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To Love 第三十四章

作者 ︰ 軒軒挖坑

霍格沃滋里新生的分院儀式已經結束,斯萊特林的學院長桌也熱鬧非凡。在霍格沃滋的四大學院中,斯萊特林學生人數是最少的,其學生大多數都是上流社會的小姐少爺們。今年斯萊特林新生數目比往年都要多,而且新生們都擠在了德科拉-馬爾福的身邊。

貴族中無人不知馬爾福家族,就像魔法界沒有人不知道哈利-波特一樣,在純血種之一的布萊克家族倒台之後,馬爾福家族可謂是碩果僅存的純血貴族家族之一,而德科拉-馬爾福的金發正式繼承了鉑金家族的一貫顏色,他的存在在整個霍格沃滋都非常有名。

哈利-波特去年進了格蘭芬多,成了霍格沃滋史上年紀最小的優秀捕球手——這個話題被熱議整整一年,但是對于斯萊特林的新生來說,他們的關注的重點倒不是哈利-波特,而是馬爾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德科拉-馬爾福。

霍格沃滋大廳明亮的燈光將德科拉略顯蒼白的肌膚照得通透一般,絲絹般光亮的金發整整齊齊的梳在腦後。雖然只是個孩子,德科拉越已經和周圍普通的學生格格不入。也許是過多的遺傳了母親的美貌,他就像是掛在宮殿深處的華麗雕畫所描繪的存在似的,有著馥郁花朵般的美貌。

現在這位馬爾福家族的高貴少爺正微抿著柔軟單薄的唇,他雖然朝著新生頷首示意,但是始終沒有笑。他右邊的位子從開學儀式前就一直空著,高爾和克拉布坐在他的對面。德科拉沒有開口邀請,誰也不敢就這樣坐在他身邊。例外的是潘西-帕金森,她的父親與馬爾福家族有生意上的往來,早在進霍格沃滋之前,她就見過德科拉。

這個暑假,兩家人還一起去塞勒斯菲爾德城堡去度假,此時她正滔滔不絕地說,「嘿,還記得城堡主人嗎?他邀請我們下次再去,你呢?還會去嗎?我覺得那花園很漂亮,尤其是……」

德科拉一個字也沒有說,甚至他都沒有听潘西在說什麼,像這樣圍著他的女孩子實在太多,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太令人望而卻步的話,願意對他示好的女孩子會更多。

德科拉瞥見正在猛吃甜點的克拉布和高爾,立刻嘆了一口氣,正巧又將視線放在了右邊的空位上。

如果維奧莉特在,這個位子可以給她坐——事實上德科拉就是特意空出來,留給他可愛的‘小奴隸’。但是維奧莉特遲遲未出現讓德科拉漸漸生氣起來,生氣過後思考一下,她並不是那種因避免見到他而不來開學儀式的人。那麼為什麼遲到呢?迷路了?出門和父母旅行了?路上遇到了什麼危險?

這樣的念頭一直在德科拉的腦海里打轉,他忽然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德科拉…你去哪里?」潘西可沒有這個勇氣在鄧布利多的面前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

在教授席上和其他教授聊得愉快的鄧布利多自然也發現德科拉離去的身影,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同樣注意到的斯內普教授對鄧布利多點點頭,繼而也離開席位。

馬爾福家族歷來是霍格沃滋學校董事會的成員之一,霍格沃滋運作的百分之六十的資金掌控在馬爾福家族手里,德科拉一向不把鄧布利多放在眼里……雖然表面還要做做樣子。

「德科拉」,斯內普教授在走廊上叫住他。

「斯內普叔叔」,德科拉見四下無人也不再掩飾,斯內普本來就是他的教父,「斯萊特林有一個學生沒有出現,您不覺得奇怪嗎?」

「這個不是你要考慮的原因」,斯內普教授當然知道維奧莉特和哈利沒有出席,之前麥格教授還和鄧布利多討論過關于哈利未出現的原因。

「跟我回去」,斯內普教授一如往常面無表情,只是口氣不像面對別院學生那麼刻薄。

「但是…」,就在德科拉想要爭辯之際,不遠處傳來響聲,隱隱夾雜著尖叫聲。

麥格教授出來一查究竟時,發現正站在走廊里的斯內普教授與德科拉。

「你在這里做什麼,德科拉」,麥格教授停下腳步,一臉嚴肅,以前從來沒有學生在開學儀式上中途離席,更沒有哪個學生敢遲到,這個學年一開始就發生一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雖然麥格教授挺喜歡哈利,但是她也絕對不會姑息哈利這樣的遲到行為。

