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五分鐘,一個年輕的老師把一本嶄新的冊子送到了校長辦公室。凌文麒顫抖著翻開了檔案冊,他反倒有些不敢看了。
「怎麼了學長,不舒服嗎?」
「沒有,可能有些悶吧。」
凌文麒翻開了第一頁,第一頁就是奕奕的資料。頁面右上角上的照片,一個沒有戴帽子,頭發梳的整整齊齊的小孩兒,大大的眼楮,肉肉的小臉。最重要的是,這個酷似凌漠寒小時候的機靈模樣。
「沐……沐驍奕……」
凌文麒顫抖的聲音說出了奕奕的名字,這個孩子姓沐,跟思璇是一個姓。
「怎麼了學長,您說的那個孩子真的就是奕奕?」
「他的父母是什麼人?」
「來辦理入學手續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孩子的爸爸了吧,好像就是那個MQS國際的現任總裁。」
「MQS國際?秋牧宸嗎?」
「對啊,我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那孩子沒有跟父親的姓,可能是二婚吧。」
「那孩子的母親呢?」
「我只知道她有的時候會來接奕奕放學,不過沒有見過本人。」
「你知道奕奕孩子母親的名字嗎?」
「沒有了解過,這里關于奕奕的所有資料全是孩子的父親來辦理的。本來他是要求不可以跟任何人公開的,可是學長你要的話,還是可以破個例的。」
「你是說……秋牧宸要求你們不要公開這孩子的資料?」
「對啊,不過奕奕這孩子還真是聰明調皮的很呢。」校長喝了一口茶,然後笑眯眯地說著。
凌文麒低頭翻看著資料,沐驍奕,五歲,轉學前一直生活在法國巴黎。資料里的內容少的可憐,也沒有公開出孩子父親跟母親的姓名。
「學長,有什麼問題嗎?」
「你有這孩子的住址嗎?」
「不清楚。」
「對了,現在他們正在上課吧。」
「不過奕奕昨天剛請的假,說是生病了,沒有來上學。」
「請假了啊……」
凌文麒現在有八分的肯定了,肯定奕奕就是當年兮語懷著的那個不足三個月大的孩子。那麼,楊旭所說的,孩子沒了的話也是騙人的了。
兮語為什麼要這樣做,看來還是當年凌漠寒太傷她的心了,所以才讓她做出那樣不理智的決定的。
可是,凌文麒現在想想反而沒什麼可埋怨了的,如果說奕奕真的是自己的親孫子,那麼……最近發生的一切也都說的通了。
「走吧,馬上就要到午休的時間了,咱老哥倆出去喝一杯吧。」
凌文麒原本嚴肅的表情變得輕松了一些,輕輕合上了檔案冊。
「好哇,我們好久沒在一起喝一杯了。」
「這次我請客,別和我爭啊。」
「應該是我請你才對,過去上學的時候一直都受你照顧。」
「你又跟我客氣了不是,走吧。」
「是是是。」
現在,只要等到漠寒跟思璇回國然後問個清楚就可以了。怪不得凌漠寒最近變得很奇怪,經常不回家,而且動不動就會因為思璇的一點點小事情跟靜兒生氣。
原來是他早就知道了五年前發生的一切,知道了思璇給他生了一個孩子。現在,他把思璇跟奕奕從法國找了回來,怪不得漠寒死活都不答應跟靜兒結婚呢。
這個混小子,怪不得一臉欣喜地帶著思璇去了威尼斯呢。等他們回來,一切都明了的時候,漠寒跟靜兒的婚事還真該重新考慮考慮了。
歐陽冽的私人別墅。
「怎麼樣,奕奕怎麼還沒醒啊?」
亞特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這都過去一個晚上了,奕奕還在昏睡,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這是正常的現象,身體健壯的大人受了槍傷還得昏睡幾個小時呢。何況奕奕是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身體機能什麼的都沒有我們這些大人來的強健。」
「那他大概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再觀察一段時間吧。」
楊旭幫奕奕換了藥布,這期間一定要保證衛生清潔,不然傷口該發炎感染了。
「凌漠寒要回來嗎?」
「暫時可能還不會吧,說實話吧,他這次去威尼斯還有另外的一個目的。那里可是意大利啊,他怎麼可能只是去玩呢?」
歐陽冽走了過來,雖然凌漠寒臨走的時候什麼都沒說,可是這麼明顯難道他們還看不出來嗎?
「那豈不是太危險了。」
「的確危險,可是他單槍匹馬一個人,成功率反而會高一些。」
「怎麼說?」
「如果我們要去了結的話一定是四個人一起,那麼羅斯的警惕性就會提高很多。可是如果只是寒一個人去,而且還帶著一大堆無關的人,羅斯一定也會覺得很奇怪說不定還會放松警惕。」
「所以說,這樣的話,羅斯反而不敢出手,只能在暗地里觀察。」
「聰明,說到底,寒也不打算做什麼,他只是去探一探而已,羅斯到底在不在意大利。」
「等一下,如果說昨天偷襲奕奕的人是帝鷹派來的,那麼就跟羅斯沒有關系了。」亞特這才反應過來,這樣的話帝鷹跟羅斯還是兩方的人馬了。
「不會這麼簡單的,帝鷹可是軍家出身,他的能力我們很了解,可是卻又不完全了解。而羅斯,道上傳聞最狡猾的狐狸,他在暗中做些什麼,我們全然不知。」
「難道我們就要在這里坐以待斃嗎?」
亞特是坐不住了,他的性格就是那種絕對不會被動地等待,而是要找準戰機主動出擊。再加上,現在奕奕又被不明身份的敵人給偷襲了。
他們不知不覺地走進了敵人設下的圈套里,他們在明而敵人在暗。這樣的情況對凌漠寒他們很不利,一旦他們有半點疏忽,敵人攻了過來,他們想反擊都不可能了。
「不是坐以待斃,我們要反客為主。」
這時尊毋允跟邵焰走了進來,昨晚為了不打擾奕奕休息,他們兩個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