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物(高干) Chapter 34 革命

作者 ︰ 瀟茫

「媽媽,爸爸呢?」沫沫坐在餐桌旁等著吃早飯,他轉溜著眼珠把屋子掃了一遍也沒見到韓 的人影,「爸爸是不是還沒有起床啊?那我去喊他。」說完他就慢慢地滑下椅子,孩子的天性,對于喊爸爸起床總是那麼熱衷。

一踩到地上就跑得飛快了,可走到門邊他又犯難了,「媽媽,你幫我開門吧。」他踮著腳尖伸手夠著門把手,夠是夠到了可他力氣太小,開不了。

韓眠沒有听他的話過去幫他,此刻她也正處于極度矛盾的狀態,昨晚好像有那麼點兒傷到他的自尊了,可他臉皮一向很厚的怎麼就翻臉了呢?道歉還是等著日子磨平?她有些拿不定注意了。

矮幾上的水晶鏈子還放著,在她已經忘記了他們的約定的時候他還記得,只是遲了四年的光景。

「他昨天回來晚了,沫沫,過來吃早飯,別去吵他。」

好幾次往韓 的房間看去也沒見有什麼動靜,手下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她扔了手里織了一半的帽子,余光看見沫沫正趴在沙發上涂鴉,她悄聲站了起來。

「媽媽。」沫沫仰起臉蛋看著她,「你要去哪里?」

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我去看看爸爸起來了沒。」

「哦。」然後他接著自己的‘創作’,小白兔是幾只腳呢?要不要畫手呢?

韓眠見他沒有要跟著也就松了口氣,她移步到門邊,扣手想敲門的時候又止住了,轉了轉門把,沒有上鎖。

輕輕地門開了,厚重的窗簾讓室內變得昏暗,乍一走進屋內便覺得悶熱,她輕喚了聲他的名字,沒得到任何回應後她走到窗前,大力拉開了窗簾,接著她被這一室的凌亂驚住了。

地上,他的衣服從浴室沿到床邊,床上,被子已經掉了一半在地上,僅剩的一半被他壓在身下,而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發現有人進入的人大敞著睡衣領口,胸前,臉頰上都泛著紅暈。

她第一反應就是他感冒了,以前沫沫這樣的時候也喜歡踢被子。急急地走到床邊去,柔軟的床榻陷了一下,曲膝坐在床邊上,她推了他一把,「醒醒。」

手覆在他的額頭上,試了溫度後又貼在自己額頭上作了對比,發燒了,還不輕。

「媽媽,他怎麼了?」沫沫抱著玩具站在床頭,他看著韓眠正在給韓 換著毛巾,一臉的好奇,「你在幫爸爸洗臉嗎?」

「是,洗臉。」她卷了毛巾在韓 臉上抹了一把,力道很重,原本就紅著臉,也沒看出有沒有被蹭紅。沒事兒添亂,這空調就不該讓他裝,現在好了,生病了還要她來伺候!

韓 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吃了藥又捂了一身汗出來基本上是好了,只是病好了心病還沒醫呢,他和韓眠之間還堵著氣,一直被否認確實是一件令人很窩火的事兒,尤其還拿來跟情敵比較,那時候他真想嚷一句︰可你的兒子是叫我爸!不過最後他忍住了,秦朝說過,女人跟男人一樣,得不到的總是好的,他決計不跟小女人計較。

現在,盡管她幫他換了干淨的衣裳和床單,他也沒主動湊過去和她說一句話。仍舊昏沉著腦袋他倚在床頭看著她擰著毛巾,怕孩子抵抗能力差沫沫已經被禁止入內了。

韓眠一直忙碌著,她讓自己忙得沒有時間去看他。

「昨天……」沙啞著喉嚨他咳嗽了幾聲,「昨天跟秦朝喝酒去了,所以回來晚了。」他覺得自己是犯賤了才會跟她稟報這些,本就處于劣勢的自己哪有什麼資格跩,該低頭的時候你低頭,不該低頭的也得低頭!

他看著她的動作一頓,心頭不由一喜又急急道︰「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後來耽誤了。」他掀開眼簾偷偷觀察著她的臉色,見她的表情並沒有任何變化他又接著說︰「他們拉著不讓我走,說要慶祝我出院……」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還有秦朝說他怕老婆急著回去,面子使然,他又叫囂著喝了幾圈才離開的。在他的追妻路上他的那群死黨不但沒有幫他還在後面拉了他一把,都說不怕神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還真是這樣,沈易揚算什麼他還真沒放心上,送花……哼,真俗!

「一個下午都去喝酒了?」她低著頭,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盡量跟平常一樣。

「不是,我去取了鏈子。」像是怕她不知道一樣他解釋道︰「就是我放在客廳的那個,你看見了嗎?」

她點了點頭。

頓時,韓 重燃了斗志,他略微往前傾了傾身,「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

「沒有。」唯一的不一樣就是把發票留在了盒子里,哪兒有這樣送人禮物的?

