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連連長猛然看到最主要的目標一下子沖了出來,猶如不要命一般的向山下沖來,驚慌的立刻就是命令僅剩的二十幾名戰士,將火力都掃向了二傻,此時的二傻是瘋狂的,根本不去顧及自身的危險,仿若一頭發狂的野狼一般,一邊往下沖,一邊開槍,迅捷的速度,靈活多變的移動,讓得一旁的牛蛋兒看的傻傻的,拼命的就是大喊,班長你瘋了嗎?
但是二傻仿若渾然不知一般,依然瘋狂的反沖鋒著,看似好像瘋了一般,但他響,就會有一名敵人被爆頭倒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警衛排的戰士們一下子嚇破了膽,手中的沖鋒槍無論怎麼的掃射就是無法擊中,一會的功夫,他們便把子彈打光了……
所有的沖鋒槍,先後都是響起了 的聲音,就是警衛連連長光了。
反沖鋒接近的二傻一看對方都沒有了子彈,他也不再開槍射殺,這樣難解他的心頭怒火,二話不說,將步槍一丟,瞬間就把貼于大腿外側的56式三稜軍刺抽了出來,瘋狂般的沖向了最近的一個敵人,身後的牛蛋兒也是同樣,憤怒的丟下步槍,抽出軍刺也沖了下來。
見對手竟然不開槍選擇了白刃戰,心中暗暗鄙視同時大感放心的警衛連連長,一聲令下,十幾名戰士紛紛抽出了軍刀就是向二傻圍殺了過來。
二傻近了,那名手拿軍刀的戰士還沒有反應,就被突然出現的一把大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接著他就感覺到腦袋一涼,之後便失去了知覺,死的不能再死了,二傻竟然用軍刺直接洞穿了他的腦袋,之後,便是向下一個敵人沖了過去。
「班長……」牛蛋兒愣住了,他沒有想到相處了僅僅一個多月的二傻,見到自己的兄弟被傷或被殺,竟然瘋狂到如此的模樣,牛蛋兒心中有著無限的感動,以至于不經意間流下了眼淚。
噗嗤……
軍刺再一次的刺進了一名敵人的頭顱,暴怒的二傻手臂青筋暴突,用力一拉,這名敵人的頭顱竟然一下子爆裂開來,鮮血腦漿就像是被砸爛的西瓜一般, 的一聲,就暴噴了出來,噴灑的二傻滿臉滿身都是,面對如此血腥惡心的一幕,二傻真的沒有任何的感覺,也沒有一絲的停頓,這名敵人的尸體還沒有完全倒下,他已經出現在了另一名敵人的面前。
那雙嗜血爆紅的眸子,是那麼的冰冷森寒,嚇得這名敵人丟下軍刀轉身就是要逃跑,但已經實在太晚,一根剛刺棒子般的冷兵器已是從後洞穿了他的頭顱,他還沒有失去知覺,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 的一下,就爆裂開來……
血腥殘忍的屠殺開始了,二傻以同樣的手段,以閃電般的速度,以變態的身手,眨眼間就虐殺了七八人,剩下的警衛排戰士都膽顫了,紛紛丟下軍刀和所有的負重,拼命的就是轉身逃跑,仿佛見到了地獄惡魔一般,這時哪還有什麼命令,警衛連連長比誰都跑的快,連滾帶爬的,帽子不知也飛到哪里去了。
無論是體力還是速度,他們與二傻相差實在太遠,根本無法逃月兌被虐殺的厄運,一個個逃跑的戰士先後的倒下了,都被洞穿了頭顱並爆破掉,僅僅片刻的功夫,半個山坡便是血紅白稠染了一片,場面煞是惡心恐怖。
這時,牛蛋兒也加入到了虐殺的行列之中,雖然他沒有二傻那般的變態,但也虐殺了兩人。
從之前的山坡一路反追殺已經跑出一萬多米,剩下的五六名戰士累的快要死了的樣子,但回頭看到那猶如惡魔一般的煞星群追不舍,根本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他們就是萬念俱灰,這一刻,包括警衛連連長在內的七名戰士,目光都是一熱,都注意到了前方不遠處的那匹戰馬,這可是他們唯一逃生的希望。
二話沒說,七名戰士拼上了最後一口力氣,拼命般的向那匹戰馬沖了過去,跑在最前的警衛連連長一看,這還了得,更是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
在這個過程中,二傻已經又追上了一名戰士,同樣的方法,攪碎頭顱之後,閃身又是向另一人撲去,餓狼撲進羊群一般。
瘋了,瘋了,真的瘋了,不止二傻瘋了,就是警衛排的戰士們也被嚇瘋了,個個跑也跑不穩,驚恐的連塊小石頭也躲不過,時不時就會摔個跟頭,爬起來繼續逃跑,現在就算摔斷一個手指頭,他們也管不著了,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前方那匹戰馬就是他們的希望。
警衛連連長終于第一個沖到了戰馬旁,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停留,翻身就是上馬,打算逃命而去,奈何緊追而上的一名戰士,哭著喊著要連長帶上他,可是連長根本不听,就是策馬要遁去,戰士一看,也不管什麼狗屁連長了,飛身一躍就把連長從馬上飛撲了下來,二人倒地之後,連長看到那煞星已是將後邊最後一名戰士屠殺,嚇得的他抬起腳跟一下子就砸在了身旁戰士的眼球上。
