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一個國際大都市,對于奢侈品的需求非常的大,而鱷魚皮、鴕鳥皮、蜥蜴皮、蛇皮、珍珠魚皮等制品,也不斷的從泰國流入到香港。從泰國到香港旅游,一般都是搭乘飛機的,兩地並不通游輪,不過貨船還是通航的,每天都有一些船只往返于泰國和香港之間。
拔達的這艘船雖然是正規注冊的,但這些年都是用于走s ,從來不進香港的正規碼頭,以逃避昂貴的關稅。
「阿爸,那兩個人是做什麼的?您為什麼把船艙都讓給他們住了呢?」
在船長室里,拔達的兒子很不理解父親的做法,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搭載過偷渡的人,但那些人無一不是被丟在底艙內的。
「閉嘴,我警告你,不要去招惹那兩個人,他……他們可能是降頭師!」听到兒子的話後,拔達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眼中l 出恐懼的神s 來。
因為就在船只開啟後不久,拔達曾經偷偷的啟開了鬯薹鼉帶上船的那口箱子。
就在拔達掀起箱子的同時,鼻子中就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借著燈光看清楚里面的東西後,差點沒把拔達的h n魄給嚇出來。
整口箱子里面密密麻麻趴滿了蠍子蜈蚣以及毒蛇等各種毒物,不過這些原本應該是天敵的毒蟲,此刻都像是冬眠了一般,均是一動不動。
拔達是泰國人,看到這些東西,他豈還能想不到鬯薹鼉二人的身份?頓時從底艙恭恭敬敬的將鬯薹鼉請到了船艙里,自己則是和兒子躲在了船長室。
要知道,降頭師固然受到泰國人的推崇,但更多人對他們則是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沒有人願意和降頭師扯上任何關系的。
拔達此刻在心里,至少已經問候了頌猜家里女人二十遍了,他打定了主意,跑完這趟船之火,一定要想辦法移民了。
「降頭師?!」听到老爹的話後,兒子臉上也是l 出了驚恐的神s ,嘴巴僅僅的閉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四點多鐘的時候,貨船在香港一個小碼頭靠了岸,除了幾輛卸貨的大卡車之後,還有一輛越野車等在了那里。
當貨船拋錨停好後,兩個身材不高的泰國人開口喊道︰「哪位是鬯薹鼉先生?」
「你們是頌猜的人?」鬯薹鼉的破鑼嗓子響了起來,居然說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語。
「鬯薹鼉先生,頌猜老板讓我們在這里接您,酒店房間都已經安排好了,有什麼需要,您盡管吩咐我們兩個好了!」
這兩個人應該是頌猜安排在香港的蛇頭,也不知道頌猜是否對二人講了鬯薹鼉的身份,兩人神情表現的十分恭敬。
「嗯,走吧,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晚上有事情安排你們去辦!」
鬯薹鼉點了點頭,手中拎著個偌大的箱子下船的時候,那肥胖的身軀卻顯得異常靈巧,反倒是跟在他後面的那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動作顯得有些僵硬。
幸虧那二人開來的是輛越野車,否則鬯薹鼉還真的很難坐進去,在把箱子放在後備箱之後,鬯薹鼉艱難的擠進了車子里。
那二人和拔達用泰語說了幾句話後也上了車,越野車很快就消失在了碼頭上。
不過鬯薹鼉和接他的人都沒注意到,就在鬯薹鼉這三個字的名字喊出之後,一個指揮著眾人搬運貨物的年輕人,眼楮突然亮了一下。
等到越野車開走之後,那個年輕人走到拔達面前,臉s 不善的問道︰「拔達,那兩個人是干什麼的?」
「貓哥,沒事,就是兩個朋友搭下船而已,肯定不會給您惹麻煩的!」拔達見到年輕人,連忙從口袋里掏出包香煙,塞到了對方的手里。
「拔達,你不是第一次跑船了,這船可不是能隨便跳的,萬一要是惹出事來,我們全都要倒霉,你敢保證他們在香港不會惹事嗎?」
貓哥一點都沒給拔達面子,直接揮手將那包煙打飛了出去「啪」的一聲落在了海水里。
年輕人口中的跳船,也是行里的黑話,就是指用船偷渡的意思,如果是跳飛機,自然就是坐飛機偷渡了。
每一行都是有每一行的規矩的,搞偷渡的一般都不會怕招惹是非,但走s 卻是不同,如果因為偷渡的人惹出了麻煩犯下了案子,是會牽扯到他們身上的。
