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32.毆打

作者 ︰ 幽幽雲

32.毆打

等兩人相攜前往賓館幽靜的中餐廳時,肖庭誠已然一派正裝等在餐廳門口笑眯眯地看向來人,優雅而凜然地說︰「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啊。」

當兩人都還來不及對他用的這個詞表示什麼時,他已經如四川變臉一樣換上了痞子笑容,飛撲而上給鄒盼舒來了個滿懷抱,口里直嚷嚷︰「小鄒鄒,我可想死你了。抱抱,抱抱,哥看看你瘦了沒……」

任疏狂措手不及被他佔了便宜,趕緊出手擂他,看他還不撒手干脆直接用上了擒拿手法一擰一拽,把鄒盼舒救出來拉到自己另一邊去,口里不爽地說著︰「沒斷女乃的話讓服務員給你來幾盒光明鮮女乃,要抱抱也請去找你的辣妹子。」

揉了揉有點疼的手腕,肖庭誠拍拍衣服向鄒盼舒眨眨眼,才看看發小,撇撇嘴小聲嘀咕︰「老醋壇子。」

已經拉著人邁步走入餐廳的任疏狂沒听清,回頭問他說了什麼,肖庭誠趕緊擺手說︰「什麼也沒說。」

只是他走在後面對听得很清楚的鄒盼舒露出一個你知我知他不知的神情,說不出的曖昧之色。

他們三人挑了個角落處挨著落地窗的位置,既僻靜不容易被打擾又能看向窗外一大片綠化,雖然已經深秋,不少常綠植物還是被照顧得郁郁蔥蔥,看慣了電腦和鋼筋水泥的雙眼一陣舒適,三人都很滿意這位置。

點菜時兩位大爺全都擺手讓鄒盼舒拿主意,他就挑了兩個任疏狂稍微多吃的偏素的菜,挑了四個正宗滬菜給肖庭誠解饞,另外要了四碟涼菜一個湯,主食點了兩客薺菜大混蛋,這個他們兩人都比較喜歡,下午還有會議三人都只喝茶不喝酒,點完菜鄒盼舒就把菜單還給了漂亮的服務員。

任疏狂皺眉正要說話,肖庭誠已經搶先開口︰「小鄒鄒不是喜歡吃海鮮嗎,這里的海鮮很有名,正是吃大閘蟹的時候,給你來一點。正好,喏,讓那位大哥為你服務哦。」肖庭誠指指任疏狂,意思是讓他再服務一次,然後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挑眉看向服務員,只見他拋過去一個媚眼兒,別提多麼的風流倜儻。

要不是他的話那麼用心,鄒盼舒都要懷疑他是故意找借口調戲美女才是。

「不用海鮮,他現在不能吃。加一客粥或者湯面,點自己能吃的。」前半句對著肖庭誠說,後半句已經是轉向鄒盼舒,任疏狂眼底帶著不滿。

肖庭誠老實了,一臉若有所思。鄒盼舒笑笑,覺得今天天氣真好,遂翻了菜單加了個清淡的青菜肉絲面。

點完菜後,任疏狂和肖庭誠已經開始就下午的會議進行交流,並且話題擴展得很開,涉及到公司今後的發展,兩人完全沒有避開鄒盼舒的意思,他卻知道這些對一個集團公司來說絕對是超級隱秘的事情。

「把我的手機還給我!今天下午我有重要會議要開,趕緊放了我,不然你承擔不起這個後果。我告訴你,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等著,整不死你我張豐唯的姓倒過來寫……」

喋喋不休的威嚇和無奈,很明顯有氣無力的沙啞聲線,隔了點綴的綠化盆景看不清旁邊桌子的面孔,但是這個聲音三人都很熟悉。

接著是椅子拉開的聲音,然後透過葉片間隙可以看到張豐唯被人輕輕扶著,按坐到椅子上,一坐下就听到他的抽氣聲,緩過勁來他又開罵了,不一會兒旁邊三位就听了個大概。

鄒盼舒明白另外至始至終都沒說話的就是救了他的那個調酒師。

任疏狂並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听了大江的匯報他只以為鄒盼舒是自己逃出來的,如今一下子是被張豐唯不顧形象的潑婦般的行為愣住了,但是馬上回神怒火橫生,此刻真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只听他坐下的椅子刺耳的「吱——」一聲長音,他也完全忘記與生俱來的優雅似地,動作大開大合把椅子一把推向後站起走了過去。

