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兩個小的,一個野蠻的欺負完之後,沈管家才姍姍來遲。玉百樓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跟著沈管家去書房,連頭都沒敢回,因為奪雲正看著他的背影流口水中。
「我听說,花家人已經準備來鳴鳳城了,這次,應該是花肅親自前來。」花肅是花少的父親,如今的花家,族長花岳並不太管事,大部分家族事務都是由花肅來打理的。在花家,花肅的聲望甚至是超過于族長的。
「哦。」沈越陵並沒有表現出太過在意的樣子,把玩著手里的毛筆,不知在想什麼。
「內部消息,歐陽老太君決定退婚,我猜這個消息等到歐陽頌回去之後,就會江湖皆知。」
「然後?」沈越陵挑眉,神情依舊未變。
玉百樓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失望,他的消息難道不夠震驚,怎麼沈越陵一點都沒有驚到的意思呢。「萬獸堡舒家一脈有意與歐陽家聯姻,如果不出意外,嫁給歐陽頌的會是舒清淺,倒也算是一對璧人,是把?」
玉百樓故意說道,他承認自己就是有看好戲的意思。舒清淺當眾說要當歐陽頌小妾的事兒,早就傳了出來,就算她丟得起人,她爹舒況也丟不起這個人,如果歐陽頌不娶他女兒,這件事絕對不會善了。畢竟舒家,可是萬獸堡第二大的家族。
更有可能的是,舒況會轉過來對付柳家。以萬獸堡那幫蠻子的性格來說,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還有麼?」沉吟了片刻,沈越陵才開口問。
「暫時有動靜的只有這兩家。」他還想有什麼,嫌這兩家不夠?光是一個花家就很難對付了吧,更何況,萬獸堡那邊還有一堆不講理的。
再就是退婚之事一旦傳出,恐怕對柳末末的名聲損害很大。雖說他干這一行超過十年,這些事也見過不少,可是落到柳末末身上,他卻覺得十分不爽。
雖然總是被柳末末捉弄,但其實玉百樓很喜歡自己這個女學生,剛開始或許是被逼無奈,但後來的許多事,卻都是他自願的。
「那兩家的人,我是得罪不起,不過要是歐陽頌與舒清淺真的成親了,我倒是能保證末末不受到任何波及。」
「這不是你應該做的麼。」沈越陵起身,談話完畢。
多麼理直氣壯啊!玉百樓站在書房中央四十五度角明媚憂傷,他怎麼就成了柳家這條船上的螞蚱呢?
「花家的事你準備怎麼處理?」如果不出意外,花家的人會在半個月內來到鳴鳳城。花肅只有花少這麼一個兒子,恐怕這件事不會輕易了結。
走到書房門口的沈越陵停下腳步,轉過頭給了玉百樓一個心驚膽戰的微笑,「花肅來了,你不就知道了。」
玉百樓沉默,過了會兒才笑了起來,說的也是,他似乎還是小看了這位沈管家。連老頭子手中的花王們都查不出來關于他的消息,恐怕這世上,沒幾個人知道他從什麼地方來的了。
歐陽頌第二日離開鳴鳳城,臨走的時候,他還親自來這邊給柳末末道別,柳末末十分客氣地把人給送走了,然後才長長舒了口氣,好了,終于有很長一段時間不用見到這個人了,真開心。
清晨,屋外的鳥在樹上啼叫,屋內,柳末末抱著被子睡的正香,巴掌大的臉蛋上泛著粉紅,看起來煞是可愛。
「小姐。」沈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柳末末用小腿兒蹭了蹭被子,翻身,繼續睡。
「小姐。」聲音大了幾分。
「……我起來了。」柳末末躺在床上,眼楮根本沒有睜開,卻是開口說話了。沒辦法,听到沈管家的聲音,她就會自然醒。不得不承認,在訓練柳小姐這方面,沈管家是很成功的。
沈越陵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幫柳末末穿衣洗臉。
「哈~~~」柳末末坐在床沿,伸著小腿,等著沈越陵給她穿鞋,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玉先生已經來了麼?」
窗外陽光明媚,從這里可以看見歸月練劍的身影,現在他舞劍的速度終于快了起來,可惜柳末末看不出來任何門道,只覺得眼花繚亂。
她是肯定不敢動那種危險物品,她覺得把劍拿在手里,能不能砍到敵人已經不重要了,別把自己砍到才是王道!
「玉先生這四五天內有事要處理,暫時不會過來。」把精致的繡鞋套在柳末末的小腳上之後,沈越陵起身說道。
「太好了!」柳末末開心地在床上滾了好幾圈,才在沈管家沉靜的注視下坐了起來,順手攏了攏頭發。「我要出去玩。」既然沒事兒干,她出去逛逛想必沈管家是不會拒絕的吧。
沈越陵點點頭,「當然可以,不過,小姐不想學輕功了麼?」難得,沈越陵竟然會主動提起,這讓柳末末有些小小的驚訝,她以為,沈越陵應該是不想自己學功夫的。
「今天就要學麼?」
「擇日不如撞日。」
不讓她清閑就對了,哼,找什麼借口嘛!柳末末噘噘嘴,「那就今天好了。」她美好的假期泡湯了,可惜她還不敢說今天不學了,誰知道沈管家是不是每天都心情這麼好啊。
學輕功並不輕松,特別是像柳末末這種,根本就沒有內力的人。因為一般的輕功,都需要一定的內力支持才行,當然,也有特殊的,只是那些輕功江湖上鮮有人知道。
玉百樓學的輕功就是其中一種,名叫「神行」,也是江湖上最出名的一種。只是,想要將「神行」練至玉百樓那種地步,需要付出的辛苦,也是常人的十倍以上。其實,如果玉百樓肯把心思轉移到學習其他武功呢上,恐怕江湖中的年青一代,沒有多少會是他的對手。
很顯然,柳末末是肯定吃了不那個苦的,所以就算玉百樓已經做好了要教柳末末輕功的打算,沈越陵也沒有開口。
「我也需要跟歸月一樣扎馬步?」柳末末亦步亦趨地跟在沈管家身後,小臉有點糾結。
「不必。」
「難道要在腿上綁個幾斤的沙袋?」
沈越陵看了她一眼,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這些個念頭,她都是怎麼想到的。綁沙袋?就她這小體格,綁上幾斤的沙袋,還能走得動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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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昨天的,現在去寫今天的,至于前一天的那個,我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