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鏤空玻璃門打開、安然走向落地窗邊的男子。大
不可否認地、安然真的很美、是一種嫵艷和清純交織的美……
她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向夜宇、猶如那天恩星一步一步走向他。
夜宇定定看著安然、手撫上她的眼、眸光幽沉、面前的女子不禁換成了恩星那張清純可愛的臉、淡然的、溫暖的……
安然踮腳想親吻他的唇、夜宇沉下臉偏開頭、安然的吻落在他臉上、她苦澀一笑。
五年了、她終究不是特別的……
五年來、他從來不會吻她、也不會讓別人吻他、他的唇、是不可侵佔的禁區……
夜宇五年來換了很多女人、她一直都不會放在心上、不會在乎……因為她知道、那些女人只是他了卻寂寞的一個工具、而她不同、她陪在他身邊五年。
因為、她懂得男人的心理。她該清純的時候清純、他不聯系她、她便不會纏著他、他喜歡她笑、她便會柔美的笑……
而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她和其她女人不一樣、她可以一直陪在他身邊。大。而那些女人只是一夜/情緣……
但縱使如此、她也有很多例外。無論多晚、她也從來不可以出入帝景。每次完事、她都必須吃下一片避孕藥、縱使她怎麼哀求。就像辦公桌上的杯子、她也永遠不可以踫。她不可以踫他的手機、不可以和別人提起太多他的事等等……
有時、她在想、她到底是不是一個替身、那麼會是誰的替身???
「夜宇……你怎麼了?」隱忍下不滿的情緒、她輕輕一笑、在夜宇面前、她總是扮演著溫柔體貼的……
「沒有!」夜宇倏地放下手、低沉的聲音透著落寞、無論換了多少女人、無論面前的女人再像她。但始終填補不了他心中那片空蕩、他的心在五年前、早已經是一個空洞、唯有一人、可以填補、可是那個人永遠不在了……
安然溫柔地抱著他、清新的馨香拂過他的鼻息……
「明天我爸媽會過來參觀一個陶藝展!你也一起去吧!!夜宇推開安然、不動聲色走回辦公桌……
苦澀不滿在她眼中一閃而過「嗯!知道了!」她見過瀾雅一次。大
瀾雅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落寞地笑了、然後輕喃說、終究是放不下的。她沒有答話。而夜宇卻失神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每個月夜宇都會去一次墓園、但從來不會讓她跟著、每次回來、他便有好幾天是不會聯系她的……
「那麼、我先回去了!」安然柔美一笑、輕輕走向黑色鏤空玻璃門……
夜宇拿出夜星項鏈、當時、他用追蹤器偵察到這條項鏈在海底、他痛絕地以為恩星的尸體就在那!親自穿了潛水服便下到深海、卻只找到這條項鏈。
他不會讓安然去帝景、因為那里滿滿的都是他和恩星的記憶。
他讓安然吃避孕藥、因為這輩子他永遠忘不了那個被他親手扼殺的孩子、而除了恩星的孩子、他……不要別的……
恩星……你到底在哪里?一定要這麼狠嗎?就真的這麼恨我嗎?就連尸體也不願給我……
我……能不能認為你活著?
他始終不願意在墓園里立上恩星的墓碑、他寧願自私地認為恩星還活著、只是失去記憶沒有回來………
T市陶藝館
堂皇富麗的大廳上、吊著白色精巧的大宮燈、燈上微微顫動著的流蘇、配合著閃光的地板。石台上的玻璃罩里是光彩奪目、精妙絕倫的藝術瑰寶……
穿梭在設計獨特的展廳中的都是一些保養得很好的標致婦人和社交名媛以及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男人……
瀾雅挽著浩菲、安然跟在夜宇身後。來往的名流均和他們禮貌微笑……
安然柔美地笑著跟隨在夜宇身邊、夜宇的臉上始終是沒有表情的……
擺放在大師的作品《蓮》。那是一個圓缽、像花器、又像碗、邊緣墨畫著一朵清雅月兌俗的蓮花、釉色清透如水、讓人仿佛置身池塘。
而旁邊的長方形石台的玻璃罩中、里面擺放著三件作品、均為Esther的作品。
第一件便是《綠然》。
第二件是《幸福》那是一個形狀很圓滿、外殼卻很薄透的碗、好像一踫就會打碎……介紹它的卡片上的文字是幸福、遠遠看去、是那麼美麗、卻如履薄冰。幸福、讓人感到溫暖、很安全、卻又難免有一種輕易打碎的恐慌搭著英語翻譯、右下角的落款名字是Esther……
第三件是《記憶》那是一個白色的盒子、上面有繁復的花紋。過多的思念讓我沉浸在過去、卻始終不得不封留在記憶的盒子里……
夜宇痴痴看著那三件作品、覺得空蕩的心有了幾絲填充、隱隱約約纏繞他的心……
瀾雅看著身邊的浩菲「Esther?不是奧地利世界陶藝大賽的冠軍嗎?」
「嗯!!只是頒獎當天她沒有去!好像是意大利人!因為獎杯是寄往意大利了!!初賽是就打敗了上流的藝術家!跳過復賽直接晉級決賽!!」浩菲微笑地看著身邊的妻子。
「應該是有足夠的人生閱歷的吧!幾句話就可以把幸福詮釋地如此深透!」瀾雅看著里面的《幸福》曾經她也可以有一個陶藝家兒媳婦的「哎…」她輕嘆一聲。
「不!應該說她是個有故事的人!有故事的陶藝品才是有生命的陶藝品!」浩菲看著瀾雅、再看看目光傷感的夜宇、他知道瀾雅為什麼嘆氣、每當看見恩星曾經送她的那個瓶子、瀾雅終會失神好久!浩菲看著那三件作品、恩星……那孩子如果還在、也會是個很好的陶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