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蔭區某學生宿舍——
學院的大街上冷冷清清,偶爾可以看見冒著宵禁令出動的學生會成員得意洋洋地將被打趴下的監理局探員踩在腳下——或者垂頭喪氣地帶著對能力者專用的手銬被押送到某處。不過這些對于這位始終站在宿舍下方廣場上的監理局成員都無所謂,即使有某個學生會成員偷偷模模地從他身邊溜走,他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明顯在看守著什麼。
這時,一個金盔金甲的高傲女性試圖走進宿舍。
「站住!」一直按兵不動似乎睡著了的監理局探員終于開腔阻止,他左臂上代表理事會直屬衛士的標記在街燈下熠熠生輝。
對于大多數學生來說,這個標志代表即使此人沒什麼實力,他們也惹不起。
「滾開,雜種!」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不在乎人世權貴只知道主人命令的英靈,且是心情萬分不爽的英靈。
「退後,否則有你好看的!」一柄純粹由光聚合而成的長劍出現在看守者手中,看上去好像是某部科幻片里面的武士。
「本王今天心情很不爽,偏偏你來唧唧歪歪的……天之鎖!」吉爾美加什連看一眼的精神都欠奉,直接伸手出招。
同凱撒一樣的空間波紋,不過是耀眼的金色,幾道華麗的鎖鏈從虛空之中陡然冒出,將看守者纏了個結結實實,看守者努力掙扎想用手中光劍砍斷鎖鏈,不過徒勞無功。
天之鎖,傳說中用來捆綁眾神的魔導器,對于能力者來說是天敵一般的武器,能力越高這把鎖就越結實,豈是區區高能光束就能斬斷的?
「你……知道自己在和誰對抗嗎?!」看守者不甘道。
「唧唧歪歪唧唧歪歪的……給我安靜一點吧!」吉爾美加什從空間里扯出來的……是一個封口球。
「本來打算在亞瑟身上試一試的東西……既然她不配合,便宜你了。」一臉女王相的吉爾美加什將不知什麼來路的封口球向空中一扔,那玩意自己就飛過去封住了看守者的嘴巴。
當然時間緊迫,吉爾美加什可沒有抽出鞭子羞辱看守者一頓的心情,按照潘多拉給出的門牌號,她一腳踹開了某間寢室的大門徑直走進臥室。
里面是一個高中生年紀的女生,剛被噪音吵醒還搞不明白狀況。
「恩,和照片是同一人,怎麼搞得像綁架似的……」吉爾美加什二話不說,對著床上少女的脖頸就是一記手刀,少女軟軟地倒了下去。扛起一身睡衣的少女,吉爾美加什轉身就走。
——碧海區某學生宿舍——
「咚!咚……」重物落地的悶響和地面的微微顫抖讓看守此地的看守者心中發寒。
雖說中都學院不以塊頭論實力,面對一個身高是常人兩倍,手中拿著足有一人大小武器的壯漢,誰心中那塊軟肉要是不顫抖一下,那就不是人了。
「站、站住。」看守者大叫著,想給自己壯壯膽子。
對方當然沒有搭理,因為他根本听不懂。
「偏偏在這個時候……」看守者感覺自己現在渾身都是冷汗,他們這個監視小組本來是五人一隊,為了控制騷亂其中四個能打的都被派出去鎮壓學生會了,留下空有一身偵查能力的他。
「鏗!」面對逼近的海格力斯,看守者終于忍不住開槍射擊。
如同打到了坦克裝甲,高斯子彈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嗷!」看守者輕率的攻擊似乎激怒了智商偏低的海格力斯,這家伙的速度驟然提升了三倍,一瞬間就沖到看守者眼前。
「你、你要干什麼?!」看守者已經被嚇傻了。
「嗷嗷!」海格力斯伸出大手直接將看守者抓起來丟到半空,棒球一樣直接將這人打飛化作天邊流星。
他可不像其他英靈懂得留手!
