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語 第386章童昕吃醋

作者 ︰ 慕小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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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月罌坐在馬上,向蔡將軍展顏一笑道,

「讓將軍見笑了」

蔡將軍哈哈大笑,向她走來,邊走邊說道,

「你小子不錯嘛我果然沒看錯人」

月罌心頭有些得意,心想著這麼一來他對自己的印象又好了許多,套話也更容易了些。正合計著一會兒就順便問問,不料剛把弓箭掛在馬背上,忽听遠處傳來一聲低吼,嚇得她一哆嗦,

「給我滾下來」

調轉馬頭看去,正是童昕。他急匆匆地從營門外走進來,臉上黑雲密布,不知誰又惹到他了,簡直像只發怒的豹子。

童昕大步走到近前,也沒理蔡將軍,握住月罌的腳腕,直接將她從馬背上扯了下來。

月罌手撐著馬背,順勢跳到草地上,恰好撞到了受傷的肩頭,疼得一吸氣,怒氣頓時上涌,向他吼道,

「你有病吧」

「我看你才有病我讓你在營中休息,不是讓你來這里顯擺的,給我滾回去」

「我如何顯擺了」月罌又吼了一聲,完全忽略了此時的情況,此時附近的士兵紛紛聚了過來,左看看右看看,實在不清楚這兩人怎麼了。

童昕氣得直磨牙,指了指一旁的戰馬,又問,

「不是顯擺為什麼騎馬?為什麼射箭?為什麼……」為什麼對那男人笑?不過這一句卻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蔡將軍見狀忙上前幾步,到了兩人中間,企圖打個圓場,

「是我讓他練的,這不正好遇見了嗎」

童昕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更氣。他知道蔡將軍從第一天起就看中了這小子,只是被自己搶了來,這些日子這小子也經常跑到這個營地,起初他沒在意,可今日實在是惱了,自己的兵憑什麼要對別人笑,在別人面前顯擺能耐

他並沒有因為蔡將軍的解釋而舒心,反而心中更是糾結,甚至還有一種酸溜溜的味道,氣得他又向月罌吼道,

「跟我回去」

月罌拍了拍身上的土,冷眼看著這個黑臉的男人,倔脾氣也上來了,梗著脖子反吼道,

「不回」

「你敢」

「就敢」

「這是命令」

「那又如何?陛下說過,每個兵都能自主選擇營地,只要那里的將軍同意,就可以留下我要留在蔡將軍這里」

「你……」童昕氣得身子顫抖,這不僅僅是沒面子的問題,最可氣的是自己手下的兵竟然不想留在自己的營地中,這還從未見過多少士兵為了進北蒼鷹,不分日夜的刻苦訓練,只為了能在半年一次的演練比賽上被自己看中,可這小子竟然這麼不知好歹

蔡將軍臉色一變,雖然他極想要這小子,不過此時的情況卻實在不妥。只得又繼續打著圓場,

「小猴子,你別鬧了,快隨副帥回去,有什麼話好好說,別鬧得這麼僵」

月罌緊抿著唇,氣得連連喘息,自己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為什麼總遇見他還總被他氣得半死明明快問到真相了,可他偏偏來這里鬧,總是要把她的生活攪得一團糟今日若是回去,怕是再難來這營地,也更難知道真相了,她要何時才能為花尋報仇

一想起那個笑容嫵媚妖艷,待自己極近溫柔隨和的男子,她就覺得眼眶發酸,斜斜地睨著童昕,眼淚竟然一顆顆掉了下來。

童昕本還怒火滾滾,然看到她眼淚掉下的那一刻,一顆心瞬間收緊,像被人狠狠地刺了一刀,怒氣霎時散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懊悔與自責。為什麼又惹到她了呢,本來昨天的事就沒向她道歉,今天又冤枉了她……

可是,他就是氣啊明明肩頭受傷,她竟然還笑嘻嘻的拉弓射箭,如果傷口裂開該怎麼辦何況,她對自己冷言冷語,甚至大打出手,可對這蔡將軍總是笑顏相對,還說要留在他這里,他如何肯依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不清楚副帥怎麼會和一個瘦小的士兵對峙,听那小兵的意思,好像是要來蔡將軍的營地,對此更為不解。

童昕掃了眼四周,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于是上前一步,忽然將月罌扛在肩頭,大步流星地出了營地。管她說要留在哪兒呢,他不允許他手底下的兵,永遠也別想去旁人那里

蔡將軍長長地呼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兩人為何鬧成這樣,昨晚喝酒時明明還不錯啊啊對了,昨晚抓到了內鬼,兩人像是還發生了什麼誤會,難道是還未和解?他問向貼身近衛,這才得知了昨晚的詳情,明白了這小猴子為什麼要來自己的營地,原來覺得被誤會傷心了啊

