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她端著酒杯往秦朝身邊走了過去,像個听話的孩子般緊跟在他身後。秦朝看了妹妹一眼,視線在韓 臉上逗留了片刻後才收了回來。
聚會結束的時候秦朝直接帶著秦茵回去了,在離開之前他攔住了韓 的車,一直胳膊撐在降下玻璃的窗口,瞧著有些疲憊地倚在靠背上的人,神情嚴肅道︰「我妹真沒希望了?」
韓 點了點頭,揚起唇角,「我這麼混蛋,你敢把她交給我?」
秦茵在他眼中就是個小姑娘,初出社會,閱歷不足。他把她當成了以前的自己,對她流露出來的情感他精準地歸類為短暫的迷戀。
「也對,你混蛋著呢。」秦朝瞄了他一眼,「那你就慢慢啃回頭草吧。」
「馬上就去。」
韓 報了韓眠住所的地址,他吩咐司機把他送那兒去。
門鈴響起的時候韓眠剛洗好澡出來,濕漉漉著頭發披在肩頭,他站在門口聞著她帶過來的香氣,也不知是不是體內酒精的作用,竟然有點兒醉了。她素雅的容顏近在眼前,只要他稍稍抬手便能觸模得到,有時候他真相直接給綁了帶走,哪兒用這麼麻煩啊?婦女都是麻煩的生物!
眼看著他就要進來她一手擋在了他的胸前,「沫沫睡了。」
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他身上的熱度傳遞到她的手上。「我找你。」
她並沒有放下手,仍是維持著這個姿勢,仰起臉看著他,「什麼事?」
他忽然不語,低頭看著她,瑩白的脖頸帶著致命的蠱惑,鼻翼間的呼吸變得渾濁,趨于灼熱的視線緊緊鎖住她的鎖骨,在看到她蹙眉的那一刻他往後退開一些距離,半側著身子倚在門框上,長腳抵在門框的另一側。
「趙嵐瀅是懷孕了。」他偏頭看著她,見她不為所動他又轉過頭去,如深潭般的眸子盯著自己的鞋尖,「可和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
她微微動了身子,背對著他靠在牆壁上,兩人之間很安靜。
「她是我們公司力捧的明星,我不能說什麼只能幫著處理,那些報導有些不實可我不能讓記者捕風捉影,所以也不能給出回應。」
「那孩子呢?」她輕柔著嗓音問道。
「沒了。」
聞言她無聲地笑了,唇邊帶著些苦澀,又有一點兒嘲諷,勾起頰邊的發絲別在耳後,她平靜道︰「那是一個生命。」
「我知道,所以我覺得你很偉大。」他有些煩躁地點了一根煙,白色的煙霧飄進了屋內。
她也抬頭看著煙圈,緩緩升至高空最後散去,模著自己有些涼意的手臂,她狀似隨意道︰「什麼時候開始抽煙了?」
他盯著夾在兩指間的煙,煙頭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