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To Love 第五十六章

作者 ︰ 軒軒挖坑

在哈利的強行要求下,德拉科和他來到最初洛麗絲夫人的出事地點。

「只要我們知道到底是什麼襲擊學生,也許我們就能找到他(她)救出維奧莉特」,哈利是這麼認為的,他和德拉科沿著石牆走,來到最近的一個女生盥洗室,上面掛著‘故障’字樣的大招牌。

「波特,進來」,德拉科直接推開門,這個舉動讓哈利大跌眼鏡。

「馬爾福!這里是女生盥洗室!」即使沒有人看見,哈利也不認為可以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

「進來再說」,德拉科左右張望,在確定沒有人之後拖著哈利很快進入盥洗室,又即快速地把門關上。

哈利低著頭不敢仔細看,德拉科月兌開隱形衣說,「桃金娘,我知道你在這里,快出來。」

哈利疑惑地抬起頭,正好看見一個鬼魂從天花板中飄出來,桃金娘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女孩,她穿著霍格沃滋的校服,帶著一副比哈利眼鏡還要大上一圈的黑框鏡,臉耷拉著一副很陰沉的模樣。

「嘿!這里是女生盥洗室,你們怎麼能進來?」桃金娘在哈利與德拉科身邊飄來飄去,試著趕他們出去。

看到她透明的身體穿過自己與德拉科,哈利想她和差點沒有的尼克一樣,應該是幽靈。

「今年董事會出資翻修過這個女生盥洗室,可是又被你搞成這個樣子」,德拉科平靜的說道,「作為代價,我們需要問你幾個問題。」

女生盥洗室整個天花板像是被水浸過,有點發霉的樣子,給學生們洗手用的洗手台污漬斑駁,整個大鏡子已經骯髒地看不出原本模樣,一個個單間的木門都布滿劃痕,哈利真的很難想象這里被翻修一新過。

「這里是我的地方!」桃金娘忽然俯沖下來將臉湊近德拉科,又轉眼瞪了哈利一眼。但是轉眼之間她開始抽泣,「萬一別人嘲笑我怎麼辦?我已經受夠了!!」

哈利從未見過情緒如此波動的鬼魂,不由得一驚。(1)

「別人嘲笑你這是別人的事情,你因為別人嘲笑你就難過,這是你自己的事情」,對著桃金娘滿臉粉刺的面孔,德拉科甚至都沒有皺眉頭表示厭惡,「現在告訴我,洛麗絲夫人……就是那只貓出事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或者听到什麼?」

「這對我們很重要」,哈利期盼地看著桃金娘,補充道。

「你們擔心一只貓?我死了也沒人關心!!」隨著桃金娘的尖叫聲,單間的每個馬桶中忽然水柱上涌,那些水噴向德拉科和哈利。

德拉科一揮衣袖,用校服斗篷躲開了,哈利則是全身上下被淋得非常徹底。

「呃…」,明知道這個盥洗室沒被用過,但是想到這個馬桶里的水,哈利不由得覺得有些惡心。他看了身邊德拉科一眼,驚奇地發現他居然沒有淋濕!連斗篷都是干的。

「防水防火防惡咒」,德拉科得意的抖抖斗篷,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出自艾維大街的比阿特麗斯成衣店,每件都是獨一無二的精品。

刻意無視德拉科,哈利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羨慕,「我覺得也許讓其他的幽靈和桃金娘交談會更好一些」,說起格蘭芬多的幽靈,哈利遺憾的想到,差點沒頭的尼克也躺在校醫院里。

「其他的幽靈…」,德拉科再次看向正在哭泣中的桃金娘說,「停下!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們,我不介意讓血人巴羅來問你。」血人巴羅是斯萊特林的幽靈,不知為何許多幽靈都怕他,連麥格教授也沒辦法的幽靈皮皮鬼也害怕血人巴羅。(2)