至于這位看守者的死活……或者說他的隊友們能不能找到他的全尸,真不好說。
兩雙血紅色的眼楮在一樓窗戶邊掃來掃去,終于海格力斯的眼光定位在一個被驚醒此刻正嚇得簌簌發抖的高中生身上。
「 !」大手輕易地把鋼化陶瓷玻璃擊碎,直接將里面的學生拎小雞一樣扯了出來。
出乎受害者意料的,他並未被那只大手捏碎,而是輕輕地握在了掌心。
「嗷嗷!」仰天嚎叫一聲,海格力斯護著被他捕獲的學生迅速地消失在夜色街道之中。
同樣的場景,或直接,或直接而暴力,在中都學院的各各宿舍區上演。
——蕭夢羽宅外圍——
二十分鐘過去的現在。
「給我回去!」維達將右拳狠狠砸向一個突破火網的復制體,將半空中的對手硬生生逼了回去。
「切!一個都沒殺死啊。誰帶表了?還有多長時間?」凱撒已經耗盡能力,身後的波紋已經越來越小趨于平靜。針對一方通行的能力就只能生成特種武器,普通的武器即使強如高斯防衛炮也無法阻擋復制體們的步伐。
「鬼知道!撐一會是一會吧。」曾伽費力地控制著手中的大劍,他天生神力終究是凡胎,沉重的大劍被他舞得密不透風可是要花費很多體力的。雖說現在還沒有被找到破綻,劍舞的速度卻明顯慢了下來。
而同樣能生成武器的蕭夢羽卻只能一直待在原地維持熔岩之河的流動,努力讓奔流的岩漿不傷到自己人。
「武器的話,我這里還有些。紅心,具現!」純潔領域里面那位玩牌的女生掏出十三張紅心花色的撲克牌一聲輕吟,撲克牌瞬間發光化作武器掉落在地。比起凱撒什麼年代都有的雜牌子,女生生成的武器都是些市面上能買到的大路貨。
「這點玩意……能頂住五分鐘不錯了……」依靠彈幕頂住攻勢的李靜雲,扣扳機的手指早已發麻,剛才耗費了多少武器彈藥作為主要火力手的他可是一清二楚。
唯一還算有精神的……估計只有那位一遍又一遍發瘋般向復制體們進攻的佐藤櫻織了。
「五分鐘,足夠了!我自己來撐住最後五分鐘!」眾人一籌莫展時,出言打開局面的是Archer。
「你……能行嗎?」蕭夢羽懷疑道。
「行不行,不試試怎麼知道?」雖是如此回答,Archer的表情卻透著自信。
「好吧,最後五分鐘,交給你了。」蕭夢羽努力地驅動著岩漿,擋住了某個復制體的跳躍襲擊。
「那麼……開始準備吧!」深呼吸一口氣,Archer放棄了手中的武器,將防守交給身邊的其他人。
「此身為劍之骨,
血流如玄鐵,心脆似玻璃,
歷經戰場無數次而不敗,
未曾一次敗退,
未曾被人理解,
其常立于劍丘之巔,自醉于勝利之中,
故此,此生已無任何意義,
此身,定為鑄劍而生!無限劍制!」
世界崩潰了,或者說他們存在的世界被暫時替換了。
熔岩河、別墅、破壞的街道,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連綿的山丘,浮在昏黃天空中的巨大齒輪,還有插在地面上叫不出名字,卻一眼就能看出質量精良的無數寶劍。
「幻象空間?」蕭夢羽詫異道,她以前遭遇的敵人中,只有一位A級幻象系能力者有改變整個世界的能力。
「不對,這是……魔術的頂端,固有結界!」唯一一位咒力系出身的佐藤櫻織認清了現狀。
「固有結界?魔術的領域嗎?反正也傷不到我。」面對環境的急劇變化,復制體們依然不為所動,「反倒是沒有了那些可惡的岩漿,我看你們還拿什麼防守!」
「熾天覆七環!」唯一站在外圍的Archer輕聲怒喝,幾片七瓣梅花狀的粉色盾牌罩住了聚成一團的眾人,復制體的攻擊打在上面咚咚作響,卻毫無建樹。
「別無視我啊,因為這里……可是我的世界!」Archer大喝一聲,地面上的寶劍如同受到了召喚一般從土丘上搖搖晃晃地飛起,鋪天蓋地地向復制體們籠罩過去!
「喂,讓我出去啊,他們累了我還是能打的!」佐藤櫻織敲打著保護他們的盾牌。
「你們就請休息一下吧。潘多拉說是三十分鐘之後會有救援,誰知道能不能真的實現?」Archer沒有理會佐藤櫻織的抗議,轉身留給眾人一個英挺的背影,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風卷起她的辮子和裙角,看上去要多帥氣有多帥氣,要多拉風有多拉風。
「在我的世界里,我是不會失敗的!」
——遠阪宅——
「這個笨蛋……」一直通過貓頭鷹注視著這一幕的遠阪凜一巴掌拍在腦門上,看樣子很是頭疼。
她手下的英靈個個都是個性十足,個人癖好奇特就不用說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她們就會爆發出某些個人情結來,每每這種時候除了令咒之外八匹馬都拉不回這些固執的英靈來,而這位Archer的個人情結就是……斷後!
沒錯,斷後,或者稱其為犧牲自己的保護欲。
在第五次聖杯戰爭中這家伙也做出過幾乎相同的事情,結果自己丟了半條小命,遠阪凜為了救活她可是欠上了一大筆外債。
「完全沒必要的行動啊……我的信譽這麼低麼?」潘多拉對Archer不信任自己表示非常不滿。
「你就撂下那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我要是在當場也絕對不會傻乎乎地相信。」遠阪凜為自己的英靈抗議道。
「嘖嘖嘖,還挺為她說話,不愧是你手下頭號‘愛’將啊……」潘多拉非常揶揄地一笑。
「……」出乎意料地遠阪凜未作任何反駁,反倒是臉上一紅。
有奸情,絕對有奸情!
「既然如此,我這個萬人煩也不能說話不算話啊……多少是收了錢的。」看著客廳外十多個被英靈們強行擄來表情驚恐的少男少女們,拿出了自己的身份卡。
「喂?木山教授麼?……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和你談筆個人生意。」
PS︰紅A啊……你就是娘化了也逃月兌不了背影女的命運。
PS2︰遠阪大宅是百合後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