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To Love 第四十三章

作者 ︰ 軒軒挖坑

第二天早上龐弗雷夫人進病的腳步聲驚醒哈利,他立刻拉上被子將維奧莉特的頭蓋住。

龐弗雷夫人坐在哈利的身邊仔細檢查他的右手,「波特先生,試著動一動。」

哈利握了握手,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骨頭真的長回來了!龐弗雷夫人拿著放大鏡仔細在哈利的右手臂來來回查看,哈利真不知道她能看到什麼。

「恩,很好,完美」,龐弗雷夫人拿著魔杖解除結界,接著她站起身說,「波特先生你可以出院了。」

「謝謝」,哈利對她報以笑容。

龐弗雷夫人離開病房,不過離開之前她又轉過頭來對哈利說,「我建議你最好先去洗漱一下,再去上課。」

哈利一開始還以為維奧莉特被她發現了,听到龐弗雷夫人這麼說他又放心下來,「好的,我一定會的。」

龐弗雷夫人滿意地點點頭,等到她離去後,維奧莉特才從被子里露出臉來。

「放心,她已經走了」,哈利幫她整理下凌亂的發,她很快地打開窗子爬出去。

「哈利…再見」,維奧莉特沒有說等一會見,也許到聖誕節之前她都難以見到他。雖然兩個人魔藥學是一起上課,但是斯內普教授在讓維奧莉特在課上不敢分心。

「再見」,總覺得這句話說出口是那麼艱難,哈利目送著她匆匆離去的身影,決定必須要做什麼才可以重新挽回兩個人的關系。

維奧莉特在回斯萊特林休息室的路上總認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可偏偏又想不起來。走到餐廳的時候她忽覺不妙,‘糟了!!從多比那里拿來的木乃伊,不,光榮之手還在洛麗絲夫人那!’

要去找費爾奇先生嗎?維奧莉特為難的想,她該怎麼向費爾奇先生解釋,自己拿著那個東西被洛麗絲夫人沒收。

「洛麗絲夫人?」維奧莉特一邊學著貓叫,試著到處找到洛麗絲夫人。忽然一只貓躥到維奧莉特面前,她定眼一瞧,正是洛麗絲夫人,它的嘴里還叼著光榮之手。

「可以還給我嗎?」維奧莉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希望它別用爪子抓自己。

洛麗絲夫人微微抬起頭,松開嘴時那只光榮之手正正好好落在維奧莉特的手中。

有一些受寵若驚,維奧莉特高興的說,「難道你之前就準備還給我嗎?」

洛麗絲夫人喵了一聲,維奧莉特覺得它就在說‘是的’一樣。「太好了!!謝謝你!!」維奧莉特模了模它的頭,洛麗絲夫人甚至伸出小舌頭舌忝了舌忝她的手。

維奧莉特真不敢置信洛麗絲夫人居然對自己如此之好,她揮手向洛麗絲告別後將光榮之手藏在長袍里,回到斯萊特林休息室的房間。

德拉科正在吃早餐,他看到維奧莉特沖進房間內,身上的長袍歪歪扭扭,就像好久未打理過似的。

「回來了?」面對德拉科輕描淡寫的問候,維奧莉特簡略的點點頭,開始整理自己的書包。

「昨天晚上你在哪?」德拉科用刀將黃燦燦的煎蛋切成五份,慢慢的進食。他的話讓維奧莉特一震,難道德拉科知道她偷溜出去?

此時多比正站在牆角里,它對著維奧莉特使勁眨眼。授意的維奧莉特也將藏在長袍里的光榮之手拿出來,放在德拉科的桌子上,「別責怪多比,是我向他借的。」

「我沒有責怪多比,你應該知道沒什麼事它能隱瞞我」,德拉科放下了刀叉,此時多比出現在他身邊,幫他遞過了餐巾。

「我才是多比的主人」,德拉科拍拍多比光溜溜的頭,多比咧嘴笑了起來,仿佛很高興被這樣對待。

「我知道,整個馬爾福家族都是他的主人」,維奧莉特坐在了椅子上開始狼吞虎咽起來,她是從校醫院跑回來,消耗很大。

「嘟嘟~維奧莉特說錯了,只有小少爺才是多比的主人,多比唯一的主人」,多比拿出一件新外套在維奧莉特眼前晃悠。

「這是?」維奧莉特疑惑地伸出手想去拿那件嶄新的衣物,可是多比眼疾手快地將衣服抱在懷里,很珍惜的樣子。

「我送給多比的」,德拉科翹著腿,解釋道。

「你送給多比?」維奧莉特一開始吃驚地長大了嘴巴,繼而又像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捶桌,「你?眼楮長在頭頂上的馬爾福家少爺,嗯?」

