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爾帶來的回憶中,那個匆匆一瞥的怪物始終在維奧莉特的腦海中盤旋不去。
「啊!!別過來!!」維奧莉特驚叫著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這是她才發現自己不留神睡著了,之前可怕的景象不過是噩夢。
疲倦的維奧莉特等不到德拉科開完魁地奇會議回來就已入睡,第二天當她被德拉科搖醒的時候,臉色不佳。
「怎麼了?」德拉科以為她又生病了,于是問道,「要我幫你向斯內普教授請假嗎?」
「不用…」,想起早上第一節課是魔藥課,維奧莉特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勉強說,「沒事…只是做噩夢而已。」
維奧莉特看向沙發,果然原本放在上面的筆記本又不見了……里德爾到底是怎麼做到讓筆跡笨自動消失?維奧莉特沒時間想這麼多,她拉上簾子開始換衣服,在房間里吃完早飯後跟著德拉科一起去教室。
除了斯萊特林的大多數學生都喜歡在房間里用餐(1),維奧莉特與德拉科在斯萊特林級長的帶領下穿過食堂走向教室。
正在食堂里吃早飯的哈利僅僅一瞥,他也察覺到維奧莉特似乎有一些憔悴,他一直擔憂地望著她。
注意到哈利的視線,維奧莉特對他報以笑容,並用口型告訴他‘沒事。’即使這樣,哈利一直注視著維奧莉特,直到她走出很遠,以至于又被雙胞胎兄弟嘲笑一番。
「真抱歉,喬治和弗雷德就是這樣,他們沒有惡意」,羅恩很無奈,即使自己和金妮也經常被雙胞胎兄弟拿來開玩笑。
「沒有關系」,哈利真的沒有在意,听見這話後雙胞胎各伸出手勾著哈利的脖子。
「大方的哈利」「慷慨的哈利」,雙胞胎兄弟一起吹響手中的迷你禮炮,結果哈利的身邊被淡粉色的霧氣給包圍,霧氣漸漸形成一個愛心引得整個食堂里的人頻頻圍觀。
格蘭芬多長桌上的人看到哈利的樣子紛紛笑起來,金妮一個沒忍住也笑了,哈利被愛心包圍,那一臉拿雙胞胎兄弟沒有辦法的樣子…非常的可愛。
即使升上二年級,哈利和去年依舊沒什麼大變樣,雖然有長高但和明顯拔高的羅恩相比,他的變化不大。最重要的是,哈利面對雙胞胎兄弟沒轍的時候總是鼓起女敕白圓潤的臉頰,看上去有一些孩子氣,配上他俊俏的臉卻恰到好處。無論是在學姐還是學妹中,哈利的人氣都很高。(2)
「哈利,如果你擔心維奧莉特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教室,應該能和她多說一會話」,在赫敏的鼓動下,三個人游說珀西,讓她們先前往教室。
沒有想到珀西一點也不賣羅恩的面子,堅決駁回他們的請求,「我是級長,必須做到公私分明,既然是老師們下令,誰也不許先走,等大家都吃晚飯一起去教室。」
「討厭的珀西」,羅恩嘟囔著嘴,哈利也一臉失望地坐下,直到離預備鈴還有十分鐘的時候,珀西讓大家都站起來排好隊,向教室出發。
因為是斯內普教授的魔藥學課,斯萊特林的學生已經全部就位,赫敏習慣性動作,一進教室就搶佔第一排的位置。
德拉科與維奧莉特坐在靠窗的位置,哈利環視教室一圈然後大跨步地向靠窗一排的座位走去。
「喂!哈利!」羅恩輕輕拉扯著哈利的長袍,那里可都是斯萊特林坐的地方。
哈利沒有理睬羅恩,徑自坐在維奧莉特的前排,回過頭問候她,「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羅恩看了看第一排的赫敏又看看哈利,無論哪個位置他都討厭,可是現在這樣傻站著更討厭,所以羅恩最終只能坐在哈利邊上,沒和任何斯萊特林打招呼。
「有一些失眠,不過我喝了薄荷黃瓜汁,已經好多了」,維奧莉特順道感謝地看了一眼德拉科,她自己是不好意思麻煩霍格沃滋的家養小精靈調配這種果汁,也許是他幫的忙。
德拉科一手支頰,一手翻看著魔藥學的書,似乎完全沒有加入對話的打算。
「那就好,今天下課一起去圖書館嗎?」哈利完全不顧及四周的視線,他已經決定無論維奧莉特是哪個學院都不會影響兩個人的關系。她就是她,哈利再也不要被奇怪的想法影響自己。
「恩,好」,維奧莉特低下頭湊近哈利,輕聲說,「也許圖書館有關于‘密室’的書也說不定。」
哈利坐在斯萊特林們中間就已經非常稀奇,看到德拉科居然沒有怒斥哈利,此時斯萊特林其他學生已經交頭接耳著。有一些隱隱對德拉科不滿起來,之前搜他們的房間,現在又和格蘭芬多、麻瓜出生的維奧莉特如此親近,這算什麼?
