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嘴皮子磨不過趙謙默,紀可可只好安安分分認命的跟著趙謙默去了電影院。不過那天難道他們的運氣大爆發?到得時候剛好離電影開場還有10分鐘,趙謙默更是眼明手快的直接買了倆張票,便催著紀可可趕快進場。又是問著紀可可要不要買點什麼,待會兒可以用來磕牙用。紀可可便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大推的薯條,爆米花,雞翅之類的。
坑爹的!紀可可一邁進放映室就後悔了的淚流滿面了。你說這麼一個座,看過去全是情侶的,這也就算了,為什麼放的還是恐怖片!!
于是,在她一個人看的那短時間里,因為恐怖片而坐立難安。在趙謙默回來後,她因為趙謙默而坐立難安。這怎麼說也是人一對對兒小情人的專座,他們倆個半生不熟的人坐在中間,這已經夠煎熬了,中間還必須不停的提醒自己忽略那些不和諧的聲音,專心看電影。
當然,這也就算了。關鍵是我們的趙謙默同志居然還一臉淡定的看著大屏幕,好像入定了的高僧一般,不受外界打擾。當然,其實紀可可很懷疑是不是因為太暗了所以導致她其實並沒有看見趙謙默的情緒變化。
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都比不過趙謙默在送她回來的路上,說的那句話有震撼性。那句話讓紀可可覺得有小行星撞地球那般大的威力,就好像在你毫無防備的時候突然一個閃電悶雷下來,落到你身上一般。所以你被轟了個外焦里女敕。
「紀可可,咱倆男未婚女未嫁的,要不處處吧?」趙同志說的那是風輕雲淡,表情自然。
紀可可是听得心驚肉跳。忙不迭的回道。
「趙謙默,我倆不熟。」潛意思就是我倆不可能。
「挺熟的了,都見過倆面了。」趙謙默繼續誘拐道。
「可是,可是,我不了解你。對,我不了解你。」紀可可仿佛找到了一個救命草一樣,再次肯定的強調了一遍「我們不熟,還不了解對方。」
「熟悉對方那是戀愛之後的時候,到時候我一定會讓你很了解我的。」
「趙謙默同志,你能再無恥一點嗎?」紀可可一臉的鄙視樣。
「紀可可同志,我已經31了,雖然不大,但也不小了。再說了,夠過不無恥,不厚臉皮,人能跟著你過啊?所以說這種關鍵性的時刻是不可以知榮恥的,而是要不知廉恥,厚著臉皮,堅持到底,決不放棄!」趙謙默理所當然的說道了「再說了,我這是追的自己老婆,要無賴,無恥也就對著她一人。別人不知道。沒關系!」
「趙謙默同志,你應該再考慮一下,其實我一點也不好的。你看我一點也上進的,我就想著每天也許能好吃懶做一下,我也沒有什麼遠大理想的。」紀可可想著,我都這樣貶低自己了,這下你總會覺得不好了吧?
「沒關系。我工資養個你還是夠的。你好吃懶做我更喜歡,這樣就沒有人敢要你了。再者說了,內務一向我最好的,家里的衛生情況我也會搞的,你要不願意,可以每天等我回來做。而且還有勤務兵在。」紀可可瞧著趙謙默臉上那你現在沒理由拒絕了吧的笑,就有種撕了這廝的沖動。
「趙謙默,其實——」
「紀可可,斷紀可可的話,一邊左著方向盤,右手伸向她,要著手機。
「干嘛?」嘴上雖說著,手還是拿著手機遞了過去,「趙謙默注意安全,你開著車呢?」
「你要相信我。」說著放慢速度,右手握著手機就在那里嘟嘟的按著。不久就听見一陣嘹亮的男合唱聲︰
團結就是力量
這力量是鐵
這力量是鋼
比鐵還硬比鋼還強
向著法西斯敵開火
讓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這讓紀可可覺得一下子回到了,大學時期的軍訓。紀可可還記得自己討厭站軍姿了,但是軍訓那次站不是得站個四五十分鐘的?還想起了學校的一些革命學習活動,這首歌還是他們當時大合唱的曲目。
想想,原來過了這麼久了已經。想到這些,紀可可不禁輕笑起來。
「怎麼難道這首歌做鈴聲很好笑嗎?」趙謙默看著獨自在那里傻笑的紀可可,不解的問道。
「沒有,只是想到了以前軍訓的一些事情。」紀可可回道。
「是嗎?看好了,這是我的號碼,別忘了存進去。」趙謙默拿著她的手機,指著上面的號碼說道。
「我估模著你也不可能主動給我打電話,以後就由我打給你。哈哈。」
「你不怕我拒接啊?」
「那就一直打到你接為止。」趙同志無比認真的宣布。
紀可可則聳了聳肩表示對趙營長同志的舉動非常的無語。
「可可,別急著拒絕了。好好考慮一下我是認真的。」趙謙默扶正紀可可的腦袋,對著那雙干淨靈動的眼楮,無比認真以及嚴肅的說道。
