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To Love 第二十一章

作者 ︰ 軒軒挖坑

「小姐,我們的店要打烊了」,店員非常抱歉地對維吉尼亞鞠躬。

「沒事」,維吉尼亞反而有一些不好意思,在斯內普離開後,她在這家店里待了一個下午,看了一些書卻什麼東西都沒買。

站在店外,維吉尼亞告訴自己,也許斯內普在路上耽擱了,或者忽然有什麼急事。不知不覺,時光流逝,日光將暮。她漸漸覺得,斯內普也許忘記了自己還在這里等他。

好幾次維吉尼亞都想離開,可是想起斯內普說‘你等我一下’,忽然地她就無法邁開腳步。

「再等一下吧」,維吉尼亞告訴自己,她站在店外,看著店員忙忙碌碌的開始收拾,最後鎖上了店門。

「再見」

「再見,米切爾小姐」

維吉尼亞與店員告別,她站得有些累便坐在了店前的台階上。無聊之際,她開始打量起別的店,發現所有的店都陸陸續續地開始閉館。

維吉尼亞抬起頭來,天空像是籠罩在一片美麗的赤色之中,她听見了馬車的聲音。

馬車正正好好停在了她的面前,車窗打開之後,盧修斯探出頭來,「怎麼你一個人在這里,斯內普呢?」

納西莎就靠在盧修斯的身邊,「和斯內普走散了嗎?送你回去吧,維吉尼亞。」

「沒有,別擔心,斯內普只是回去拿東西,很快就會來的」,維吉尼亞擺擺手,「我一個人等他就好了。」

盧修斯與納西莎對視了一眼,盧修斯說,「好吧,那麼下次再見。」

「再見,今天很高興和你聊天」,納西莎對維吉尼亞揮揮手,盧修斯搖起車窗後,馬車緩緩地駛離。

馬車的影子漸漸再也看不見,維吉尼亞臉上的笑容隱去。她坐在台階前看著夕陽將天空染成輝煌的金色,她感覺自己就如同黃昏里最後一絲光線,快要淹沒在黑暗中。

黑幕將近,艾維大街的路燈一排全部亮了起來,維吉尼亞蜷縮在一起的身軀被微弱的燈光照出一個小黑影。

「斯內普…好慢…」,維吉尼亞雖然這麼嘟囔著,但是她卻不相信斯內普還會來找她。

‘是不是要回家看看呢?’維吉尼亞這麼想著,可是她怕斯內普來就會錯過,于是如此猶豫不決。一陣夜風吹來之際,維吉尼亞只能將自己蜷得更緊。

入夜後的艾維大街被寂靜所籠罩,維吉尼亞靠在店門口,她茫然地看著天上被雲所遮掩的月,等待著斯內普無望的歸來。

突然一滴雨在了她的臉上,接著雨淅淅瀝瀝地下起來。雖然雨勢不大,卻很密,沒一會維吉尼亞全身上下便被淋透了。

艾維大街被蒙在一層霧氣里看不真切,維吉尼亞眯著眼楮,她好幾次都朦朦朧朧地看見一個身影。以為是斯內普,歡迎鼓舞地跑過去一看卻發現不過是自己的誤判。街上沒有可以躲雨的地方,維吉尼亞抽出自己的魔杖,她好幾次試著變出雨傘來卻最終失敗。

風越刮越冷,維吉尼亞也越來越絕望,她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個地方待多久,但是心中某一個角落還隱隱希望斯內普能來。

「維吉尼亞…」

她忽然听到了斯內普的聲音,立刻左右張望著。下一秒,她的手臂就被人抓住了,「維吉尼亞!」

維吉尼亞看清楚眼前的人的確是斯內普,他烏黑的發有些凌亂,半濕著撒亂地黏在臉上,黑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怎麼了?」維吉尼亞平時很少見他這樣緊張無措的樣子。

「莉莉她…我需要凝血劑!!越快越好…」,斯內普還沒有說完就帶著維吉尼亞隨從顯形。

被斯內普帶到鳳凰社,維吉尼亞才知道整個鳳凰社都陷入一片混亂中,莉莉難產而艾麗斯則是到了預產期還沒有一點動靜,龐弗雷夫人、莫麗等女性都已經被拉進去幫忙。

斯內普當時通過平行鏡的確是追蹤到了鳳凰社的所在,由于他未曾來過鳳凰社,在幻影顯形的時候被鄧布利多所設下的屏障彈出去,接著就被小天狼星與詹姆發現並逮住。

顯然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三個人吵架的時候,莉莉的在大家預想不到的時候開始陣痛,龐弗雷夫人聯合眾人將莉莉抬進房間,然後就將小天狼星、詹姆等一干男性趕出來。

龐弗雷夫人出來說莉莉難產,一直焦急等在外面的斯內普頭一次主動說要幫忙,他第一個想到凝血劑。配置凝血劑需要人幫忙,斯內普這才想記起了被他遺忘在艾維大街的維吉尼亞。

一听到莉莉有危險,維吉尼亞和斯內普立刻回到了馬爾福別墅,兩個人馬上著手開始做凝血劑。

維吉尼亞開始清洗坩堝,擺放天平,鑷子、小勺……等各種工具,斯內普在櫃子上拿原料,兩個人中間沒有說一句話,卻配合的非常默契。維吉尼亞知道斯內普配置藥劑的每一個小習慣,比方說他站在喜歡站在左邊,喜歡用鑷子,攪拌的時候不喜歡用太短的攪拌棒……,光是這樣站在一起維吉尼亞覺得自己的心又回暖一些。

