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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鳴城是南月國最南面的要塞,貿易繁榮,如不是近來一次次承受風鰲國的侵犯,必然要更為熱鬧。此時來往的生意人減少了一小部分,剩下的都是在城中商鋪較多、一時半會無法搬家的商人。好在這里地處三國交界,關了與風鰲國這面的城門,倒是可以與其他小國交易。
月罌站在寬闊的街道上,不禁感慨連連。這鳳鳴城易守難攻,地勢極好,所以城中的百姓及商人們多數都沒有逃離,如今城外屢次開戰,城內卻看不出任何戰亂的樣子,各行各業依舊有條不紊地運轉。
他們一行人均帶著假的通關文牒,化為零零散散的幾個小隊,輕而易舉地進了城。他們要先在城中住下,待模清那些幻幽宮的人位置之後再約定時間一同動手。整個計劃雖然全告訴了月罌,可她今天幾乎就是看熱鬧的,因為分配她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將各隊人打探的消息匯總。
這工作看似清閑,實際上卻至關重要,一旦走漏了風聲,先前的所有準備就都會功虧一簣。月罌實在不明白風玄為何會派給她這麼個重要的任務,明明不信任她,卻讓她得知整個規劃部署,實在詫異。
不過既然猜不到,她也就不猜了,索性在鳳鳴城中轉悠了起來。此時天色已晚,各家商鋪都掌了燈,但街上依舊熱鬧非凡。她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又帶了個模樣清秀的人皮面具,此時走在街上,竟吸引了不少姑娘**的視線。
月罌不自覺地模了模鼻子,心想著女人打扮時都沒這麼多男人看她,此時一身男人打扮,竟這麼惹火,不由得連聲感嘆。不過她也沒想想,以前她每次出門,身旁總會跟著個極品男人,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段有身段,要麼風流倜儻,要麼儒雅似仙,要麼桀驁不羈,有這些人在身旁,其余人哪還敢覬覦她半分?
吃飽喝足了之後,她開始漫無目的的閑逛。按時間推算,那些探子此時已經出動了,怎麼也要半夜才會回到客棧踫頭,這段時間她回去也沒什麼事,不如到處走走。不知不覺,她走進了一條小巷子,沒走出幾步就聞到一股脂粉香,遠遠地就看見許多打扮光鮮的女人在各家商鋪門前笑得花枝招展。
月罌下意識地一咧嘴,頭上落下一排黑線,即刻轉身離開,自己倒是跟青樓很有緣,三番兩次被卷入其中不說,每次都會遇到什麼倒霉事……
然她剛一轉身,立即有人扯住了她的衣袖,隨後一只雪白的皓腕從她的手臂旁穿過,摟住了她的胳膊,甜膩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這位公子好生面熟,不是鳳鳴城的人嗎?」。
月罌牙根一陣泛酸,心想著這女人倒是眼尖,無奈地將她的手撥開,蹙眉道,
「我走錯路了。」說完大步流星地又向前走去。
誰知踏進了這條巷子的男人,哪有幾個能安然無恙離開的?那女人見月罌模樣清秀,衣裳又不俗,如何也不舍得放掉這條大魚,于是又將她衣袖扯住,開始施展媚功。
若換成其他男人,估計經不起她這麼軟磨硬泡、百般討好,可月罌怎能吃這套,正欲發作,肩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那人順勢勾過她的肩,聲音圓潤爽朗,
「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小子跑這兒尋花問柳來了?走,帶哥哥我也瀟灑瀟灑去」
月罌听到這聲音頓時滿頭黑線,臉黑得如同鍋底,瀟灑你個頭啊惡狠狠地偏頭瞪去,果然是童昕那張欠扁的臉更可笑的是,他一面臉頰上有一小片綠色,像是洗過很多次了,可還是有淺淡的痕跡,忽然意識到那是什麼了。
她昨晚被童昕折騰了一夜,後又被他緊緊地抱在懷中,也沒睡好覺,可人家卻沉沉睡下,連熟睡時都不肯將她放開。她這一夜無法安睡,好不容易等到了清晨,趁著他翻身的空當才月兌離了他的魔爪,恨得牙癢。
可當時手頭沒任何東西能使壞,她靈機一動,忽然摘了幾片葉子,擠出汁液在他臉上開始畫王.八。等回軍營之後,童昕追著她滿營地跑,如不是軍號聲及時響起,估計她絕對會被他抓住一口吞了。
月罌斜睨著他的臉,又伸手拍了兩下,痞子氣十足,輕哼了聲問道,
「你去開染坊了嗎?怎麼臉上一片綠?不過只有一面看起來很是孤單,不如我再另一面臉上也給你涂上?」
回想起早上各種洗臉的經歷,童昕臉上的笑立即收起,陰森森地呲牙道,