「上課」,明明還沒有打正式上課鈴,斯內普教授已經宣布上課,「還有,波特先生,把你的頭轉過來,如果想在我的課上講話,請先學會自己做作業。」
斯內普教授隱射上次哈利的抄襲事件,哈利面孔騰地泛紅,他緊緊盯著斯內普教授,恨不得讓他快一點閉嘴。
可惜斯內普教授只是冷冷地看著他說,「不要憋著,你可以說任何你想說的話,而我也會毫不猶豫地給格蘭芬多扣分。」
斯萊特林中有學生輕笑起來,這一年哈利為格蘭芬多扣了許多分,即使在魁地奇決賽上獲勝也沒有用,今年格蘭芬多注定與學院杯無緣。
羅恩看著哈利蜷緊手,整個人有一些發抖,他還以為哈利會起身沖出教室。最後哈利還是忍下來,他只是努力將視線放在課本上,在心中想象這才是斯內普教授,而自己正在做什麼泄憤。
「上課」,斯內普教授揮了揮魔杖,粉筆徑自在黑板上動起來,「今天我簡單說幾種針對烏蘞毒的解毒劑,首先,誰能簡單解釋一下?」
赫敏依舊將手舉得高高的,斯內普教授也照舊無視她,「洛倫小姐,請你說說看。」
維奧莉特心中一驚,她昨天完全沒有預習過今天上課的內容,她站在那里支支吾吾道,「那個…烏、烏蘞毒…」
到底是什麼毒?為什麼還有一個那麼奇怪的名字,維奧莉一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擺,余光中看見馬爾福正在自己的寫上大大的一個字,‘盲’。
就在斯內普教授打算讓維奧莉特坐下之際,她一下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烏蘞毒是一種可以讓人失明的毒。」
「如果洛倫小姐可以將自己的精力放在學習上,而不是其他的事或人身上」,斯內普教授的視線掃過哈利,又繼續說道,「我想你會回答地更快。」
「對不起」,維奧莉特的道歉聲幾乎輕不可聞,最終斯內普教授讓她坐下,此時德拉科拿過手邊的橡皮,在筆記本上滾了一下,用墨水寫下的大字立刻消失不見。
這下維奧莉特與哈利誰都不敢再斯內普教授的課上開小差,羅恩則是怎麼坐也覺得不舒服,身邊都是斯萊特林——這種特殊的經歷他的不想有第二次。
在一小時的授課過去之後,斯內普教授宣布讓每個人自己熬烏蘞毒的解毒劑作為課堂作業,學生們有一個半小時候來熬制。
大家一個一個拿著自己的坩堝上去領原料,哈利始終覺得斯內普教授瞪視著自己。哈利低下頭走回自己的位子上,他一定要熬制出一份完美的解藥,讓斯內普教授再也找不到理由來為格蘭芬多扣分。可惜這話說得口氣大,實際做起來一團亂,哈利和羅恩都很討厭魔藥學,即使按照步驟一步步來都會做得面目全非。
幸好維奧莉特不停地在後面提醒哈利,什麼東西放少了、什麼東西多了、哪里別忘記攪拌,以至于羅恩看到自己的藥劑頭一次沒有熬得惡臭不已時,他都高興地忘記自己之前還在怨恨哈利為什麼坐在這個位子上。
斯內普教授正在整個教室里視察,此時一個斯萊特林的學生,貝亞特-謝里夫跑過來報告說材料不夠。
「自己上去拿」,斯內普教授正在糾正黛米的動作,並未多在意。
謝里夫走上講台,斯內普教授配好的原材料早已分發完畢,謝里夫只有從備用的箱子里自己隨意拿一點。打開第二個原料箱,里面放的都是麻草,謝里夫伸手抓了一點麻草,可是手上的觸感卻是滑滑的,一點都沒有草尖微微粗糙的感覺。
「啊!!!」謝里夫發出一聲慘叫,原來他拿的麻草中混了一條蛇,蛇的外皮和麻草的翠綠色一模一樣,和箱子里一大堆麻草放在一起,不仔細看根本分不清楚。
謝里夫猛地甩手將蛇揮了出去,坐在前排的女生都尖叫著離開座位,赫敏吃驚地看著蛇被摔出很遠,直接落在維奧莉特的桌上。
維奧莉特的坩堝一不小心打翻,里面滾燙的液體濺在蛇身上,被惹怒的蛇一下子昂起頭發出低沉的嘶嘶聲迅速向維奧莉特撲去。
德拉科揮動衣袍帶著維奧莉特後退,但哈利比他更快。只見哈利站在維奧莉特的面前,兩個眼楮注視著那條翠綠的蛇喊道,「不允許你傷害她。」
蛇眨了眨眼楮——沒錯,哈利真的覺得那條蛇眨巴了下眼楮,嘴中細長的舌頭還在飛快地翻吐著,「你在和我說話?」
「別傷害她,那麼我們也不會傷害你」,哈利並不是第一次和蛇說話,他沒有注意到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連德拉科也難掩訝異之色。斯內普教授更是緊蹙眉頭,伸手去拿自己的魔杖。
