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弟正憧憬在左摟右抱的臆想之中的時候,冷不防的臉挨了一巴掌,而且這一巴掌勁力極大,將他整個身體都給抽的在地鋪上翻滾了起來。
「大哥,你打我干什麼啊?」
被這一巴掌抽的暈乎乎的小弟爬起身來,張口吐出了兩顆牙齒,滿臉悲憤的喊了起來。
「我……我的手,我的右手動不了了!」
只是讓那小弟想不到的是,他話聲未落,費賀煒就大聲哀號了起來,聲音之淒慘比他猶有過之。
「煒哥,您怎麼了?」距離費賀煒最近的大龍,上前一把抱住了「我的手,我的右手好像斷了,疼,疼死我了!」
費賀煒臉s 蠟黃,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往下滴落著,剛才打了小弟一巴掌的右臂,此刻軟綿綿的垂在身前,卻是一動都動不得了。
「煒哥,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啊?」
看著老大那一臉痛苦的樣子,圍在他身邊的小弟均是有些m 不清頭腦,這酒喝的好好的,費老大的手怎麼就斷了?莫非是剛才那一巴掌抽的太狠?
挨了那一巴掌的小弟忍不住m 了m 自己紅腫的臉龐,這也是肉做的啊?不可能將費老大的手給震斷了吧?
「疼,媽的,叫人啊,送我去醫院,疼死我了!」
此時的費賀煒,感覺肩膀好像生生被人用刀子給砍下來了一般,那股劇痛差點讓他暈厥了過去,忍不住大聲哀嚎了起來,淒厲的聲音回d ng在監室之中。
大龍一腳將身邊發呆的小弟給踹在了地上,吼道︰「快點,快點去喊管教!」
「我受不了了啊!」
就在那個小弟跌跌爬爬的沖向監室大門的時候,費賀煒口中又是一聲慘叫,原本抱著右臂的左手,突然狠狠的一拳搗在了面前大龍的臉費賀煒前些年跟著邱文東的時候也是每天拎石鎖打熬身體的,別看現在四十多歲年齡了,場內的這些小年輕沒一個是他的對手。
所以這一拳打出,頓時「 嚓」一聲響了起來卻是大龍的鼻梁骨被他給打斷了,兩股鮮血從大龍鼻孔處j 射而出,染的他身上的白襯衫都變成了紅s 。
「大••••••大哥,你••••••你這是干……干什麼啊?」大龍被費賀煒這一拳給打m ng了,過了半晌之後才捂住鼻子問了出來。
「啊,疼啊,疼死我了!」
費賀煒壓根就沒听到大龍的話兩臂處傳來的痛楚讓他無法忍受,但偏偏人又能清醒感覺到,他的神經已經處于快要崩潰的邊緣了。
「怎麼回事?鬧什麼鬧啊?是不是想進旁邊的看守所了?」
費賀煒折騰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沒等那小弟跑到門口,管教倒是先來了,這拘留所里關的人多了,什麼樣的都有,那些癮君子毒癮犯了的時候鬧騰的比這會還凶呢。
「開門,送我去醫院,送……送我去醫院!」听到管教的話後費賀煒垂著雙臂從地鋪上跳了起來,幾步就沖到了監室的門口,用頭死命的撞擊著鐵門。
管教被費賀煒的瘋狂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布,開口訓斥道︰「你……你想干什麼?拘留十五天就會放了你們,還想越獄不成?」
「去你媽的越獄,老子疼死了,快點送我去醫院,給我打止疼針!」
費賀煒用不上雙手,只能拼命的用頭裝著鐵門,頭上的鮮血流在臉上加上那猙獰的樣子,猶如厲鬼一般。
「你忍著,忍著,我叫人去給你打針!」看到費賀煒五官出血,管教也慌了神。
費賀煒用頭撞完,又開始用腳踹起鐵門來張口大罵︰「忍你媽的,快點開門,老子要死了!」
「你們幾個,快點按住他啊,這是毒癮發作了!」管教听到費賀煒的話後,反而不急了,毒癮發作的人都是這幅樣子,只要撐過這勁也就好了。
「煒哥,你忍忍,忍忍啊!」
大龍幾個人一起撲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將費賀煒按在了地鋪上,這哥幾個心里也納悶著呢,老大剛才還說讓咱們毒癮發作的時候忍忍,可他現在怎麼卻是要死要活的呢?