「我沒有眼楮長在頭頂上」,德拉科顯得有一些生氣,「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充滿好奇心追著問我關于多比的事情…」

「你言情小說看多了吧」,維奧莉特差一點將早餐從嘴里噴出來,「我才沒興趣知道你的事。」

德拉科站起來氣勢洶洶地俯視她,「你再說一遍?」

「看看,你現在難道不是眼楮長在頭頂上?總是這樣看著我,你以為我很渺小嗎?」維奧莉特繼續吃著早餐,不打算理會他。

心中明明有怒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德拉科卻笑出來,「我這樣看你是因為你很的確很渺小。」

「誰渺小了?」快速解決早餐的維奧莉特站起來,她只到德拉科的肩膀,為了彌補身高差,她高仰著頭拿起書包走出去。

德拉科走在她的身邊,一出房間他就收起嘲諷的笑容,換上一副溫文爾雅的態度,有斯萊特林的新生走過都會向他問好。

「恩,早安」,即使德拉科走在人群中,也總能被人認出來。分明和其他人穿著同樣的校服長袍,兩肩卻繡上了馬爾福家族的紋飾,他俊美的長相比精致的繡工,華麗的圖案更加引人注目,唯有面色略微蒼白。

「裝模作樣」,維奧莉特真想知道,如果其他人知道德拉科的真面目後會不會還對他這麼尊敬?

「總比某人永遠也學不會淑女好」,德拉科的話直中她的弱點,維奧莉特加快腳步想要甩掉他,但德拉科總是穩穩地跟在身邊。

「哼,腿長了不起?」維奧莉特瞥了一眼德拉科,他正露出得意的笑容。

「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德拉科撥弄了一下他金色的短發,從走廊的落地窗照進來的陽光在他的發上反射出燦若琉璃的波光,連其他學院的人都會悄悄打量這位漂亮得有些過分的馬爾福家小少爺。

維奧莉特早就對德拉科是不是顯擺臭美的動作免疫,她不禁諷刺道,「我看你是想和洛哈特教授那樣到處受人追捧,派發簽名照。」

「那個洛哈特?」德拉科微微一笑,「你不覺得拿我和他相比,就像把貴賓(犬)和癩皮狗,兩個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放在一起比較?」

「你有時候嘴巴真毒」,維奧莉特知道德拉科其實並沒有惡意,他只是習慣將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俯視下方,有時候他貴族般的氣質的確能震懾他人,有時候卻令人覺得太過高傲。

「彼此彼此」,德拉科走進教室手便不再和維奧莉特瞎扯,兩個人安靜上課的樣子看上去就像好學生,其實他們的心思全然不在課上。

德拉科自然是不用听課他已經全部預習過,維奧莉特卻在期待聖誕節的到來,也許她可以修復與哈利之間的關系。

越是臨近聖誕節,霍格沃滋的氣氛就越活躍,每個學生都在期待放假,畢竟聖誕節期間會有整整兩個禮拜的假期。聖誕節的前三天霍格沃滋會專門開通特快列車,將那些需要回家過節的學生送回家。

「哈利」,羅恩在吃早飯的時候正式向哈利提出邀請,「要不要來我家過聖誕節?」

羅恩看了看一個長桌上的雙胞胎兄弟,他們似乎正在表演什麼搶三明治活動,許多人在圍觀。

「有可能會有點吵鬧,不過會很好玩」,羅恩說話的時候,金妮正期盼地看向哈利,顯然她也希望哈利能來。

「…我考慮一下」,哈利說了和當初對維奧莉特一樣的回答,他一說出口的時候就察覺到,面對維奧莉特時和對羅恩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態。哈利很感謝羅恩的好意,可是他的確需要考慮考慮。而對于維奧莉特時,哈利根本不需要考慮,他想要和她、維吉尼亞一起慶祝聖誕,如果他和維奧莉特之間沒有發生那些事就好了。

「難道說你還要回到那個斯萊特林的家里面嗎?」羅恩當然沒有忘記哈利曾經提過的事情,「不如你來我家,以後就住我這里。」

「雖然羅恩你很笨,不過我覺得這次是一個不錯的提議」,赫敏轉過頭對哈利說,「你還在考慮什麼?有什麼需要猶豫的嗎?」

「我…」,哈利眼角處看到伍德正走過,他如同解放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我想起來我找伍德有事!!等下說…」

