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落與郁殷每天都按時去藥鋪,雖然藥鋪來張以來都是門可羅雀的狀況,但她仍然不會放棄自己曾經對宋大叔的承諾,看好藥鋪。大
花無落站在櫃台前,左手撐著下顎,右手時不時地玩弄著墨筆,一雙期望的眸子靜靜地看著門外清清冷冷的街道,偶爾有三兩個人路過,可他們目光沒有一個外她這邊看來的,漸漸地,她眸子里的暗淡越來越明濃。像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花無落在心里擔憂著。只是她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這條街因為她徹底改變了面貌。
既然沒有病人來,那麼她就去找病人,對,就這樣,從明天開始她就出去就診………花無落的眸子明亮了起來,就好像忽然在黑暗中看見一束陽光。
「落姐姐,這幾天都沒有看到那位冷冰冰的哥哥。」郁殷扒在桌上,兩只小手撐著下顎,一雙圓溜溜地眼靜看著想得出神的花無落。
「啊……殷兒說什麼?」
「冷冰冰的那位哥哥有好多天都沒有看到了。」
听郁殷這麼一說,花無落才覺得的確有好幾天沒看到冰山了,話又說回來,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天,她竟然連別人名字都不知道,這走呢也連個招呼也不打,真是沒禮貌的家伙,怪不得和桃花臉長的一個樣。大
花無落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氣憤。
「哎呦……花骨朵啊,快來看看本公子的臉,哇哇哇……要死人,要死人了……。」人未到聲先到。
听到這殺豬般的聲音,花無落不禁眉頭緊蹙,這一大早,變色龍是吃錯藥了不是,哇啦哇地叫個不停。
「砰」的一聲,還沒待花無落從喋喋不休的吼叫聲中緩過神來,某人一不小心就從門外扎了進來摔在地上,「該死的門檻,連你也跟本公子過不去。」夏澤羽腳步蹣跚地從地上爬起來,用那雙長得比女人還要細女敕的手撩了撩散落在前額的凌亂的碎發,然後還用腳使勁踢了門檻一下。
花無落瞠目結舌地看著一向高度注重自己的形象,如今卻像是剛從豬圈里爬出來一樣的某人,頂著一頭雞窩似地發型不說,身上白色的袍子已被拉扯的不成樣,腳還一瘸一拐的,這完全就顛覆了某人一度風度翩翩的形象。
「花骨朵,快給本公子看看這臉,哎呀呀……這臉還怎麼出去見人啊。」夏澤羽一瘸一拐地走到郁殷旁邊的凳子上坐下。大
花無落看到某人從懷里模了個小銅鏡往自己臉上照,不禁翻了個白眼,見過自戀的,就是沒見過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自戀的。由于被銅鏡遮住了,她也沒有看到他臉是怎麼回事。
夏澤羽看到花無落走到他面前,趕緊將銅鏡移開,將那張非常欠揍的臉微微揚起,一副擔心不已的口吻說道︰「花骨朵,快救本公子這臉,遲了這張絕世無雙的玉臉就毀容了。」
當花無落看到他臉上有一個很微小的口子時,頓時無語到了極點,從門外叫道門內,她以為他的臉傷的有多厲害,結果……結果……只是一個米那麼大點兒的刮傷,微微有點出血。
這人簡直就是怪胎,腳都一瘸一拐了,還扯著個臉哇哇哇叫個不停,真不知是不是等他腳要斷的時候才會叫腳痛。
花無落忙活了半個多時辰,才將他腳上的傷包扎好,腳上的筋骨有些拉傷加上一點外傷,也沒什麼大問題。
「喂,我說花骨朵,我的臉怎麼辦,你純心想讓本公子毀容是吧,話說本公子好歹乃皇城驚艷人物之一,要是本公子這臉毀容了,那不是徹底就毀了本公子的聲譽了,不行,花骨朵,你得給本公子負責……」
「給我閉嘴。」花無落對這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實在忍無可忍,起身,雙眸狠狠瞪著他吼道。
「嗚嗚嗚……小鬼,你看花骨朵好凶哦,本公子都傷成這樣了,不安慰幾句不說,還吼本公子,嗚嗚嗚,本公子實在太可憐了,小鬼你說是吧。」夏澤羽一臉委屈地看著一直睜著圓溜溜眼楮看著他的郁殷說道。
「夏叔叔,你這形象好特別哦。」郁殷一臉笑嘻嘻地說道。
「特別個狗屁,你這小鬼也來欺負大爺。」夏澤羽大叫起來。
「無落,無落,我終于找到你了。」忽然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雙手扶在門口,氣虛踹踹地說道。
「百翌,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花無落一臉疑惑。
百翌點點頭,用手指了指門外,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快看看他吧。」
花無落跨出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看到一個男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趕緊上前,模了模他的脈搏,才知道只是昏迷了,除了鼻子出血以外,其它地方也沒什麼大問題,她這才松一口氣,當她看清躺在地上的男子是雲陌瀾時,又是一陣震驚。
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何一向氣宇軒昂、風度翩翩的夏澤羽和雲陌瀾都搞成那樣。
花無落與百翌將抬到她前幾天才新買的小床上,路過夏澤羽旁邊時,他兩眼狠狠瞪著雲陌瀾的玉臉,牙咬切齒地說道︰「要是本公子毀容了,哼哼……你個小子也別想好過。」
夏澤羽並不是小氣的人,可只要遇到有關他形象和容顏的事情,絕對是連根頭發般細小的事情都跟你計較的津津有味。
百翌走到夏澤羽旁邊坐下,分別到了一杯茶水遞給他和花無落,又為自己滿上,百翌看著夏澤羽那雙恨不得將雲陌瀾啃兩口的哀怨眸子,小心翼翼地問︰「羽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才怪,你小子看本公子的臉,都快毀容了。」夏澤羽用手指著他臉上小米那麼大個傷口叫道。
花無落與百翌相互望了一眼,然後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真是沒救了,竟然愛美愛到如此程度,不知該說他無聊,還是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