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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墨抱著她走下長長的台階,撥開前面的樹叢,快步走了出來。
這里一年四季氣候宜人,始終保持在合適的溫度,極為難得。此時夜色已深,天邊掛著一彎殘月,光芒較平時淡了許多。
他輕輕地將月罌放下,扣在她臉頰上的手卻不敢松開,低低地說道,
「別怕。」
月罌此時已經被藥物完全控制了思緒,目光迷離地將面前男子看著,只覺得他模樣極其好看,淡淡的眉眼仿若遠山皓月,薄削的唇一開一合,似乎在說著什麼。血液頓時沸騰起來,可偏偏得不到宣泄,灼得她一張臉粉若桃花。
空氣中散發著他身上獨有的藥香,使人心情漸漸沉靜下來。奚墨仔細盯著她的眼,慢慢放開了手,見她再沒有任何動作,這才舒了口氣。視線掃過她臉頰上噴濺的點點血跡,心里又是一沉,輕聲詢問,
「我帶你去洗淨血跡,可好?」
月罌目光迷離地湊近了他的臉頰,見他薄唇又開開合合,實在誘人,忽然覆了上去。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了短暫的清醒,只覺得那里柔軟得如同棉絮,又帶著絲絲藥香。輕輕咬了咬,忽然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恬淡味道,這味道,是金竹的香氣……
她幾乎是無意識地輕咬著他的唇,喃喃喚道,
「慕離……」
奚墨身子一震,忽然偏頭躲開,眼眸中翻卷起層層漣漪,漾著無邊無際的疼痛。他打橫將她抱起,直走到溪邊,取出帕子浸濕,一點點擦去她臉頰上的血跡。
月罌雖然沒有了理智,沒了意識,但潛意識里對那人的依賴卻是抹不去的。費力地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又湊上嘴唇,輕聲呢喃,
「慕離……」
一聲聲的呼喚听在他耳畔,極為刺耳,他抓住她的手臂,見她滿手鮮血,輕聲一嘆。將她兩只手上的血跡一一洗淨,視線回轉,卻見裹在她身上的衣袍已經散亂,露出絕美的身體,呼吸頓時一蹙,連忙轉過頭去。
月罌覺得兩手冰冰涼涼,實在舒服,不自覺地又去扯身上的青色衣袍,低低地又說,
「好熱。」
她動來動去,一不留神從他身上滑下,手指還勾在他的中衣上。奚墨急忙探身將她抱住,可腳下一滑,兩人一同掉到了溪流中。
溪水雖然冰涼,但他知道月罌無論冬夏都受不得涼,忙將她撈起。可她感覺到身子涼絲絲的,舒服得緊,如何也不讓他將自己抱出去,反而手腳纏在他的身上,胡亂地在他身上拱來拱去,如剛出生的小獸一般。
奚墨被她撩撥得周身火氣,瞬間便紅了臉,想要將她拖到岸上,可無奈她死纏在身上,動彈不得,郁悶得厲害。
然她又尋到他的唇,再次覆上,也不管他的躲閃,探舌而入,攪動著他唇齒間的香甜。那股恬淡的金竹香氣讓她越發地痴迷,藥效與潛意識的熟悉感一同襲來,讓她身子瞬間變得火熱。
奚墨只覺得腦袋嗡地響了一聲,怔怔地看著面前那雙漾著水霧的眼眸,心思大亂。雖然知道解毒的法子只有這麼一個,可他不想就這樣成為他人的影子……
一漾一漾的溪水拍打在他的身上,似乎要沖刷掉他所有的擔憂與糾結。耳邊是她急促的呼吸聲,鼻息間滿是她身上獨有的馨香,饒是他性子再淡定,也終是動了情。影子便影子,替代便替代,如果她不記得自己,便不會為了自己離開而心傷,如此,也是好的吧……
「慕離,我好熱……」輕聲的呢喃打破了他的思緒,奚墨垂眸看去,見她白皙的面頰上浮出些許粉紅,如桃花一般,唇瓣潤澤,閃著柔和的光亮。心神頓時一蕩,情不自禁地俯低頭,輕踫了踫她的唇,觸感細膩溫軟。
月罌勾著他的脖頸,主動地貼近他,已然沒了平日那般拘謹。奚墨目光越發地柔和,她每次見他,總是小心翼翼、謹言慎行的,有時候還會繞著他走。他雖然看似並不在意,實際上卻有些懊惱,不明白她為何這麼怕他。
然她今日這般主動,讓他既快樂又痛楚。快樂的是她與他終于沒了隔閡,即便是在藥物作用下,也依舊讓他滿足無比;痛楚的卻是,此生此世,他怕是只有這一次機會能與她親近了……
奚墨一手托住她圓潤的臀,一手扣住她的後腦,輕柔地吸吮著她綿軟的唇瓣。慢慢從溪流中走了出來,將她平放在濕潤的細沙上。
