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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瀝的雨水怕打著透明的玻璃,四濺的水花讓車外的世界一片朦朧。雨刷有節奏的抹去迷蒙的水汽,讓車里的人看清了窗外的光景。
「他的事情很快就要結束了吧?!」說話的女人有些痴迷的看著咖啡店里的男人。
「哦,是嗎?!」此時玩弄著打火機的男人,也看向了對面的咖啡店,視線同樣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咖啡店里的男人依舊是那副睥睨者的態度,看來三年的時間他似乎沒有改變什麼。
「啪——」打火機的火苗被蓋頭無情的熄滅,阻斷了它燃燒的可能。
車子駛離了停站的地方,最終淹沒在淅瀝的雨水里。
半山腰的別墅內,一屋藥水味的房間里。
雷雨倚在床頭,眼楮一直盯著窗外的世界,仿佛那里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或者說那里有她想要的一切,只不過是那眸光中的閃爍不在像以前那樣的渴望與平靜了,某種血紅的東西正在那里面慢慢的燃燒。
有些困難的撐起身子,渾身扯動的疼痛讓她倒吸了一口空氣,可是她還是倔強的踏下了床,向著那窗口一點一點的移動著。
終于達到了那窗戶的跟前,伸手便將它拉開,外面涼颼的風一下字便從窗戶灌倒屋子里面來。
整個身子便透骨的涼了起來,冷風肆意的吹著她的發,冷冷的掃過臉頰,戰栗著她每一寸的肌膚,似乎也只有這樣,雷雨才知道,她是存在的,她即將面對的事情一定會比這個讓人寒冷上幾百倍。
冷風依舊還是無情的,狠厲的吹著那些裂開的傷口,仿佛想要將它們穿透一樣,肆意亂為著。
飛倦的窗簾,凌亂的發,還有那眼神里冉冉的光。
「你該上藥了!」尹峰的聲音忽然的在身後響起,被風吹去了低沉。
窗口的女人轉身仍舊用極慢的速度向著床的方向挪去。尹峰卻皺起了眉頭,或許是閑這屋里太冷,便伸手將灌進風的窗戶拉上,也或許是他不喜歡這個女人現在的模樣,尤其是那被風無情吹拂的面龐,讓他看了很不喜歡。
「以後少吹點冷風,這樣對身體不好!」
「嗯。」听見身後人的勸告,雷雨悶悶的只出了聲嗯。
「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尹峰剛要伸手去解開她的紗布,就听到這樣的話,不由得無奈的笑了一下。
「前面你自己倒是可以,那後背怎麼辦?!」
「沒關系!」就這樣暴露在男人的面前,換做誰也會尷尬的要死吧!何況還是這個男人將自己一鞭一鞭的抽成這樣的,雖然他不是罪魁禍首,可是面對他,還是無法坦然開來。
只是雷雨還不知道,在她昏迷的這些天一直都是這個男人在照顧她,換藥的行為也有幾次了吧。
解紗布的手卻實是停住了,尹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意思是你自己來吧。她的身體又不是沒看過,看了還不如不看,猙獰的傷口刺激何止是他的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