「我沒有想要傷害人類,我本來只是在睡覺」,蛇在桌上扭動著身子,頭腦微晃,就在此時斯內普教授揮動魔杖,細密網絲做成的籠子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顯現並罩住了蛇。
看見自己被捕獲,蛇在籠子里砰砰亂轉起來,教室里的學生都遠遠地待在斯內普教授的身後。
能夠听見蛇痛苦在說‘自由’的時候,哈利轉頭看向斯內普教授說,「不能放了它嗎?它沒有惡意。」
「下課」,斯內普教授厲聲說,「波特先生,跟我來。」
哈利還想說什麼,斯內普教授拎起他的衣領就走,剩下教室里的學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沒有人知道哈利剛才在說什麼,只听見他和蛇一樣發出嘶嘶的聲音,兩個人仿佛就在對話一樣。
「天啊!哈利是個蛇佬腔」,一位格蘭芬多的學生驚叫起來,接著這個教室像是爆炸一樣,討論聲不絕于耳。
「什麼是蛇佬腔?」維奧莉特看到籠子里的蛇,不禁害怕地退後一步。
「一種天賦,可以說蛇的語言……魔法界這種人很少見,最出名的蛇佬腔名叫薩拉查-斯萊特林」,德拉科解釋完後也和維奧莉特一起沉默,不過他們心中所想的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維奧莉特從來不知道哈利可以和蛇對話,她克制住自己的害怕,試著向籠子靠近一步,對蛇說,「嗨…你可以听見我的話嗎?」
蛇用頭猛撞籠子,雖然知道它不能出來,維奧莉特還是嚇得立刻後退幾步。
「別犯傻了,蛇佬腔根本學不來」,德拉科開始整理書包,他和維奧莉特以及其他的學生都不可以離開教室,現在起所有的學生下課後都要由老師護送去下一節課的教室。
斯內普教授就像拎小雞一樣,毫不費力地把哈利拎到走廊上。由于身高差距,哈利的腳根本踫不到底,他努力掙扎都沒有辦法掙月兌,
忽然斯內普一個松手,哈利差一點滾在地上。
「哈利-波特」,斯內普教授一字一頓叫著哈利的名字,他的眼中翻涌著冰冷的怒意,「離我的學生遠一些。」
「……」,哈利討厭斯萊特林並不是沒有原因,斯內普教授厭惡、甚至憎恨他的這份情緒絕不是自己的妄想。
「我只是想要那條蛇離維奧莉特遠一些,我並沒有想要害她」,哈利竭力吸氣吐氣想要抑制住自己的情緒,斯內普教授是維奧莉特的學院老師,哈利不想讓她夾在中間受牽連。
「我說了離我的學生遠一些」,斯內普教授忽然吼起來,現在離正式下課的時間還有一些距離,走廊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听見斯內普教授的聲音。
哈利總是听見斯內普教授在上課用生硬冰冷的聲音指責過自己,卻沒有看到過他這樣的神態。
也許是斯內普教授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立刻又恢復冷靜說,「波特先生,再讓我看到一次你和蛇對話,我會給格蘭芬多扣分。」
‘扣分,又是扣分!’哈利怨念的想,斯內普教授一定知道這個是他的軟肋。
斯內普教授又冷冷掃視哈利一眼,他將哈利一個人丟在走廊里,自己回教室先將斯萊特林的學生送到同一樓層的變形課教室。
看見哈利沒有跟斯內普教授回來,維奧莉特忍不住想要上前詢問,德拉科卻阻止了她。
最終維奧莉特什麼也沒有問,德拉科和她坐在變形課教室里,破天荒地先開口,「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問斯內普教授嗎?」
維奧莉特搖搖頭,她根本不知道斯內普教授為什麼會大發雷霆——雖然斯內普教授帶走哈利時以及獨自回來時表情都沒怎麼變,不過她就是能感覺到他似乎很憤怒。
「我知道密室是怎麼回事」,德拉科改用寫的,「我曾經問過斯內普教授,也許除了我,整個學校的學生沒有人知道。」
「密室?這個哈利是個蛇佬腔有什麼關系?」維奧莉特覺得德拉科話中有話。