「我在和我的學生談話,麥格教授」,斯內普教授提醒她,她沒有這個權利管他和德科拉之間的事。不遠處又傳來一陣磕踫聲,這一次夾雜的尖叫聲更大一些,能听出…是維奧莉特的聲音。

麥格和斯內普教授一同走出去,德科拉也緊緊跟在後面。走出了霍格沃滋的大門,麥格教授一揮魔杖,熄滅的兩排路燈瞬間亮了起來,同時也照亮了湖邊巨怪的臉。巨怪是霍格沃滋的創始人之一、魔法世界最著名的魔法師,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所捕獲並投放在了湖中的水怪(1)。千年來水怪一直保護著霍格沃滋,它在水中無所不能,但是卻從未露過面。

哈利和維奧莉特被水怪吞進肚子,經歷過一片黑暗後,順著身下軟綿綿的觸感,一路下滑。最終哈利和維奧莉特跌在一個柔軟的不明物體上,而且它還在上下起伏著,這里的水只到他們膝蓋。

維奧莉特模了模包圍她們的四壁,軟軟的又有一些黏糊糊。

「我想…我們應該在怪物的肚子里」,哈利的話讓維奧莉特立刻縮回手。

她低頭看著腳下有一些渾濁的液體說,「難道…這是它的…」

看到維奧莉特一臉復雜的樣子,哈利頗為無奈的說,「應該是它的胃液。」

「天啊!那我們該怎麼辦?」這一天維奧莉特經歷的全是一些奇怪的事,她已經六神無主,完全做不到哈利那樣淡定。

「我也不知道…」,哈利推了推眼鏡,在上模索著,「也許能找找,如果能從什麼地方成出去。」

難道要被這個怪物當做排泄物一樣才能出去嗎?維奧莉特嘆息地捂住自己的臉,後來她才想起自己的手模過怪物的胃,她立刻又用袖子擦臉,後來才發現整個身上都濕透,浸滿了不明液體。

就在哈利和維奧莉特做著努力的時候,巨怪已經浮出水面,無數支觸手攀在岸邊,它布滿鱗片的臉僅露出一半,一道道水柱正從頭頂上噴出,水柱中哈利和維奧莉特先後被甩出,他們的包袱,飛天掃帚都一一被甩出來。

「啊!!」就在維奧莉特發現自己快要摔在地上的時候,斯內普教授揮動魔杖,她便輕輕的落在地上。哈利則是被麥格教授解救,但是他的眼鏡不知去哪,眼前一片模糊的他自然也看不見麥格教授那難看的臉色。

「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各扣八十分」,麥格教授的話讓哈利和維奧莉特倒吸一口氣。

「麥格教授…我們是因為…」,維奧莉特慌慌張張的將要辯解,麥格教授一記銳利的眼神就讓她不由自主的閉上嘴。

「走,現在去大廳」,麥格教授看了看懷表,「真希望你們還能趕得上開學儀式。」

麥格教授帶著哈利走了,斯內普教授卻原地站著,維奧莉特是斯萊特林學院的學生,看到自己的學院老師沉著臉,她也忍不住害怕起來。

居然在學期還沒有開始前就給斯萊特林扣分,她哆嗦著對斯內普教授道歉。

德科拉看著一身狼狽的維奧莉特,掏出自己的真絲手帕扔在她的臉上,「把你自己弄弄干淨,別給斯萊特林丟臉。」

維奧莉特瞪了德科拉一眼,她當然不會感謝他贈予手帕、尤其還是他用過的……但是眼下斯內普教授在,她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死命把手帕捏得緊緊的,恨不得手中捏得是德科拉的臉。

斯內普教授並未多說什麼,他揮動魔杖,無聲地念動一個咒語,維奧莉特與哈利跌落湖中的包袱都飛到她眼前。甚至哈利的飛天掃帚、兩個人在混亂中不見的貓頭鷹籠都飛過來,落在維奧莉特的面前。

