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吃醋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剛剛點錯了按鈕,腦子昏了人不舒服導致的,這章是對的了,下一章會補上的,估計會很晚,明天來看哦。
轉眼到了2010年新歷最後一天,鄒盼舒站在一堆接機的人群里面翹首以望,他沒想到任疏狂會打電話要求自己來接機,以前還從沒這種事情發生過。
廣播里不停地響起航班到站的信息,想起這還是第一次單獨到機場接人,鄒盼舒不由有點感慨,同時不由自主想起聖誕夜任疏狂第一次從國外給自己打來私人電話的事情。
那一晚舞會結束不知是否大街上人來人往的氣氛刺激了眾人,最後竟然一大群人轉戰到迷失去喝酒,先不說那天張豐唯對龐飛表示出興趣這件事情令他愕然,也不說亞歷山大一整晚粘著自己的行為讓人琢磨不透,最讓他牢牢記住的是當他心里想著任疏狂不能一同狂歡的遺憾時,任疏狂撥了電話進來。
原來他沒有忘記聖誕節呢,甚至還讓司機給自己送禮物,可是禮物送到家里去竟然沒人,才打電話來逮人。
鄒盼舒微微笑著,盡管最後在酒吧包廂里大家叫囂著讓他打開禮品包裝後各異的神情,也不能沖擊他那一刻的開心。
「想什麼?」想得太入迷竟然有人這麼靠近都不知道。
「啊?你就到了嗎?」鄒盼舒猛然被從記憶里驚醒,才看到任疏狂已經拉著行李箱出來,他還勉強能看到隨同前去的兩個秘書的背影,肖庭誠沒有一起再飛來,而是到別處度假去了。
任疏狂皺起眉頭,不過沒說什麼,他有時候不太能理解鄒盼舒的思維方式,也就猜不透他的想法。
看他疲憊的臉,鄒盼舒看了看四周人來人往,悄悄伸手模了一下他的臉,飛快地收回手關切地問︰「是不是很累?行李箱給我拿吧。」
「不用,走吧。」任疏狂讓過他的手,只把另一邊提著的兩瓶酒遞給他拿。這是肖庭誠公司老董事長送的,他不好推辭就帶回來了。
從機場出來開回市區還要一個半小時,已經是中午,昨天就知道任疏狂今天要回來,鄒盼舒一大早起來去菜場買了菜,黃豆骨頭湯一早就熬著,出門前關了最小火,咸肉菜飯也設置了定時,當兩人推開門進屋時,一股濃郁的飯菜香溢滿了房間。
這是任疏狂第一次出差回來,進門後家里有飯香味,以往要麼直接去公司,要麼回到冷清的公寓,看著鄒盼舒自然的接過行李箱帶到衣櫥前放著,又快步去打開了窗通通風,還在廚房那邊說了一句讓自己先去洗澡,換洗衣服已經放好了,他的心里滿滿漲漲,連日來說不清的焦慮倏的消散了。
飯桌上已經準備了兩個涼菜一個青菜,主要是菜飯和湯,這是任疏狂昨天上機前突然打電話給鄒盼舒說想吃的東西,問他會不會做,並讓他來接機。
「不知道味道你喜不喜歡,今天時間有點緊,改天湯炖時間再長一點會更好。」
鄒盼舒遞過去一雙筷子,微微不好意思地說。他信心有點不足,這還是頭一次任疏狂對自己說想吃什麼,而且是這麼簡單家常的東西,昨天接到電話時他心里說不上來是驚喜更多還是心疼多一點,只為這麼微小的心願。
任疏狂的習慣是吃飯時不說話的,所以鄒盼舒也沒指望他給什麼明確的答復,只好邊吃邊觀察,看看他吃得多少就知道了。
「很好。」吃完飯收拾干淨後倒了一杯茶過來時,任疏狂淡淡地說了話。
不知道怎麼,鄒盼舒覺得他興致不是很高,明顯心底有事情在煩惱,可是這個人早已習慣什麼心事都埋在心底,什麼責任都自己扛著,不習慣與人分享,鄒盼舒覺得這種時候還是不打攪比較好,這種時候起碼自己還能陪著他。
回來的路上就說好了今天不用去公司,明後天放假,因此兩人也不急著做什麼,任疏狂不知道在想什麼,鄒盼舒清理完廚房回過頭開始整理行李箱的東西。
雖然任疏狂來住的時間不長,可是陸陸續續帶過來的東西不少,酒都堆了好多瓶沒地方放,被鄒盼舒拿來當作裝飾品擺放了。任疏狂還帶過來兩台筆記本,說是在家里工作可以用上,其中一台給了鄒盼舒。
他沒有推辭,只是默默的處理了自己那台老筆記本,把照片什麼的資料都轉了過來,如今兩台筆記本就放在一個書桌上。
整理著東西,看著越來越滿隱隱放不下的衣櫥,大半以上都是任疏狂的衣物,還都只是日常的穿著,真正的那些禮服什麼都還是讓司機不停地帶走放回公司和他的公寓,然後是已經調整了位置的桌子,一人佔了一邊斜對著坐,而不是像原來那樣一面靠著牆。
「搬到我那里去吧,你想上班想上學都可以。」任疏狂突然開口說。
鄒盼舒整理完東西正在背單詞,乍听此言還以為幻听了,轉回頭看他神色很認真,才放下本子回答︰「我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很好,暫時不想改變。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過來。」任疏狂眼神閃了一下,拍了拍邊上,他已經午睡了一會兒才醒來。
把人圈在臂膀里,任疏狂撫上他軟軟的發際,深深的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還是覺得很溫馨,這個小小的房間處處充滿了溫情,但是他覺得這種固執沒有意義,更好的物質生活可以讓人身心更愉快,在這里處處都放不開手腳。
「既然你是我的人,住我那里和住這里有什麼區別?如果你是擔心上下班問題的話,不和我同一輛車可以另外買一輛。」