蔡將軍這樣一想,倒是完全想通了,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兩人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吵架?副帥也真是的,平日里待人也寬容大度,怎麼還和小兵一般見識

這兩人走後,營地上的人又各自散去,不過卻傳出了一個又一個猜測版本。其中最極致的版本是︰一個新兵能力超群,在演練的時候被蔡將軍和副帥同時看中,可蔡將軍畢竟官職要低些,只得把人讓給對方。可副帥訓兵太嚴苛,跟魔鬼教官一樣,這新兵受不了那種非人的虐待,竟然趁著訓練之余逃了出來,哭求著蔡將軍收留他。結果副帥找不到人大怒,直接帶著兵器來軍營要人,威脅新兵跟他回去,可新兵嚇得一個勁的哭,死也不肯回。蔡將軍雖然有意收留,又架不住副帥的壓迫,于是只得忍痛割愛地看著那兩人離去。

從此之後,「魔鬼教官」這一稱號,又光榮地落到了童昕身上,這次事件也被越描越黑的廣泛流傳……

月罌被他扛在肩頭,大頭朝下,險些嘔出來。不過她並沒掙扎,只是覺得心里太苦了,不僅沒有一個人可以訴說心事,連對她好的那些人,她都不敢相見。也不敢暴露身份,也沒能力為花尋報仇,只能隱姓埋名地留在異國軍隊里,實在是窩囊。

好不容易遇見個熟悉的人,可是無法說出實情,對方又這麼吼她,昨晚又險些殺了她。月罌越想越憋屈,趴在他肩頭放聲哭了起來,她除了那天醒來將花隱誤認成花尋這般難過的哭,這些日子一直壓抑著心事,如今眼淚一掉,再也忍不住,哭得直咳嗽。

童昕眉心擰成了結,盡量選擇人少的小路,扛著她飛快地向自己營地躍去,一言不發。一顆心早就被酸楚心疼溢滿,再容不下半點怒火。

沒過多久,他就回到了營地,直接進了自己的營帳,將月罌放在地榻上,隨後蹲在她面前,深深地嘆了口氣。

月罌抹著眼淚,仍不住抽泣,臉上滿是淚痕。

「對不起。」童昕沒頭沒腦地道歉,讓月罌哭聲一頓,隨後又繼續抽泣。

童昕有些著急,他本來就沒哄過人,對面前這個少年更是無奈,只得又說,

「昨晚和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太沖動了」見對方仍不理他,嘆了口氣又好聲說道,

「不過你也真是的,哪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要離隊?還當著那麼多人說這些,讓我的臉往哪兒擱?」

「就你有臉,我就沒臉?那麼多人面前吼我,昨晚還拿劍刺我不分青紅皂白,我憑什麼要留下來受這鳥氣」月罌連聲嚷著,一雙眼楮哭得通紅。她對著旁人還能裝得下去,可面對他時,總是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出來,似乎是覺得兩人太熟了,一切都成了習慣。

正是由于她在他面前與先前一樣,所以才會讓童昕感覺到熟悉,也越來越被她吸引,而她卻並未注意到這些。

童昕無奈地看著面前的兔子眼,想笑又不敢笑,怕她更急。他用衣袖擦了擦她的眼,聲音陡然軟了下去,

「我錯了還不行?」

月罌見他一臉鄭重,煞有介事的樣子,也覺得自己剛剛有些過分了。可她就是氣不過,憑什麼他總是對自己大吼大叫,而且還總攪亂她的事于是哼了一聲,翻身躺在榻上,將被子蓋上,悶聲道,

「你走吧,我睡覺了」

童昕詫異地呼了口氣,也不知道她究竟還氣不氣,不過也不敢再惹她,站起身又看了眼月罌,最終輕嘆一聲回到自己那邊的地榻上,和衣而臥。

月罌躲在被子里,覺得身心疲憊,經過今日這麼一鬧,今後要如何再接近蔡將軍呢,看來還要想其他法子……

接下來的幾天,風鰲國再次出兵與南月國交戰,而對方出戰的人卻是左丞相于凌。按理說,她平時不會帶兵作戰,可此時女皇不在,槐南王對戰事又漠不關心,只是做些修修宮殿這樣可有可無的舉動。

于凌本就衷心愛國,如今看到風鰲國屢屢侵犯南月國邊境,又連佔數城,這才自告奮勇要帶兵迎戰。槐南王仍是采取無所謂的態度,你愛打仗就去打吧,我給你派兵就好了。于是她這才帶著十萬大軍,一路到了兩國邊境處。

于凌雖說久未帶兵,可她手下卻有一批衷心的將士。這些人以前就跟隨她南征北戰,如今听聞她再次帶兵,這些人都從各處趕來,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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