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發現維奧莉特正扣在行李箱的搭扣,顯然她已經將自己的東西都整理好了。
德拉科問她,「打算去哪里住?」
「我找不到里德爾的筆記本…也許是不見了…抱歉」,維奧莉特答非所問的說,她提著行李箱準備離開這間房。沒有房間住大不了就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湊活,反正她決定以後再也不靠德拉科!
「等一下」,德拉科握住她的手臂,將維奧莉特拉回自己的面前,「你說那本筆記本不見了?」
對于這一點上,維奧莉特對德拉科的確有歉意,她口氣生硬地說,「我翻遍整個房間也沒有找到,自從聖誕節之後我就一直沒有看見筆記本。」
「筆記本自己失蹤?這種可能性很低…或者被什麼人拿了…」,德拉科認為只有可能是斯萊特林的學生,其他學院的學生不可能知道斯萊特林的進入口令。(1)
「誰?誰敢進你的房間?」維奧莉特也有過猜測,不過始終都覺得不太可能。她愣了一下才意識過來,她都準備和德拉科劃清界限,為什麼現在還在幫他煩惱筆記本的事情?原本這就是他惹出來的!
「算了,我要走了」,維奧莉特剛想要離開又被德拉科叫住。
「等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不知道為什麼,德拉科面對赫敏可以說出歉意,但是對于維奧莉特他卻說不出,躊躇片刻他說,「我原諒你。」
看到維奧莉特完全不理解的樣子,德拉科一咬牙說,「既然我原諒你,你也是不是也應該做出相應的回應?」
德拉科自認為自己的控制力很好,可是每每在維奧莉特面前,他的所有情緒都特別容易得到宣泄。如論是笑也好,怒也好,似乎從一開始她就是很特殊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你也要我原諒你說的那些…話?」維奧莉特說出口的瞬間察覺,德拉科似乎在以他的方式道歉。
「我本來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我沒有想到還會牽涉到格蘭杰和韋斯萊」,回想當時的情景,德拉科只是想要針對赫敏,每次考試都只有幾分之差——考試成績落後于赫敏,位居第二的德拉科回家的時候,都要被父親訓一頓。作為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的德拉科,居然還考不過一個麻瓜家庭出身的女孩。
也許外人看起來無關緊要,赫敏的確是很會讀書,但對于馬爾福家族來說,這是一種恥辱,至少每次德拉科被父親責罰的時候,他都感到丟臉。
「你真的覺得你能自己解決嗎?現在里德爾的筆記本不見了你要怎麼辦?」維奧莉特能听出德拉科話中包含的歉意,她也知道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德拉科與哈利、赫敏、羅恩之間不可能一下子就消滅隔閡,可是她還是要說,「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互幫互助,有困難的時候不是就應該說出來嗎?哈利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家人,沒有人比赫敏更聰明更能幫助你,羅恩他…」
維奧莉特一下子說不出羅恩的優點,只能支吾道,「…羅恩他很熱心,為什麼你非得要一個人?多幾個朋友不好嗎?都是霍格沃滋的學生沒有必要斗到這樣的程度吧?」
「馬爾福家族的人只能和身份相當的人交往…這是我父親教我的」,德拉科坐在床邊,終于將一直盤旋在內心深處的話語傾倒而出,「要麼征服我們,要麼成為同伴,否則只能仰望……從小到大我都是遵循這樣的規則,不僅是我,家里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是這樣,否則…否則…」
德拉科沒有說下去,他想起自己很小的時候曾經對這個守則提出異議。雖然母親竭力反對,但他還是被關在自己房間被要求反省半年。那段漫長的時間對于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來說非常難熬,從此德拉科學會遵從。只有這樣才能讓父親滿意,讓母親放心。
「那你呢?你父親怎麼說我不管,重要的是你怎麼想?如果你願意就這樣下去,我沒有任何意見」,維奧莉特拎起行李箱,她可以理解德拉科自小受家族概念影響很深,但她不會贊同。
維奧莉特看著德拉科,她沒有立即走出房間,在內心深處她還隱隱有一絲期待。如果德拉科真的按照他父親說的那可笑的守則,那麼為什麼…多比會那麼崇拜德拉科,多比只是個家養小精靈,它在馬爾福家族里的地位極低,德拉科卻對它照顧有佳,這是不是說明他心中也不贊同他父親所說的呢?
