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肆虐的翻轉著我的衣衫,吹亂我的發絲。站在喧鬧的街上,舉目四望。每個人都從自己身邊匆匆而過,沒有人會在意自己的落寞。街上繁華依舊,卻已是物是人非。他們的熱鬧是他們的,所有的快樂都與自己無關。
望著王府的方向,心痛得難受,忍了好久的眼淚終于滑落。一滴一滴滑落眼角,流向臉龐,最後滾落在地上,消失在秋風中,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就像自己絕望的心情。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淚水和著鼻涕花了滿臉妝容,狼狽的就像被拋棄的孩子,或者像哭鬧的潑婦,沒有一絲形象可言。
為什麼已經下了的決定,真正實施起來是這樣的讓自己痛到肝腸寸斷。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圍觀者我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就像在觀看猴子表演一樣,有嘲弄,有好笑,有幸災樂禍……戚念月你怎麼會把自己弄到如此狼狽的地步!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擦干眼淚,努力地想要維持一點尊嚴。想起一句話︰‘笑,全世界便與你同聲笑;哭,你便獨自哭’。真貼切。
不看路在何方,不想要去何處,如行尸走肉般的行走著。總感覺背後有人在叫我,一次次信息的回頭,只是加劇了失望的次數。我到底在盼些什麼呢?難道還在等著他來把我拉回去嗎?為什麼不可以瀟灑一點?我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這麼虛偽?一邊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是為了他們好而離開,一邊又在翹首期盼這能他們來找我。說來說去,我就是一個膽小的自私鬼,遇到事就選擇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土里來逃避,把抉擇權把痛苦都留給他們來承擔。但我真的後悔,從離開王府的那刻起,卻已經回頭太難,回首無路。
蕭行風睜開眼,揉著發疼的額頭,自己什麼時候躺床上了?蕭行風疑惑地想著。還記得從宮里回來後,三個人都沒有多說一句話,氣氛僵硬,壓抑得讓人感到窒息。各自回了自己的院落,還記得到了晚上時,自己正在猶豫掙扎要不要去看月月時,她竟然來了。
听到敲門聲,蕭行風不耐的打開門,這麼晚了是誰那麼不識相的來打擾自己。開門一看,蕭行風愣在了那里,只見月月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樣小菜、一瓶酒,笑意盈盈的站在那里。皎潔的月光灑在她身上,襯得她那一身煙霞羅越發的如煙如霧,清逸靈秀,如一個在夜間出沒的精靈,頑皮而飄渺。
蕭行風的心為她那一抹倩影而跳動,所有刻骨的柔情只為她一個人流露。蕭行風就那樣扶著門扶手傻傻的愣在了那里,沒有言語。
「怎麼?不請我進去嗎?」戚念月巧笑倩兮,笑著舉了舉手上的托盤,「風,很重呢?」
燈光柔和,滿屋溫馨祥和,好像所有的不快都沒有發生過。舉杯交錯,就讓我們都痛快的醉一場吧!醉著哭一場,酒醒後把所有的痛都忘記,一切從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