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愛不是甜言蜜語 39.詛咒靈驗

作者 ︰ 幽幽雲

話說,昨天「123」好神力啊,竟然穿越到了本章留言搶了個沙發,嚶嚶嚶~~抽得那麼銷.魂麼~~

北天集團大手筆地在S市徐家匯商業圈買了一棟18層的樓設立了分公司,這里交通便利多重高架和地鐵交匯此處,對于常常要跑工地的員工來說非常便捷。

鄒盼舒還是第一回前來,最大的會議室在16層,他在前台出示了泰恆集團的工作證,並說明了緣由,前台小姐請示過後才給他帶路前去。

敲門進去後把文件交給高瘦的漢森,這個老頭工作起來非常嚴謹認真,不過一下班就變成個非常風趣幽默的人,對鄒盼舒有點小喜愛,曾邀請過鄒盼舒假期去他在德國的家玩耍。過了他們的新年再來時,常駐S市工作的工程師將會是拖家帶口前來,漢森表示一定會介紹自己的「政府」給鄒盼舒認識。

鄒盼舒每周一到周五除了三天德文培訓和兩天的訓練,基本都把剩下的一個晚上交給了這些工程師們,一次次帶他們逛S市,順便自己也增加點對本市的了解。

臨出門前還能看到漢森的副手亞歷山大向他偷偷眨了個媚眼,湛藍的眼楮高鼻梁非常帥的一米九二的小伙子做這麼個動作,直把鄒盼舒弄得無語,只是點點頭表示不會忘記他們的約定。

工程師隊伍里有不少年輕人,都是那些大佬專家們的副手,與鄒盼舒也能溝通更多,因為年紀大的一輩基本不懂,而副手基本都會一些。而這個亞歷山大在德國上學時第一外語就是,完全沒有交流障礙,當時漢森那個「政府」就是他給解釋的︰妻子管吃管喝管住,德國人又戀家,因此德國人都把自己的妻子叫做政府。

年輕人難得到了本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好幾個人表示要留下來在S市度過一個美好的節假日,正巧因為任疏狂出差,鄒盼舒一個猶豫就被亞歷山大點名要陪他們過聖誕夜。

交付了文件,鄒盼舒正準備下樓趕回公司時,前台小姐竟然沒走就等在門口,一看他出來面帶微笑著說︰「鄒助理,我們總裁有請您到總裁室去一趟。請跟我來。」

這位美麗的小姐笑容滿面單手斜斜向前引路,非常有禮貌的靜靜等待。

鄒盼舒關會議室門的手一頓,心里一滯想著還是躲不開啊,他一開始就知道這個張總裁還在S市沒離開,還以為不會遇到呢。看著前台小姐的好脾氣,鄒盼舒實在找不出不去的借口,只好抿著嘴跟著前去了。

到了頂樓18層,一半還掛著正在裝修的幕布,鄒盼舒來到另一邊的總裁室,這里已經由總裁室秘書接手了引薦。

上次奠基儀式張豐唯就在現場,但是很奇怪鄒盼舒愣是沒有任何印象,因此乍然再看到張豐唯的樣子,他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震驚地問︰「你,你怎麼這麼瘦了?」

張豐唯坐在超大的辦公桌後舒適寬敞的老板椅上,哪怕這樣坐著都能明顯看到他凹進去的臉頰,深陷的眼眶青黑的眼圈,更別提他放在辦公桌上的雙手都有點瘦骨嶙峋的感覺了,整個人全身都被一股陰鷲籠罩。

鄒盼舒眨眨眼看看沉默著的人,一時間竟然覺得老天爺在開玩笑,難道是自己的詛咒靈驗了?不過他那時候心底也不過咒罵了兩句說壞人總會有報應,只是時候未到而已,不會這麼巧吧。