結果一瓶凝血劑不到一個小時就做完了,兩個人又立刻趕往鳳凰社,這個時候大家臉上已經不再愁容滿面,詹姆看到維吉尼亞就笑起來,小天狼星更是跑過來情不自禁地擁抱了一下她,「維吉尼亞!!是男孩…哦!!我簡直不敢相信,我要做教父了!!」

詹姆在眾人的道賀聲中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楮,他面臉笑容,喜上眉梢。

「已經結束了嗎?莉莉沒事吧?」斯內普問了盧平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這時他才松了一口氣,與詹姆、鳳凰社所有的不開心都被拋之腦後,忽而粲然一笑。

那是維吉尼亞看過斯內普最溫柔的笑容,洋溢著最真誠的感情。某種意識忽然像雲破天霽那樣清楚過來,維吉尼亞終于知道斯內普回來並不是想起被丟在艾維大街的她,而是因為莉莉才需要自己。

周圍的聲音一瞬間都沉入谷底,維吉尼亞的耳膜咚咚地鼓動起來,她甚至忘記了身邊的小天狼星,鼓足勇氣喊了斯內普的名字,「…我有一些事想要和你說,能不能和我來一下?」

斯內普點了點頭,兩個人隨之走到了陽台上,這里還能听到鳳凰社成員的道賀聲,大家興高采烈地商量關于孩子的事情。

斯內普的嘴角一直微微上揚而不自知,他因莉莉的平安無事而高興著。

到現在為止,維吉尼亞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斯內普,可是她知道她喜歡無時無刻不注視著他,不喜歡看到他不愉快的樣子,而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他大多都是一副不耐煩的神情。

維吉尼亞的衣服還有一些濕,在風的吹拂下變得無比冰涼,可是這一切和她要準備說的話比起來,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斯內普…你是因為愛我,才向我求婚的嗎?」維吉尼亞一說完,她就察覺到了斯內普的答案,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去想得答案。

「不是」,斯內普回答的很快,維吉尼亞不由自主地苦澀一笑。這就是斯內普,他絕對不會想自己展露任何的溫柔,也絕對不會對自己抱有任何的愛意。他的話是這麼的真實,但是維吉尼亞是如此喜歡不會說謊的他。

維吉尼亞雖然笑著卻還是哭了,她並不是在生氣,而是像個白痴一樣的哭起來,居然認為斯內普能在相處的過程中漸漸的產生愛情……這樣的自己真是蠢死了。

「斯內普」,維吉尼亞心中的那個念頭,也變得越來越清晰,「我們解除婚約吧。」

斯內普訝異的看著維吉尼亞,他從來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個,訂婚的時候她顯得那麼開心,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

「我想,我們做朋友更好,也許我們還能在一起聊聊關于藥劑的事情」,維吉尼亞擦掉自己的眼淚,「其實…你並不要對我負什麼責任。」

維吉尼亞聳聳肩,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沒事的樣子。

斯內普好似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以平靜的語調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是的」,維吉尼亞說道,「伏地魔那邊,我想我會親自去說服他。」

提到伏地魔的時候,斯內普的眉些許抽動,但是他很快地點了點頭,「那麼就照你所說的,解除吧。」

「我們…能成為朋友的,對吧?」維吉尼亞覺得身邊的寒意更重,她的膚色本來就是蒼白,現在更是要被月光侵染得幾乎象要透明,只是怔怔地望著他。

「是的…我們會成為朋友」,斯內普伸出手,一瞬間以為她會哭,可是她卻笑著握住了自己的手。

那一刻,斯內普覺得自己還不夠了解維吉尼亞,他以為她懦弱,以為她會抱著對自己的幻想一直執著下去。此時維吉尼亞的半邊臉被屋內的燈光照射著,而另半邊則被黑暗所籠罩著,也許這就是她軟弱又堅強的地方。

「你不會放棄你一直喜歡的人,對嗎?」維吉尼亞迫切地問道,她希望自己所做這一切能夠成就斯內普的戀情,雖然那也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單戀。

「對的」,斯內普一說完,她的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下來。

「你…」,斯內普想,維吉尼亞果然還是傷心的吧。

「沒…沒事,我只是太開心了,那麼我先去看莉莉…」,維吉尼亞拉開了窗簾沖回房內,一頭栽在小天狼星的懷里。

「我、我不是有意要听」,小天狼星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沒關系,听到也沒關系」,維吉尼亞拼命地搖著頭,「我應該很早就知道,早就應該明白!」在霍格沃茲的時候,一直注視著斯內普的她不是很清楚,他所期望的,他所有的眼光,都落在莉莉的身上,不是嗎?沒有人會不喜歡莉莉,沒有人會喜歡這樣的自己。

「那、那你別哭啊」,小天狼星左右瞧瞧,然後拿出自己的手帕低下頭幫她擦掉眼淚,可是越沒有想到越擦越多。

維吉尼亞避開眾人的視線走上了二樓,在樓梯的轉角處,她就已經徹底紅了眼眶,「我失戀了…」接著她就搶過身後小天狼星手里的手帕蒙住臉,「完全的失戀了!!」

小天狼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那句‘你還有我’怎麼也說不出口,最後只能輕拍她的背。

站在詹姆身邊注視著這一切的盧平嘆了一口氣,將他看見的一切告訴詹姆。

「我覺得還是讓小天狼星自己想出方法比較好」,詹姆現在根本沒有心思考慮怎麼幫小天狼星,他最關心的是莉莉和孩子。

「好吧」,盧平心中默念了一句,‘小天狼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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