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吉尼亞還來不及回去將要與斯內普先訂婚的消息告訴莉莉,伏地魔就已經交代貝拉特里克斯帶著維吉尼亞去換衣服,然而他自己卻是帶著斯內普離開房間。
「貝拉特里克斯…我想我可以自己來…」,維吉尼亞還是有一些怕她,瑟縮的說。
「主人的吩咐,我怎麼可以不好好的打扮你呢?」貝拉特里克斯的笑容總算不像以前那樣陰冷了,但依舊令人毛骨悚然。
貝拉特里克斯拍了拍開,這是維吉尼亞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家養小精靈,雖然他們的樣子都很相似,可是從不從的穿著上能看出,他們侍奉著不同的食死徒,想來食死徒都將自己的家養小精靈貢獻了出來。
家養小精靈們大多都低著頭,只有克利切那雙如同玻璃彈珠一樣大的瞳孔看著貝拉特里克斯,高傲地挺著胸膛舉著手中的盒子。
所有的家養小精靈在恭敬地放下手中的盒子後,男性家養小精靈都悄悄地消失。貝拉特里克斯伸手揮了揮魔杖,所有的盒子都徑自敞開,維吉尼亞一眼掃過去,盒子里裝著的有金杯、項鏈、戒指……甚至連禮服都有了,這讓她不禁疑惑了起來,現在的這一切是不是伏地魔早就準備好的呢?
女性家養小精靈們在貝拉特里克斯的示意下捧起純白色的婚紗,雖然維吉尼亞不習慣家養小精靈服侍,可是她一個人的確不會穿這紛繁復雜的禮服。
花了好長一段時間,維吉尼亞才在家養小精靈的幫助下穿上婚紗,此時貝拉特里克斯不悅地推開了家養小精靈,「讓開。」
顯然家養小精靈小心翼翼地拉著束腰裹胸,以至于遲遲不能完成的狀態讓貝拉特里克斯有一些不耐煩。
「吸氣」,貝拉特里克斯說道,維吉尼亞不明就里地照做後,一下子她就覺得一股大力簡直要將自己的腰勒斷一樣。
「貝拉特里克斯…我…快透過不過氣了…」,維吉尼亞氣喘吁吁的說道。
「習慣就好」,貝拉特里克斯不甚在意地打上了死結,重新將維吉尼亞交給家養小精靈們。
維吉尼亞的動作變得僵硬很多,當她看向鏡子里的時候,也不禁疑惑起來,那樣娉婷地站著的人真的是自己嗎?那純白的婚紗,裙擺微散的柔紗……,亞麻色的卷發披散在頸上,維吉尼亞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漂亮過。
家養小精靈完成幫維吉尼亞穿戴的任務後全部都消失,貝拉特里克斯也在維吉尼亞反復地照著鏡子時離去。
「米切爾小姐?我可以進來嗎?」等到伏地魔敲門的時候,維吉尼亞才發現房間里就剩她一個人了。
「當然可以了」,維吉尼亞本來想要幫伏地魔開門,可是她踏出的第一步就踩在長長地裙擺上,差一點跌跤。
「小心」,伏地魔拉住了她,帶領著她坐在了沙發上,「來吧,坐。」
「謝謝…」,維吉尼亞始終都沒有一種真實感,眼前的人是令魔法界聞風喪膽的黑魔王,在不算短的相處中,他總是這麼的溫和有禮,文質彬彬,年近四十的伏地魔甚至比二十來歲的優秀青年更有魅力。
伏地魔揮揮手,擺放桌子上的盒子漂浮起來,自發地飄到他的身邊。
「讓我們看看,應該先從哪里開始」,伏地魔拿出一對耳環在維吉尼亞的耳邊比劃了一下,「恩,很合適。」
伏地魔親自為她戴上耳環,這讓維吉尼亞有一些不安。
「別動」,伏地魔為她戴完耳環後又退後了幾步,滿意似的點點頭。接著他又從漂浮的盒子中拿起了一條金鏈子,上面吊著一個沉甸甸的金掛墜盒。