看到張豐唯與一個多月前自己見過的囂張自大決然不同的陰霾,甚至有點死氣沉沉的幽靈感,要不是這里是他的辦公室,在大街上鄒盼舒絕對不敢相認。

秘書端了兩杯咖啡進來後,又很知趣的徐徐退了出去。

「坐。不用怕,我就是想找個人聊聊天。」張豐唯的聲音很沙啞,看得出是缺少睡眠又不正常吃飯的緣故。

鄒盼舒坐到棕色的真皮沙發上,整個辦公室的裝修很有歐式派頭,用的家具和裝飾都是超貴的東西,他心里唾棄了一下這些人一個個都有錢沒地方使,非要裝潢得多麼高雅輝煌才覺得滿意。

「黑咖啡習慣嗎?不習慣的話加點糖女乃。」張豐唯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苦澀,等了一會兒咖啡稍微涼了一些就直接端起來喝了一大口,給鄒盼舒的感覺就是他這麼長時間以來都靠著這東西挺著似地。

鄒盼舒抿了一口黑咖啡,實在不能恭維這個味道,抽抽嘴角丟了兩顆方糖和兩勺女乃油進去攪拌,再喝一口才覺得好多了,從杯沿看向張豐唯,不知怎的就覺得有點可憐了。端著杯子,他斟酌了一下語氣謹慎地問︰「張總裁,您是不是生病了?」

半響,張豐唯才搖搖頭說︰「不是。」

說完他垂著頭想了些什麼,然後看向窗外的天空,正是寒流來襲時,天空被低氣壓洗劫得毫無生氣,也不知道他從中看出了什麼。

等自己的咖啡都喝完,他還是不開口說話,鄒盼舒不免有點著急了,可是看他一點生氣都沒有的樣子又覺得這人這麼可憐了,就想找個人陪陪,提出離開是不是太殘忍了點。

「現在你回去也是要吃中飯休息,那就陪我去吃飯。」張豐唯突然一下子站起來,開口邀請人吃飯,還是那個唯我獨尊不由人拒絕的樣子徑自披了外套就往外走去。

鄒盼舒看他原先那麼強健有力的身軀現在這麼單薄,聳聳肩跟上他的腳步,就是一頓飯而已,相信大庭廣眾之下這個人使不了壞,不去反而留下口實。

七拐八彎,張豐唯站停對鄒盼舒說︰「你去買。」

手指指了一下馬路對面一家面館,鄒盼舒狐疑地詢問︰「確定是這家嗎?」

看他微微點頭,鄒盼舒才前去排隊,還是有點不真實感。別說一身頂級名牌的張豐唯與這里格格不入,就是自己一身西服正裝都不像來這種面館吃面的人。

這就是隨意哪個城市小巷子里都能看到的面館,簡陋的桌椅板凳,黑漆漆的地面和凌亂的鋪面,鬧哄哄人聲吵雜,店家更是詢問聲中氣十足,不過生意確實好,才十二點不到就要排隊上十個人了。

等鄒盼舒都快要忙出汗才終于弄到兩個狹小的位置,對面馬路那位張大公子才欣欣然前來,即使都快成幽靈了一出門還是渾然天成的逼人的氣勢,使得人群一下自動自發給他讓路,毫無阻礙就到了鄒盼舒面前,看得鄒盼舒眼角直跳。

張豐唯坐下後還不開吃,鄒盼舒忍了忍,試探性遞過去自己崩開的一次性筷子,他還真就接過去開吃了。

這位張大公子,簡直比任疏狂還要大爺,鄒盼舒想著,聞了聞香噴噴的味道,才又挑了一雙一次性筷子崩開嘗試著吃起來。

周圍嘈雜不堪,說話也听不太清,兩人都靜靜地吃著面和餃子,味道確實非常棒,就連鄒盼舒不太喜愛面食的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唯一就是他們與這里太格格不入,除了鄒盼舒背面的牆,另外三面全是頻頻投來的探究目光和竊竊私語。

張豐唯簡直就像幾頓飯沒吃一樣,不僅連面湯都喝光,而且風卷殘雲把桌面鄒盼舒按照三人份點的餃子一掃而空。

思忖著找個什麼理由就在這里分手,鄒盼舒微微有點走神,他雖然不清楚這個一反常態的人怎麼回事,不過既然不是生病也就不想再有什麼私下接觸。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幫你擦……」收拾桌面的小妹兩手都滿滿的要從他們的桌子邊過去,身後不知被誰一推撒了不少殘羹在張豐唯的褲腿上,就連風衣衣擺都沾上不少油膩。一看就是沒讀過什麼書從小出來幫忙的小女孩,正憋紅了臉想放下手上的髒碗去拿抹布,可又不敢馬上離開。

