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見百里雲辭消失在院子里,這才努力呼吸了一口氣,這人簡直就讓人不寒而栗。大
夏澤羽不知何時走到女子身邊,一臉好奇地看著她,「你很怕他。」
女子一听立即瞪著他反駁道︰「死男人,你那只眼楮看到我害怕他了?」
夏澤羽到底毫不客氣地回道︰「本公子兩只眼楮都看見了。」
女子將眼楮瞪的更大,趁他不防備,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抱著包袱就運起輕功消失在這暮色之中。
夏澤羽則還是旁邊抱著腳哇哇大叫著,看著女子消失的方向,吼道︰「你個凶婆娘,哎呀……痛死本公子了。」
花無落將廚房收拾好,牽著郁殷就往廂房走去,夏澤羽看到已走到廂房門口的兩人,連忙呼喊道︰「喂喂喂,花骨朵,我晚上住哪里啊?」
花無落理也沒理他的,郁殷在門口向他做了個鬼臉,房門就被關上了。
「沒良心的花骨朵,可惡的小鬼,哇……好冷好冷。大」夏澤羽搓著手哈著氣,「難道今晚本公子注定要被寒風一夜,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他喪著個臉看著開始落雨的天空。
花無落整整花了五六天的時間,才將店鋪里的一切打點好,也換了牌匾——落塵堂。
今天是落塵堂開張的日子,藥鋪里很清靜,只有她、百里雲辭、郁殷,花無落忙著在里面清點藥材,郁殷地一臉好奇地看看著,看看那,還時不時地問花無落,「落姐姐,這些干不拉幾的東西就能治好病,真的好神奇哦。」
花無落笑了笑,「萬事萬物都有它存在的特別意義,就比如這里的每一味藥材,它們的都有其特別的用意。」
「落姐姐,要是殷兒也有醫術,是不是娘親就不會離開。」郁殷睜著圓溜溜地眼楮,里面充盈著淚水。
「傻殷兒,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怎麼也改變不了,既然改變不了的事情,那麼就必須接受,勇敢地去面對,殷兒是個勇敢的孩子,娘親也在天上看著殷兒成長,她希望自己殷兒的每一天都是快快樂樂的,所以殷兒要多笑,即便遇到再大的困難,都要笑著對自己說,殷兒是最棒的。」花無落模著郁殷的小腦袋,臉上溫和的笑容就如春日里的朝陽,美麗地讓人移不開眼楮,不禁讓一邊冷冷站著的百里雲辭看的有些失神。大
「落姐姐,殷兒以後就跟著你學醫。」郁殷的臉上還掛著未擦干淨的淚珠子,一雙可愛的小臉蛋上滿是虔誠與決心。
「殷兒喜歡學醫?」花無落微笑著問道。
殷兒一听,眸子忽然暗了下來,低著個小腦袋。
花無落知曉眼前這個小孩子為什麼要學醫,可看他的神色她也知道他只是想學而已,是為了填補親人因病逝去給他留下的暗淡,她還是喜歡小孩子天真快樂,去學習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殷兒,不管你學習哪一樣,首先的是自己喜歡,這樣才能事半功倍,知道了嗎?」
殷兒好似明白地點點小腦袋。
「那殷兒現在告訴落姐姐,你長大了想做什麼?」
殷兒睜著圓溜溜的大眼楮看著蹲在他面前的花無落,滿腔信心地說道︰「落姐姐,殷兒長大了想要當將軍。」
「哦……殷兒為什麼想要當將軍。」花無落笑著問道。
「娘親常常給殷兒講,爹爹不是不要殷兒,爹爹是為了讓更多的孩子有個溫暖的家,才沒有回來的,娘親說爹爹是個很偉大的人,所以我也想像爹爹那樣做個偉大的人,而且殷兒還要當將軍。」
「殷兒想當將軍,就必須地先上私塾,好好學習。」
「可殷兒不想去上私塾,不想離開落姐姐。」殷兒撅著個嘴,一雙圓溜溜地眼楮里寫滿了不樂意。
「傻瓜,姐姐又不是不要殷兒,上私塾殷兒同樣可以常常看到姐姐。」
「常常又不是天天都能。」殷兒的嘴撅的更高。
「要是殷兒不乖乖去上私塾,將來就不能當大將軍。」花無落威脅道。
這段時間她也去打听過皇城那家私塾比較好,又離家近,殷兒比較還小,走遠了她也不放心。
在皇城上私塾,最難的問題不是學費昂貴,而是外地來的孩子必須要有介紹函才能去讀,花無落最擔心的也是這個問題。
「落姐姐,殷兒听說在這里讀私塾要很多銀子,殷兒不想再給落姐姐增加負擔,所以殷兒不願意去。」殷兒低著個小腦袋,小聲嘀咕道。
花無落溫和地模著他的小腦袋,「殷兒別多想,落姐姐自有辦法。」
她本以為殷兒是因為在這里人生地不熟,才不願去上學,原來竟是擔心她有負擔。
在和殷兒說了上私塾事情後,她的趕快想法辦拿到介紹函。
花無落抬頭就看著百里雲辭冰冷幽深的眼眸里閃著幾絲迷離,就那樣緊緊地看著她,「我臉上又沒有長花兒,你看著我干嘛。」花無落斜著眼楮看著他說道。
百里雲辭就像沒听到一般,還是那樣冷冰冰地站著,一雙冰冷幽深又掛著幾絲迷離的眸子看著她。
花無落被他看來全身發麻,心想這冰山是不是吃錯藥了,她眉頭一蹙,眼楮一轉,不對,這人就沒有一天正常過,她也不再管他,繼續忙活著整理藥單。
太陽漸漸西移,西邊的天際橫臥著一線緋紅緋紅的夕陽,就如一片亮麗的火光,美麗的光暈映襯在街道兩旁的黃角樹上,落在地上的影子隨著西風緩緩晃動著。
花無落牽著郁殷走在右邊,百里雲辭默默地走在他們的左邊,這樣映襯在夕陽西下的畫面,看起來如此搭調與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