「五十年前也曾經發生過密室被打的事件,當是死了一個學生……傳言密室是薩拉查-斯萊特林留下的,當初戈德里克-格蘭芬多、赫爾加-赫奇帕奇、羅伊納-拉文克勞、薩拉查-斯萊特林四人創建霍格沃滋時曾是好朋友,但薩拉查-斯萊特林後來反對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入學」,德拉科曾在家里讀過類似關于薩拉查-斯萊特林這種反麻瓜理論的書,應該說貴族們大多數走贊同這一想法,「薩拉查-斯萊特林最後離開霍格沃滋,但是他創建的學院卻被保留下來,薩拉查-斯萊特林曾宣稱,他在霍格沃滋留下了一間密室,只有他的繼承人可以打開。而密室被打開後,將會實現他的理想,霍格沃滋里再也沒有麻瓜家庭里出身的巫師,再也沒有他認為不配來上學的學生。」
‘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維奧莉特明白德拉科想要說什麼了,她認為哈利就算是蛇佬腔,也根本就不可能是繼承人。
此時麥格教授已經走進教室正式宣布上課,維奧莉特與德拉科也各自專心上課,畢竟麥格教授非常嚴格,如果在她的課上分心,後果可遠遠不止數倍的課後作業那麼恐怖。
哈利整了整自己衣物再回教室後才發現空無一人,想起下一節是魔法史課,他又趕到二樓的教室,果然格蘭芬多的學生已經被斯內普教授送到二樓的教室里。
看見哈利,原本吵鬧的教室忽然安靜下來。
未對這出奇的寂靜感到奇怪,哈利正在四處尋找赫敏與羅恩坐在哪里。哈利一眼掃去,每個人都低下頭,像是避免被他看到一樣。
「看到羅恩了嗎?」哈利隨口問西莫,沒有想到西莫嘴巴閉得緊緊的,表情僵硬地搖搖頭。
「西莫?你沒事吧?」哈利推了推眼鏡,他發現西莫很奇怪。
再次搖搖頭,西莫打開書放在桌子上將自己與哈利隔開。此時哈利終于看到羅恩在哪,他走過去坐在羅恩的身邊問,「你幫我拿書包了嗎?」
「拿了」,羅恩悄悄地對哈利說,「你剛才是對那條蛇說話嗎?」
羅恩的聲音雖輕,但由于周圍很靜還是能听到他的聲音,賓斯教授對安靜的課堂氣氛非常滿意,高興地開始授課。
哈利覺得和蛇說話並不是什麼詭異的事情,于是毫無保留地把他曾經在動物館和蟒蛇交流過的事情告訴了羅恩(3)。
仿佛听到周圍一陣抽吸聲,哈利轉過頭去看誰發出的聲音,此時不止格蘭芬多們,一起上課的拉生們也對哈利露出詫異的眼神,繼而低下頭不看他。
「兄弟,會說蛇話可不是什麼好事」,羅恩在魔法史的課本上畫了一個斯萊特林的標志,說實話這個畫的真的很粗糙,如果不是那個S形狀,哈利永遠也猜不到羅恩在畫什麼。
「你看,這個是斯萊特林的標志,會說蛇話是斯萊特林創始人的本領」,羅恩像是想到什麼,他驚奇地看著哈利說,「也許你是他的曾曾曾…不知道多少個曾的曾孫。」
「不可能」,哈利斷然道,他一點也不喜歡自己和那個斯萊特林扯上關系。
「嘿!」赫敏回過頭對瞪了哈利和羅恩,「別說話行嗎?認真上課。」
羅恩翻一個白眼給赫敏,整間教室除了她根本沒人想听賓斯教授的課,大家在偷偷地聊天呢。
哈利是下課後才發覺大家的奇怪之處,原本熙熙攘攘的走廊里,一看到他對方都會避開,等哈利走過去,學生們又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
就連前天還和哈利說要好好訓練的伍德看到他勉強打一個招呼繞道離開,午餐的時候餓極的羅恩拿著三明治與雞腿左右開弓,哈利卻沒什麼食欲,「羅恩,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覺得今天雞腿的胡椒粉撒少了,味道有一些淡」,羅恩囫圇吞咽食物說道。
「可是你不覺得我們周圍都沒有人嗎?」哈利想說的是,平常總是擠在一起的格蘭芬多們,今天都離哈利與羅恩有五個凳子的距離,大家都縮在一起好像不想靠近他們。
「他們是把你當成斯萊特林的繼承人」,赫敏將書包放下坐在哈利與羅恩對面並說,「雖然我知道哈利你不會做那些事,可是你要告訴我,你到底怎麼會說蛇語的?現在能說嗎?」
哈利努力地想發出另外一種語言,可是他發現自己不能,似乎只有對著蛇才能說得出。看見哈利搖頭說不行,赫敏又開始追問其他關于蛇語的問題。