當金色項鏈踫觸到維吉尼亞的脖頸時,她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那鏈子比她想象中的更冰冷。
「斯萊特林的記號…」,維吉尼亞低頭看到了金掛墜盒上閃耀著一個華麗的、蛇形的S。
「是的」,伏地魔轉過身,從深黑色的天鵝絨襯墊上拿起了一枚黑寶石戒指,他摩挲著寶石光滑的表面,還可以從剔透的寶石中看見佩弗利爾的紋章。
「來吧,接下來該是這個」,伏地魔抬起了維吉尼亞的手指,將戒指緩緩的套進了她的大拇指。但是寶石戒指還是太大,一個不留神就會掉下來。
維吉尼亞捧著手說道,「這些…是……?」
「我準備的」,伏地魔看著她,溫和的眼神里閃耀著奇妙的光芒,「只有你才有資格帶上他們。」
伏地魔口中的飾品在維吉尼亞听來,簡直就像有生命一樣,被稱作‘他們’。正當她這麼想著,耳邊浮現了不可思議的聲音,明明這個房間里只有她和伏地魔兩個人。在耳邊響起聲音是那樣輕微、卻又不間斷地重復回響著。
「您听見了嗎?那些聲音?」維吉尼亞左右張望著,想要找出到底什麼東西再發出身影,低迷而又空寂地回蕩在她的身邊。
「我沒有听見任何聲音」,伏地魔將頭紗輕輕地夾在維吉尼亞的發上,他有一些惋惜的說道,「…沒有拿到冠冕真的太可惜了。」
「我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真的!」維吉尼亞說道,她覺得伏地魔對她簡直太好了,好到令她覺得有一些可疑。
「是嗎?你能滿意我很高興」,伏地魔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接著他抬起了胳膊,維吉尼亞猶豫片刻後還是將手搭了上去。
「總覺得就這樣將你交給斯內普有一些可惜呢」,伏地魔與維吉尼亞兩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里,她身後的長紗裙托如同被風吹起一樣,在空中飄逸著。
雖然伏地魔說著可惜,但是他上揚的嘴角中完全沒有惋惜的樣子。伏地魔帶著維吉尼亞緩緩走下了樓梯,每一樓的樓梯上都有食死徒們站在那里夾道歡迎。馬爾福的別墅里四處飄散著玫瑰花瓣,花瓣飛舞帶著薄紗一般的輕柔觸感,將各處都被裝點一新的別墅蒙上了一種美煥絕倫的意境。
唱詩班的贊美歌傳來,伏地魔在二樓的長廊上停住腳步,而走廊的盡頭斯內普正站在那里。
維吉尼亞一直都覺得耳邊有什麼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人講話又像是風飄過的聲音,可是這一切都在看見斯內普的那刻,像燭光一樣干脆地熄滅了。
維吉尼亞想,她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個穿著全黑色衣服、直視前方某處的身影。斯內普在她的心中佔據了太久太久,維吉尼亞覺得仿佛除了斯內普以外,其他的風景全都退去色彩,就像是與別墅白色牆壁相融模糊一般。維吉尼亞一直都無法從斯內普身上移開視線,斯內普也許是注意到了她的視線,朝向她這邊望了一下。
就在視線相交的那一霎那,維吉尼亞覺得自己真真切切幸福起來,她向斯內普走去。
「…」,斯內普即使在這樣的日子里也無法笑出來,他依然如平常一樣面無表情。
「斯內普,這真是一個令人高興的日子」,作為伴郎的盧修斯站在被鋪滿紅色絨毯的樓梯上沖著斯內普和維吉尼亞招手。
盧修斯的身邊侍候作為伴娘的貝拉特里克斯說,「哦!盧修斯,你說的對。」
