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看到季良僅靠兩把手槍、就對6個目標造成嚴重的滯留效果,便對這場戰斗的贏家歸屬、有了一個較為明確的認知。
近戰跟遠程交鋒,最怕就是裹足不前,尤其在這種根本沒有障礙物可依托、借力的戰斗環境。
戰能+甲冑的防御、對抗槍械彈藥,其中戰能的主要作用是用于抵消動能、以及諸如光蝕、烈焰能附加屬性能量。支撐起這樣的一個防御體系,其消耗是有一個最下限的,即最低單位時間內消耗多少。
在這個基礎上,每一次抵擋子彈,都會因為中和子彈的能量而有額外的消耗,所以近戰針對遠程火力的阻截,其戰術基本跟季良所熟悉的相差無幾︰不走直線、貓腰以降低自身受攻擊截面、盡可能的利用障礙物,為重新恢復戰能勻布爭取時間……
季良的這種高頻率、高命中、要害射擊、同點射擊,最是考驗對手的單位時間戰能輸出、級循環效率。任你海量戰能,損耗的太快、不能及時補上,那麼外層防御就算是瓦解了,甲冑畢竟是外物,讓其象皮肉般始終保持本能級別的能量防護,目前還沒有誰能做到。
這次的戰斗,其他人倒也罷了,最讓人們震驚、讓人們感嘆季良戰技強悍的是生在盾甲身上的一系列效果。這位穿的可是重甲,其甲冑的主要防御面、無需借助戰能、就可以抵擋普通的手槍彈,而且他手中可是有盾牌的,如此情形下,居然被季良算死了每個動作,光是一個重新站起的動作都拖延了6、7秒,這真的有些匪夷所思了。
當然,必須看到,盾甲以一人之力,幾乎分走近半火力,季良對他可以說格外照顧。
「這槍械運用,都有些神乎其神了。在開戰前,我以為兩把小pIupIu最多就是在某人的甲冑上濺起3、5點火星、便會被沖近,然後一通混戰!」某名學生在事件之後的這一說法,就是絕大多數學生的心理寫照。猜想和現實的巨大反差,讓所有人都記住了這一戰,並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津津樂道。
面對季良的槍炮武術,最先支持不住的是那兩個其他中學的潛能杯冠軍。他倆都是已經擁有了戰能的,只不過在沒有經過正規的路線選擇、且達到相應實力標準前,兩人都是準甲士,既不是戰甲,也不是盾甲。
這兩位穿的都是中型甲冑,無論是戰能總量、還是單位時間輸出,又或運轉效率,都跟高校的精英有一定的差距,在季良的快攻下,早早就斷了戰能供給鏈,也得虧兩人在裝備上肯出血,甲冑屬于高檔品,而季良也沒打算要他們的命,否則以其3連1o環的本事和子彈的強傾徹力,頭上開個眼兒絕對不是問題。
緊接著扛不住的是機工士,季良將原本用于攻擊那兩個潛能杯冠軍的子彈、全部傾瀉在他身上,這位機工士立刻就萎了,四肢被打穿,只剩趟地哀嚎。而他那傀儡,在主人徹底自顧不暇後,也成了一堆抽搐的廢鐵,能量還在,但控制失效。
說起來這一人一傀儡的組合倒也能稱之為看點,機工士在遭到猛烈攻擊後,對傀儡下達了援護命令,試圖以之當機動盾牌,結果這個命令直到他喪失戰斗力,始終沒能執行完成,那傀儡簡直就像為了體現季良要害攻擊而專設的配角,十幾米的距離硬是演繹了跋山涉水級別的痛苦效果。
盾甲算是狀態最好的,當季良停止射擊後,他基本沒受什麼傷,僅是戰能消耗劇烈、外加看起來比較狼狽。季良收起槍,拔出冰魄凝能劍,從容不迫的走向盾甲。
盾甲的戰斗意志倒也頑強,又或者說,心中還有奢望,試圖以格斗扳倒季良,至不濟也贏些臉面回來。何況,他也不是完全的單挑,他還有山鬼配合,這山鬼也是個手槍子彈難以傷害的瓷實貨,之前被季良的阻截滯留攻擊搞的怒吼連連,此刻正是狂猛凶戾。
于是,季良當場再現夜巡斗野狗時的矯健與狠辣,預判、對攻、緩與疾的極端轉換、高移動、高強度攻擊……截殺術的戰技特點被季良揮的淋灕盡致,而且配合凝能劍,更顯威能。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一只擁有利爪的靈猴在戲弄兩頭大笨熊,盡管戰斗時間並不長,但季良在那十余秒間的系列攻擊,還是再度讓人們出了由衷的贊嘆,好些人嘴上沒說,但心里已經承認︰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季良以武者身份進入高校精英團,真不是吹的,太凶殘,這要覺醒了戰能,絕對就是另一個墨顏!