下午上課的時候,哈利覺得情況越演欲烈,幾乎沒有人敢和他交談。晚餐過後哈利和羅恩回到房間內,他們現在都不可以隨便在外面逗留,一定要有級長或者老師的陪同下才可以去其他地方。
房間里只有哈利與羅恩兩個人,納威與西莫不在,這不得不讓哈利懷疑,這兩個人也在避著自己。
哈利很想知道大家到底在議論什麼,于是他悄悄躲在二樓的柱子上,果不其然,一樓休息大廳的長桌上,西莫、納威等十幾名格蘭芬多的學生正在一邊做作業一邊聊天。
「卡米爾」,西莫說,「今天讓我在你床上擠一下,我不想回寢室里睡。」
卡米爾是格蘭芬多三年級學生,他問道,「听說今天哈利在課上說蛇語,是真的嗎?」
正在做作業的納威停下筆,喃喃的說,「今天哈利和斯萊特林那些人坐在一起,然後就突然說那種誰也听不懂的話…真神奇。」
其他格蘭芬多的學生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感嘆道,「沒有想到哈利居然是蛇佬腔」「我敢肯定他一定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也許密室也是他打開的」「真不想相信,哈利看上去很和藹」
西莫看上去很害怕,他央求道,「卡米爾,求你了,哈利知道科林是麻瓜出身,然後科林就出事了,我可不想某一天再也醒不過來。」
「好吧」,卡米爾終于同意,「納威,你要睡過來嗎?」
納威怎麼回答,哈利已經無法在意,他蹲在柱子下發怔,他根本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為什麼大家不听他的解釋就這樣下定論呢?
「應該將哈利趕到斯萊特林」,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抱怨聲隱隱傳入哈利的耳朵。
‘不!我不屬于斯萊特林,我是格蘭芬多’,哈利想要站起來大聲辯解,忽然他想起來,去年分院帽曾經說過的話……它的確想把哈利分到斯萊特林。
哈利沖回房間,此時羅恩正在做作業,背對著哈利。
「羅恩,如果說我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哈利多希望羅恩能否定。
可是正在糾結寫什麼好的羅恩隨口應道,「恩啊,那有可能分院的時候分錯了。」
一瞬間透心涼,哈利沒有想到,‘是啊…分院帽說了,自己很適合斯萊特林。’
等到羅恩回頭時,發現房間里早已沒有哈利的影子。
披上自己的隱形衣,哈利不顧一切地離開格蘭芬多塔樓。他變得恐慌起來,他真的是屬于斯萊特林嗎?可是他如此熱愛格蘭芬多。
哈利漫無目的地游蕩到洛麗絲夫人出事的拐角處,盯著牆上那兩行用血寫上的字……到現在費爾奇先生都沒有擦掉,也許是妄想自己能抓到凶手。
‘我才不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為什麼大家都不肯相信我’,哈利的腦海中浮現同學們昔日的笑顏,他們都曾經那樣親切過,可是現在一個個都躲著他。
哈利忽然撲在牆上努力地用自己的袖子擦拭用血寫成的字跡,一下又一下,宛如將這樣的舉動當成發泄。覺得眼前有一些模糊,哈利一模才發現自己的眼角有些濕潤,他覺得自己就像回到小時候的自己,無論在哪里都沒有歸屬感。格蘭芬多的人認為他應該去斯萊特林,而斯萊特林的人又討厭他。
哈利抽吸了一下鼻子,忽然听到有人說,「誰在哪里?」
哈利一回頭,發現維奧莉特正在那里,她有一些惴惴不安地再次問,「誰?到底誰在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注解(1),貴族們不太喜歡在長桌上擠成一團吃飯,所以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總是寥寥數人,畢業時是例外,所有人都要到。
注解(2)我知道原著里哈利是一個不引人注目的孩紙,這里接近電影多一些。
注解(3),這里指原著與電影都有的一個片段,在魔法石(第一部)里,哈利曾經和一條蟒蛇談話,然後讓玻璃消失將達力關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