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可可再次見到趙謙默的時候已經是個把月之後的事情了。
那天,紀可可正坐在咖點等人。本是不耐煩的等人的,只想著梁微微那妮子又遲到了,等到得時候一定要狠狠敲她一頓。誰知道,一抬頭就看見了正好推門進來的趙謙默,不在是一身的迷彩服,而是一身普通的休閑服。
紀可可不得不承認趙謙默雖然比不上家里那幾位妖孽,但是也是很耐看的衣服架子型。身材挺拔,修身的外套更是將他的身姿彰顯的線條明顯,沒有非常妖孽的五官,但組合在一起卻也極其的出色,可能由于是軍人,是他散發出一種常人沒有的嚴謹和威嚴,讓你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向他飄去。
趙謙默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紀可可,上次在軍區分開後就沒有見過,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過了幾天,他居然收到了她寄的信,雖然里面只有幾張照片和寥寥數語,無非是多謝他那天的配合。再就是照片背面的一句,送給那個滿臉泥巴的誰。
其實,對于那張照片到底是什麼時候拍的,他一點也不知道,不過看照片估計是他在對抗的時候抓拍的,照片里的他正在和人對練著,眼神里面透射出得時堅韌和冷銳,認真。
趙謙默突然有點感謝起自己的妹妹了,要不是她硬逼著自己來這里給她買甜點回去,他也就不會遇到紀可可,不遇到紀可可就會要不到佳人的電話號碼,要不到號碼就實行不了他的追人計劃。
紀可可看著趙謙默在光影里向他走來,腳步從容,步伐堅定。臉上的神情布滿緊張和興奮,那一刻紀可可覺得自己像是被趙謙默鎖定的獵物,無處可逃。
「紀小姐,又見面了。」趙謙默面帶微笑的說道。
「是啊,趙營長,真是巧。」紀可可簡簡單單的回應。
「上次的照片收到了,謝謝。」趙謙默模了模自己的板寸頭,有點找不到話題的說道。
「呵呵,不用客氣。趙營長今天放假了?」
「呵呵,明天是我外甥女的周歲宴,踫巧這兩天輪休,就過來了。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你。」
「那我在這里道聲恭喜了。趙營長——
此時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紀可可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是自己的,忙說了聲抱歉,接電話。
「梁微微,你已經遲到28分鐘了,你到底還來不來?」紀可可一看是那個不知道遲到那里去的梁微微,便沒好氣的抱怨起來。
「可可,臨時有事來不了,下次我一定補償你好不?要不下次我請你吃飯賠罪?」那端的梁微微討好的說道。
「不行,一頓就像把我給打發了,沒那麼容易。少說也得三頓。」紀可可繼續敲詐道。
「紀可可,你哥女人不要太過分了!老娘請你吃飯已經很好了。」梁微微一听三頓馬上就不依了,誰不知道紀可可對于有人請吃飯的時候樣子,尤其是別人得罪她的時候,絕對是下手狠狠的。
「怎麼了,不願意?那5次好了。」紀可可听著梁微微在那里炸毛般的怒吼,繼續往上加。
這樣在趙謙默的眼里是靈動的,知道她沒有真正的生氣,只是帶著惡趣味的整弄。她的眼楮半眯著,變得細細長長的,比起上次的彎月,現在趙謙默覺得更像是狐狸的,嘴角勾起三分笑意,讓人欲罷不能。這樣的女人帶著致命的吸引和誘惑。
「你。紀可可,算我怕你了。三頓就三頓。」
「早答應不就好了。」紀可可心情極好的听著那邊傳來梁微微的磨牙聲,和那仿佛近在眼前的咬牙切齒。
「得了,就這麼著吧,我急事,先掛了。」說完 嚓一聲掛斷。
趙謙默耐心的等待著紀可可掛下電話,然後才再次開口,道
「看樣子,紀小姐貌似現在有空。」
「趙營長怎麼知道?萬一我還有別的約呢?」紀可可看著一臉肯定的趙謙默,本能的反駁道。
「即使有我有把握能讓紀小姐不赴約。」趙謙默把握十足的說道,眼里閃現的胸有成竹的自信。
「哦?趙營長,你未免也太自信了,或者說無賴了吧。」
「當然,因為接下來我想請紀小姐和我一起去看電影。」
「呵呵,趙營長,這麼有把握我會答應你?」紀可可覺得她見過無賴的人,但沒見這樣自信心爆棚的無賴。頓時覺得有點苦笑不得的感覺。
「當然,因為我確信你接下來肯定沒有安排。只是不知道紀小姐是否肯賞臉,給我個機會呢?」
「趙營長都這麼說了,我除了答應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意見嗎?」
「有啊。那就是你請我看電影。」趙謙默無比認真的說出了第二個選擇。
「噗」紀可可很慶幸當時她的嘴里面是很空,咖啡剛好咽下,蛋糕也正好吞下,不然她真要懷疑自己會不會控制不住的噴出來了。
「怎麼樣?紀小姐是不是應該看在我這麼真誠邀請的份上答應了啊?」
「好啊。只是,趙營長現在這個點過去似乎沒有電影了吧。」紀可可看了眼時間,狀似無奈的可惜道。
「沒關系,我們可以干脆先在這里聊會天然後再去電影院。」
紀可可總覺得今天的趙謙默和那天的趙謙默不是同一個人,
「趙營長,你和那天的趙謙默是同一個人嗎?」
「額?」顯然趙謙默被這個問題問愣了,怎麼就不是同一個人了?