分別待在貓頭鷹籠子里的海德薇和杰尼克也同樣狼狽不堪,他們被湖水淋濕,全身的羽毛黏在一起,看上去光禿禿的。

海德薇一聲不吭,杰尼克已經嘰嘰喳喳叫開了,看起來它很不滿意現在的情況。

反正現在過去也趕不上開學儀式,斯內普教授說,「回你自己的房間好好反省一下。」

「是…」,維奧莉特知道自己沒有被斯內普教授罰禁閉已經非常難得,但她還是覺得有一些難過,斯內普教授的語氣明顯是對她很失望。

斯內普教授走了,風中他黑色的長袍還在飄揚著。顯然斯內普教授不能離開太長時間,他還有斯萊特林的新生要照看,只剩下德科拉和維奧莉特站在校門外。

「我讓克拉布和高爾過來」,德科拉當然不能去踫維奧莉特那些看上去髒髒的包,他高傲地說,「到時候你好好給我解釋,你怎麼會遲到的」……害得他莫名其妙地為她留了一個位置。

維奧莉特當然不可能等克拉布和高爾來幫忙,德科拉一走她就獨自搬著行李慢慢地離開。

霍格沃滋四大學院的學生宿舍都是分開的,格蘭芬多的學生住在北面的塔樓,而斯萊特林的宿舍都是建造在地下(2)。

維奧莉特來來回回走了兩次,才把所有的包都拎到一道印有華麗‘S’的石牆前,她悲催的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新學年的開門口令。

不過救兵很快就出現,听到身後有腳步聲,維奧莉特高興的回過頭,一看到德科拉和他身後的克拉布和高爾,她的臉上立刻充滿沮喪的神情。

「我說了讓你在那里等我吧?」德科拉湊近維奧莉特,還能聞到她身上散發著奇怪的味道,他細長的眉毛立刻擰起來。

「你說了沒錯,可是我沒有答應啊」,維奧莉特暗自猜測新口令是什麼,事實上斯萊特林的口令總是換來換去,每當德科拉說膩了,每個斯萊特林的學生都要被迫迎合他的口味接受新口令。

「伊利西」,隨著德科拉的話音剛落,石牆里的一道石門徐徐敞開。德科拉率先走進去,克拉布和高爾跟在後面。

「你們先回去」,德科拉向兩人點了點頭,轉頭看到維奧莉特正準備進來。

「我開了門沒錯,可是我沒有說讓你進來」,德科拉一腳抵在門上,擋住維奧莉特。

「你…」,維奧莉特今天已經很累了,她根本沒有精力對付德科拉。她最後干脆坐在地上,「大不了我就這樣過一夜」,維奧莉特就不信德科拉能整夜看著她,知道了新口令的她不愁進不去。

「你…」,這次輪到德科拉口塞,維奧莉特總是這樣,就是不肯服軟。事實上,她要是哀求一下,德科拉還真的會放她進去。

維奧莉特‘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德科拉漸漸火大起來,他抓住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提起來,「你認為我會讓你在外面丟人現眼嗎?別忘了,你還是我的奴隸。」

維奧莉特試著掙扎一下,完全敵不過德科拉。他抓著她,帶著她走進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經過了一段狹長的走廊,眼前豁然開朗。就像格蘭芬多高高豎起的塔樓代表著其勇敢無畏一樣,斯萊特林的地下城堡抒寫著其低調的華麗。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里,牆壁和天花板都由昂貴的玉石砌成,這一地方天圓中華麗的吊燈從天花板上垂下,偌大的真皮沙發對面是一座雕刻精美的壁爐台。兩條長桌是平時用來給學生們寫作業用的,現在所有的雕花椅子都空著,顯然大家都都在房間內就寢。

一直到休息室,德科拉也沒有放開維奧莉特,他拽著她繼續往樓下走。走過長長的旋轉樓梯,維奧莉特從來沒有來過這,德科拉在一座雕像前停下來。

「彩虹」,德科拉說完口令之後,雕像左邊的第二間房間徑自打開,他將維奧莉特推進去。

她站穩後打量整個房間,幾乎驚呆了,雖然說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到處被妝點得華貴無比,但和眼前的房間一比,顯然還是有很大差別。

這件房間很大,大理石質地的地板向遠處延伸,深紅色的絨毯鋪出一條路來,典雅的白底暗綠紋飾牆壁上隱隱可見金色流邊的痕跡,復古式壁爐散發出微微余燼的光,與塑造成雕花燈飾形狀的香薰壺散發的溫融而醉人香味交織出奇妙相融的朦朧霧靄。