聞言他不由一陣沮喪,看著韓眠,嘴巴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又止住了。

下午的時候來了幾個不速之客,秦朝和秦茵笑眯眯地出現在了她家門口。

沫沫長這麼大是頭一次見家里來了這麼多客人,在一開始的膽怯之後他就變得像個霸王一樣了,還專門跟秦朝對著干,有時候落在下風了就氣哼哼地朝他宣告道︰「我讓我爸爸來打你!」阿寶以前打架輸給他的時候總是這麼說的。

「韓二,你兒子不要這麼逗吧?就你那樣兒能打我嗎?」他取笑的眼神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邊,「你要是能抓到我我今天就把車扔你這兒了。」秦朝笑倒在了沙發上,一邊說著還拿了車鑰匙舉在手里晃蕩著。

這時,沫沫緊緊盯著他手里的鑰匙看,黑白分明的眼珠轉溜著,「你把那個給我我就讓我爸爸不要打你。」

秦朝听了更樂了,「百變金剛啊,你兒子也太沒志氣了,剛才還恨我恨得牙癢癢的人現在居然在跟我套近乎了,嘖嘖,是你兒子嗎?」

「你覺得呢?」韓 裹著毛毯坐在沙發上,他吸了吸鼻子,咬牙問道,他要是敢質疑他就詛咒他將來生不出兒子來,生出來也沒□!

「我還問不得了?」秦朝聳了聳肩,他把鑰匙扔給沫沫就讓他一邊兒玩兒去了,自己往韓 身邊湊了湊,想了想又退開一些距離,「昨天肖露露回來了你知道吧?」

「沒人通知我。」

「我們都當你知道呢,這事兒還要通知嗎?」秦朝不懷好意地朝他笑著,「她的事兒你不是一向很積極的嘛。」

「我什麼時候積極了?」韓 死不承認,他探著腦袋往廚房的方向看了過去,突然皺起了眉瞪向秦朝,「秦茵她……不會跟韓眠亂說什麼吧?」

「你看我妹妹是那種把不住門牙的人嗎?我們優良的教育不允許我們做出如此不厚道的事兒。」

「得了吧。」韓 冷哼著看著他,「你要厚道了你昨天還灌我那麼多酒?」

秦朝一看他著表情來勁了,視線流轉在他和廚房之間,「有沒有……那個……酒後亂性?」

「你覺得一個人能亂得起來嗎?」

「靠!」秦朝不由大了聲音,看見沫沫一驚然後委屈地看著他時他朝他和善笑笑,看到他回過身去他壓低了聲音道︰「你就不能趁酒裝瘋,然後嫂子再欲拒還迎一下,老天爺給你這麼好的時機你都不知道把握,你還是男人嗎?你可別跟我說你到現在都沒吃到嘴,說出去我都替你丟人。」

「滾,我現在是戴罪之身,要是再犯罪了直接給判刑了,我這一輩子都完了。」說完他往沫沫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吃到嘴兒子怎麼來?」

韓 覺得現在的自己還真有點兒窩囊,他看著秦朝還是忍不住吐槽道︰「沒得到認可之前我可不能再出亂子了,女人真是個奇怪的生物,以前我那麼混的時候她看得上我,現在我成一良民了她反而看不上我了,跟她倔的話我就是自找罪受。」他抖了抖身上披著的薄毯,「這會兒正受著罪呢。」

「她沒給你吃的還是沒給你喝的?」

「她……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秦朝急了,他一坐到他身邊去,也不管什麼病菌不病菌了,「你不說我怎麼懂?」

韓 示意他湊過來,秦朝側著身子听著他的話,嘴巴越來越大,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最後哈哈笑出了聲。

「敢情你還真是在自找罪受,還好這次是感冒,要以後想到割脈了得提前打個電話給我,我給你來叫門,萬一嫂子再像今天這樣發現的晚那你可就英年早逝了。」

「你就不能說點兒好听的嗎?」韓 覺得告訴他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他除了打擊還是打擊,打擊完了還能嘲笑,「要不是你們堵著不讓我走我能回來那麼晚嗎?昨天她過生日我還提前好幾天訂了禮物,被你們一攪和全毀了。」

「喲,那我不是來了嗎?听說您老人家微恙了我就帶著秦茵來看你了,她可是學過幾年護理的,對付你這種小病綽綽有余。」

「去你的。」韓 一揮手把身上的毯子扔到他身上去了,他起身走到廚房門口,里面秦茵正和韓眠說笑,這個時候秦朝也走了過來,他有些郁結地回頭對他道︰「她們才見面怎麼就那麼火熱了?」

「這叫革命的情誼,秦茵支持韓眠打革命呢。」

「革什麼命?」

「肖露露啊,她得不到的肖小姐也別想得到,秦茵小時候不就這樣嗎?一直跟肖露露作對來著,現在她把全部賭注都壓倒韓眠身上了, 兒,你可要爭點兒氣,我也壓了韓眠這邊了。」

韓 微微一愣,等到他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後他緊盯著秦朝問道︰「還有誰也跟你這麼無聊了?」

「沒幾個是不無聊的。」秦朝嘿嘿笑著,看到他變得陰沉的臉色他竄進了廚房內,直呼肚子餓了晚飯好了沒。

韓眠禮貌地笑笑,「快好了。」

「那就行,我出去等著。」他轉身就往門邊走,走至門邊又回過了頭,「嫂子,韓 病著呢,別給他吃油膩的,熬點兒粥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思前想後覺得還是這個辦法行,只要她搭理我了就成,空調君,使勁兒地吹吧吧吧!

韓二,加油,我壓了一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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