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自己被那個該死的混蛋耍的團團轉,他還心安理得地去找美女喝花酒,怎叫她不來氣。
「夏澤羽,你個大混蛋,王八蛋,要是讓姑女乃女乃逮著一定拔了你的皮,先煎了再炸,炸了再煎,然後拿去喂蛇。」
花無落與郁殷也被她這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怔了一下,就連四周地人都忍不住用別樣的神色看著她。
「看……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錦衣少年忽然看著周圍的人都用那種好奇的眼光看著她,不禁怒吼道。
「神經病。」提著籃子正在旁邊問價錢的老婦人忽然被她這聲音嚇了一跳,斜視了錦衣少年一眼,不屑地罵了句就走開了。
錦衣少年早已被怒火攻心,當然听不到別人在罵她,「喂……要是看到混蛋,記得幫我轉告他,就說姑女乃女乃找他有事。」
說完錦衣少年跺了跺腳,就氣洶洶地往人群中跑去了。
「殷兒為什麼要說謊。」花無落牽著郁殷緩緩在街上走著,她知道殷兒很聰明,也是個很懂事的孩子,他一般不會亂說,可今天為什麼那樣說?
「因為她對落姐姐很不禮貌,殷兒不喜歡這樣的人。」郁殷一臉坦誠地說道。
「姐姐知道殷兒的心意,但小孩子不能隨便撒謊知道嗎?何況夏叔叔還幫過咱們,雖然他平時嘴毒了點,但心腸還是好的,你這樣一說,免不了剛才那個人會找他麻煩的,我們在皇城沒有熟人,說話做事必須小心,知道了嗎?」
「殷兒知道了。」郁殷低著可愛的小腦袋小聲地回道。
花無落寵溺地模了模郁殷的小腦袋,然後兩人在夕陽的相送下,漸漸沒落在人群中。
這兩天,花無落每天都直接出去就診,才兩天沒到落塵堂,他剛到門口就大吃一驚。
為何門前都坐著那麼多的人,花無落一臉疑惑地看了看,看他們的樣子好手好腳,臉色也很正常,就是一個二個都蹙著眉頭,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病之人?
花無落牽著郁殷好不容易才擠到門口,忽然坐在街道旁的那些人也紛紛擠在她身旁,還不停地哭喊道︰「花神醫,你快救救我們啊。」
「是啊,求求你快救救我們吧。」此起彼伏的哭喊聲鬧的她頭都大了。
「停……停……都給我閉嘴。」花無落提高嗓子大聲喊道。
像麻雀般嘰嘰喳喳的聲音忽然安靜下來。
「大家先听我說幾句,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來我這里求救,首先,我只是一位小小的醫者,不是你們口中的神醫;其次,你們要是真的是來看病的,就一個一個地來,把自己的情況說清楚,感謝大家配合。」花無落說完便打開門像櫃台走去。
門口的人一窩蜂地都往這間狹小的藥鋪里擠。
「讓開,我先來。」
「明明是我先來,你給我讓開。」
藥鋪里你一句我一句說個不停,這些人早已把花無落方才說的話拋九霄雲外去了。
這樣的場景看得花無落實在頭痛,那幾天愁沒病人前來就診,今天忽然一下子就來這麼多人。
「殷兒,你去桌子旁守著他們登記,登一個看一個。」
「恩,我這就去。」郁殷拿著筆和紙一臉雀躍地走到桌子前。
「各位叔叔、漂亮的阿姨、姐姐們這里登記,登一個看一個,不要擁擠哦,小心踩到腳。」郁殷像個小大人一個,可愛的臉蛋上嵌著猶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純真可愛地讓那些人生怕一不小心就嚇著這個小孩,個個都乖乖排隊登記。
花無落一臉微笑地看著小小的郁殷,她從見到他起,就知道這個小孩子非同一般,他很听話也很聰明,懂得在怎樣的場合該怎樣做,但想到這些她又不禁憐惜,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要有怎樣的經歷在知道這些。
「花神醫,你快幫我看看,我這手,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長了好多紅疹,看了幾家郎中都說診斷不出我這是什麼病,不會是感染了什麼病吧,嗚嗚嗚……我還沒娶媳婦呢,我不想死啊,求求你快救救我。」一個三十多歲,面色蠟黃的男子拉著花無落的衣袖哭喊道。
花無落無奈地扯開他的手︰「你這樣拉著我,我如何為你診治。」
面色蠟黃的男子忽然明白過來,趕緊放開花無落的衣袖,乖乖將自己的手伸出來。
花無落把了把脈,眉頭不禁蹙了起來。
面色蠟黃的男子見花無落眉頭漸漸緊蹙,還以為自己真的得了不治之癥,又忍不住哭喊了起來。
花無落被他鬧得頭痛,「好好的,你哭什麼。」
「我沒救了,沒救了。」蠟黃男子忽然神色暗了下來。
「誰說你沒救了。」花無落蹙著眉問道。
「花神醫的神色不就告訴我結果了嗎。」面色蠟黃的男子哭喪著臉。
听到他的話,花無落徹底無語了,她蹙眉,只是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什麼不治之癥,只是過敏而已。
她實在想不明白,那些郎中怎麼診斷不出來。
「給,水煎服,一天喝三次,連續吃兩天就好。」花無落將草藥包好遞給他。
「花神醫,我這病……」面色蠟黃不敢確信,擔憂地問道。
「只是過敏而已。」
「真的。」
花無落點點頭。
「真是太好了,我終于不用害怕還沒娶老婆就掛了。」面色蠟黃的男子一臉興奮地拿著要往外跑去。
「下一個,郭玉秀。」
「這里。」忽然一個大約有兩百斤左右的大嬸一搖一擺地扎到花無落面前,看到如此肥胖的人,花無落也不禁怔了怔。
「小公子,長的很清秀。」說話臉上的贅肉都在抖的大嬸,還不忘向花無落拋了個媚眼,看的她不禁寒顫一番。出門在外,花無落一般都著男裝。
「要是再不節食,大嬸的痔瘡恐怕會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