「我…」,德拉科的內心正做著激烈交戰,無疑他以自己的身份為驕傲,以自己的家族為榮譽,以自己的純血為珍貴,可是真的如維奧莉特想的那樣,「我其實…不認為我父親是對的,只是我沒有辦法反抗他。」母親曾說過以前的父親並不是這樣,可是德拉科所見的父親冷漠、嚴肅…對自己的期望有時候令德拉科喘不過起來,這是他最初逃進霍格沃滋的原因。
馬爾福家族即使再怎麼龐大,在整個魔法界純血貴族逐漸沒落的大背景下也無法逆流而上。德拉科的確想為自己的家族做些什麼,可是他真的不贊同父親的說法。
「我知道你說的…人生而平等是對的,我只是還放不開,並不是每個人都值得讓我去親近他(她)們」,德拉科頓了頓,聲音輕了下去,「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試一試。」
「德拉科!」維奧莉特扔下手中的行李箱沖上前去抱住他,這是她今天听到最令人高興的一件事,「你真的這麼想嗎?」
「是的」,德拉科後退了幾步,手指夾著維奧莉特的後領將她拉離自己,「雖然我這麼想,但是不允許你隨便靠近我。」
「…規矩真多」,維奧莉特雖然佯怒的揮開德拉科的手,但是她的心情大好。
「現在你去樓下大廳待著(2),看看會不會有人帶筆記本偷跑」,德拉科告訴她,「我會帶著克拉布和高爾去搜房間。」
維奧莉特倒吸一口氣,「德拉科,你這麼做會引起公憤的…這樣下去…」就算是他,也會在斯萊特林變得孤立無援。
「我已經想到後果,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斯萊特林里有小偷,而且偷的是神秘人的東西」,雖然到現在為止沒有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但是德拉科相信多比,還是盡快把筆記本找出來比較好。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下去」,維奧莉特點了點頭,飛快地奔向樓下。守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唯一的出口,維奧莉特不停看著四周,想要觀察出可疑之人。沒多久樓上就傳來吵架聲,雖然沒有德拉科的聲音,但是克拉布和高爾的大嗓門倒是听的很清楚。
‘德拉科…’,維奧莉特知道他的辦法最快捷的,可是她依舊有一些擔心,如果所有的貴族聯合起來聲討德拉科怎麼辦?
大多數人都擠在走廊里看熱鬧,只有少數幾個人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在沙發上繼續聊天,但無一例外地放慢講話速度,果然還是在意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一個人低著頭匆匆下樓跑向休息室的入口處,由于對方沒有抬頭直接沖過來,就這樣和維奧莉特撞在一起。
維奧莉特和那人一起倒在地上,她終于看清那個人是潘西。
潘西手中緊抱著的東西也落在地上,維奧莉特幾乎和潘西同時爬起來,撲向潘西掉下來的東西。
「德拉科!在這里!」維奧莉特和潘西緊緊抓著那本筆記本,誰都不肯松手。
「原來是你…」,維奧莉特真沒有想到居然是潘西拿了里德爾的筆記本,潘西從來不違背德拉科的話,所以她從來沒有懷疑過潘西。
潘西本來力氣很大,此時她和維奧莉特拉拉扯扯,居然一時間誰也贏不過誰。直到潘西余光看到德拉科、克拉布和高爾走下來,她發急地用肩膀去撞維奧莉特。維奧莉特一個沒站穩倒在地上,就在潘西想沖出去的時候,德拉科厲聲喊了她的名字,「潘西!」
蘊含著冷意,德拉科以可怕的氣勢撥開人群,踩著重重的腳步走向潘西,而她則是抱著筆記本僵在原地。
