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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昕身子一僵,即刻停下了腳步,默了下去。他能感受到脊背上傳來的溫熱觸感,像是有溫暖的液體滑下,直落在心底的某處角落,濺起空蕩蕩的疼痛。他嘴唇緊抿,伸手覆在腰間的小手上,呼吸有些不暢。
月罌緊緊地摟著他的腰,眼淚抑制不住地涌出,已經完全無法控制。從逃亡開始,她經歷了太多太多,每次都是在心力交瘁中度過。多少個夜晚她都無法安然入睡,生怕自己沒死的消息被人察覺,再一次對她趕盡殺絕;多少次她都會夢見那些熟悉的人因她而死,無論醒來還是夢中,她都無比痛苦。
直到進了軍營,再次見到童昕時,她才一點點變得踏實,雖然像以往一樣與他拌嘴,吵鬧,沒什麼情調可言,可她的心卻實實在在地安頓了下來。如今听見他如此決絕的話,又看著他離去,她再也不想顧及那麼多,今生今世都不想將他放開。
身後傳來低低的哭泣聲,攪得他心底疼得難忍,不過仍堵著氣問道,
「你還說不說那樣絕情的話?」
月罌一個勁兒的搖頭,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這才暗嘆了口氣,猛然轉身,將她緊緊地按進懷里,他這麼說何嘗不是想試探她對自己的真正感情,難道真要老死不相往來才甘心?
懷中的身體細滑如緞,柔弱無骨,可就是這樣一個單薄的小女人,骨子里的倔強卻讓他瘋狂。她冰涼的身子有些發顫,卻仍能瞬間撩撥起他體內的邪火。
童昕飛快地睨了眼不遠處那幾個橫七豎八的尸體,實在不想留在這里……他將她打橫抱起,劃開湖水向岸邊走去,拾起他的外袍將她裹在其中,又將她剛月兌下的那些行裝也一並帶著,隨後向林子里極快地躍去。
月罌縮在他懷中不住抽泣,也沒留意他要去哪兒,只是緊緊地環著他的脖頸,不想將他放開。他身上散發出獨屬于他的味道,將她整個人攏在其中,讓她更覺得窩心。直到兩人停了下來,她才看向四周,有些詫異,
「這是什麼地方?」她聲音變得有些沙啞,然此時听起來又多了幾分別樣的味道,讓他覺得心里像是有許多小爪子撓一般。
「平日里他們召開宴會,我都會來這里。」童昕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聲音透著幾分壓抑的情緒。
這片林子中,有幾棵樹長得十分高大,茂密的枝椏間系著一張很大的牛皮,上面鋪著軟軟的被子,像半空中的吊床一般。月罌被他放了下來,抹了抹眼楮,好奇地左右張望,實在想不到這麼個莽夫竟然有這樣的情調。
雖說此時沒心情打趣他,可心里還是嘲笑了一番,不料剛轉過頭,正對上他那雙黑澈的眼楮,不由得一愣,下意識地偏過頭去,卻又被他按住了下頜,低啞的聲音傳來,
「以後再不許說那些廢話,否則我真的會生氣」
月罌郁悶地撇了撇嘴,怎麼自己為他好,到他這里都成了廢話?不過她也清楚對方的心思,于是鄭重地點了點頭,模樣十分乖巧。
童昕長透了口氣,緊繃的面容這才緩和了幾分,狹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柔情。
月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照在吊床上,斑駁的光亮如同夜空中的群星,將整片林子勾勒得極近柔美。此情此景,饒是沒有情趣的心,也總會有一絲動容。月罌緊裹著他的外袍,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他健碩的身體上,臉頰有些發燙。
他們二人剛剛在水中也算得上肌膚相親,只是那時氣氛緊張,後又吵了起來,實在沒想到其他,而此時此刻,面前半躺著這樣一個讓人噴血的男人,場面實在有些香艷。
童昕看到她目光躲閃,不由得勾起唇角,還以為她有多大能耐,不過是看見男人赤.果著身子,竟然還會臉紅,實在有趣。
他伸手覆在她的面頰上,目光黯沉似水,視線下移,看著她衣袍下玲瓏有致的軀體,喉嚨又是一陣緊澀。剛剛她一直在自己懷中,他能感覺到她身子柔軟無骨,抱起來軟綿綿的十分舒服,實在想不出這幅軀殼下的靈魂會如此頑強。想必也是因為這樣,她才會硬生生地闖進自己的心里,讓他如此魂牽夢繞,無法忘記。
月罌意識到他灼熱的視線,不由得縮了縮脖子,避開了他的手,不料剛一後退,他整個人全部壓了過來,她躲閃不及,直接仰躺下去,吊床輕輕地搖晃了一下,像她慌亂的心。
