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語 第318章陰謀

作者 ︰ 慕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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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幾個黑衣人將月罌抬上馬車,四下掃了一眼,並沒有其他人看見,這才一揚鞭子,馬車飛快地向一個方向駛去。

他們剛剛離開,一旁的林子里就快步走出一個青衣男子,他眉目如黛,曠遠幽然,只是帶著絲絲寒冷。

奚墨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心底一沉,終是晚了一步。他微微蹙眉,緊走幾步到了月罌那匹馬前,手指靈活地將飛刀取出,帶出一串細碎的血珠。

馬兒躺在地上,疼得一聲嘶鳴,起初還很敵視地將他看著,後來像是認出了他,發出一陣低鳴。奚墨取出止血止痛的藥瓶,將里面的藥末灑在馬兒腿上,又快速地包扎起來。輕撫過馬脖子,低問道,

「還能跑嗎?」。

這匹馬是童昕從回疆買來的寶馬,極通人性,這麼長時間一直跟在月罌身旁,剛剛看到她被人捉了去,也能明白一些,此時听了奚墨這麼一問,試了幾試,終是勉強站了起來。

奚墨輕抿了唇,爬上馬背,緊緊地抓住了韁繩,沉聲道,

「我們去追。」

馬兒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隨後慢慢地跑了起來,沿著馬車消失的方向漸漸跟了上去。然它受了傷,不能像平日一樣跑得那麼快,終是落了一段距離。

奚墨從沒騎過馬,平日出去要麼走路,要麼坐車。而今日出來,只是踫巧而已,若不是見這匹馬躺在地上,怕是很難追上月罌。而月罌放回園子的信鴿上寫著,自己會在明日回去,可她歸心似箭,今日傍晚就快到了園子,又走的小路,因此與來接她的人生生錯過。

今日過了晌午,奚墨忽然覺得有些心慌,說不出來為什麼。他得知月罌明日就會回園子,索性出去轉轉,反正他常去的地方正好在她回程的小路上,如果能遇上也好。這才動身前往,只是沒想到會踫巧遇見這麼一幕。

奚墨俯低身子,緊緊攥著韁繩,向來如止水一般的心此時像被灼燒著,極為焦急。遠遠地看見一輛馬車停在一間破舊的小屋門外,眼神詫異,這地方正是他與童昕發現的那個秘密通道。他忽然拉住了韁繩,跳了下來,將馬兒藏在一旁的樹叢間,只身一人悄悄到了小屋近前。

一股奇異的香味飄進鼻息,月罌深深吸了一口,剛剛那種強烈的痛楚已經消失不見,她只覺得體內燥熱難忍,口干舌燥。

意識一點點復蘇,忽然記起昏迷前的一幕,頓時驚得睜開眼楮,卻看見一張讓自己極為厭惡的臉。

南宮緋雪冷笑著坐在對面的軟椅上,目光中滿是陰險,她上下打量了月罌半晌,挑眉問道,

「我當你學了那幾日功夫,有很大長進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被我捉到,真是丟臉吶」說完嘖嘖兩聲,十分鄙視將她看著。

月罌動了動身子,發現兩手腕被綁在身後,無法動彈,不由得一陣心驚。冷眼看著那張惹人厭的臉,更為鄙夷的說道,

「論起丟臉,我怎麼抵得過你?明斗不敢,只會用這卑劣的手段。你還是少開口為好,我听你說話都覺得惡心」

「你」南宮緋雪忽然站起身,氣惱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又說,

「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嘴會硬多久來人」

兩個侍衛答應了一聲,從外面扶進來一個男人,他身體偏瘦,面容發暗,但那雙眼楮卻殘留著幾分殺氣。

月罌只覺得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翻騰,一點點到處流竄,這種感覺十分熟悉。肌膚發燙,她恨不得泡到冷水中退去一身的火。目光已經有些朦朧,依稀地辨認著來人,待看清他的五官之後覺得有些眼熟,想了片刻忽然意識到,這人正是在藏書閣與南宮緋雪幽會的男人,如果沒猜錯,他便是自己先前的侍衛之一,也是那個被慕離捉住的人。

南宮緋雪步履輕盈地走到那男人面前,伸手撫過他的臉,嬌媚地笑道,

「你的舊主子來了,還不趕快過去伺候伺候?」

男人目光直接落到月罌身上,眼楮頓時一窄,冷哼了一聲道,

「陰險的女人,竟然讓人對我下了毒」

月罌微怔,強壓住心頭的燥熱,不解地問道,

「我何時對你下過毒?」

男人掙月兌了一旁的侍衛,踉蹌了幾步走到月罌面前,俯低身子看向她的眼楮,狠狠地又吼道,

「解藥呢?快些給我」

月罌後背緊貼在牆上,無法在退後半分,蹙眉又問,

「什麼毒藥解藥,你究竟在說什麼?」

「該死的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說完伸手向月罌的腰上模去。

饒是她性子淡定,又懂些功夫,可此時被綁著手,面對的又是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也終是慌了神,掙扎地躲過他的手,提聲喊道,