「給我」,德拉科沒有打算將潘西偷拿筆記本的事情到處宣揚,只要這個時候她肯還,他可以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潘西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她張口辯解道,「不是、不是我拿的。」
德拉科伸手拿過筆記本,沒有想到潘西不肯松手,兩個人僵持一會,潘西忽然哭起來,此時克莉絲、黛米上前抱著潘西安慰她。
「你們難道等在這里看好戲嗎?」德拉科環顧大廳,那些站在樓梯上和在趴在二樓欄桿上的斯萊特林們紛紛散開。有一些被搜房的學生即使心中不滿,也不願意這個時候和德拉科理論,此時德拉科的視線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逼迫感,這也許就是長年以來身為馬爾福家族唯一繼承人所擁有的氣魄、
邊抽泣邊上樓的潘西看了維奧莉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維奧莉特覺得潘西包含淚水的雙瞳有一些隱隱發紅,宛如藏著凜冽的殺氣讓她背後一寒。
「跟我走」,德拉科拿著筆記本示意維奧莉特跟他一起離開。
「我們去哪?」德拉科沒有回答維奧莉特的問題,但是她不一會就發現她們正在向圖書館走去。
此時時鐘已經敲響九下,再過半個小時,霍格沃滋校舍的燈光將會全滅,平斯夫人已經準備趕學生出去,羅恩非常自覺的站起來說,「赫敏,哈利,我們應該走了。」
「再等一下」,赫敏的堅持讓哈利和羅恩很疑惑。
「到底等什麼,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哈利合上書,他們早就做完作業,已經在圖書館多耗了半個小時,而且赫敏自己也沒有,這就很奇怪。
這個時候圖書館中的學生已經走得差不多,羅恩看到平斯夫人已經氣勢洶洶地走過來,他輕聲哀叫,「赫敏…」
和平斯夫人聲音一起響起的是德拉科彬彬有禮的招呼聲,「平斯夫人。」
看到時德拉科,平斯夫人怒氣全無,她陪笑說,「馬爾福少爺,您怎麼來了。」
「我需要使用那間房,可以嗎?」德拉科問道,平斯夫人連連點頭。
「我們自己可以過去,不用麻煩您」,德拉科婉拒平斯夫人後,帶著維奧莉特、哈利、赫敏、羅恩走向圖書館深處。
哈利、羅恩、赫敏很清楚這個方向通往區,他們對視一眼不知道德拉科為什麼帶他們去哪里。
原來並不是區,德拉科在最後一排書架前停下,他道出自己的名字,「德拉科-馬爾福。」
最後一排書架自中間慢慢向兩旁邊移,漸漸露出一條寬敞的大理石道路來。
「這是貴賓室」,德拉科帶他們走進去時,羅恩看著金碧輝煌的室內裝潢,不由得‘哇’的一聲喊出來。
「這沒什麼」,赫敏暗自打量整個房間,如果拿她去過的州立博物館…也許還沒有眼前的這間房間來的華麗,不過想起德拉科居然在圖書館還有特權,心里有一些不平衡。
曾經在對角巷的銀行里被成堆的金幣閃花過一次眼(3),哈利顯得淡定許多。維奧莉特看到羅恩久久不能回神的樣子想,如果帶羅恩去斯萊特林級長的盥洗室,他會不會干脆昏過去呢?
「這只有馬爾福家族、或者其他董事才能使用的房間,不過我基本沒怎麼用過」,說這話的德拉科並沒有顯擺的意思,但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微妙的高人一等。
「羨慕嫉妒恨」,羅恩憋著嘴,他家唯一比較耀眼的東西就是一座手掌般大小的雕像——還是鍍金的。同樣是純血,同樣是巫師,和馬爾福家族一比,羅恩頓時覺得自己底氣不足。
「不過,你和赫敏約好的嗎?」哈利疑惑地看向赫敏,明明之前赫敏和德拉科還劍拔弩張,為什麼又和平下來?