結果哈利好幾天都不敢和羅恩、赫敏提到聖誕節的打算,只是含糊的應付過去,甚至他都沒有機會去麥格教授的辦公室登記坐特快列車回家的名額。

為了徹底擺月兌羅恩和赫敏的說教,哈利打算謊稱自己留在霍格沃滋,等他們離開之後坐晚三個小時的特快列車——這是專為魁地奇隊員、學生會等一些要晚點離校的學生而專門準備的。

維奧莉特並不知道哈利的想法,她一直沒有等到他的正面回答,在霍格沃滋的特快列車上她前前後後找了三遍也沒有看到哈利。

最後她一直在洗手間外守株待兔,好不動易等到了赫敏,她急切地拉住赫敏問,「哈利呢?他跟你們在一起嗎?」

「沒有,他說他今年一個人留在霍格沃滋,和海格一起」,赫敏怕維奧莉特不知道海格是誰,特意解釋道,「海格是狩獵場看守員,個子很高大、渡我們過河的那位。」

「是這樣啊…」,維奧莉特看上去有一些失落,赫敏覺得她轉身而去的身影有一些搖晃。

整個特快列車的每一節車廂里都非常熱鬧,維奧莉特尋了一處空的座位坐下,她一手支頰看向窗外,並不是在看風景,而是整個頭腦都仿佛停止運轉一樣。

哈利寧願一個人也不願意和她一起回家,這讓維奧莉特對兩人的關系徹底絕望。她說不清楚是難過,還是憤怒多一點,她並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哈利的事。

「坐在這里做什麼?」不知何時德拉科坐在她身邊,身後不見高爾和克拉布。

維奧莉特撇撇嘴,沒心情搭理德拉科。

「我想想,小奴隸是在想聖誕節應該送什麼禮物給本少爺嗎?」德拉科理所當然的說,「太寒磣的就別送來。」

「你想得美,我什麼也不會送你」,即使德拉科再用‘奴隸’的稱呼激維奧莉特,她也不會生氣。到現在為止‘奴隸’就有點像是維奧莉特的綽號一樣,就像她有時候會叫德拉科‘金毛獵犬’。(最初來源于人模狗樣這句話)

「唉」,德拉科裝作無奈地搖搖頭,「本大爺就犧牲一下,到時候送你一個奴隸的印章好了。」

維奧莉特沒聲好氣的說,「我可以考慮幫你幫你買個項圈。」

「想爬到我頭上,你還早了一百年」,德拉科翹起腿,愜意地向後靠去。他的話成功挑起維奧莉特的斗志,不得不說和德拉科爭辯是一種很愉快的過程,尤其能把這位小少爺堵到無話可說的時候,他那難得一見的表情真值得拍照留影。

不過這表面上嘻嘻哈哈,實則將對方諷刺到內傷的斗法到最後讓兩人有些精疲力竭。

霍格沃滋的特快列車開始慢慢減緩速度,維奧莉特起身拿行李。德拉科依舊兩手空空,他起身準備去找克拉布和高爾,以免那兩個傻蛋自己到站台後迷路。

德拉科甚至沒有向維奧莉特道別,他只是說,「記得好好準備。」

「準備什麼?」維奧莉特一邊背起包一邊問德拉科,當她抬起頭的時候發現他已經不離開了。沒了德拉科可以拌嘴,維奧莉特的心情又低到谷底,她等會怎麼向媽媽解釋,哈利不會回來一起過聖誕節這件事?

維奧莉特一個人慢吞吞地向站台走去,果不其然維吉尼亞已經等候在那里,看到女兒後維吉尼亞有一些疑惑,「怎麼只有你呢?哈利呢?」

心中某一處隱隱刺痛起來,維奧莉特佯裝歡快的說,「他…留在學校里進行魁地奇訓練,很快就會有比賽…所以…」

「是這樣啊,我準備了很多東西呢」,維吉尼亞看上去也有一些失落,這讓維奧莉特心中一緊,無論如何都不想讓媽媽知道她和哈利之間的矛盾,她不想看到維吉尼亞心情低落。

維吉尼亞啟動車子,維奧莉特坐在副駕駛座一樣,一切就像回到過去那樣,無論做什麼只有她和媽媽兩個人。

到家後維奧莉特上樓整理東西,維吉尼亞就在廚房忙碌,今夜就是聖誕夜(1),她準備給女兒準備豐盛的晚餐。

維奧莉特坐在床上,她覺得在媽媽面前假裝快樂的樣子令自己非常難受,她鴕鳥地不願意出房。她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包裹,是一個月前寄到的,她心煩意亂地將包裹丟在角落里,不小心踫到了貓頭鷹杰尼克,它撲騰了一下翅膀飛到維奧莉特的肩上。

