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他沒有清醒,她也模糊了意識,兩個人倒在一起沉沉地睡去……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紫灰色的窗簾,斑斑點點地射/進屋內。床上兩具赤*果的身體交疊在一起,被單只蓋到兩人的腰部,男人精壯的手臂霸道地挎著女人布滿草莓的縴細腰身。
凌亂的發絲披散在白色的枕頭上,沐思璇動了動睫羽,小鼻子皺巴在一起。全身都酸痛酸痛的沒有力氣,尤其是腰和大/腿完全使不上力。
沐思璇睜開雙眼,屋里還是很暗,沐思璇側身,凌漠寒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
昨晚?!天啊,她竟然和他上*床了!沐思璇呆住了,她昨晚竟然做了那麼錯誤的事情。他的手臂摟在她的腰上,她根本無法動彈。
昨晚他喝醉了,她來照顧他,但是怎麼就照顧到床上來了。不行,她必須離開,她要賭一把,賭他的絕情不記得昨晚的那個人是她。
沐思璇強忍著全身的酸痛,輕輕移開緊緊摟在她腰間的手。又從旁邊拽過被他丟開的他的襯衫護住身子,輕輕地,悄悄地從他的懷里鑽了出來。
「呃……」腿間的痛讓她無法忍耐,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床上睡的正香的凌漠寒翻了一個身,蓋在腰上的被單滑落,男性的偉岸春光乍現。
沐思璇眼楮吃了冰激凌,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胡亂地扯過他身旁的被單幫他往上拽了拽。捂著眼楮的手微微露出一條小縫,確認他沒有走光之後這才把手放了下來。
「呼……」沐思璇嘆了一口氣,踮起腳尖一件一件地撿起昨晚被他丟下床甚至被扔到了房間門口的內/衣。
回頭看了一眼完全沒有清醒的凌漠寒,沐思璇躡手躡腳地走進浴室里,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好衣服走出了浴室。
為了不讓他有所察覺,沐思璇還特意折回臥室,把他身旁的被單褥子鋪的平平的,整理好,還把浴室里的水漬給擦干淨了。
確認一切之後,沐思璇拿著包包和外套偷偷溜出了房間。
昨天一下午都沒有見到凌漠寒的孟川靜覺得很奇怪,偷偷問了他的秘書才知道昨天中午他就離開了公司,而且不知道去了哪里。
打了一天他的電話他也沒接,以女人敏感的直覺,孟川靜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穆林,老大呢?」
昨天凌漠寒臨時交代他去辦事,所以一天都沒在公司。今天有一個重要的客人要見面,而他怎麼也找不到凌漠寒,所以極夜一大早就趕到公司想問問穆林知不知道總裁去了哪里。
「老大在金帝呢,昨天喝醉了。」
「現在還沒有回來呢?」
「沒關系,我想老大現在應該還不想回來。」痞痞的穆林壞壞地一笑。
「什麼意思?」極夜不是八卦,只是現在找不到老大該耽誤正事了。
「他應該一直和沐小姐在一起,所以不用擔心。」穆林杵了杵極夜的胳膊,邪惡的一笑。
「但願吧。」
他們兩個以為36樓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他們不知道有一個人沒人敢攔,即使大家都不是很清楚孟川靜的身份,但是有董事長親自提拔上來的設計師助理他們還是相當畏懼的。
他們兩個剛才的對話完完整整地被一直藏在樓梯口拐角的孟川靜給听見了,當听到沐小姐三個字的時候,孟川靜明顯地怔住了,全身像是被澆上了一盆冷水一樣,涼徹到心底。
「寒哥哥和沐思璇在一起。」孟川靜自言自語,垂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頭,大大的眸子里滿是憤怒和不平。
孟川靜迅速下樓,打車來到了金帝酒店。這里她來過,她也知道5120房是寒哥哥的私人房間,既然他來,就一定會在那里。
偷偷溜出來的沐思璇拿著房卡,回身輕輕地把門關上,不敢發出一丁點響聲。以為事情圓滿結束的沐思璇,放心地舒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轉身。
滿臉怨氣,氣喘吁吁的孟川靜就站在她的身後。充滿敵意的眸子,仿佛要把她射穿。
「孟……」姐姐。她變了許多,褪去了五年前的羞澀和稚氣,現在的她一身黑色包臀制服裙,性*感貼身的小西服讓她的女性魅力直線飆升。
「你回國了?」冷冷的話語讓沐思璇心寒。
「嗯,好久不見。」
「他在里面?」孟川靜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赤果果地問了她。
「……」瞞也瞞不住,沐思璇只能認命地點了點頭。
「你不是說你不再靠近寒哥哥了嘛,你不是說根本不愛他的嗎?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學別人玩一*夜*情嗎?」只要不是在凌漠寒的面前,她孟川靜不需要任何乖乖女的偽裝。
「什麼?」一*夜*情,多麼傷人的字眼。可是,她又能反駁些什麼呢,孟川靜說的又沒有錯。可是,眼前的人是她的親生姐姐啊。她們還沒有正式相認,難道現在就要反目成仇了嗎?
「五年前的事情我不管,只是現在,你不能不守承諾啊!」孟川靜的情緒有些激動,因為她實在是無法忍耐。
「我沒有,我只是……」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昨晚發生的一切完全都是她自己的錯。明明那麼恨他,可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只是什麼?別再狡辯了,要麼我們就正大光明地來,上酒店算什麼?」
孟川靜的話好難听,字字句句都能刺痛她的心。
「還有,特意到凌氏國際工作,難道不是你早就預謀好的嗎?」
她都知道了?
「在那里工作完全是公司的安排,但是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我只能說那些全是意外,我不會再和他糾纏不清了。」沐思璇表現出的態度很堅決,看不出絲毫雜質。
「你讓我如何相信你,五年前寒哥哥就說要留著你,可是……」
他卻留進了心里。
「不要再說了,他現在里面,還沒有清醒。就當昨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估計等他醒來後根本不會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包括那個人就是我。」
說完,把房卡放到孟川靜的手里,如瀑的發絲飄揚,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孟川靜還是氣不過,為什麼她又回來了。當初為什麼不走得干干淨淨的,為什麼她苦守了二十年的愛情會這麼地經不起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