德拉科拿出里德爾的筆記本攤開在桌上,「我對我之前過激的言辭表示歉意,有時候…也許是大家齊心協力會比較好。」
「里德爾的筆記本」,維奧莉特告訴哈利他們,「我們又重新找回來了。」
羅恩眉毛抽動一下向後退去,哈利看向德拉科,發覺他的確帶有歉意後才和赫敏好奇地圍過去。
「怎麼是空白的?」
听到哈利的問話,羅恩才放心地湊過去瞧。
「也許加了什麼魔法,畢竟是伏…」,赫敏正要說出‘伏地魔’之際,羅恩緊張地‘噓’了一聲。
「不能說!千萬不能說他的名字」,羅恩說的時候,德拉科難得一見的頷首同意。
「好吧,神秘人也許加注了什麼魔法,也許我們應該拿給洛哈特教授看看,他最在行的就是黑魔法」,提起洛哈特教授,赫敏變得更加興奮,「也許他能給我們什麼好建議。」
「不!!」哈利、羅恩、德拉科異口同聲道,從沒見過他們這麼默契。
維奧莉特知道赫敏非常崇拜洛哈特教授,為了不讓大家產生口角,她只能轉移話題,「也許的確是用了什麼特別的魔法,我曾經用墨水在上面寫過字,筆記本吸收我的墨水後自動浮現了字…就像、就像湯姆本人在和我交流一樣。」
「上一次考試考的那麼好的原因也是因為湯姆,他說他幾乎了解所有老師的考試模式…他輔導了我」,維奧莉特隱瞞里德爾曾經顯形將她帶進虛擬世界中的事情,她想如果大家知道她曾經和里德爾(伏地魔)那麼親密過會大吃一驚。
「什麼?!」赫敏拍桌而起,她挺喜歡維奧莉特,除了上一次維奧莉特考過自己成為第一名這件事情。
「你居然…居然…」,赫敏一時氣急,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畢竟說維奧莉特作弊也不對,「我們都那麼認真復習考試,你居然偷懶嗎?!」
赫敏說完這句話後,大家一片沉默。她看看哈利、又看看羅恩,自己改口,「好吧,在我好好復習考試的時候,你就靠神秘人的筆記偷懶嗎?」
「咳咳」,德拉科有一些不滿,每一次考試他也有很努力的復習,「不過現在糾結這種事情也沒什麼用,來,維奧莉特你讓我們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
維奧莉特接過德拉科的筆,蘸了點墨水在筆記本上寫字,哈利推了推眼鏡仔細看,羅恩和赫敏湊近得幾乎撞在一起。
維奧莉特寫了一句‘嗨?在嗎?’結果良久之後也不見筆記本上浮現除她以外其他的字。
「怎麼會這樣?!」維奧莉特拿起筆記本仔細翻看,這的確是里德爾的筆記本沒錯……可是為什麼他不再回話呢?是知道這里圍了許多人嗎?
「什麼啊!我以為神秘人會從里面撲出來呢!」羅恩松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一點腳軟地倒在哈利身上。
哈利和赫敏又好氣又好笑地看向羅恩,他有一些不好意思地站直說,「我真的很怕嘛…如果你們不知道我可以你們講講關于神秘人那非~常~可~怕的故事。」
「怎麼會這樣呢?明明之前…」,維奧莉特翻著筆記本,里面每頁都是空的。
「給我看看」,德拉科接過筆記本,用手撫模過封面和紙張,確定地說,「這的確是里德爾的筆記本沒錯。」
「你怎麼知道?也許被人偽造也不一定」,在哈利眼中,這的確是一本平凡無比的筆記本,封面漆黑一片,看不出什麼好壞。
「這封面是以18世紀艾納威山谷特有的艾威納樹為原料做成的厚板紙,後來這個山谷被洪水淹沒,這種封皮已經成為絕版」,德拉科又翻到扉頁給大家看,「里面的紙張也是艾威納紙,即使過了這麼多年,紙張依舊完好無損,帶有淡淡的香味,這種味道歷久彌新,應該是萬年青花…」
總覺得德拉科說的那些名詞是維奧莉特從來沒有听過的,她止住他的話,「停…既然是里德爾的筆記本,為什麼不回復我呢?」
「這個我不知道」,德拉科自己也寫了一句話上去,仍舊沒有反應。之後哈利、赫敏各自寫上一句話,只有羅恩堅決搖頭說不行。但里德爾,又或者說是伏地魔,沒有回應任何一個人。
赫敏瞥了一眼時鐘說,「糟了!現在已經九點二十了。」再過十分鐘霍格沃滋校舍的燈就會全暗,到時候他們就只能模黑回去。
「那麼我們明天再研究」,哈利建議道,「不如明天中午,再在這個地方?」
所有人看向德拉科,如果要聚在這個地方,只有他同意。
「好吧,明天中午」,德拉科點點頭,打算將里德爾的筆記本收起來。
「等等」,赫敏說,「筆記本不能放在你這,已經在斯萊特林失蹤過,這一次放在格蘭芬多保管。」
德拉科和赫敏各抓著筆記本的一端,令維奧莉特擔心起來,這兩個人不會又吵起來吧。
好在德拉科最終放了手,「格蘭杰小姐,希望你可別讓我失望,我不希望比我考試分數還高的人會做出愚蠢的事。」
「馬爾福就是這樣,說話不太好听」,維奧莉特擋在德拉科面前,還用手向後捅了捅他,怎麼這樣和赫敏說話呢。
赫敏深呼吸了幾下,怒極反笑,「馬爾福先生,我想我肯定會保護好的!」
赫敏扭過頭和羅恩一起離開貴賓室,哈利臨走時看了維奧莉特,她對德拉科說,「我在圖書館外面等你。」
維奧莉特和哈利一起走在赫敏和羅恩的身後,還能听見赫敏和羅恩聲討德拉科那高傲態度的聲音。
「你是怎麼說服馬爾福的?」哈利在感興趣的同時,也覺得心底某個地方奇怪起來,說服德拉科時一件好事,可是為什麼是維奧莉特?為什麼德拉科願意听她的話?