「你敢」
月罌不屑地撇了撇嘴,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又往外走。童昕見她要走,勾著她的脖子又將她扯了回來,卻不再與他拌嘴,大咧咧地直接到了一家最大的青樓門外,貼近她的耳畔小聲呢喃,
「我們也去風流風流。」
「風流你個頭啊」月罌在他耳邊一陣低吼,抬腳向他小腿踹去,卻被他輕巧地躲開。
童昕揉了揉耳朵,輕呵了一聲,也不顧她暗中掐他,徑自進了廳堂,跟著領路的姑娘坐到了窗邊的一處圓桌旁。
老鴇剛送走了一撥客人,見到他們兩個,目光頓時亮了起來,吩咐丫鬟倒茶之後,一步三扭地走到他們近前。
「兩位爺,是第一次來我們醉心樓吧?」
月罌暗自郁悶,竟然跟著自家男人逛青樓,這叫什麼事吧她悶悶地看向窗外,也不理老鴇,反正是他帶自己來的,那一切都交給他好了。不過她卻打定了主意,他要真敢與哪個女人鬼混,她一定會揍得他滿地找牙
童昕眉梢高挑,拿出一錠銀子墩在了桌上,懶洋洋地說道,
「爺早就听過你們這兒的名氣,今日得空就過來了。」
他性子雖然不羈,卻很少這麼顯威風,如今听他口氣這麼沖,月罌不由得收回視線,詫異地將他望著,這小子哪根筋搭錯了?誰知童昕向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多說,隨後又對那老鴇說,
「听說你們這有個叫什麼傾心的,讓她來給爺倒酒到時候另外有賞」
老鴇剛準備撿起銀子,听他這麼一說,頓時咧了咧嘴,笑答道,
「爺,真不巧,傾心姑娘正在陪客」
「那就把那什麼客人給爺趕走」
老鴇極其為難,不過也算是久經「戰場」,馬上又賠了個笑臉道,
「這個……有些不合規矩呢爺出銀子,我們自然歡喜,可對方也出了銀子,不讓人盡興也說不過去。這樣吧,我們這兒好姑娘多的是,我給兩位爺找幾個更水靈的可好?」
童昕不悅地擺了擺手,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繼而又說,
「那爺就在這兒等著,什麼時候她陪完了客,什麼時候再過來陪我」
老鴇嘴角微抽,從沒見過還有人坐門口等姑娘的……不過有錢就是爺,人家付了銀子,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吧,只要不鬧事就成。老鴇收起了銀子,召喚了兩個模樣俊美的女子過來為他們二人倒酒,又說了幾句好話之後去忙了。
童昕又賞了那兩個女人一塊碎銀子,隨後打發她們走了。此時只剩下他們兩個,月罌忍不住問道,
「你究竟來做什麼?」
「等人啊」童昕懶洋洋地喝著茶,將那壺酒推到了一邊,這青樓中的酒可不能亂喝,里面加了十足的料。
月罌只當他真要等哪個叫什麼傾心的姑娘,氣得眉梢高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低罵道,
「你這色胚子,敢踫那女人一根手指頭,我就在你臉上再畫一百個王.八」
童昕單手撐著下巴,隔著圓桌將她看著,笑容邪氣而單純,本來俊朗美好的一張臉,可偏偏一面臉頰上有團綠色,看起來又多了幾分滑稽搞笑,
「吃醋?」
「誰會吃你的醋?不過是對待一只出去偷腥的家貓罷了」月罌梗著脖子,口是心非地反駁,不過卻沒有絲毫底氣。
童昕悶聲一笑,也不繼續逗她,邊喝著茶邊向二層的樓梯瞄。月罌心里十足的不是滋味,雖說原來也知道他這人生性不羈,沒少在花街柳巷打轉,可她卻想不到昨晚兩人剛溫存過,今天他竟當著自己的面逛花樓,實在心酸。可自己不也是一顆心分成了好幾份,如何有資格說人家……
月罌越想越心煩,又不想將他一個人留在這獨自離開,只能悶悶地喝茶,心想著就算他等到了那個姑娘,她也不走,看他怎麼好意思當著自己與人家調.情。這想法雖不地道,不過總強過看不見胡思亂想。
月罌又坐了會,還不見那個叫傾心的姑娘過來,心中倒是有些焦躁。這段時間,童昕雖常常與她說笑,可眼風卻不經意地一直往二樓的方向瞟,瞟得她心里醋海滾滾,猛然間一拍桌子,向一旁經過的老鴇提聲問道,
「你們這兒招小倌嗎?」。
那老鴇先是一愣,隨後笑臉如花的扭了過來,目光曖昧地從月罌二人臉上掃過,像是在欣賞貨物一般,最後點了點頭,
「這位小爺,您有合適的人推薦?」
月罌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抬手向童昕一指,邪氣地笑道,
「他」
(前兩天出門啦,今天才回來,更新晚了,抱歉~~明天更新時間也會晚一些,大概中午~~》_《)(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