「我與你沒半點關系,對你下毒做什麼你瘋了嗎?別踫我」

可男人哪听得進去她的解釋,瘋了一般去扯她的腰帶,這些日子他被子母毒折磨得死去活來,听說這毒是月罌下的,自然要在她身上尋解藥。

那日他被慕恆的人救走的時候,剛好處于昏迷狀態,醒來時又看到南宮緋雪關切的面孔。兩人先前纏綿過幾次,又以為是被她所救,所以自然相信她的話,而他在地牢中受盡折磨,更加確信是月罌吩咐人下的毒。

南宮緋雪見月罌臉上的鎮定終于破碎,心底頓時升起一絲變態的快.感,上前幾步將那男人拉了起來,嬌俏地貼在他的胸膛上,魅惑無限地又說,

「別這麼急嘛,你可知道那子毒在誰身上?」

男人氣憤地粗聲喘息著,懊惱地又問,

「誰?」

南宮緋雪向月罌睨了一眼,笑笑然地又說,

「就在她的身上」

月罌兩人听到這句話齊齊一愣,不過各自的心思卻大有不同。

男人愣了片刻忽然朗聲大笑,陰險地看向月罌,咬牙切齒地說道,

「原來我受的罪你都嘗過了,如此我還能平衡一些。」說完又問向胸前依靠著的女子,

「她怎麼會中了毒?」

南宮緋雪撅了撅嘴,一臉嬌媚地捧著男人的臉,軟聲答道,

「我自從知道你中了母毒,便千方百計買通了她身邊的人,設法對她下了子毒。我可都是為了你才冒這麼大的風險,你要如何感謝我?」說完嬌滴滴地覆上紅唇,親吻著男人的唇角。

這些話若是听在旁人耳中,倒是會思考一番,但這男人早已被憤怒與情.欲沖昏了頭腦,對面前女子的話可以說是一百個相信。低頭咬住她的唇,掠奪了一番之後邪笑道,

「等收拾了這女人,我便好好謝你。」說完在她挺翹的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換來對方一陣輕喘。

南宮緋雪媚聲一笑,在他耳畔低低地又說,

「你可知如何解去子母毒?」

男人一愣,疑惑地反問道,

「不是找到解藥就可以解了?」

「解藥?她怕是不會帶在身上吧,不過有個善于用毒的人對我提起過,這子母毒還有一個解法。」

「如何能解?」

南宮緋雪輕勾著唇角,視線飄到牆角處的月罌身上,眼底閃過狡詐怨毒的光芒,低低地又說,

「如果中了母毒之人是男子,中了子毒之人是女子,只要通過陰陽交.合之術,便可解去。」

男人眼角閃過一抹精光,目光邪佞,

「那子毒不是也會解去?」

南宮緋雪搖了搖頭,笑容越發燦爛,

「只有母毒才會解去,中了子毒之人由于承受不了突然增加的毒性,只會毒氣攻心,瞬間斃命。」

兩人視線撞在一處,忽然低低地笑了,笑聲得意而又陰險。南宮緋雪嬌滴滴地模著男人的脖頸,假意醋味十足地在他耳畔吹著風,

「只要能解了你的毒,我便忍下這次,待你恢復正常,要加倍補償我才好。」

男人哈哈大笑,他原本就是月罌的侍衛,對她的美貌早就垂涎多日,無奈她不像南宮緋雪那般整日與男人廝混,也就一直沒有靠近她的機會。此時听了這話,體內鬼火亂竄,恨不得立刻泄去一身的火。

南宮緋雪揮了揮手,與幾個侍衛一起出了房間,走到門口還笑笑然地又低聲說了句,

「我已經在燻香中下了媚藥,你們好好享受吧」

一句話說得男人熱血沸騰,頭腦都被情.欲佔滿,只顧著連聲答應,視線一直鎖在月罌的身上,卻沒看到南宮緋雪眼中的陰謀與算計。

他們這番對話,月罌自然已經听到,心底大驚。她一直蜷縮在牆角,剛剛昏迷之前將匕首重新放回靴子中。也許是南宮緋雪太過輕敵,並沒有搜她的身,此時趁著他們二人剛剛對話時費力地抽出匕首,一點點割開手腕上的繩子。由于她手腕被反綁在身後,行動十分不便,眼看著南宮緋雪帶上房門,可繩子仍然沒割開。

她不知道怎麼了,視線越來越模糊,耳朵也嗡嗡作響,聲音飄到她耳畔時已經扭曲了許多。身上燥熱難忍,她恨不得扯開衣裳浸泡在水中,看到男人一步步靠近,嚇得使勁睜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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