德科拉熟門熟路的走到右邊的盥洗盆,他打開金色的龍頭,清澈的水便流出來。洗完開一邊的壁櫥,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各種大小的毛巾。隨意拿了一塊擦拭手後,他將用過的毛巾丟在漂亮的鏤空簍里。

遠處落地窗微敞,風晃蕩起淡雅的白紗窗簾,豪華的水晶宮燈投射出昏黃的柔光,這個房間里的每一樣東西都顯得那麼精致,是維奧莉特從未見過的。還有房間中央那大的不可思議的浴池——也許說是圓形游泳池更確切一點。周圍大概都幾十個個金色的龍頭,每個龍頭的把手上都散發著不同色彩的熒光,就像是寶石磨碎後融進黃金一般。

「級長的盥洗室」,德科拉看到維奧莉特迷茫地打量房間的樣子,不由得譏笑起來,「鄉下人。」雖然維奧莉特有去馬爾福莊園里義務勞動過,但終究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如果真的進去,德科拉想,也許她嘴巴都會合不起來。

「級長、級長的盥洗室?!!」維奧莉特吃了一驚,這也太富麗堂皇吧……這麼想來做級長真好。不過在斯萊特林,做級長還不是要淪為德科拉的跟班?看德科拉熟稔地打開浴池的其中一個龍頭,她問道,「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龍頭里的水緩慢的注入浴池中,維奧莉特注意到龍頭里噴出的居然是帶有玫瑰花瓣的水。德科拉走到了維奧莉特的面前說,「給你五分鐘,洗干淨了來我房間。」

「可是我的包…」,維奧莉特還惦記著自己擺放在石門外面的包,有一些還是哈利的。

「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自己洗,要麼我找人幫你洗」,德科拉挑起眉毛,他滿意的看著維奧莉特的臉上浮現些許驚慌的神色。

難道是找克拉布和高爾幫忙?維奧莉特打了一個冷顫,「我…我知道了,我自己洗。」

「很好,這一次別遲到」,德科拉說完後就帶上門走出去。維奧莉特轉身一看,偌大的浴池已經快滿了,被擰開的龍頭自動轉一圈停止放水,如果不是因為時間緊迫,維奧莉特真想看看其他的龍頭放出的水是怎麼樣的。

迅速地月兌掉衣物,維奧莉特噗通一下跳進水池,雖然不會游泳,但是泡澡她還是很樂意的。

熱水讓維奧莉特徹底放松下來,她差一點閉起眼楮睡著,好在又一下子驚醒。她徹底清洗頭發,看著自己被怪物胃液浸濕過的衣物,維奧莉特選擇穿上壁櫥里擺放著的睡衣。頭發用毛巾輕輕一擦拭便神奇般的變干,一切整理完畢後,無事可做的她只能慢吞吞地向德科拉的房間走去。

維奧莉特知道,五分鐘早就超過,想起德科拉將對她冷嘲熱諷,她覺得更加累。

一臉倦意的她坐在德科拉房間的沙發上,德科拉是單獨住一間——這是連級長都沒有特權,馬爾福家族的名號實在太響亮,沒有人會不識相的和德科拉擠一間房。

德科拉很嚴肅的問維奧莉特為什麼會晚來,看到她頻頻點頭還以為她變乖了。良久維奧莉特只是點頭卻未出聲,德科拉走進一看才發現她已經忍不住困意打著瞌睡。

「維奧莉特-洛倫!!」德科拉厲聲地喊著她的名字,他自己犧牲睡覺時間等她,她居然還無視他!這讓德科拉生氣起來,怒火過後又是一種無奈,似乎她從來就沒妥協過。

「算了,你走吧」,德科拉揮揮手,偏偏維奧莉特這句話听見了,她站起來飛快地離開,這舉動又讓德科拉氣的牙癢癢。

維奧莉特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其他的人早已睡下,室友潘西甚至還發出輕微的鼾聲。大大小小的包袱、飛天掃帚的已經被整齊的放在床上,看上去都被清洗一新。想來貓頭鷹海德薇、杰尼克也一定被霍格沃茲的家養小精靈安放好了(3),她無聲地打了一個大哈欠,疲倦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很快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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