鄒盼舒抬頭看了看他的眼楮,確定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只是就事論事,雖然一听之下很有道理,不過他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我不搬,我喜歡住這個小房子。」
他很想賭氣說一句如果你覺得這里不好你可以不來,可是知道有些話不能輕易開口,哪怕是吵架兩個人也不能借著語言的力量去傷害另一個人,有些傷痕一旦劃下就永遠也不能消除。
他更不能說如果我們真的兩情相悅,那麼自己會不在意兩人地位的差異,不會在意誰的錢多一些,更不會在意真的搬過去住,真的兩情相悅後只要保持自我,只要還在努力工作,用誰的錢他並不覺得尷尬,那時候再固執反而是種傷害。
「你是吃醋?因為我以前的事情?」這是前幾天打電話听聞他在迷失與朋友聚會時才想起的過往。
任疏狂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做的事情,包養過好幾個男人的事情當然也不會後悔,如果沒有那些人給他發.泄,他可能早就崩潰了,不過他慢慢發現鄒盼舒不一樣,這種感覺越來越深刻,深刻到他忍受不了鄒盼舒在某些他不在場的時候與其他男人一起狂歡。
身體一僵,不知道為什麼話題會轉到這個上面,斟酌了語氣鄒盼舒認真嚴肅地說︰「疏狂,你遇到什麼事還是誰說了什麼嗎?我不是吃醋才不搬的,我只是想保持自己最後的一點尊嚴。我愛你,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事情,除非你也愛我,不然我不會搬去你那里。我們就這樣還是給你添加負擔了嗎?」
任疏狂心底一顫,上一回他這麼說話時兩人都在激情中,這一次兩人都非常清醒,他知道鄒盼舒不是在說玩笑話,可是什麼是愛?他還弄不明白,自己如此在意這個人是否就是喜歡和愛了呢?開始擔心他會跟其他人走,會去喜歡別人,比如在迷失那次听到的那個龐飛,據說還在不時的出現,這樣是不是愛?
這個詞太陌生,就連吃醋他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剛剛那麼問也只是心頭靈光乍現,不過看他這麼擔憂,任疏狂還是說了前幾天他姐姐打電話告訴他媽媽病重的消息。
「要去探望嗎?」他的家庭一直是個謎,鄒盼舒自己從小父母雙亡,對長輩的孺慕之情無處寄托,不希望他也這樣,何況這樣僵持著對誰都不好。
「不去。姐姐是偷偷告訴我的。」任疏狂的聲音一下子低啞起來,仿佛有一種疼痛在發酵。
原來如此,鄒盼舒不再勸,只是翻身與他面對著,雙手摟著他的腰給他自己的安慰,心底泛起一陣疼,不知道怎樣的父母才會這麼狠心舍得把自己的孩子推向這樣一個地獄。
「你要看看我用你送的鏡頭拍的照片嗎?」鄒盼舒想來想去不知道該怎麼讓他高興點,最後還是提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攝影上,而且任疏狂的聖誕禮物他非常的喜歡。
「等一下看。」兩人抱在床上,時隔一周多,剛剛是心情不好沒有過多的念頭,可他一心一意笨拙地安慰自己的模樣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愛,任疏狂就覺得心底有團火燒起來了,手也不由得動起來,更是直接按住他的後腦勺把人拉過來吻上去。
「不……不可以。」鄒盼舒使勁掙扎開抗議著,今晚他還有訓練,上次因為任疏狂的事情已經被狠狠地削了一頓,今晚怎麼說也不能再變更日期了。
感受著身體里橫沖直撞的欲.望,任疏狂半眯著眼,聲音也危險起來︰「為什麼不可以?」
「今晚有訓練,而且明天我要外出拍照,要在外面走一天的。」鄒盼舒覺察到他的不悅,趕緊解釋。
「拍照?和什麼人?」
「就是一些攝影愛好者,我加入了一個俱樂部。」
「那個龐飛也去?」
「是啊,他也是俱樂部的人。哎,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鄒盼舒驚奇了,這個人的脾氣他再清楚不過了,歷來外界的雜事很難入他的眼,而龐飛這樣的身份估計他是不屑打交道的。
「現在去訓練,我看看你的實力。」
任疏狂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去洗漱了,他覺得心底的野獸隱隱有沖出來的感覺,又和以前的有點不同,沒有那麼暴戾,可就是不舒服,果然還是有人不死心想要引起鄒盼舒的注意。
鄒盼舒莫名其妙地看他的背影,一絲贅肉都沒有的健美,泛著蜜柚色的光澤的機理,很性感很誘人,其實如果任疏狂一定要堅持做下去,鄒盼舒覺得自己估計也反抗不了,但他真的克制住了,鄒盼舒也覺得既遺憾又舒心,遺憾他們難得在一起一次的機會泡湯了,舒心他沉默的體貼。
不過,他怎麼覺得剛剛任疏狂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難道自己的感覺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