模了模杰尼克的頭,維奧莉特嘆氣後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將氣撒到你頭上。」她起身為杰尼克打開窗戶,本以為它會很開心地飛向天空,沒有想到它居然也垂頭喪氣地躲到一邊。

也許杰尼克在想念海德薇,就像她希望哈利在身邊一樣。可是光這樣想也沒有用,他也許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家,維奧利特抽吸著鼻子差點哭出來。她清楚的知道短短暑假的時間哈利還不夠了解她,也不能輕易地原諒她。

就算她無法解釋清楚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為什麼總不能相處融洽,但重要將哈利離開的這個事實好好和維吉尼亞解釋清楚。

維奧莉特打開門跑下樓梯,「媽媽?你在哪里?」

「我在這里…親愛的,快出來一下」,維吉尼亞的聲音從玄關傳來,維奧莉特連忙跑過去。

「德拉科?!你怎麼會在這里?」維奧莉特吃了一驚,德拉科正站在門口,他沒有穿斗篷,只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一邊燙金滾邊,另一邊垂著流蘇。

「你不冷嗎?」維奧莉特竊笑著,她注意到德拉科的耳朵有一些凍得發紅。不過她壞心眼地不請德拉科進去,誰叫他大冬天穿的這麼少來別人家門口秀衣服?

正如同維奧莉特想的那樣,德拉科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快凍死了,他竭力抑制自己有一些發顫的聲音,「不冷…」

維吉尼亞記得德拉科時上次在對角巷遇見的少年,她潛意識地不想和他有所接觸,但不忍心將他拒之門外最後還是請他進屋。

趁著維吉尼亞進屋幫德拉科倒熱可可時,維奧莉特立刻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你來這里做什麼?」

德拉科打量了一下整個大廳,雖然遠沒有他房間大,而且很凌亂,東西塞得到處都是卻意外的很溫馨,「唔…你家沒有我想象中的糟糕。」

「你想象中的是什麼樣子?狗窩嗎?」維奧莉特不動神色地將一個臉盆踢到沙發下,這是她從學校里帶來的髒內衣,之前正準備拿去洗。

「也沒有,只是麻瓜的世界果然難以理解」,德拉科看到維吉尼亞出來後立刻換上一張笑臉,「謝謝阿姨。」

維吉尼亞面對這樣笑容如花的美少年變得有一些局促,「那個…不用謝。」

維奧莉特眯起眼楮,每當德拉科笑成這樣的時候不是有什麼預謀就心懷鬼胎,于是她正襟危坐,「你來有什麼事?」

德拉科沒有正面回答維奧莉特,而是問,「今天是聖誕夜吧?如果有人上門拜訪你們會怎麼辦?」

「留下來一起過節」,維吉尼亞理所當然的說。維奧莉特看到德拉科笑眯眯的樣子瞬間理解過來,他想留下?

「呀~歡迎」,維吉尼亞顯然已經忘了上次對角巷里德拉科囂張跋扈的樣子,她興高采烈地去繼續準備晚餐去,看樣子她之前多買一些果然沒錯。

維奧莉特申吟了一下,「德拉科,你至少提前打一個招呼吧。」

「我說了讓你先準備準備」,維吉尼亞不在,德拉科立刻收起‘商用表情’,又恢復到那略帶倨傲的神情。

維奧莉特翻了一個白眼,她拽起德拉科就將他往門口推,「你哪里來的哪里回去,麻瓜世界不歡迎你。」

維奧莉特打開門後才發現昏暗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她不禁好奇道,「你是怎麼過來的?」

德拉科依靠在門上,「你覺得我會告訴一個急著想要趕我出門的人嗎?」

「德拉科,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要是不回去你家人會著急的」,今夜是聖誕夜,德拉科沒有理由和維奧莉特一起過。

「我知道,我只是過來…」,德拉科看了看表,他其實只有十分鐘的空閑時間,現在還剩下一分鐘,但他還想和維奧莉特多待一些時間,「你不覺得應該和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路上小心?」維奧莉特不明白讓德拉科直話直說為什麼會那麼難?貴族的說話方式真不是她可以理解的。

