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哥,咱們去趙莊干嘛啊?」
見到葉天發動了車子,直接往前面開去,周嘯天一臉疑hu 的問道,他沒想到葉天之前問他前面村莊的名字,卻是用來向老頭問路的。
「這叫投石問路,對這些江湖門道,你還n n著呢••••••」
葉天臉上l 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論起盜墓的手段,他不如周嘯天,但要說起行走江湖的門道路數,周嘯天卻是拍馬都趕不上葉天的。
這座大墓,地處莊稼周圍,早晚都會被當地政府發現,而那些盜洞的出現,必然會使相關部門進行調查,而葉天在這偏僻鄉村出現的事情,也是躲不過去的。
所以葉天就要造成一種過路的假象來,在來這里的路上,他就順手從別的車上卸下兩個本地的車牌換在了這破桑塔納上,基本上做的是天衣無縫。
開著車顛簸了大半個小時,到了趙莊之後,葉天也沒停車,穿過趙莊又往前面開去,他知道在前面還有個小鎮子。
剛好今兒鎮子上有集市,雖然已經快散了,但擺攤的還是不少,葉天買了兩刀黃紙一只公雞,然後又去到鎮子上的合作社里買了只毛筆。
另外葉天還買了兩瓶當地的燒酒和一些熟食,連著公雞一起拎到了車子上。
看著葉天拎著只公雞上了車,周嘯天不由奇怪的問道︰「葉哥,您買這些干嘛呀?這要是詐尸了,也要買兩只黑驢蹄子才管用啊?」
葉吞聞言撇了撇嘴,笑罵道︰「屁的詐尸,你小子還以為墓里有僵尸啊?」
在葉天看來,這所謂的僵尸,只不過是那些盜墓賊下到墓葬里之後,被y n煞侵蝕所看到的幻覺,僥幸逃生之後以訛傳訛,千百年下來•也就成為了傳說。
不過葉天也沒對周嘯天解釋,而是開著車來到鎮子外,將車子駛進了一處無人經過的山坳腳下。
把車子熄火之後,葉天拎著公雞和從招待所帶來的陶瓷缸子下了車•右手手指微彈,無痕已然是被葉天握在了手心里,輕輕的從雞頭處劃用無痕殺雞,純粹的牛刀宰雞了,一道寒光閃過,雞頭落在了地上,雞血噴灑而出•葉天連忙用陶瓷缸子給接住了。
趁著雞血未冷,葉天將黃紙鋪在了車頭上,拿毛筆蘸了雞血後,龍飛鳳舞的在上面畫起符來,不過山間風大,連續兩張鎮煞符,都因為黃紙被風吹開而沒有制成。
「靠,真麻煩……」
畫符是需要動用元氣的•葉天看了一眼愣在旁邊的周嘯天,說道︰「幫我按住這黃紙的兩邊。」
周嘯天揉了揉眼楮,問道︰「你……你這是在畫符?」
「當然了•不是畫符我忙活個什麼勁啊?」葉天沒好氣說道︰「快點,畫完了休息會,咱們還要去田莊!」
「是,是,我就用一根手指按住,保證不影響你!」
周嘯天連忙答應了一聲,上前攤開一張黃紙,對著風向處按住了黃紙的兩邊,臉上興奮之余還有一絲震驚的神s 。
周嘯天六七歲的時候,曾經听父親說過•他們周家的先人,可以畫符鎮妖破除鬼魅,當時周嘯天還小,就是當成故事來听的。
即使長大以後,周嘯天還是認為符一說過于飄渺,但沒想到葉天居然當著他的面畫起符來•這讓他頓時想起了小時候父親的話。
周父曾說,懂得畫符的人,必須能溝通天地元氣,借元氣為己用,非尋常人能為之,就是周家數十代的先輩,也只有那麼兩三個人在術法上達到了如此高度。
而葉天居然能制符,這也就是說他在術法上的造詣,應該可以與周家先輩們相比肩了,在術法式微的現代還有葉天這樣的怪物,由不得周嘯天不感到震驚。
畫好一張鎮煞符後,葉天拿著手里打量了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張還行,哎,再換一張!」
「大功告成,走人!」
連著畫成了三張鎮煞符,葉天才收了手,小心的將符折好收起來後,順手將陶瓷缸子遠遠的扔進了草叢里。
轉臉看到周嘯天還站在那里,葉天皺了皺眉頭,說道︰「上車吧,這里山風太大,找個地方休息下吃掉東西,等晚上再回田莊。」
「師……師父!」
讓葉天沒想到的是,他話聲剛落,周嘯天居然「噗通」一聲,雙膝著地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師父?你喊誰?」葉天左右看了一眼,這小子莫非被煞氣侵壞了腦子了?
