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又快到了,其實我都已經快要忘記我的生日是哪一天,這兩年的日子里,我的生日都是我的苦難日,要不是婉婉姐姐提醒我。我已經忘記我就要21歲了,而21歲的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盡管他們已經都不復存在,可是那也抹殺不掉他們曾經存在過的事實。
「這些日子過得不錯,挺水女敕的,要繼續保持。」這些天,孟如軒待我不錯,也許是感謝我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場合幫助他砍殺一朵一朵的桃花吧。時不時的總會讓人進來陪陪我,讓我不在那樣的感覺到孤單。
「婉婉姐,說的那些話,就好像我以前過得不好一樣。」
「穆婉婉,就你這個樣子,虧得你們家張揚還說你是天下第一聰明的女人,照我看,你就是一個笨蛋。」斐色哥哥總是愛在智商問題上挑釁婉婉。當然了,那也是在張揚哥哥不在的情況下,不然護老婆的張揚哥哥,可是不會顧及兄弟情誼的。
「這麼說,曈曈,你的生日又要到了,這次可不能在把我們拒之門外了。話說我都已經開始挑選生日禮物了。只是不知道你這被孟如軒寵慣是否還需要我們送的胭脂俗粉。」
「恩,是啊,生日快要到了。你們送我什麼,我都開心。只要是你們送的、」不知不覺中,話題又聊到了我的生日。我的生日在秋天,那個不冷不熱的季節。
中午孟如軒說回來和我一同用餐,婉婉和斐色也沒有回去,忙里偷閑的張揚也在中午準時的出現,大家吃了一頓開開心心的午餐,該工作的繼續工作,該休息的繼續休息。
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米粒了,當然了也沒有看到沈鶴,不過听斐色哥哥說他們兩個的相處還算是愉快的,這麼說來,馬上沈鶴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了。這麼一看,我們身邊也只有斐色哥哥一個單身漢了。要是我可以出去,我一定要找一個優秀的女人來當我的嫂子,只有優秀的女人才配得上我的斐色哥哥。
婉婉臨走的時候還說讓我好好地想一想,看看我是不是缺什麼面的禮物,畢竟這也是她第一次給我過生日,當然也不算是,第一次的時候是我們剛剛認識的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嫁給張揚哥哥,我還是孟如軒疼愛的小公主,一切的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她找到了她的幸福,而我還在繼續尋找我的幸福。
小的時候,都不怎麼過生日,所以從小到大也沒有什麼好回憶的生日禮物,可是自從和孟如軒在一起,那疼我的幾年,總是給我不少的驚喜。十五歲我來的那一年,生日的時候他送給我的是‘希望之鑽’十六歲的時候他說要送給我首飾,那個時候我不喜歡,所以騙他給我做了一個生日蛋糕,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份禮物,雖說蛋糕做得不是很成功,可是我喜歡,那是他做的。十七歲的時候,在無人的夜,他送給了我一場燦爛的煙花,那盛大的景象,到現在我也忘不掉,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是我今生都沒有辦法忘懷的,那是由一個女孩變成一個女人的蛻變,恨嗎?我恨?可是如果沒有愛,哪里又來的恨呢?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在想著認命,我已經逃不掉了,想逃也逃不掉,我恨自己的沒用,恨就算是如此,我還是喜歡著那個男人。我甚至都不知道現在的我究竟喜歡現在的他哪一點。
「看你晚上沒有吃什麼東西,怎麼,沒有胃口。」孟如軒從後抱著我,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上,沙啞的問著。
「恩,」有些累了,今天蕭紅做的都是我平日里喜歡的菜,可是一直吃,一直吃也會有吃膩的那一天,加上下午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也導致美好的食欲消失。
「怎麼會沒有胃口,還是說這幾日我帶你出去,把你的小嘴吃叼了。」
「恩,也許吧。」一有時間,孟如軒就會帶我去外面嘗嘗其他的菜肴。那些東西都很是名貴,口味自然要在蕭紅之上。也許這也是其中的原因吧。
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可是孟如軒卻沒有放過我的打算,自從我們的賭約成立,他每天都在辛勤的勞動,可是眼看著幾個月過去了,肚子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醫生說過的話語我沒有忘記。兩次的流產,讓我再次懷孕的幾率很小,甚至沒有,可是我們都在等待著那個奇跡,等待著那個可以改變命運的奇跡。
起來的時候,外面下起了雨,夏天的雨很是難得,站在窗邊,透過窗子看著外面的世界,綠茵茵的草地,綠茵茵的樹木,就連小花園里面的大狗也早已經鑽進了小房子里面。我不喜歡狗。我和它的接觸也很少,只是每天都還是會見上一兩次,畢竟我們住在同一個地方。
「瞳小姐,先喝點粥吧,今天雨下的大,先生說就不回來用餐了,讓您務必乖乖的吃飯。等他忙完了,就回來陪你。」
「好,我知道了。」轉身,跟隨者蕭紅的腳步下樓,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子的食物,一點點的送進嘴中,原本是說好今天帶我去外面用餐,可是天公不作美,最後我們只好一個在家里,一個在辦公室里。同樣的望著外面的雨滴,同樣的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可是這是否同樣的微暖是為了彼此。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我的生日已經到了眼前,這期間,孟如軒沒有什麼多大的改變,還是和以前一樣,當著外人的面寵著我,當著家人的面愛著我,當著我們彼此的面,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是愛,是情,是疼惜,還是什麼…那眼神傳遞的消息我不了解。到了最後也不想要去了解。我寧願相信他是愛著我的。
我以為他會露出什麼破綻,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被我揪出來,這期間,米粒和沈鶴前來看過我一次,看著我的身子大有好轉,米粒看上去很開心,在聊天的途中,她的眼神總是追著沈鶴走,她是愛著沈鶴的,就如同當年愛著孟如軒的我一樣,總是不避諱,總是想要時時刻刻的知道他的消息,看著他笑,看著他嚴肅,看著他皺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