前些年葉某人在香港如入無人之境,再連吃幾次「大茶飯」不知道有多少走s 偷渡集團都被嚴厲打擊了,那段時間香港的地下產業都受到了很大的沖擊。
所以年輕人的翻臉並不顯得突兀,拔達自知理虧,有些不舍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條金鏈子,塞在了年輕人的手中,說道︰「貓哥,那位是降頭師,我也招惹不起的,您抬抬手,把這事放過去吧!」
「什麼降頭師?來香港抓鬼呀?拔達,你最好讓他們不要惹事,不然大家倒霉……」
年輕人看了眼手中的金鏈子,語氣也緩和了下來「行了,這事兒我就當沒看見,不過下不為例啊!」
「謝謝貓哥,肯定不會有下次了!」拔達連連對著貓哥陪著笑臉,心里那叫一憋屈,帶著那鬯薹鼉偷渡一分錢沒收不說,還倒貼了個金項鏈。
「坤哥,我是山貓,您昨兒不是說要留意個叫做鬯薹鼉的泰國人嗎?我剛剛看到了,在葵涌這里,那輛車的車牌是……」
敲詐了拔達一根金鏈子後,那個年輕人趁著眾人搬貨的時候,走到一邊,掏出了個移動電話撥打了出去,他昨兒就得到了消息,沒想到居然被自己給踫到了。
「什麼?你確定那人叫鬯薹鼉?」
雖然一大清早被小弟給吵醒,但是听到這個消息後,山貓口中的坤哥還是精神一振,開口說道︰「好,貓仔,套下那船主的話,探探對方的來頭?」
讓探查鬯薹鼉的這個人可是當年在道上赫赫有名的丁爺,听說背後還有大佬對這件事情很上心,被自己的人打听到了鬯薹鼉的下落,在丁爺面前也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听到老大的話後,山貓笑道︰「坤哥,拔達要靠著咱們吃飯的,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听說那個叫鬯薹鼉的是什麼降頭師,不知道這個消息有沒有用?」
「好小子,這趟活干完了老大請你喝茶!」電話一端傳出的聲音有些【興】奮,坤哥對手下的辦事能力感到很滿意。
掛斷電話後看了下手表,坤哥想了一下,還是拿起電話打了出去「丁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是有個叫鬯薹鼉的人剛剛進入香港,他落腳的地方一會就能查出來!」
「阿坤,好樣的,這件事真的謝謝你了,回頭我會給阿勝打個招呼的。」阿丁听到這個電話後頓時也是睡意全無,猛的從 ng上坐了起來。
「丁爺,那個叫鬯薹鼉的惹到您了?要不要我讓幾個兄弟做掉他?」
听到阿丁的話後,阿坤的骨頭都s 軟了幾分,勝哥是什麼人啊?那可是現在香港地下社會最有權勢的人,和他比起來,阿坤連屁都算不上。
阿丁聞言連忙說道︰「不用,點子很扎手,你別參與進來,找人給我看好鬯薹鼉就行了,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開什麼玩笑,連葉天都忌憚三分的人,豈是他們這些小混混能對付的?要知道,阿丁自己在葉天面前連槍都拔不出來呢。
這一天的早晨,注定很多人的好夢都被驚擾了,往日里一些剛剛睡下的小混混,都被召喚了起來,而鬯薹鼉入住的地方,也很快就查了出來。
只要條件允許,葉天每天早上的練功是雷打不動的,香港這邊天s 亮的早,四點多鐘的時候他就在觀景台上站起樁來。
俗話說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只有勤學苦練,才能使功夫純熟,葉天能達到現在的修為,與他十多年如一日的晨練也是分不開的。
「葉天,練完了?阿丁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了,說是鬯薹鼉已經到了香港!」
葉天剛剛回到客廳里,左家俊就迎了上來,也昨兒幾乎也是一夜沒睡,都在琢磨葉天傳給他的術法了。
听到這個消息後,葉天笑了笑,說道︰「來的倒是t ng快的啊?師兄,給阿丁說一下,想辦法將我這邊的保安給撤去吧,省的那些人受到牽累。」
半山別墅這邊的保安,對付一般的小偷小m 自然沒什麼問題,不過卻是擋不住鬯薹鼉,如果被鬯薹鼉施了術法,恐怕那些人不死也要月兌層皮的。
昨兒剛學到一些攻伐術法,此時左家俊也是豪興大發,笑道︰「好,我這就去給阿丁打電話,今兒咱們師兄弟好好會一會泰國降頭師!」
「師兄,殺雞焉用牛刀?小弟一個人就收拾他了!」
葉天聞言撇了撇嘴,自己手上有兩把攻擊法器,再加上事先布下的九宮絕殺陣,如果連鬯薹鼉都對付不了的話,那真的是無顏去見先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