「你這個手腳礙事的蠢人,還不快去拿抹布來!這位老板,對不起您,俺們不收您面錢,您看行不?」一陣旋風刮來,鄒盼舒都沒看明白那店家老板是怎麼穿過重重阻礙到這里的,倒是對他用和大兵哥有得一比的大嗓門做小伏低狀側目,只見店老板一巴掌打到那小妹背上,嘩啦一下小妹一個踉蹌右手沒端穩。最上頭的碟子嘩啦一響摔倒地上去了,這下張豐唯錚亮的皮鞋也遭殃了。

面館內霎時寂靜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射過來,不一會兒才響起各種討論,這些人自以為聲音很小,其實人人都能听得到。有熟客為小妹嘆息的,有好事者惟恐天下不亂直言要陪新衣服新鞋子,還有鄙夷穿這麼好衣服人模狗樣還跑來這小破店吃東西……

店老板一下傻眼了,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皺得都攪在一起,對著簌簌發抖的小妹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更不知道自己免收面錢能不能解決眼前的危機,他在S市呆了二十幾年才盤了這麼個小店面發揮自己祖上流傳下來的面館手藝,早已經對S市的排外有了深刻認知,更是知道生活的艱辛以及有錢人的蠻不講理,眼見著他的臉色越來越暗沉無望。

張豐唯就像什麼都沒听到沒看到一樣,在那小妹終于取來抹布要踫到他時就揮開了人,優雅地從兜里掏出素色的手絹擦了擦衣服,發現去不掉也只是擰眉看了一下,再抬起腳踩在邊上空出來的高凳上擦掉皮鞋上的髒污,隨手把髒了的手絹和一百塊錢直接扔到桌面上,招呼鄒盼舒往外走,對沖過來呵斥小妹的店老板視而不見,更是對店長口里所說不收他面錢的話語置若罔聞。

稀里糊涂都準備到時候勸說勸說的鄒盼舒,走了半路上才發現自己還傻傻跟著他呢。

「張總裁,下午我還要上班。再見。」

話才說完就見前面那疾走的身影慢慢蹲了下去,一手按住胃部弓著背,鄒盼舒嚇了一跳趕緊沖上去,一看不得了,張豐唯滿頭大汗,臉色更是發灰,嘴唇死死地閉著一聲不吭,蹲著都顯得吃力了。

等到鄒盼舒攔了的士,把他架住送到了附近大醫院急診,亂七八糟安頓好後才知道這位爺還真是受到了不得了的打擊,診斷結果竟然是急性胃潰瘍。醫生說他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神經性紊亂,嚴重睡眠不足,飲食極其不規律,好在時間不長,這次只是因為突然暴食引發了本就脆弱不堪的胃里的癥狀,超過了零界線才會變成急性胃潰瘍。

醫生嚴厲的指責鄒盼舒對病人的虐待,要求他以後一定要好好照顧病人,並注意舒緩病人的精神緊張……好一頓說下來,鄒盼舒只得老老實實听著,一想起張豐唯從B市過來後竟然也是獨身一人,他心底就有點怪異的感覺,好像以前那樣張牙舞爪的囂張樣也不那麼討厭了。

這麼嚴重的後果鄒盼舒可不敢擔著,看著在鎮靜劑的幫助下陷入深睡眠的人,他才打了電話聯系北天總裁辦公室的秘書,告知他們詳情,讓他們派人過來。又是一番交代,鄒盼舒才帶著點說不上來的感覺走出醫院,北風一刮打了個抖緊了緊領口回公司去了。

合作公司的總裁生病,泰恆肯定要派人慰問,任疏狂又不在公司,這個慰問任務嚴靖又派給了鄒盼舒,他並不知道是鄒盼舒把人送醫院去的,只是覺得那個張總裁對鄒盼舒的態度有那麼一點曖昧,他不介意做做推波助瀾的黑手。

