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落姐姐要說話算話。」
花無落用手輕輕模了模他的小腦袋,笑顏道︰「小傻瓜,落姐姐何時說話不算話了。」
「姐姐,書院的人來接殷兒了。」小靈兒從外面跑進來喊道。
「恩,我們去把東西拿上。」
花無落和小靈兒將殷兒送到馬車前,花無落又將包袱里帶的東西又給他說了一次。
小靈兒雙手握著殷兒的小手,「殷兒,我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桂花糕、年糕,還有咸鴨蛋,記得要按時吃飯,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們擔心。」
殷兒流著淚點頭道︰「小靈兒姐姐,落姐姐,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小公子,我們該走了。」來接殷兒的人不禁催促道。
花無落從懷中拿了一定銀子給那個人的手中,「大叔,有勞了。」
殷兒將頭伸出窗外,緊緊地看著離他越來越遠的親人和家園。
花無落與小靈兒一直揮著手,直到馬車消失在街巷頭。
自從殷兒走後,花無落帶著小靈兒每天都去藥鋪,如今的生意比起從前已是好了很多。
花無落有空之余,就教小靈兒讀書識字,還給她講基本醫學常識。
小靈兒也是個聰明的孩子,一學就會,而且記性也很好,花無落講一遍她就能記得。
時光如流水,不知不覺殷兒已經離開一個多月了,前天,書院借來書信,說殷兒很乖,學習也很努力。
而小靈兒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在識字和醫學上都有很大的進步,簡單的病情她也多少懂些了。
有兩個這樣听話聰明的弟弟妹妹,花無落也感到很欣慰。
在這個世界上,血緣不一定是聯絡親情的唯一途徑,有很多時候,並不是血緣相同的人卻更能像親人一樣相處相親。
或許相遇就是緣分與感情的交織再融匯。
目前讓花無落最擔心的,還是她師父的事情,這段時間,四師姐也沒來找她,就算花無落想問,花無月也不會說,那麼如今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首先她的弄清小木盒到底是誰送的?
為此,花無落也去過慶元春好幾次,可再也沒有見到舞台上給他小木盒的男子,她也向四處打听那個男子的情況,結果還是一無所獲。但是有一天黃昏,她在街上發現了曾經在雲州綁架她到相思綰的楚江辰,起初看到他來這里,花無落也有些驚訝,回頭想想,他和四師姐花無月本就有關系,既然師姐來了皇城,如今在皇城見到他也不足為奇。
于是,她便悄悄跟在他的身後,但讓她驚訝的是,他去的地方竟是月軒居,別听「月軒居」如此優雅的名字,其實它是皇城唯一一家得到朝廷允許的男妓館。
花無落也實在想不到,楚江辰也算得上是個很養眼的男子,雖然比起冰山、夏澤羽、雲陌瀾、北國淨月幾人要差些,但他身上發出來的那種柔韌的氣質卻是獨一無二的。只是如此之人,竟有這種愛好,實在是可惜了。
花無落不禁在心里嘆息道。
她仔細想了想,送她盒子的人很可能與她師姐有關,但目前為止,排除她所認識的人之外,就屬楚江辰嫌疑最大。
所以她決定從楚江辰與花無月身上查起,但又這里又出現一個問題,她總不能讓楚江辰發現她在查他吧,所以她不能太明目張膽,畢竟他到底是什麼底細,她並不清楚。
要想查到他,就得知道他去月軒居做什麼,見什麼人,與哪些人的關系較近?
可是門路倒是找到了,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進月軒居,就算她女扮男裝,也難免不會被發現,為了保險起見,她決定找人幫忙,帶她一起進去,而這個「幸運」之人當然就是整天花骨朵、花骨朵叫她,又超級自戀風流的夏澤羽。
月軒居門前,兩個男子正一拉一扯地行動著,這讓人覺得「曖昧」的姿勢吸引了許多路人的眼光。
花無落使勁將夏澤羽往月軒居門口拽,夏澤羽則是拼命地反抗,還一臉委屈、楚楚可憐的神色看著花無落。
花無落知道他不會跟著她來這個地方,就用其它借口把他騙到這里,卻如她想象的一樣,果然听她說要他和她一起進去,他就苦著臉想溜,那架勢像是巴不得此時他的鞋底抹了油。
「花骨朵,我能不能不進去啊,本公子在皇城這麼出名,要是被人知道本公子去鴨店,那本公子還怎麼娶媳婦啊?」夏澤羽都快一副要哭的表情了,此生還未如此奮力抗衡過,那只反抗無效。
「放心,你這長相絕對不會娶不到媳婦。」花無落一臉肯定的模樣。
「那以後要是漂亮姑娘見到我就跑,本公子豈不是很冤枉?」
花無落簡直無語,心想這條變色龍不是風流到了極點,就是自戀到了極品。
「哎喲……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在街上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忽然從他們的身後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
兩人雙雙轉頭,看到來者之人,花無落是一臉震驚,夏澤羽則一臉解月兌的模樣,要是換做平時,他早就像美色靠攏了,何況還是他曾經揚言非她莫娶的雲兒姑娘。
只是此時此刻,他到底巴不得馬上飛走,美女沒有到手還可以追,要是這名聲給壞了,想再追就難了。
「喂,我說風流鬼,你自己風流就算了,還敢拉著我家落兒相公紅杏出牆,簡直就是找打。」
紅衣女子一扇子就敲在夏澤羽上,打的他是哇哇大叫,他卻只能啞巴吃黃連,一臉無辜的表情,明明是花骨朵拉著他不放,挨打挨罵的卻是他,這個世道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