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和蕭蕭都中了毒,一種是‘媚惑’,一種是‘解語’,他們相生相克,互為彼此唯一的解藥。除了……除了你們……別無他法!」蕭行風痛苦的解釋著,擦著樹干蹲下,抱著雙臂把頭埋在里面,維持著一種孤絕的防衛的姿態。「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有事!你了解嗎?」
「風,我怎麼也料想不到你們的父皇,堂堂一個國家的帝王竟可以卑鄙到如此地步!」我咬牙切齒。從來沒有如此的恨過一個人,就算皇宮里面的親情再淡薄,但面對的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又沒有什麼威脅到他王權地位的實力,就算上一代的恩怨如何的刻骨銘心,也不能做到如此匪夷所思駭人听聞的地步啊。
「那是因為我們不是的他的孩子呀!」蕭行風冷嘲的聲音穿過環抱著頭顱的胳膊悶悶的傳出。
看他深受打擊沮喪痛苦的樣子,對他所有的怨言都被平復,心冷靜了下來。我們之間發生這樣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之分,恨只能恨皇上的恨意難平,怪也只能怪上一代的狗血恩怨。意外已經發生,就要勇敢的承受它所帶來的後果。我能感覺到蕭行風感情上是並不想計較這件事的,甚至于想把它當做一場噩夢忘記。可是理智是一回事、愛是一回事,心中的糾結又是另一回事,沒有一個人可以那麼瀟灑的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別人在一起兒無動于衷,除非是不愛,不愛就不會感覺到傷害。心中更是心疼他在外面等待一夜的折磨,如果是我絕對會瘋狂的,可是因為他沒有辦法,他不能接受我和蕭蕭兩個人出事,便獨自徘徊在室外承受著內心冰與火的煎熬。
「風……」我輕輕地喊他一聲,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風,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為什麼要這樣說?」
蕭行風抬起頭深深的看我一眼,苦笑著說︰「我們是父皇口中的野種,野種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一滴淚水從他眼角滑落,像心碎的聲音。「怨了二十年恨了二十年的父親突然一夜間變成了因為我母親受盡羞辱的受害人,很可笑是不是?」蕭行風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的涼薄,對一切懷疑諷刺。「我連恨的資格都沒有……」
想不到這個貌似享盡人世一切繁華的天之驕子,竟和自己一樣身世坎坷,一樣是自己所認為的親人眼中的眼中釘,肉中刺。
不同的是我很小的時候就學會了麻木,不奢望父母給我所謂的愛與親情。冷眼看他們的紛爭,小心翼翼的躲避會牽連到我的皮肉之苦。我恨我的父母,他們的生激不起我一點的柔情,他們的死亡我只慶幸自己從此以後得到了解月兌。
可蕭行風不一樣,他記憶力享受了五年母寵父愛的童年美好時光,雖然後來發生變故,但父皇慈愛的影子已經在他心里扎了根。後來皇上對他殘忍的實施了一個又一個報復手段,他告訴自己該恨自己的父皇,他把這種恨意表現在不在尊皇上為父,見面總是不輕不重的喊一句皇上,可他心靈深處還是對父愛懷念、有所期待的,他把所有的過錯推到背叛父皇拋棄自己和弟弟的母妃身上,他甚至會可憐父皇因為母妃所受的折磨,所以他對于父皇對他的恨意報復,總能一忍再忍。現在他知道了真相,所受的打擊可以想象。
忍不住抱住了他,感到他身軀瞬間的僵硬,我也不想放開。風,就算我們已經不能擁有美好的將來,也許從此後還會形如陌路,但此時你別想把我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