「媽的,放開我,快點放開我,老子疼死了!」
被死死按在了地上的費賀煒是y 哭無淚,忽然右tu 齊根處又是一陣劇痛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竟然生生的將眾人給推開,在地鋪上打起滾來。
「可憐,這就是吸毒的下場啊,真該把這景象給拍下來送到戒毒所去,多好的教育後人的題材呀!」
鐵門外的管教看的是咂嘴不已,他在這里干了二十多年了,也沒少見那些癮君子發瘋,但是像今兒這般j 烈的還真是頭一遭遇上。
「開門啊,你媽的,我大哥不吸毒,他不是犯癮了!」
費賀煒在通鋪上打著滾,大龍卻是沖到了門邊上,沖著管教大聲喊了起來,他知道費賀煒是從來不沾毒品的,眼下這情況,肯定是有別的原因。
「小子,你糊弄誰呢?你那他那口吐白沫的樣子,不是犯癮是怎麼回事?」管教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要不是看這幾個家伙花錢大方,他還真想拎出來教訓他們一頓。
「疼死我了,老子不活了啊!!!」
就在大龍和管教交涉的時候,打著滾的費賀煒突然發出一聲慘厲的尖叫,竟然單tu 在通鋪上站了起來,死命的用那條左tu 在地上一撐,一頭往對面的監牆上撞了過去。
「噗嗤!」
隨著費賀煒的腦袋撞上了監牆,一聲像是西瓜摔在地上的聲音響起,一股血花四處飛濺,費賀煒的慘叫聲也隨之止歇住了,身體軟綿綿的順著監牆倒在了地上。
為了防止犯人逃跑,拘留所的監室和看守所都是一樣的,這監牆的表層可都是實心的水泥澆築出來的,費賀煒拿頭去撞,等于是拿著雞蛋在踫石頭。
落在了地上的費賀煒,整個頭蓋骨就被撞碎了,紅的鮮血白的腦漿順著他的頭發流淌了一地,還沒完全失去知覺的身體,在無意識的抽搐著。
「畬……自殺?」
門外的管教也看傻了眼,他怎麼都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連忙按響了門邊的警報,整個拘留所瞬間變得燈火通明起來,駐扎在這里的武警也列隊趕來了。
「媽的,費了我這麼大的功夫,不知道這秘術到底成不成啊?」
遠在幾十公里外的那個四合院里,葉天也是一頭大汗的癱坐在了地上,原本擺在桌子上的那個人像,此時卻是變得殘破不全了,連腦袋都碎掉了一半。
制作出人像並沒費葉天多大的功夫,不過在使用秘術催動這個載體的時候,卻幾乎耗盡了葉天全身的功力。
「應該是成了吧?否則怎麼會這麼費勁呀?」
坐在地上調息了好大會,葉天才恢復了一些體力,伸手拾起那個只剩下半邊身子的玉石人像,葉天感應了一下,發覺人像內的那縷氣機已然是消失不見了。
反正步驟都是按照傳承秘術中所做的,成功與否葉天現在也無法判定,只能將地上的玉石碎屑打掃了一下,然後 ng睡覺去了。
「大爺,我給人送下東西。」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葉天就從家里拿了件被子,打了個的士直奔東城分局的拘留所,在門口和看門的老大爺嘮了起來。
昨兒費了那麼大的勁,葉天心里也是好奇不已,一夜都沒睡好,這剛過了八點,他就趕到了拘留所。
「給誰送東西啊?過來登記!」
看門的老大爺打了個哈欠,他是看守所退休返聘過來的,原本小日子過的不錯,不過昨兒卻是被鬧騰壞了,一整夜都沒能睡個安穩覺。
葉天戴著個帽子,低著頭說道︰「大爺,那人叫費賀煒,他家里人月兌我給他送 ng被子來!」
「昝……費賀煒?」
老頭一听頓時愣住了,月兌口而出道︰「那小子昨兒自殺了啊,尸體現在都送到醫院太平間去了!」
老頭話聲未落,值班室里又走進來了個人,一臉不滿的看著老頭,說道︰「老汪,你在那說什麼呢?不要亂說所里的事情,你也是老干警了,這點事情都不知道?」
這看守所里有人自殺,責任可是不小的,最起碼主要領導要追求相關責任,並且一年的安全獎金也甭想拿了。
「哎,劉所,你看我這不是說順了嘴了嗎,反正他們家屬早晚也會知道的。」
老頭仗著資格老,並沒把來人當回事,轉過身說道︰「小伙子,那個叫費賀煒的昨兒毒癮發作自殺了,哎,人呢?剛才那小伙子呢?」
老頭說了半天的話,才發現剛才葉天站著的地方居然空無一人了,連忙追出去看了一下,拘留所那空曠的門口,竟然連鬼影都沒一個。
「媽的,怎麼這麼古怪啊?難道這看守所鬧鬼了不成呀?」
饒是老頭見多識廣,此時也忍不住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昨兒那人就死的有些蹊蹺,剛才這小伙子更是來的詭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