這是正當的工作鄒盼舒推月兌不掉,再說總裁秘書室還真就是他更容易使喚做雜事,只好又硬著頭皮拎了一些營養品水果籃踏入醫院。他剛出了高級病房所在7樓的電梯,就看到前面拐角有人比他動作更快推了門進去,那人背影急匆匆的透著一股焦慮,想著可能是張豐唯的同事或者朋友,他就慢騰騰挪著小步子,不想打擾別人。

「張少,你要查的人有眉目了。我.操,真難查啊,你看看他這輝煌的履歷,要做掉他可有點難度。那可得好好策劃才行,張少,要不要我再查查他的朋友親人什麼的,從那些人身上下手肯定更方便。唉,要不是上回在酒店被抹去了攝像和指紋,哪需要回到咱的地頭才能揪他出來。話說,這人近期都在B市,張少你要回去坐鎮嗎?……」

再怎麼慢慢挪動,距離並不是很遠他很快就到了門前,猶豫要不要推開虛掩的門時,就听到先前的人喋喋不休地講著要怎麼整人,那手段夠齷蹉夠殘忍,就像要整的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一樣,在听到這人說什麼那天酒店的攝像全部被抹掉了,不然就可以動什麼手腳時,鄒盼舒心底一動想起這人說的該不會是那天救了自己的那個人吧,後來那天還是那個人幫了張豐唯一把呢,不然任疏狂不定會打多久。

「噠噠」兩聲,鄒盼舒听不下去了直接伸手敲門,門一推就開了,他第一眼就去看躺在病床上還是很虛弱的人的表情。

張豐唯面無表情地躺著,並不見听聞找到人可以開始整人的喜悅,倒是可能好好睡了一覺以後臉色只是有點發白,憔悴感少了很多。

「好了李勤,我知道了。你們不要動,等我指示。去給我買碗面和半斤餃子回來,地方問他。」張豐唯眼神瞥了鄒盼舒一眼就閉眼休息了。

倒是他那看著像手下又像朋友的人,一听說他要吃東西,眉開眼笑著連帶對鄒盼舒都感激起來,詳細問了面館的位置才屁顛屁顛跑出去了。

「你怎麼來了?」張豐唯等人出門了就睜開了眼問。

鄒盼舒自然是一番標準的慰問禮節做了全套,張豐唯也不打斷,就那麼看著,眼看鄒盼舒說完就要走人他才施施然出聲︰「先別急著走,坐。」

其實鄒盼舒並沒有想著要馬上走,只不過做做樣子,他有點想看看就放在床頭櫃上的文件上的照片到底是不是那晚的人,如果真的是的話,哪怕自己不能勸阻張豐唯讓他別做什麼壞事情,起碼還可以打電話通知那人小心一點。

「你怎麼不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張豐唯有點好奇了,一般人不是都會對別人的秘密感興趣的嗎?何況自己這兩天的狀態可不好,連帶著也沒有什麼興趣整人,這人不應該害怕才對。

鄒盼舒一滯,心想誰願意管你的破事,你這就是做了太多壞事得的報應,不過口里可沒這麼直白︰「我想張總裁您不喜歡別人過問私事,再說我們也沒什麼交情好到可以過問私事的地步。」

「得了,別張口閉口總裁的,我就不信你私底下叫任疏狂也總裁總裁的。」張豐唯煩躁地一揮手,又說︰「隨便你怎麼叫都行,非正式場合就不要用敬稱了,算起來我到了S市還沒幾個熟人,你算上一個。」

如果在B市有人得到張大公子這麼一句話,那肯定是感激不盡,無限諂媚地不知道怎麼想著搶個鞍前馬後的機會呢,張豐唯略帶點得瑟的看著人,發現那木頭毫無感激之情,還是那樣掛著虛偽的笑,怎麼看怎麼刺眼,他悻悻地收了得意之色,想起上次那調酒師轉交退回的奔馳車鑰匙,心里一陣泛堵,也不知道是鄒盼舒膽敢拂了他的意更堵心呢,還是又想起陰魂不散偏自己要找還找不到的調酒師更堵心,一張臉霎時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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