紀可可覺得,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那麼她很有可能永遠沉溺于趙謙默那雙會說話的眼楮,溫柔而堅定的語氣中,亦或者說沉溺于趙謙默那獨有的給人以安全感的溫熱當中。
車子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停了,紀可可的臉上還貼著趙謙默的大掌,她感覺到了那雙因長期握槍而長出的繭子,掌心的皮膚也是粗糙的,手背是偏黃褐色,擱在她那白女敕的頰上,形成一種視覺上的對比,此刻卻也相當的和諧。
「趙謙默,那你讓我好好想想。」紀可可憑著還僅剩的理智和清醒柔柔的妥協了。
「呵呵,上去吧。可可,到家了。」趙謙默拍了拍雙眼泛著迷茫的紀可可的頭,用對孩子的語氣說著,「上去吧。等我電話。」
「趙謙默,不要拍我的頭。又不是小孩子了。真是,越拍越笨了,怎麼辦?」紀可可揉揉了受了虐待的腦袋,不悅的嘟嘴埋怨道。
「好了,要是真笨了,這不是還有我嗎?放心,我一定會不動搖不嫌棄地養你一輩子的。」趙謙默笑著說道。
「哼哼。我上去了。」紀可可扭扭捏捏半天說了一句「你,自己開車小心。」要不是現在是晚上,她住的地方又比較安靜,不然估計這句比蚊子聲響不了多少的小心,我們的趙營長肯定是听不見的了。
「呵呵。」趙謙默覺得現在紀可可才是最真實的她,第一次見到的她不可否認是專業的,但卻帶著淡淡的疏離,早上看見的時候活躍的,那只是在極其熟悉的人面前才會出現的一面,要不是因為今天踫巧了,不知道要多久才會知曉;現在的紀可可是羞澀而單純的,雖然已經24歲了,但本質卻還是一個小女生,嗯。應該說一個小女人。會在不經意在流露出迷糊,懵懂的神情。
這樣的紀可可,讓趙謙默想要養在身邊,細心呵護。
「在躲過雨的香樟樹下等你
在天橋上的轉角擦肩而遇
制造每個邂逅的緣分累積
終于可以牽你的手保護你
有你的地方就格外的清新
想著你我的嘴角都會揚起
傾城的輪廓沾滿我的憧憬
天空都變透明听到你的親口允許」
「喂。」紀可可抓著氣喘吁吁,一手還不停的拍著胸口輕喘著氣。
「怎麼了?跑著來接的?」
「額,你怎麼知道?」話說口,紀可可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這不是不打自招,說明自己其實很期待他的電話嘛?
「咳咳,不要誤會。我只是覺得讓人家打電話的等著不好而已。」紀可可兀自在那邊解釋。
「呵呵,可可,我沒有說你是為了接我的電話才跑的。」趙謙默在那頭拿著電話傻傻的笑著,原本剛硬的臉也變的無比柔和,在燈的光暈下的輪廓竟是如此的讓人心生暖意。
「還是說——原來你這麼急迫地想要听見我的聲音,這真是讓我很受寵若驚。」
「趙謙默,難道你看見今天的月亮從南邊出來了?」紀可可驚訝的說,「不然你怎麼會以為我很想接到你的電話呢?」
「你就在那里自我陶醉吧。」紀可可忽然對著電話,語氣和善,37度嘴角上揚的微笑著「您老要是沒什麼事兒,我就掛了,這天也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可可,好好考慮一下。早點休息吧。」趙謙默也不知道是沒有听出她的故意還是真覺得不早了,該休息了,反正他真的就這樣順著紀可可的話,道了晚安,然後收線了。
「趙謙默——」紀可可躺在床上,盯著自家白白的高高的天花板,在循環了5次999只羊之後,終于意識到她失眠了。
腦子里面不斷閃現著趙謙默的身影,正面,側面,背影,笑著的,抿著嘴正在訓練的,和鄭首長對話是的兵痞子樣。似乎慢慢全是。
繼而想起的便是他的話「紀可可,咱倆處處唄,男未婚女未嫁的。」忽的做了起來,用力甩了甩頭,腦子里的小人開始辯論。
小人甲︰「紀可可,承認吧,你還是有那麼點心動的。」
小人乙︰「紀可可,他不是認真的,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女朋友呢?」
小人甲︰「紀可可,試過了才不後悔,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呢?」
小人乙︰「紀可可,你千萬不能被騙了。要堅定!不動搖!」
小人甲︰「紀可可,試試吧。」
小人乙︰…………
「唉……該死的趙謙默,莫名其妙的說那些干什麼呢?鬼才相信你。哼哼……」紀可可對著被子一陣亂垂,大有把被子當成趙謙默的意思。
「呼。舒服多了。睡覺。」然後立即鑽進被窩里,努力的扭了扭,鑽了鑽。終于在成功變成蠶寶寶的情況下,進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