貝拉特里克斯在終于換去了一身黑衣,事實上她穿著禮服的樣子也很漂亮。貝拉特里克斯長得很高挑,但長相缺乏女性的柔美,一雙高挑的細眉中帶著英氣,眼楮和小天狼星一樣是細長的桃花眼,很勾人。只能說,不愧是都是出自布萊克家族,各個細微的地方都能找出相似點,不過小天狼星的眼楮更清澈,就像朝露一樣蓬勃待發。
斯內普牽著維吉尼亞從二樓慢慢地走了下來,她站在斯內普的身後無法看見他的表情,樓下的食死徒們都紛紛鼓掌,就像他們是她的老朋友一樣,有一些吹起了口哨,嘴里說著祝福的話。
維吉尼亞開心地笑著,同時她握緊斯內普的手。
「怎麼了?」斯內普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我覺得…就像做夢一樣」,維吉尼亞喃喃道,她稍稍靠向斯內普。
「…夢…嗎?」斯內普嘆息了一聲,很快他就將眼光移至他出,不再看維吉尼亞。
此時伏地魔一個人站在房間里,他的面前擺放著一個小金杯,有兩個精致的耳柄。伏地魔伸出細長的手指,捏住一邊的耳柄,另一只手托著金杯。他轉頭看向窗外,能看見食死徒們簇擁著維吉尼亞與斯內普來到花園,他們將在花園里舉行訂婚儀式。
被伏地魔捧著的金杯騷動起來,發出了嗡嗡的金屬制聲音。
「哦,好了,我知道這一切出乎了我的計劃之外」,伏地魔眯起眼楮看著在遠處笑著的維吉尼亞,「不過,我將會得到更好的。」
在伏地魔的言語之下,金杯發出的聲音又漸漸淡下去,看上去和一個普通的杯子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更漂亮一些。
「去獻上我們的祝福吧」,伏地魔加深了笑容,那英俊的面容不知道為什麼有一些可怕,只有他一人在的房間,他卻用了‘我們’。
伏地魔在拿著金杯幻影顯形出現在了維吉尼亞的身邊,朗聲道,「今天我們聚集在這里…」
伏地魔一出現後,食死徒們即刻就安靜下來,他們都將目光放在伏地魔的身上,目光中帶著一些狂熱。維吉尼亞注意到斯內普微微一震,但很快他又像平常一樣,抬眼仰視著伏地魔。
「讓我們慶祝兩個忠貞的靈魂即將結合」,伏地魔舉起手中的金杯,他另一在金杯杯壁上,發出叮的一聲,「衷心地期待他們的孩子早日降臨世間,而我…」
食死徒們更加安靜,屏息凝視地听著伏地魔接下來的話,斯內普都微微蹙眉,他也在等著伏地魔之後的命令。
「我,將會成為那個幸運孩子的教父…」,伏地魔揮了揮魔杖,鋪著白桌布長桌突然出現了,侍者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他們托著銀盤,上面擺放著啤、威士忌,還有一些許多食死徒連酒名都未曾听說的昂貴酒。有些侍者帶來了芝士蛋糕,那蛋糕的高度以及搖搖欲墜的樣子讓人擔心隨時都會塌下來。
食死徒們已經迫不及待地交頭接耳了起來,比起斯內普與維吉尼亞訂婚、伏地魔主持婚禮這件事,伏地魔即將成為教父才是令大家覺得更不可思議的事。
「慶祝吧…」,伏地魔首先舉起了金杯,飲下了其中的酒。伏地魔舉著金杯朝維吉尼亞一笑,維吉尼亞高興地接過了侍者從上的酒,雖然她對伏地魔將會成為孩子的教父這件事感到吃驚,但畢竟是以後的事,現在她對伏地魔充滿感激。
伏地魔給了她一個夢幻般的開端,她與斯內普的真正開始。然而即使被盧修斯敬酒,被食死徒們巴結,斯內普的臉上永遠都是一種表情——看似平淡實則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