「今天是聖誕夜,明天就是聖誕節,你什麼也想不到嗎?」德拉科收起表,他拒絕去想家里人發現他失蹤後會怎麼樣,直直的盯著維奧莉特。

「聖誕快樂?」維奧莉特試探性地說出後,德拉科勾起滿意的微笑,他的另一只手終于從西褲口袋中拿出來。

「聖誕快樂」,德拉科將一枚藍寶石發夾放在維奧莉特的手中,「還有,生日快樂。」

這句話驚到維奧莉特,她從來沒有和德拉科提過自己的生日。因為生日是聖誕夜的關系,維奧莉特特別希望哈利能回來一起慶祝,但是來的卻不是他而是德拉科。

雖然維奧莉特不懂寶石的好壞,可是她覺得這個蝴蝶式樣發夾真的很漂亮,藍的晶瑩剔透的寶石在夜色中仿佛綻放藍色的星光似的,那是她瞳孔的顏色,也是她最喜歡的顏色。

這是第一個來自于同齡人的禮物,維奧莉特的鼻子隱隱發酸。

此時德拉科突然說,「我要走了,學校見。」在他轉身之前又加了一句,「如果想要感謝我的話,我不介意你再來我們家做奴隸,花園掃除正需要人手。」

「你去—死—」維奧莉特沖著德拉科的背影喊道,不會好好說話嗎?虧她一瞬間還在擔心他怎麼回家。德拉科沒有回頭只是揮揮手,繼續轉了一個彎消失在街角。

再向前走一步,德拉科的視線里所有的麻瓜房子都在扭曲,他毫不在意地揮手,似乎又一道隱形的簾布在前,下一秒他就回到了馬爾福莊園中,

看到德拉科回來,多比終于松了一口氣,「小少爺,你終于回來了!!多比以為您穿到其他的地方…多比好擔心…」

「沒事」,德拉科走到大鏡子前整了整衣物,「多比,現在樓下的宴會進行的怎麼樣了?」

「剛剛您的父親正在做演講,這是他剛剛說的話」,多比遞過一本本子,德拉科一邊重新打領結一邊掠過多比記下的發言稿。

「我知道了,謝謝你,多比」,德拉科推開大門,一時間歡聲笑語踫撞酒杯的聲音不絕于耳。馬爾福莊園一如既往地舉行著聖誕派對,所有的名流人士都以能參加為榮。殊不知德拉科看準父親發言的時機偷偷溜到麻瓜世界找維奧莉特,德拉科已經習慣在派對上對任何人彬彬有禮,他必須面帶微笑親切問候每一位貴賓……而這樣的生活令他有一些厭倦。

「維奧莉特,德拉科呢?」維吉尼亞將一盆盆準備的菜肴放在桌上,此時維奧莉特關上了門,她對著媽媽搖搖頭。

「走了是嗎?」維吉尼亞也明白德拉科也許只是順道過來拜訪一下,他必定回回家過聖誕夜,「我以為今天能熱鬧一點,下次等哈利回來再好好彌補一下他吧」,維吉尼亞拉了一支禮花筒,各種顏色的脆片飄落下來。

「恩,下次」,維奧莉特將德拉科送的發夾收起來,開始和媽媽一起慶祝聖誕夜。

實際上哈利就站在對面的街角,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維奧莉特將德拉科送出門,本來想邁向家的腳步再一次停頓下來。

是的,他把維奧莉特和維吉尼亞的所在稱之為家,那她們呢?透過玻璃窗能看到她們已經拉開晚餐的序幕,她們有想過等他嗎?

哈利忽然轉身跑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只是德拉科的出現再一次提醒他,維奧莉特最初是真的想要解救他,還是受德拉科的指示呢?

哈利跑過兩個街區才想起自己的姨媽家就在這里,他停下腳步,不知不覺地按響了姨媽家的門鈴。

「是誰?」弗農問著去開門的妻子,佩妮。

「沒有人,不知道是誰在搗亂」,佩妮坐回桌前,她拍了拍達利說,「可愛的達達(1),來,多吃一點。」

哈利躲在窗台下,他覺得自己剛剛簡直就著了魔,事到如今他怎麼可能再向姨媽家求助。

哈利一個人游蕩在寂靜的街區,他的腦中盤旋著關于維奧莉特、德拉科的事情,耳邊夾雜著赫敏和羅恩的說教聲,如同漫無目的的游魂,哈利沒有任何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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