沒有人來得及阻攔,肖庭誠是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作為發小他可以旁敲側擊的幫忙,卻不會真的干涉任疏狂的決定。鄒盼舒更是恨不得不要再見到張豐唯,因此只當作不認識那個人。而唯一一個可以救張豐唯的調酒師,偏偏心有不忍想去找服務員借個軟墊暫時離開了座位。

說來說去還是張豐唯自己倒霉,他這樣大咧咧的怒罵,服務員根本不敢跟上前,這種人身份一看就尊貴,S市的高級服務場所的員工都練就一雙雙火眼金星分辨出什麼客人惹不起。

于是瞬間就听到了拳頭擊在上的鈍音,  有力,光听著就令人心底發顫,而隨之響起的是更加聳人听聞的哭喊聲,那是張豐唯崩潰時發出的叫喊。十幾下拳打之後他竟然放棄了防備姿勢,抱著自己的雙臂曲著身體低著頭,已經無意識似地只會叫︰「媽媽、媽媽……」帶著聞之令人落淚的心傷。

「兄弟,差不多就行了。打成這樣什麼氣都該出完了吧。」一個冷酷的帶著金屬質感的聲音響起,一雙強健的古銅色的手出擊輕巧的就封住了任疏狂的拳,把人借力一推,推開讓到一旁,那人才慢條斯理上前查看張豐唯的傷勢。

有人阻止並且如此輕易的就把自己推開,任疏狂心底一震,知道遇到了硬茬子,他不怕事更不會怯場,不過看那人高壯健碩,一臉的剛毅帥氣,臉色卻很平靜不像是要幫著張豐唯無理取鬧,再一想他剛才說的話,看看地上在抽搐的張豐唯,任疏狂也就又退開兩步自然的垂下手,這口氣算出去了。

「疼不疼?你……」鄒盼舒算反應迅速的,一听到椅子的摩擦音就知道不好,他以為瞞住的事情也有可能任疏狂早就知道只是不說而已,起身就要拉任疏狂卻被肖庭誠制住,直到這邊停了手肖庭誠才放開對他的壓制。

這樣打毫無還手之力的人,任疏狂平時是絕對不屑的,他雖然停了幾年隨軍訓練,手掌也變女敕滑不少,但是比起一般人來說,從小就曬出的古銅色也只不過變成蜜柚色而已,淺了淡了也不會是小白臉一個,這點還帶著本能控制的力道自己當然不會疼,不過被鄒盼舒摩挲著手背骨節,看他心疼得眼眶發紅說不出話來,任疏狂就沒開口解釋說一點都不疼,反而把手更加伸過去一點讓鄒盼舒撫模安慰。

肖庭誠在一邊看著,雖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兄弟要做的事情他全力支持,管他是要教訓人還是要怎樣,甚至根本沒在意對方的身份,因此才止住鄒盼舒。此刻看著自己這個從小就倨傲清高的兄弟竟然如此享受著鄒盼舒的撫慰,一時有點接受不良感覺怪異得很,卻也不否認心底還是很開心這樣的變化,他覺得任疏狂好像活回來了。

調酒師檢查了傷勢,都是些皮外傷,會很疼但是沒有傷及內月復,他把人橫著抱起,讓張豐唯的臉靠向自己胸口,才直面任疏狂,瞥了一眼前晚自己放走的鄒盼舒就知道來龍去脈,心知這是張豐唯罪有應得,因此很平靜的問︰「兄弟覺得氣出夠嗎?他是下作了點,不過還好也沒造成實質傷害,不如就這樣了結這件事,你說呢。」

鄒盼舒生怕任疏狂再沖上去,緊緊拉著他的手不放,一雙眼楮看看調酒師又看看任疏狂,只是這場合不適合他開口。雖然已經明悟這是在給自己找場子很開心,不過白天再看到那個救了自己的調酒師才發現那人和晚上的感覺完全不同,或者說和剛才面對張豐唯時的那個人氣勢不一樣,此刻的他凜凜之威外放,絕對不是個好對付的主。