「我沒有說服,只是他發現了原本的他」,圖書館里靜悄悄一片,赫敏和羅恩已經走出很遠,月光浸沒了維奧莉特的半邊臉,映襯著窗後的夜空,她的容顏看上去愈發得完美。
「那我呢?」這句話月兌口而出,但哈利也沒有想要停下的意思,「那如果我有一天我被怒火、名聲、或者其他的東西沖昏頭,你也會試著發現真正的我嗎?」
「首先,哈利你不會」,維奧莉特就是堅信哈利是如此善良與堅強,他既沒有因為姨媽家的忽視而變得懦弱,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名氣而在霍格沃滋橫行霸道,「就算有一天…你真的這樣…」
哈利屏住呼吸听維奧莉特說下去,「我不但會幫你找回原來的你,我也會說服你…用盡我一切的可能。」
絕對不願意失去現在的哈利,維奧莉特衷心的希望。
「明天見,維奧莉特」,哈利模了模她的頭,總覺得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也已闊別已久,明明在家的時候他經常這樣做。
「明天見,哈利」,維奧莉特朝他揮揮手,記住她說的話,哈利高興了起來,他時不時地回頭看,維奧莉特站在那里目送他離開圖書館。
等哈利追上赫敏與羅恩的時候,這兩個人不知因什麼又在吵架。
「我說了!這個東西很可怕,別放在我們這里」,羅恩指了指里德爾的筆記本,很快又將手縮回來。
「我打算拜托哈利,又沒有問你,膽小鬼」,赫敏白了羅恩一眼,繼而看向哈利,她疑惑的說,「哈利?發生了什麼事嗎?」
「為什麼這麼說?」哈利的臉悄悄紅了,赫敏應該沒可能听到他和維奧莉特的話啊?
「沒什麼,只覺得你笑的太過開心,所以…發生了什麼好的事情嗎?」赫敏說完後,哈利模了模自己的臉頰,似乎是一直微笑著。
看到哈利笑著說沒什麼,羅恩不信,他一把勾住哈利的肩膀威脅道,「發生了什麼!快說!我們還是不是好兄弟~!」
哈利、羅恩、赫敏三個人有說有笑地向格蘭芬多的休息室走去,最後里德爾的筆記本在羅恩的拒絕下(4),由赫敏負責保管。
作者有話要說︰注解(1),雖然我覺得各個學院的口令有可能悄悄的互相流傳…不過斯萊特林里面都是一些貴族少爺、小姐,口令告訴其他學院學生的可能性最低。
注解(2),這里指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大廳。
注解(3),這里指電影、原著第一部里,海格帶哈利去對角巷拿錢,哈利進入屬于他的金庫後那里有成堆成堆的金加隆。
注解(4),羅恩和哈利是一個寢室的,羅恩不肯和伏地魔的筆記本待在一間房間里,所以拒絕讓哈利保管,赫敏最後妥協,只能放在自己這里。
ps。其實到現在還沒有決定男主的我……會不會被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