「當然是同一個,難道紀小姐還見過第二個我不成。」
「只是覺得今天和那天的感覺不同。」
「哪有什麼不同?」
「都說了是感覺,我也說不清。」紀可可口氣略帶沖得回道。
「趙營長,既然是你說的聊天,那就說點什麼啊?」
「額,要不你問我吧,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然後便是一陣傻大兵獨有的笑聲,聲音確是略微的沙啞和低沉。
「嗯,趙營長——」
「我們商量一下,你不要再叫我趙營長了,我也不要再叫你紀小姐了,怎麼樣?」趙謙默听著她一口一個趙營長的,眉頭都皺起來了,這又不是在營地和軍區,再說大家都挺熟的了,這樣叫真不舒服。很顯然他忘了他們不過一共才過兩面而已,如果這能叫做熟人的話。
「那叫你什麼,趙營長挺好的。再說,其實,事實上我們的確不是很熟,我們只見過兩面。」說著,紀可可還特意伸出了個剪刀手在趙謙默面前晃了晃。
「行了,兩面就夠了。要擱以前倆人兒結婚前都沒有見過,我們現在見過兩面已經算是很熟了,都快熟透了。」趙謙默一手拿下她的剪刀手,然後義正嚴明的說道。
「趙謙默,有沒有說過你很無賴。」紀可可看著還被趙謙默握著的手,苦笑不得。
「沒有。」
「那一定是因為他們比你都無賴。還有趙謙默同志,作為一名中國人名解放軍,你這樣抓著一個清白姑娘的手其實是很不對的。在以前,你這是要挨批斗的。」掙扎了半天也沒有成功的紀可可,面帶威脅的咬牙道,雖然趙謙默覺得她的威脅其實是沒有半分效果的。
「不知道。好了,別再動了,我放開了。」
「你看看,趙謙默,這都紅了,你用了多大的勁兒啊?」紀可可指著手腕上那幾本看不見的紅印子說道。
「這位同志,這個力度我還是有把握的。你這完全就沒事。」
「你——,趙謙默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要和你看電影了。
「紀可可同志,人要言而有信知道不?尤其是作為一個思想上已經成熟的成年人來說,這點是很重要的。」趙謙默也不著急,只是慢慢的說道。
「趙謙默你想說我很幼稚嗎?」幼稚你妹,你才全家都幼稚!
「難道你不是?至少自稱成熟的人不會做剛剛那個動作。」趙謙默含著笑的看著紀可可把腦袋干脆利落的扭向一邊不去看他,似乎想要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那不是幼稚,這叫年輕知不知道?大叔?」紀可可反駁道。
「紀可可同志,我雖然看上去比你年長,當然實際上也年長,但還沒有到你叔叔的地步吧?」趙謙默無奈的回道,自己和她也就相差那幾歲,怎麼算都輪不到叔叔這一輩吧?
「這位營長同志,你少說歲了也有30吧?」紀可可緊緊盯著趙謙默,直到趙謙默心里開始要開始要長毛,才吐出了這麼一句,「而我們至少也相差6歲,人都說3年一條溝,我倆都倆溝溝了,做叔叔早夠了。」
「咳咳,其實我31歲了。」趙謙默弱弱的反駁。
「看把,咱倆差了兩條溝溝壑壑還不夠,這樣就更可以夠得上大叔這個行列了。」紀可可一副你看我就說的樣子,讓趙謙默頓時舉得自己很世界月兌軌很久了。
「算了,我說不過你。」趙謙默說不過,妥協道。
「呵呵,趙謙默同志,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可以趕回家去看你的外甥女了。」紀可可站起來,對著趙謙默說道。
「紀可可同志,我覺得我還沒實現請你看電影這句話。」
「你!就那麼喜歡看電影啊?」
「沒有!只是我說了,我就想要做到。」趙謙默認真的解釋道。
「你——呼——」紀可可不停在心里默念深呼吸深呼吸,冷靜冷靜,才克制住想要一拳打在趙謙默腦袋上的沖動,繼而開口道。
「既然這樣,那趙謙默趙營長同志,我們走吧。」說著便率先拉著包,向門口走去。腳步雖不至于虎虎生風,但也到達了微風拂面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