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趙家全家都去了賈府。
「唉,這人賤啊,命也賤,本來有個孩子還能享享福呢,嘖嘖,就這樣听說是個小少爺,真可惜。」
「是啊,對了,我還听說,這二太太不準辦什麼喪事,讓人隨便挖個地方埋了,說是不吉利,唉。」
「」
趙家人不妨听到這段話,心內大驚,壓下上前理論的沖動,加快了步伐往賈母處趕去。
「回老太太,趙家來人了。」孫嬤嬤付著賈母的耳朵說道。
「恩,知道了,去知會二太太一聲,就說等會兒趙家人會去拜見她。」賈母淡淡的對著孫嬤嬤道。
「見過老太太,我的冬梅怎麼好好的沒了,老太太,嗚嗚」惠娘一見到賈母就是軟著身子,伏在地上,哭著問道。
「唉,你還是節哀順便吧,誰也沒想到好好地喜事變喪事。孫嬤嬤,帶他們去拜見二太太。」賈母用手絹點點眼角,一副哀痛難訴的表情說道。
依夢緊緊地握著拳頭,手指尖狠狠地劃破掌心,即使如此也無法克制住身體的顫栗,內心的憤恨。來到王夫人處,又是一段敷衍之詞,依夢克制不住的問道「太太,姐姐怎麼會好好的太醫明明說孩子很好,姐姐身體也很健康的,還有太太,姐姐真如婆子們說的那樣,就這麼隨便的給葬了,連口棺材都沒有。」每一句話就如從牙縫里蹦出來,透著陣陣寒氣。依夢雙眼通紅,死死的看著王夫人。一副你不能給個好的解釋,我就誓不罷休的模樣。
王夫人淡淡的看著依夢,見依夢眼小如鼠(哭的),臉龐浮腫(打的),衣服髒亂不堪(忙的),感覺很是平凡,暗道「這冬梅長的那般可人,沒想到妹妹,嘖嘖」不過,她那質問的語氣是什麼回事,一個小小奴才,膽子可真大。眉角一挑,周瑞家的立馬心領神會,故作威嚴的說道
「大膽,怎麼這般沒規矩,竟敢質問太太,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太太贖罪,太太贖罪,依夢太傷心了才如此失禮的」惠娘見王夫人臉色不好,立馬向依夢使個眼色,內心深處的奴性更是讓她不由自主的磕頭認罪。
看著惠娘如此卑微的磕頭認錯,依夢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正準備說什麼時
「大膽,什麼時候,咱們賈家要你個奴才當家做主了,二嫂,依夢一家可不是我們府里的奴才,您可別忘了。」依花和依珍一左一右扶著賈敏慢慢走來。依珍本事賈母的丫鬟,賈母觀她做事細心認真,就將她給了賈敏。
「姑娘,雖說這趙家月兌了籍,可是這梅姨娘可沒月兌籍,這生死與她們趙家無關,這趙家小丫頭如此沖撞太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