「師父,您就收下我吧!」周嘯天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只是額頭還沒踫著地面,就被葉天用腳尖給擋住了。
「師父不能亂喊,頭也不能亂磕的,●們倆沒師徒的緣分!」葉天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周嘯天。
「不,葉哥,您是我見過的真正的高人,您不收我為徒,我就跪下不起來了。」
周嘯天原本就對術法極感興趣,但條件所限,他無法真正進入到奇門江湖之中,眼下見了葉天這尊真佛,豈有不拜的道理?
「媽的,我說你小子武俠小說看多了吧?成,你就在這跪著喝山風吧,老子我沒工夫和你磨嘰!」
葉天可不吃周嘯天這一套,轉身就上了車,直接發動了車子往後倒「哎,哎,師父,您等等我……」
周嘯天再成熟,也不過就是個十八九歲的孩子,眼瞅著葉天真要走,立馬從地上竄了起來,一把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見到周嘯天上了車,葉天踩了一腳剎車,看向周嘯天,認真的說道︰「你本是周氏一脈的嫡系傳人,雖然丟失了傳承,但你的身份卻是無法改變的,奇門中人最是重視傳承,你這樣做,也不想想列祖列宗們會作何感想啊?」
「可……可我們家里傳承早就丟掉了啊!」
周嘯天沒有師傅領著進門,所學的一些東西都是小時候父親教的或者是他自己m 索出來的,並不懂得這些事情,也不是很看重。
「你還姓周呢不是?」
葉天沒好氣的說道︰「作為周氏一脈的子弟,你應該想著日後如何尋回周氏傳承,而不是來學我麻衣一脈的!」
其實周嘯天自小練武,根骨俱佳,原本是修習術法的好苗子,不過他年齡偏大了,卻是無法繼承麻衣一脈的傳承,葉天也只能用門第之說拒絕了他。
「那••••••那好吧,葉哥,我會將周氏一脈發揚光大的!」
想著自己改投他人門下,的確是愧對祖宗,周嘯天也只能打消了這個主意,他也是心志堅定之輩,同時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將周氏術法繼承下去。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日後我有時間了,陪你到湖南江西周氏族中走一趟!」
說服了周嘯天之後,看著天s 也逐漸快黑了下去,兩人在車里吃了點酒肉,葉天開著車往來時的方向駛去。
河北二三月份的農村,還是寒風刺骨般的寒冷的,到了晚上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滅了燈,也沒人發現在他們村子的一條土疙瘩路上,停著一輛前蓋打開的汽車。
「葉哥,咱們什麼時候下去啊?」
這會已經九點多鐘,葉天和周嘯天也在這里等了三四個小時了,期間有些人路過,都被葉天用純正的保定話以車子壞了應付了過去。
「再等一會!」
葉天看了周嘯天一眼,強調道︰「是我下去,不是咱們下去,我可沒那麼多傷藥給你吃,你小子在上面望好風,有什麼不對就把車子發動起來,我能听得到!」
對于周嘯天已經盜了三座墓都沒被抓住,葉天也只能暗嘆這小子運氣好了,像他這樣跑單幫沒人把風的,一般是最容易出事的。
看到周嘯天臉上還有幾分不服氣的樣子,葉天不禁樂了,「虧得你小子還懂得一些風水學說,這會正是y n時,一天之中煞氣最重的時候,下去找死啊?」
一般盜墓的人,都要等過了子時之後才會下到墓葬里,看到周嘯天這幅模樣,葉天頓時明白了,敢情這哥們受傷也是自作自受。
「今兒倒是偷雞m 狗的好天氣!」
等到時針指在十二點的時候,葉天推門下了車,抬頭向天上看去,卻是一片烏雲將星星和月亮都遮擋了起來。
「記住,遇到人不要慌張,就說車子壞了,連打三次火再熄掉,我就知道了!」葉天一邊交代著周嘯天,一邊將渾身的衣服都月兌了下來。
一般專業的盜墓賊都有特制的緊身衣,不過葉天來的倉促,只能借周嘯天的來用了。
「媽的,我怎麼想起來趟你這渾水的?我說你快點,把衣服遞過來!」
月兌的只剩下一條短k 之後,饒是葉天身體健壯,也被冷風吹的打了個寒戰,三下五除二的換上了周嘯天帶來的緊身衣。
「女乃女乃的,倒是t ng專業的!」
套上那身略小一點的衣服後,葉天將無痕斜插在了左臂上,xi ng前還有兩個口袋,剛好放置生肖法器和符,至于羅盤就只能拿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