他滾燙的唇落在她的眉心上,隨後一點點吻過她的眉眼、臉頰,最後落在她的唇上,輾轉廝磨。她沒想到他會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唇上絲絲癢癢的觸感直接傳進心里,仿佛百爪撓心一般。她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嘴唇,卻不經意地踫觸到了他的唇,軟軟的十分舒服,頓時睜大了眼。
童昕也是一愣,月復中似乎涌起一股暖流,在體內肆意地攪動,攪得他呼吸急促,一顆心亂成一團。他捧著她的臉,再次壓住了她的唇,探舌而入,攪動著她唇齒間的柔軟。熟悉的清香瞬間沖垮了他的心牆,他無休止地肆意吸吮,恨不得將她揉碎在身下。
沒有過多的語言,兩顆心就這樣踫撞在一起,帶著闊別已久的歡喜與心酸。他在她細膩的脖頸上一點點撫過,覺得手中肌膚細女敕如脂,撩得他更難忍耐。滾燙的唇落在她耳後,想要嘗嘗這細膩肌膚的味道,不料剛剛踫觸,立即引來她的一陣戰栗,輕微的聲響從她喉間傳來,低低的、柔柔的,蠱惑人心。
他將裹在她身上的外袍撥開,玲瓏有致的軀體如暖玉一般呈現在眼前,又帶著她獨有的清香。他情不自禁地俯低身子,在她脖頸鎖骨處輕輕咬過,又輾轉而下,舌尖一觸即分,吮吮停停,這感覺簡直太過美妙。
月罌呼吸一蹙,身上傳來溫熱的觸感,隨著他的離開又變得涼絲絲的。她下意識地深吸了口氣,體內的血液似乎開始翻騰,一股股的在身體中亂竄。她手指嵌入他的發絲中,輕輕重重的揉著,又隨著他一路向下,呼吸越來越急促。
他輕輕咬過她細滑如脂的肌膚,留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印痕,昭示著他對她無盡的愛與壓抑許久的情感。唇滑到她飽滿的胸前,輕輕吸吮,舌尖在上面打著轉。狹長的眸子略微抬起,看著她面頰緋紅,目光迷醉,忽然低低的一笑,猛然含住用力地咬了一口。
她正沉浸在他無限的柔情中,突然感覺到身上傳來一陣刺痛,隨後化開異樣的感覺,身子頓時一顫。她驚得睜開眼,正對上他含笑的眸子,氣惱的用力將他推開,沒好氣地說道,
「你這討厭鬼」
童昕悶聲一笑,心里像被蜜汁浸滿一樣,只想著盡快與她融為一體,可看到她展現出少有的嬌羞一面,又忍不住想要逗她,一手環過她柔軟的腰,一面繼續輕咬著她顫動的花蕊,啞聲道,
「我真想把你一口吞了」
月罌俏臉騰地變紅,郁悶地咬了咬唇,半撐起身子又將他推開,可他仍悶笑著埋在她胸前咬咬停停,絲絲疼痛中帶著莫名其妙的感覺,惹得她小月復一陣收縮。月罌暗自低罵,這討厭鬼怎麼這種時候還犯渾,實在惱人
她視線溜到他弧線極好的脊背上,見他麥色的肌膚在月光中仿佛鍍了一層金光,不由得吞咽了一下。視線沿著他的脊背滑下,又落在他挺翹的臀上,眼珠一轉,輕哼了一聲。
童昕正享用著眼前的美味,不料屁.股上被狠狠地掐了一下,疼得他頓時跳了起來,俊眉即刻立起。看著面前得瑟地與他對視的小女人,恨得牙癢,吵嚷道,
「掐我做什麼」
「誰讓你咬我」
童昕臉上一紅,支支吾吾了半晌又高傲地仰著頭問道,
「……你難道不舒服?」
「……廢話誰被咬會覺得舒服?」月罌郁悶地揣了他一腳,這什麼混蛋邏輯
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垂眸看著她身上留下的紅印,喉結動了動,又悶聲低語,
「可書上明明這麼寫的……」
「什麼書?」月罌隱約地猜到了些什麼,看著他紅果果的視線,立即將一旁的衣袍扯過將重要部位遮住。
童昕自覺失言,臉漲得通紅,模了模鼻子,尷尬地咳了一聲說,
「……沒什麼。」
月罌見他目光躲閃,用鼻子哼了一聲,湊近他的臉,偏頭將他看著,目光仔仔細細地從他臉上每一處看過,陰森森地問道,
「難道是教男男女女做那事的書?」
童昕喉嚨一哽,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臉上更燙,
「是又怎麼樣?」
月罌凝視了他半晌,忽然噗地笑出了聲,完全想不到他這樣性子的人,竟然會看那種東西,斜斜地睨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問道,
「沒想到常混在青樓的童公子,竟然還會看那種書,是技不如人,還是本就沒做過男女之事?」
她這麼一問,童昕臉上頓時有些掛不住,毫無底氣地反駁道,
「誰、誰沒做過我可是閱人無數,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既然如此,那就是技術不行,所以才會看那些書」月罌終于逮到了他一次,如何肯放,強裝氣勢地坐在他面前,就差擺壺茶水端盤瓜子看熱鬧了。
童昕輕咬了一下唇瓣,十足的郁悶,若不是因為她,他才不看那些鬼東西(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