噗嗤……
眼球一下子被砸爆,疼的這名戰士捂著眼楮在地上瘋了般的亂打滾,警衛連連長也不管他,上馬就是逃跑。
殺紅眼的二傻抬頭一看,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軍刺投擲了出去,同時,人也是向前一沖,來到被砸爆眼球的戰士跟前,看也沒看,抬腳就是踩了下去, 的一聲,後者的腦袋便成了爛西瓜。
警衛連連長此刻神經已是處于崩潰的邊緣,灰頭土臉驚慌失措的他根本就不敢回頭看,但也許是因為神經太過緊繃的緣故,他已是感覺到身後有一把奪命之刺向他飛來,嚇得他拼命的踢踹胯下的戰馬,最後,戰馬嗷叫一聲,一個加速,向著遠處風馳電掣般的奔去,他也僥幸躲過了一劫。
也就在這一刻,他的神經終于崩潰了,他瘋了,戰馬帶著他向臨汾城奔去,騎在馬上的他瘋瘋癲癲驚慌失措,腦海中的場景始終停留在了剛才那一幕,那個猶如惡魔一般的少年,將他們屠戮的幾乎殆盡,死了,死了,都死了,腦袋都變成了爛西瓜。
「惡魔…惡魔…死了,死了,都死了,爛西瓜,爛西瓜,魔鬼…魔鬼…」
瘋掉的警衛連連長口中不斷驚叫著這些詞匯,他的意識已經完全停留在了之前的那幕屠殺中……
速度比較差的牛蛋兒這時才趕了過來,上前就是著急的問道︰「班長,你怎麼了?班長,你怎麼了?」
低著一顆腦袋,將軍刺撿起來的二傻,伸出手,又抬起頭來道︰「俺沒事!」
牛蛋兒這時發現,二傻的眸子伴隨著戰斗的結束已經徹底的恢復了清明,之後,他便是急忙向山坡上跑去,狗蛋兒和鵪鶉蛋兒還生死不明。
跑上山坡後,二傻和牛蛋兒這才略微的放心,鵪鶉蛋兒沒事,剛才手雷並沒有炸傷他,幾處致命的危險,都被手中的步槍擋了下來,狗蛋兒也只是左胳膊被子彈命中,最起碼性命無憂。
「走!咱們去懷平城,狗蛋兒的胳膊需要把子彈取出來,不然就會成為殘廢的。」
二傻說了一句後,四人就一起離開了,至于戰場上留下的那些沖鋒槍他們已是無暇顧及,和兄弟的生命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
臨汾城閻府大院內,閻錫山,唐文遠,唐靜以及不少戰士都愕然的望著院中一人,只有閻君山一人憤怒著一張臉龐,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很想一槍就斃了此人。
「哈哈哈……你們知道麼?君山少爺讓我帶著一個警衛排去追殺四名少年,一個警衛排啊…整整七十人全副武裝,竟然被屠戮一空,那少年不但槍法奇準,就是手法也快的嚇人,我們二十多把沖鋒槍也打不中反沖下來的他,他還將我的戰士一個一個殘酷的殺死,把腦袋都攪成了爛西瓜,他的眼楮是紅色的,哈哈哈……他是惡魔,他是魔鬼,不行,我得逃跑,不然會被他殺掉的……」
「哈哈哈……你們知道麼?君山少爺讓我……」
被戰馬帶回來已經瘋掉的警衛連連長,見到每一個人都會說上這樣一番話,把二傻當時的英勇,當時的嗜血,當時的憤怒,描述的淋灕盡致,這是他永遠的噩夢。
「臨陣逃月兌,擾亂軍心,該死!」
啪的一聲,閻錫山冷著一張臉,掏出手槍就把瘋掉的警衛連連長擊斃了,下令打掃尸體後,他便氣憤的走回了屋中。
「哈哈哈……果然了得!果然了得啊…」听了這些後,已經明白怎麼回事的唐文遠開懷的仰天大笑,暗想自己竟然低估了二傻。
聰明伶俐的唐靜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門道,對閻君山投去一個痛恨的眼神後,便是黯然的回到了屋中,在她的心里,知道了這一幕,也不知到該為二傻感到開心,還是感到擔心,因為他知道,二傻越強大,越出色,閻君山就會越咽不下這口氣,想盡辦法也會把二傻除掉的,無能為力的唐靜只能默默的為二傻祈福,希望他永遠的平安。
「哼!一群廢物!」
閻君山看著警衛連連長的尸體,丟下這麼一句話,也轉身離開了,不過,在他對二傻更加仇恨的同時,內心也開始了有些恐慌,他已是隱約感覺到了對方的可怕,不除掉此人,他永遠無法安心。
一場以除掉二傻為第一目標的計劃,在閻君山的心中慢慢開始醞釀而生……
此時已是夜間,二傻他們經過大半天的趕路,已是來到了懷平城下,潛伏在草叢中的他們觀察著城門口的情況,發現站崗的共有六名皇協軍和兩名鬼子,也就是總共八人,而路上也沒有了行人,城內已經宵禁了。
「班長,進城太危險了,為了俺冒險不值得!」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後的狗蛋兒小聲說道。
「放屁!狗蛋兒你給俺記住,你只要是俺二傻的兄弟,俺就不會讓你變成殘廢,就算是刀山火海,俺照樣闖!」
狗蛋兒心中一暖,眼眶有些濕潤,能有這麼一個班長,這麼一個好兄弟,就算是死也值得了。
「班長,咱們怎麼進去?」鵪鶉蛋兒小聲問道。
二傻擺出一個斬殺的手勢,直接說道︰「干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