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已經不知道睡了多久,後背的刺痛已經不像是那般的,是不是自己已經死了呢?所以才感受不到那痛吧。我居然會這麼輕易的想到死。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不是…」張揚怪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昨天還活蹦亂跳吵著鬧著的小家伙怎麼今天居然變成這個樣子,那光潔的後背上面是觸目驚心的血紅。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曈曈她,軒…」斐色也是一副不可思議,孟如軒這些年來是怎麼寵愛衛瞳,他們大家都知道,可以說的上是百依百順,保護的如此好的小公主,居然會受到傷,太不可思議了。
「閉嘴。」孟如軒的手緊緊的抓著那還在昏睡的小女孩,第一次覺得自己原來也會這麼的無助,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听著她撕心裂肺的呼喚。依稀的還記得醫生換藥的時刻,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在顫抖,雖然不願意承認。
「我們出去吧。」沈鶴的神情也是有些奇怪,是不是自己錯了,明明是不想要她受到傷害的,傻傻的以為和軒在一起便是她最大的幸福,可是為什麼今天會變成這個樣子,軒到底是否真的愛著曈曈。
那天以後,孟如軒抱著我回到了家里,讓醫生在家里醫治,而沈鶴卻去了酒店,讓監控科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全部看了一遍,孟如軒居然應允他的三叔侵犯曈曈,而他是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卻沒有任何的阻攔,這是愛嗎?不是吧,但是到了後面,後面他的情愫,分明還是愛啊,要不是愛,他也不會那樣的,那樣的孟如軒是他們不曾見過的,那樣的害怕,那樣的懦弱。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告訴我們。」四年了,大家都把那個丫頭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如今自己的妹妹受到了傷害,他們這些做哥哥的,又怎麼會罷休。
「連我們的人都敢動,是不想活了嗎?好久都沒有活動活動脛骨了,說出他的名字。」斐色活動者手腳。準備一顯身手。
「一切也許只是誤會。」沈鶴的腦袋里面這是唯一的借口,也是唯一的理由,誤會,也許吧,只有等曈曈起來才會知道吧。
「誤會,這樣的誤會還真的讓人…」張揚想不到什麼話,來訴說這誤會的荒謬,如果這是誤會,那麼殺人放火豈不是正常的事情。
嘴角有些干澀,渾身有些僵硬,只要一觸踫便渾身酸痛,眼楮迷離,想要睜開,蛋上眼皮總是會緊緊的挨著下眼皮不肯離開,原來他們是如此的恩愛。透過那一點點的光和亮,看到了,我還沒有死。居然沒有死。
由于後背的傷口,我一直是趴著睡的,腦袋的正面緊緊的貼著枕頭,上面已經有了晶瑩剔透的水絲,哎,嘴巴都這麼干澀了,居然還會留口水。勉強的想要起來,但是雙手居然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你醒了,還好嗎?是要喝水,還是……」
耳邊傳來的聲音居然是他的,有些艱難的轉過頭,看著那張笑嘻嘻的面孔,從我第一次見到他,他便是這幅模樣,總是笑的很無害,就像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暴怒。
「你怎麼會在這里。」看到他,我的心里居然有些的放松,還好,還好現在在我身邊的是你而不是他,呵呵,還好,還好。
「你的後背受傷了。要我扶你做起來,先喝點水吧,粥馬上就好了。」沈鶴從小就不是伺候人的主,但是比起其他兩個公子,他還算是比較好一點的。
孟如軒在這幾日里面日夜守候,根本就不曾合過眼,那樣子比躺在床上的病人還要虛弱,今天三個人前來看望,很是不忍心,張揚說了聲抱歉便把眼前的大男人一章拍暈,然後送回了臥房,照顧那生病的小女人責任就交給他們了。這屋子里面根本就沒有下人,一起的事情都得他們親力親為,張揚對于食物有著見解,便毛遂自薦的去做飯,斐色也被拉去做幫手,只留下沈鶴在這里面發呆,醫生說,這幾天就會清醒,听到醫生的話,他們也放心不少。
「呵呵,你願意,牽著我的手,帶我放飛嗎?帶我離開這里。永遠的離開,」嘴角噙著微笑,伸出我的手,看著他的面孔,認真而又嚴肅的問道。
你說過,我是公主,你會在我的身邊保護我,做我的騎士,現在公主有難了,騎士,你願意嗎?拉著公主坐上你的駿馬,奔馳在森林之中,不在理會這些痛苦的事情。現在只有他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斐色哥哥我不知道能不能告訴他,如果告訴他,按照他的脾氣,讓我想到了沖動是魔鬼。他實在不好在卷入我們之中,張揚哥哥如今有了心愛的老婆,我怎麼好意思開口讓他為了我的事情而煩惱,況且他的老婆還是那好人的婉婉姐。如此一看,我可以求救的只有沈鶴,我可以相信的也只有沈鶴了。
「我…」沈鶴看著那對自己伸出的手,從幾何時,自己就希望牽著那個女孩的手,站在她身邊的人是自己還不是旁人,只是這一刻,他不知道該怎麼做,雖然很想,但是不能,因為眼前的女孩子身邊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是他生死相交的兄弟。
「不願意嗎?可是你說過的…」你說過的,你會保護我,會讓我幸福,快樂,可是我現在不快樂,也不幸福,你不願意給我幸福嗎?不願意嗎?好吧,我錯了,我知道了,你們是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哥們,而我只是幾年前出來的丫頭,原來你所說的一切,只要遇上你的好友,那麼便會大大折扣。淚水在眼眶里晃蕩,我轉了過去,無用的擦拭在枕頭上,
原來我還是會哭泣的,原來我的淚水還沒有哭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