提起血人巴羅,桃金娘果然全身上下開始打寒顫,她停下吵鬧的哭泣捂住臉連連尖叫,「不—要,不—要,我會說的,不要讓我看到他。」

听到桃金娘終于願意說說當時的情況,哈利和德拉科終于松了一口氣。

「好吧,我記得那只貓來的時候…一片漆黑」,桃金娘在盥洗室時里飄來飄去,想要模擬當時的場景,「那時貓在門前停下腳步,盥洗室的水不小心又溢了出來…」

「接著!!它想要奔跑起來!!!」桃金娘忽然大叫一聲,將哈利震得眼鏡都幾乎快掉下來,德拉科更是想直接捂住耳朵,但最終兩人還是耐心听桃金娘講下去。

「那只貓一定覺得有什麼危險在接近,它拼命的跑,然後想要跳起來」,桃金娘努力回想當時的場景,「然後它就這樣石化啦!我就知道這麼多。」

听著桃金娘繪聲繪色地描述洛麗絲夫人逃跑的過程,但對于據結果只有這一句德拉科很不滿。

「就這樣?你還听到或者看到什麼?」面對哈利的問題,桃金娘只是搖搖頭。

也許桃金娘這沒有任何線索,正當哈利感到失望時,德拉科突然說出一個名字,「克勞迪婭,克勞迪婭-伊迪絲。」

桃金娘臉上露出動容的神情,她飄到德拉科的身邊急切地說,「你、你再說一遍。」

「克勞迪婭-伊迪絲,五十年前密室被打開始死亡的學生」,德拉科淡淡的說,「你知道的絕對不止你告訴我們的這一些。」很多關于霍格沃滋的秘事,大多數學生都一知半解,但是馬爾福家族作為霍格沃滋最大的董事,德拉科擁有翻閱絕密文檔的權利。

「哈利,你應該也听說了」,德拉科指的是今天賓斯教授在課上無意中透露出,五十年前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牆上的血字,學生遇襲。

「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我這個名字」,桃金娘再次哭起來,「我都記不清自己是不是叫這個。」

哈利意識到如果桃金娘真的是五十年前死去的學生,那麼她一定看到過凶手。

「拜托,請告訴我…當初到底誰殺死了你…」,哈利說這話的時候斷斷續續,他知道這對桃金娘來說是一段很不好的回憶,可是想到維奧莉特也會遇到同樣的遭遇,他還是想要桃金娘竭盡全力地回憶一次。

「如果你不想說,我會讓血…」,正當德拉科打算再一次以血人巴羅為借口的時候,桃金娘似乎像回想起什麼,開始喃喃自語。

「誰殺了我?我是怎麼死的?…」,桃金娘在半空中亂飄,最終她終于停下來喃喃道,「…沒有誰…我只是看到了一雙眼楮,黃色的、猙獰的、偌大的眼楮!!」

「對!!就是這雙眼楮,它的模樣漆黑一片…啊!貓從走廊里逃離的時候,也是那個黑影…」,桃金娘又開始抓狂起來,「我為什麼會死呢?我只是在盥洗室洗臉…我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而已。」

