走掉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只不過,張遠卻又實在不是什麼大方的人,所以,在呂瑩瑩走後張遠決定將所有的所蘭斯少年都殺死。
但是,僅僅只是殺了一會之後張遠已經肯定這些所蘭斯的少年絕不再是之前的所蘭斯少年。
南邊的怪物那邊失去的力量,而現在這些所蘭斯的少年卻似乎又極為講究技巧的靈活,哪怕是用的極為沉重的兵刃也拼命的努力揮舞著做出那種舉重若輕的樣子。
這些種種讓張遠甚至忍不住想這些所蘭斯的少年是不是被南邊的那些怪物集體附身。
當然,張遠僅僅只是微微的想想,這些所蘭斯的少年卻並不可能是吸收了南邊那些怪物的力量而變成這樣,因為南邊的怪物根本不具備附身的能力,更不具備改變吸納它們力量的人的體質的能力。
這個世界難道還有其他的怪物。
張遠微微有點疑惑,根據所蘭斯的記憶,他的寶藏總共分為三層,分別收藏他縱橫宇宙所仰仗的三件寶物,第一個世界是瞳術,佛眼,第二個世界是神器,生死簿,第三個世界卻是記憶,所有武技和戰斗經驗的記憶。
但凡是能夠穿過三個世界獲得他這些傳承的人必然可以成為第二個所蘭斯大帝。
而這三個世界也分別設定了不同的考驗,第一個世界本是連心惡魔,若不是張遠一開始就發下誓願收取了佛眼,在所有人進入第一個世界三秒鐘之後怪物就會出現,但凡是曾經做過錯事的人便會被心魔入侵從而陷入永恆的噩夢,直到死亡。
第二個世界卻是傀儡獸,這東西可以無限制的轉移實體,除非生死簿被封印,否則的話傀儡獸是永生不死的,第二個世界也是張遠經歷最為危險的世界,若不是佛眼擁有克制生死簿的力量恐怕現在張遠和所有的所蘭斯人都成為傀儡獸的玩具。
而第三個世界卻是最為危險也最為給人驚喜的世界,這個世界每一頭怪獸體內都含有所蘭斯擠入的一點力量,並且這個世界在所蘭斯設定的規則中是可以共享力量的。
三個方向,總共四百多怪物卻是所蘭斯為自己傳承者留下的最大的守護能量。
張遠早已經從所蘭斯的記憶中得到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資料,但是找遍所有的記憶卻都沒有發現有什麼東西是記載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的怪物存在的。
這是屬于所蘭斯的世界,所以,這里不可能出現其他的生物。
這是鐵則,所蘭斯一代奇人,甚至已經可以設置規則,達到類似真正萬能神一般的境界,他的世界中又怎麼可能被別人入侵。
難道這里的規則還另有奧妙。
張遠仔細的看著那幾個幾乎殺不死的所蘭斯少年,經過好幾分鐘的觀察終于看出一點不同之處,那幾個少年的眼中似乎隱約的含有淡淡的深綠色。
所蘭斯雖然是聯合國度,但是卻並沒有太多的不同種族,眼楮的顏色也並不是五顏六色的,而是呈現淡藍色和黑色兩種,張遠自從得到所蘭斯振國之寶的那件機甲之後無數次查過所蘭斯的資料,極為清楚所蘭斯的這個秘密。
此刻,這幾個深綠色眼楮的人肯定不是所蘭斯人。
長刀陡然間靜止,收回,張遠的目光淡淡的看著那幾個綠眼楮的所蘭斯人身影微微後退,看起來竟似乎是準備逃走的樣子。
張遠的這個舉動本是引敵,在張遠計劃中只要有一個綠眼楮的所蘭斯少年追來就很好,但是誰想到張遠才做這個動作已經有十多個所蘭斯的少年沖過來。
眨眼時間所蘭斯還活著的所有少年基本上都沖上來,而綠眼楮所蘭斯少年卻龜縮在人群中。
是控制,這些該死的東西居然在控制所蘭斯的少年,而且還不是讓其喪失理智的控制,只是單純的改變一個人腦海內的某些情感而已。
張遠看著那些所蘭斯少年憤怒的看著他的眼神忍不住連打幾個寒戰。
「這些人一切都沒有改變,甚至記憶性格都沒有改變,唯一改變的卻只是單純的情緒,這能力,豈不是和生死簿極為相似。」
張遠心中暗自嘀咕起來,眼前幾個綠眼楮所蘭斯少年著實讓張遠有點束手無策。
神,本該是萬能的,卻居然被幾個小鬼嚇到,當真是讓人可嘆又可笑。
張遠微微有點仰天長嘆的蟲洞,然而,這個蟲洞才出現張遠卻陡然間心中一驚,隨即一喜。
神,是萬能的。
這幾個字讓張遠回過神來,他差點忘卻他剛才已經吞噬了一個神,一個雖然不算強大,而且還是死去的,但是卻絕對是真正的神。
萬能的神豈會被人類擊敗,當然是不可能的,就算這幾個綠眼楮的所蘭斯少年不再是單純的人類,但是只要他們的外形還是人類,那麼,就不是多可怕的存在。
張遠的眼楮微微閉上,一絲淡淡的威壓出現在張遠身上,縮在人群中的幾個綠眼楮所蘭斯少年臉上頓時浮現淡淡的驚怒之色,然而,和其他的被克制的直接跪地的所蘭斯人不同,這幾個綠眼楮所蘭斯少年雖然臉上表情驚恐,但是卻並沒有退縮的樣子。
「我們還以為你已經不在,卻不想你居然還存在,不愧是人類第一高手,哪怕是用全部的生命力去強行推演時空扭轉命運也能夠苟延殘喘那麼多時間。」
綠眼楮的所蘭斯少年中走出一個大聲的開口,這話出口卻讓其他的所蘭斯少年紛紛一愣不明所以。
「葵園,你……啊……」
一個和說話的少年相識的所蘭斯少年忍不住上前去想看看自己的好友怎麼會這樣,然而,還不等這個少年靠近卻已經被一股強橫無比的力量擊飛出去,巨大的力量讓少年身體還在半空的時候已經噴灑漫天的血霧消去最後一點生命力。
「混賬。」
看著一個所蘭斯少年死于非命,哪怕是極端的憎恨這些少年的張遠也忍不住怒罵一聲就想要和那幾個綠眼楮的怪物拼命。
「人類,你現在的力量或許已經不錯,但是我保證你還殺不死我,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夠更強,這樣動起手來才有點意思,哈哈哈哈。」
笑聲漸漸遠去,張遠憤怒的握緊拳頭,被人無視,這感覺當真是不好受。
要讓所有的人都看著自己的眼色行事,這才是男子漢應該取得的成就。
微微昏暗中張遠眼中精芒一閃,一個模糊的門出現在張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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