月罌後背剛貼到細沙,手腳又立刻纏了上來,呼吸也漸漸沉重。她所有的動作全是出于本能,完全沒有任何思緒與理智,只是知道,眼前的人是她熟悉的,也是她愛著的,她要與他一起。
奚墨凝視著身下那張迷醉的面孔,心一點點地沉淪。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時而倔強、時而搞怪的小女人一點點地闖進了心中?是從她每天來自己房中把脈開始?還是從她舍命拉住自己的手,說著「別放手」開始?抑或是從她巧笑倩兮地邀請自己參加宴會開始?還是從她穿著奇怪的衣裳,在千月湖上滑冰的時候開始?也有可能,是從自己很小的時候,她哭著求自己別閉眼開始……
回想起來,已經這麼久了吶,久到其中經歷了無數轉變。但有些事情可以改變,有些事情可以淡忘,而有些感情即便度過再漫長的歲月,也依舊嶄新,深深地刻在心底。
他知道,他是深愛著她的,這種愛雖然默默無聞,甚至看似冷淡,實則不比任何人少。他不會甜言蜜語,不會整日圍繞在她身旁,更不會用些小伎倆俘獲她的芳心,但他會在她需要的時刻出現,即便她完全不知道他曾來過,曾出現過,他也毫無怨言。
奚墨半睜著眼,仔細地看著她面容上每個動情的瞬間,想要將她刻在心上。唇齒間是她靈活的細舌,緊緊地纏繞著他的,偶爾一觸即分,仍能化開一陣蝕骨的酥麻。
青色的衣袍已然落入溪流之中,被一塊青石攔住,水波拂過,衣角蕩漾。月罌只穿著一件窄小的胸衣,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與他肌膚相觸,冰涼的觸感卻摩擦出火熱的溫度,灼得兩顆心跳動得更加急促。
他看著她手臂上緩緩爬動的那條黑線,眼眸一黯,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中母毒者死,不出一個時辰,中子毒的人也會跟著毒氣攻心。還好剛剛那人沒有得逞,否則兩種毒在體內結合,兩個人瞬間就會斃命。
月罌似乎對他的沉默很是不滿,目光朦朧地又貼近了他,手指抓撓著他身上的中衣,兩條腿也緊緊地纏在他緊窄的腰上。直到踫到一處火熱的堅.挺,她才滿足地輕吟了一聲,無意識地蹭了幾下,立即化開一陣輕微的快.感。
奚墨喉嚨發干,被她撩撥得魂魄似乎都要飛出來,喘息聲更為沉重,一點點吻過她緊蹙的秀眉,水波蕩漾的雙眸,粉女敕細滑的臉頰,最終落在那淡如花瓣的唇上,輾轉廝磨。
手指挑開她脖頸上的胸衣細帶,將她身上的束縛褪去,掌心帶著微微的涼意從她細膩的肌膚上撫過,引得她一陣輕顫。他只當她是冷了,忙放開手,不再踫她。然她剛剛感覺到身體冰冰涼涼,十分舒服,體內的熱意得到了緩解,又感覺這種涼意忽然不見了,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尋到他撐在腰側的手又覆到胸前,舒暢的感覺再次化開,只希望能將這種感覺融進身體里,融進心中。
她肌膚細滑如緞,又彈性十足,手感極好。他輕輕握住,又輕捏了幾下,覺得掌心處綻放了一枚小小凸起,硬硬地抵著他的手,手指劃過那處,忽听她呼吸聲更為急促,臉上呈現出一抹醉人的酡紅,喃喃地似在低吟著什麼。
他撫過她玲瓏的腰線,在她平坦細膩的小月復處輕輕舌忝咬,留下一串淺淺的齒痕與紅印。他空了一只手,解開兩人之間的束縛,火熱的肌膚相觸,使兩個人齊齊輕顫。輕吻過她身上每一處肌膚,動作輕柔溫存,即便她忘記了自己,也希望她能記住這種感覺……
月罌覺得身子一涼,隨後身上覆蓋著更多冰涼的觸感,舒服地呻.吟了一聲,小手在他後背上胡亂地抓撓,不停地向他身下蹭來蹭去,敏感處偶爾踫到,試了幾試卻不得入,急得額頭滲出汗滴。
她等得及,他忍得也極為辛苦,然知道就這麼進了,她肯定受不得。抓起她搗亂的小手,直接引到那處叫囂的欲.望,帶著她的手一同握住。又耐著性子撩撥著她身下的敏感,手指輕輕劃動揉捻。
俯身含住她的唇,舌尖勾起她的,卷在一處,肆意地吸吮。壓抑了許久的渴望似乎要從體內竄出來,使他一向平穩的性子有些瘋狂。耳邊是她悶悶的低吟聲,以及溪流潺潺的聲響,眼前是她迷亂的眼波以及嬌女敕無比的軀體,饒是他一向心靜如水,淡漠凡塵,也不免被此情此景所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