隨著桃金娘的聲音越來越高,盥洗室里所有的水龍頭都被徑自打開,除了其中一個壞掉的水龍頭。水嘩啦啦地留著,並且四濺開來。

哈利不想再度被淋濕只能拽著馬爾福躲到一個單間並將門關上,「你有沒有注意到,桃金娘說的是‘它’。」

德拉科學著桃金娘的樣子比劃了一下她口中的‘眼楮’,「這麼大…肯定不是普通人的眼楮…是怪物,一定是怪物。」

被德拉科這麼一說,哈利也覺得整個事件明朗起來,「一定是有人打開密室後將這個怪物放出來,它可以在學校里自由走動。」

「看過一眼就會被殺死的怪物…」,德拉科陷入沉思中,他正在努力篩選腦中的信息,他看過的書籍、听過的傳聞,很快他有了答案,「天啊!是蛇王。」

「蛇王?」哈利對蛇的印象依舊只停留在麻瓜世界中了解的那樣,他迷茫的問,「蛇王和普通的蛇有區別嗎?」

「…」,德拉科盯著哈利,不敢置信的說,「你居然沒有讀過霍格沃滋校史,關于斯萊特林收伏蛇王的那段?」

總覺得眼前是另外一個赫敏,哈利撓撓臉頰有一些不好意思低下頭去,「唔…沒看。」

「你在霍格沃滋上學居然都不了解它的歷史,真令人佩服」,德拉科的語氣很差,哈利很想找借口反駁,但還是忍耐下來。

「好吧,是我疏忽,麻煩馬爾福你告訴我」,哈利低聲下氣的態度讓德拉科滿意地點頭。

「在遠古時候,我們的世界充滿許多可怕的野獸和怪物,至今為是還有許多生物未曾被馴服。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就分別記錄了戈德里克-格蘭芬多擊敗水怪與薩拉查-斯萊特林收伏蛇怪的故事」,德拉科提醒哈利,「你應該還沒有忘記,你來的時候遇見的水怪吧?那就是格蘭芬多打敗的。」

哈利怎麼可能忘記湖中的那段經歷,這是他前往霍格沃滋的旅途中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

「你的意思是,密室里的怪物有可能是斯萊特林遺留下來的蛇怪?」但是哈利仍舊覺得有一個地方很奇怪,五十年前桃金娘被怪物襲擊死亡,而這一次每一個遇襲的都只是被石化。

「蛇王的體型巨大,它的牙齒含有致命的劇毒,而且他的瞪視也能讓人斃命,不過被石化…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顯然德拉科也想到這一點,他繼續思索著,「也許不是蛇怪,或是其他怪物。」

「不,肯定是蛇怪、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蛇王」,此時哈利終于願意正視他一直在逃避的現實,「我總是听到牆壁里有人在說話,游離在整個走廊里,現在想想那並不是人,而是蛇怪在說話,因為我是…蛇佬腔。」

「在牆里?」德拉科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在牆里?」

德拉科敲敲盥洗室的牆壁說,「霍格沃滋的牆都是用特殊材料建築而成,堅固無比。即使蛇怪穿牆而出,老師們怎麼又會不知道?」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哈利回響當時听到的聲音,「它就像是在各個地方移動,牆、天花板…無處不在…就好像…」

哈利與德拉科兩人不約而同地喊道,「管子」「水管」

「我敢打賭,這個管子的通道就在這間盥洗室里」,哈利篤定的說,這里是死去的桃金娘不肯離去的地方,如果蛇怪真的在水管中移動,那麼一定有水龍頭是無法修好的,而剛才她發飆時,所有的水龍頭…除了左面第三個沒有開啟。

「我明白了。為什麼同樣遇到怪物,但是這一次沒有人死亡」,如同茅塞頓開一樣,德拉科開始從第一件事情開始剖析,「那個晚上我發現洛麗絲夫人的時候,這個盥洗室溢出很大一灘水,洛麗絲夫人應該只是見到水怪的倒影。科林-克里維應該是從照相機里看到,西莫-斐尼甘被發現時鬼魂尼克也被石化,所以他是透過鬼魂看到了蛇怪。而赫敏-格蘭杰…我並不清楚,不過看起來她也沒有直接與蛇怪對上眼。」

哈利也和德拉科想到同樣的事情,所以這一次他也贊同的說,「這樣,你去搞定桃金娘,我去查看那個壞的水龍頭。」

雖然很不情願听哈利的話,但德拉科並不會蛇語,他只能無奈的答應下來。

此時桃金娘依舊在外面哭個不停,洗手池里的水亂噴,哈利對德拉科說,「你先出去」,他可不想再被淋濕一次,反正德拉科的衣服防水,怎麼看都是德拉科先出去。

德拉科瞪了哈利一眼,但還是推開門率先走出去,作為馬爾福家族繼承人,他怎麼可能為這點小事推月兌。

桃金娘看到德拉科出來又放聲尖叫,水越漫越高,等到哈利走到壞掉的水龍頭前,水都已經漫過膝蓋。

雖然斗篷防水,這並不代表德拉科穿的褲子也是同一材料,他對桃金娘忍無可忍,終于拔出魔杖對著桃金娘。

「哦~」,桃金娘一反常態地笑起來,「你想殺我嗎?可惜我已經死啦!!」

「我知道」,德拉科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促狹笑容,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本就白淨清麗的俊顏一下子柔軟下來,桃金娘不由得多瞧了他幾眼。