「看在你的面子上這事就算了。不過,你最好告訴他清楚,我任疏狂的人他最好不要動歪心思,否則下回不會是一頓打就能了結。這個還給他,讓他別沒事瞎得瑟那點錢。」

任疏狂遞過去一串鑰匙,鄒盼舒一看就是那輛沒見過的奔馳車的,臉色一下子很不好看,瞪了張豐唯一眼,可一看那個一身狼狽的慘樣,又覺得他還在失神哼唧叫喚媽媽的樣子好像也太可憐了,倒是為自己有點像幸災樂禍的感受覺得羞愧。

了然的點點頭,調酒師接過鑰匙,心底暗嘆自己這回真是找了個大麻煩。

「找找看,隊長肯定就在這附近,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我的追蹤?」

「信……信……這麼好的賓館隊長舍得住啊,要是他真的在這一定讓他請客,我們大撮一頓,嘿嘿。」

「那是肯定的。隊長真不人道啊,自己來這軟玉噴香的大都市度假,卻讓我們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自己在這逍遙……」

「隊……隊長……」四個一看就很彪悍的壯漢齊齊看到調酒師的公主抱,四個人四個膛目結舌樣,齊聲叫喚了一下都沒能再開口說一句完整的話。

服務員早早就避開,這個角落也沒有其他客人,四個如此具有存在感的漢子一出現他們就看到了。調酒師始終平靜的面部終于開始抽搐,不知道是不是秘密被抓獲的糾結表情,怎麼看都覺得他隱忍得很難過。

調酒師沒理睬那四人的招呼,而是向著任疏狂等人示意了一下就大踏步走出去了,那剛剛像被定身的四人才猛然回神,叫囂著什麼追出去了。

三人回到自己的餐桌,這個角落恢復僻靜,才有服務員上前整理的整理,上菜的上菜。

下午兩點,會議時間已到,會場就設在這家五星級賓館的三樓會議室,為這個項目設置的辦公樓以後才會重新建設,在這臨時會場里,S市和K市的代表一言不發,程清鴻看著泰恆集團代表任疏狂、德國J公司代表肖庭誠、日本小京公司的小京上林,偏偏沒看到北天集團代表張豐唯,他的眉頭皺得能夾住兩個蚊子。

會議的重要性不可置疑,張大公子竟然把這當作兒戲不到場,是可忍孰不可忍,程清鴻出了會議室親自把電話打到張家,咨詢怎麼回事。

過了一刻鐘他才怒氣沖沖進來,直接來到任疏狂面前劈頭就問︰「疏狂,你怎麼這麼不懂事?為了個兔兒爺值得如此大動干戈?以前隨軍學到的技能就是讓你用來逞強好勝的嗎?竟然還是為了個一無是處的男人,你太讓人失望了。」

看著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程清鴻,任疏狂不知怎的心底余留的兄弟情誼突然單薄了很多,那些從幼年到青年一直追逐他腳步的仰慕顯得面目猙獰,原來由旁觀者的角度看他們這些的鼻息就是這樣惡心的感覺嗎?一個個都自大狂妄,唯我獨尊到把每一個不是圈子里的人都貶低到塵埃里去,恨不得就像垃圾一樣趕緊扔得遠遠的,不辨是非,他開始漸漸理解鄒盼舒偶爾的沉默和無奈,那個人謹小慎微的習性是否就是這樣養成的?自己是不是也同樣給了他這方面的壓力?

任疏狂的眉頭也皺起來,平靜的直視程清鴻說︰「程將軍,請您說話前弄清楚事實真相,並且,我不認為我這樣一個商人有值得讓您失望的資格。」

一句話出,所有人都震動了,這是多年來任疏狂第一次對程家亮出了反擊,在場的除了日本來的小京上林估計不懂得國內局勢之外,沒有人不知道那些過往,高門大宅是沒有秘密可言的地方,何況因為程家的變動導致的不穩還沒有結束。

「你,你……」程清鴻被堵得說不出話,他剛說完心底也有一點後悔。再怎麼說任疏狂是自己看著長大如親弟弟一樣的小輩,但畢竟不是親的,加之有了程清宇的過往,其實他是沒有資格再說這種話。在程家表示出偏向B市的立場後,他們程家已經成為了整個S市高層排斥的對象。

但是,他也最多就是懊惱一下,認為任疏狂還是太年少經驗不足,竟然為個男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那個鄒盼舒就是個禍害,上回見到他就很不喜歡,卻沒想到換來任疏狂如此生疏的應答,一時間退了兩步後吶吶不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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