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門被推開,夜宇身著黑色長褲,米色的長風衣,他雙手撐著恩星的辦公室「還在忙嗎?」
恩星抬頭淡淡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夜宇站直身體,掃視了四周一圈「花呢?還沒有收到嗎?」
「賣了……」恩星把圖紙放在文件盒里淡淡開口「錢以你的名義捐到了免費午餐基金會!」
夜宇抬腕看表「11點半了!去吃飯吧!」
「不想去!」恩星的口氣不是很好。
「真的不去?」夜宇走到她身邊,靠近她問。
「不去!!」恩星看著吐出兩字。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不……」恩星話還沒有說完,被夜宇強行奪去手中的筆,騰空抱起。
恩星大喊了一聲「呀!!冷夜宇!你這是做什麼!放我下來!我說了我不去!」
夜宇站住腳步看著懷里的她,一勾嘴角「我說了帶你去嗎?我帶我寶寶去!」語畢,夜宇心情愉悅笑了笑,無視眾人的眼光走了出去。
君儷酒店
陽光透過窗紗的縫隙直射到潔白的大床上。
「嗯……」床上的人輕哼了一聲,初諾翻身坐起,扶住疼得厲害的頭,初諾皺了皺眉。
「醒了?」路易斯倚在門邊,綠色的眼眸看著剛醒來的初諾。
初諾不悅看著路易斯「你昨晚是不是趁我睡著!狠狠打了我一頓了?頭痛死了……」
「徐初諾!看來你起床氣不小啊!接送費,住宿費,照顧費。你要不要先和我結下帳啊?」路易斯走出去拿了一杯熱牛女乃重新折了回來,走到初諾身邊,把手中的牛女乃遞給了她。
初諾起身坐到床沿,接過路易斯手中的牛女乃,喝了一口,倏地想起什麼,她猛地抬頭「路易斯!我昨晚沒有說什麼吧?」
路易斯聳聳肩。
「呼……那就好……」初諾呼出一口氣,繼續喝牛女乃。
「出了說恩星懷孕了,好像就沒有什麼了……」路易斯模模英挺的鼻子道。
「噗……」初諾口中的牛女乃悉數噴了出來嗎,路易斯敏捷躲開。
「什麼??!」初諾把杯子往床邊的櫃子重重一放,初諾懊惱起身,在房里焦慮渡步「怎麼辦?怎麼辦!!」她怎麼可以說出來,怎麼說出來了,該死的酒精。
路易斯看著她在房里不停走動,不禁暈了眼「你干嘛!!」
初諾一把拽著路易斯的衣領「路易斯!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告訴他了……」
「他?如果你不是指夜宇的話,那麼我好像沒有說……」路易斯以一副我做的是對的的狀態看著初諾。
「啊啊啊!!!」初諾徹底抓狂,大聲吼道「你怎麼可以告訴他!!」
路易斯看著初諾近在咫尺的臉,此刻仿佛發怒的小獅子,他只是靜靜看著她。
「我被你氣死了!!」初諾抓著頭發喊道「路易斯……你……」
未盡的語言的被封在唇里,路易斯捧著臉「現在!夜宇和恩星的事你不用再管!好好享受我的早安吻才是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語畢,俯擒住初諾的唇,讓發怒的獅子靜下來的方法就是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初諾頓時愣住,瞪大了雙眼。
水岩
夜宇夾了一片鮭魚在恩星碗里「鮭魚有很高的蛋白質!你要多吃點!」
恩星看了一下周圍的座位,空無一人「冷夜宇……你不會是把這里包下來了吧?」
「太吵對寶寶不好!書上說了孕婦不能在太繁雜了的場所!」夜宇仔細為恩星切牛排。
恩星給了他一記白眼,淡淡看向窗外,整個廳里只有鋼琴家彈出的悠揚浪漫的曲子和夜宇切牛排發出的細微的聲音。
恩星看著桌上的燻鮭魚,不免一陣干嘔。
夜宇馬上停下手中的動作,坐到她身邊輕輕撫著她的背「才一個多月就這麼不消停!看他出來我怎麼收拾他!!寶寶,等你出來再和爸爸玩!現在放過媽媽吧!」
恩星頓時怔住,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孩子是他和她的結晶,是他們一起擁有的,不可割舍的小生命……
夜宇叉起一小塊牛排「鮭魚吃不下!吃牛排好了!這是淋了藍莓汁的!比較不會油膩!」
恩星皺著眉看著夜宇「能不能不吃?」
夜宇溫和的笑著看著恩星「乖拉!張開嘴!總要吃點東西的啊!」
恩星遲疑了幾秒,張開了嘴。
夜宇心滿意足看著恩星吃下牛肉「恩星啊,等等我們去買個听診器怎麼樣?我想和寶寶說話。」
「你神經病啊?他還這麼小!」
「如果是個女兒!那一定要像以前的你!溫順善良點才好!」夜宇繼續喂著恩星吃東西。
恩星端起水杯得手突然僵住「女兒??」
夜宇放下了叉子,他怎麼可以又提起恩星的痛……夜宇的手覆上恩星的手「恩星啊!忘掉過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突然,夜宇從風衣里拿出一個銀色的盒子,他慢慢打開,是一枚戒指,按照當時夜星項鏈的設計,是一個由黑色寶石打造的光圈,里面是藍鑽石打制的星星,夜宇單膝跪了下去「恩星!嫁給我!讓我可以永遠照顧你和孩子……讓我照顧你們一生一世!」
恩星愣住,卻不免得苦澀一笑,只是孩子的原因,冷夜宇,你就只是這樣的麼?就只是因為孩子?所以要和我和你結婚??
恩星站起,抽回在他手里的手「我……不會答應你……」她絕不要以孩子為由和冷夜宇結婚「我不要……以孩子為由的婚姻!冷夜宇!如果你只是為了責任和愧疚!那麼我現在就可以清楚地告訴你!你不必……負責的!!」
語畢,轉身,離開。
夜宇頓時怔住,看著恩星離去的背影,抿唇別開臉,看不出任何情緒,剛剛覆著恩星的手,僵硬後慢慢伸回,緊握成拳。
他的心是隱隱的陣痛,刻意看向窗外的眼,竟意外紅了眼眶。
當電梯門關上,蓄積在恩星眼眶中的淚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