「並不是我想這樣對你,請恕我無禮,伊迪絲小姐」,德拉科揮舞魔杖輕聲念道,「佩斯奇皮克西佩斯諾米。」

一束燦爛的炫光從魔杖前端射出絢爛的光宛如煙花般照亮整個陰暗的盥洗室,哈利看見無法流出水的水龍頭銅邊上刻著一條小蛇。那條蛇刻得非常小,哈利俯□都快把臉貼在水龍頭上才能看見,多虧德拉科的魔咒,盡管哈利很不想感謝他。

德拉科的魔咒將桃金娘嚇得不輕,她嗖地一下從盥洗室的門口飄出去。

「你是怎麼做到的?」哈利記得桃金娘說過這個盥洗室是她的地盤,居然能將她趕出去,這個魔咒肯定很厲害。

「這是專門針對幽靈的驅趕魔咒」,德拉科告訴哈利,「霍格沃滋的幽靈和外界的一比還算得上無害,在趕路的時候,經常會有不識相的幽靈過來搗亂,所以學會驅趕咒是必要的。」

幽靈不識相?哈利寧願相信是德拉科趕路的時候太招搖,一定是乘坐金子做的馬車…才會引來幽靈的注目。

看到哈利趴在那里,德拉科也走過來問,「找到了嗎?出口?」

「應該就是這個」,哈利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在刻在水龍頭上的那條小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盯得時間過長,忽然覺得這條小蛇扭動了一下。

「打開」,求你快打開,哈利由衷的希望,他還能趕得及救維奧莉特。

「波特…你…」,在哈利身邊的德拉科這一次清清楚楚地听到,從哈利嘴里說出的那種‘嘶嘶’的低沉話語,忽然一個荒謬的念頭從腦中閃過,‘難道波特真的是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嗎?蛇佬腔的天賦不是誰都有的…’

德拉科慢慢站起來,他的魔杖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如果他在這里殺掉波特也沒人會知道……

「馬爾福!小心!!」哈利看到整個水池在向下沉,露出一個入口,像是一根碩大的水管。哈利在不停地再向下後退,原本盥洗室滿溢的水頭順著水管往下流,但是德拉科就像在像什麼一樣站著不動。整個地板對著水池一動露縫隙,德拉科就這樣掉下去。

天知道水管下是什麼,也許蛇怪就在盡頭守株待兔,這麼想到哈利奮力撲上前去,在千鈞一發之際拽住德拉科的手。

看到哈利拉著自己的手,德拉科厲聲道,「混賬,誰準你踫我!快放開。」

「誒?我只是想你就這麼掉下去會很痛」,被怒斥的哈利覺得德拉科真的有一些莫名奇怪,既然德拉科這麼想掉下去,那麼他就松開手吧。

沒有想到哈利剛剛打算放手,德拉科又著急地喊,「我命令你不準放手。」

「你到底想怎麼樣?」哈利沒聲好氣的說,「求人的話口氣至少好一些吧,」

從來都是自己發號施令,德拉科沒有想到也有一天風水輪流轉,而且對方還是他最討厭的哈利-波特。

「…咳咳」,最終德拉科也意識到自己處于弱勢,他穩下情緒再次開口,「請你拉我上去,波特。」

「我就勉為其難地幫你一把」,哈利想,這樣才對,其實他和德拉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如果德拉科不是那麼一副高傲得不可一世的模樣,也許兩個人還真的能和平相處。

作者有話要說︰注解(1)原著與電影里,哈利第一次看到桃金娘是在赫敏的帶領下,但是我的創作中並沒有這一個環節,三個人也沒有熬復方湯劑,所以這是哈利第一次看到桃金娘。

注解(2)皮皮鬼,血人巴羅,都是原著里提到常駐在霍格沃滋的幽靈。

恩,維奧利特不能出場真可惜~不過她很快就會出來了

總之哈利會和德拉科漸漸減少矛盾沖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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