「尼瑪,這樣妖孽級的兩個家伙湊在一塊兒,怪不得追日者張狂,換成我們,我們也敢這麼干!」
盡管還有不少學生第一時間給自己找到了不服氣的理由,然而隨著另外一名妖孽級的被承認,整體風向已經在悄然轉變,畢竟誰都清楚,有這麼一個持有星骨盾,中程、近程都強悍無匹的甲士,跟墨顏配合在一起,那絕對是1+1>2的,這樣的組合,已經完全具備了橫掃各組的實力。
「季良,這里有一個,奇跡般的沒怎麼受傷,呃~也不能這麼說,受傷較輕,而且把治療術都堆在自己身上了,已經無礙。」
季良順著郭杰的聲音看去,見正是之前代替組長言的那個女生。剛將自身的傷治愈,這邊戰斗就結束了,被負責監控局勢的蒙饒和郭杰扭押了出來,臉色雖然平靜,可惜慌亂的眼神出賣了她。
「你們要干什麼?我們輸了,已經結束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拿著塊鹿皮擦拭凝能劍的季良看了她一眼,「俗話說的好,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仁慈從來都不是留給敵人的。你們當初選擇跟我們作對,就應該想到失敗將會遭受怎樣的懲罰。」
「我們都受傷了,王宇他們恐怕得送回北安治療,你們還想怎麼樣?你們這群瘋子、變態!」那女生再難維持表面的平靜,激動的大聲爭辯。
季良沒有急著理會這女生,而是對郭杰和蒙饒道︰「像這種全心全意為自己服務的高尚之人,吊到天鷹小組的樹巢下好了。」然後才扭頭對女生道︰「祝你度過一個涼爽的夜晚。」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不能,救命!王老師、邢老師、救命……」女生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
「把她的嘴塞上,留些氣力興許能挺過這個夜晚也說不定。」
郭杰將那女生扳倒,用一只腳踩著,扭住其雙臂、讓蒙饒用從其背後反捆,抬頭笑著問季良︰「要不要用襪子?我昨天偷懶,睡覺前沒洗襪子。」
「算了,不衛生……」季良收劍入鞘,對許山、劉毅達道︰「收繳物資吧,天都快黑了,我們還沒跟狂獅小組聯絡感情呢。」
「黑心腸!」
「一幫變態!」……
學生們倒是不擔心追日者們真會任這女生凍死,即便他們打算那麼干,老師們也不會坐視不管,但毫無疑問,只沖老師們到目前為止對追日者們的放縱,這女生今夜便有的罪受了。
追日者們的作為和老師們的反應、讓參與冬令營的學生們產生了一系列的思索。他們意識到,這一次追日者又走到了所有人的前邊。針對新的‘前進基地建設’的任務,老師們顯然是允許各小組以暴力的方式建立團隊的,追日者們意識到了這一點,並且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以及選擇了合適的時機,憑借其高強的戰力,一舉打垮了兩個精英組,既壯大了自己,又消滅了強有力的競爭者。
那麼,自己的小組是不是也這麼干一票呢?又或,面對追日者小組的強勢行動,是等待招攬,還是主動靠攏,又或結盟對抗呢?
這些問題,很自然的引了新一輪的激烈討論,很多學生認為,追日者此刻大勢已成,狂獅小組即將面臨命運抉擇,他們已經來不及拉攏可靠的盟友一同對抗追日者們,而以其本組實力,想要勝過‘寂寞組合’幾乎不可能的,以季良和墨顏的戰斗力,在冬令營中確實稱的上高手寂寞級別的一對組合。
「想想吧,連學院杯第二都被打殘了,這里論放單,誰是秦鴻斌的對手?剛才的戰斗大家也都看到了,季良的戰斗技巧屬實強悍,又有星骨盾、凝能劍這樣的極品裝備彌補不足,已經是無人能制。至于墨顏,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接連兩場,他們也消耗不小吧?」
「沒錯,可在無力作戰之前,誰還願意當出頭鳥、跟他們對著干?我是不會,看看天鷹小組的下場,追日者們的手段明顯比對待守夜人時凶狠了不少,下一個擋路的,絕對會被修理的更慘!」……
類似的爭論幾乎在各小組中都有出現,而且在暴政行動展開之前,齊歌也曾問過季良類似的問題︰暴政!?你的膽子可真是不小,你就不怕各小組聯合起來,反抗你這個暴君?他們可不是一群羊!
季良回答︰「所以說信息掌握很重要,事實上,據我所知,有著那般組織能力的學生,在這個冬令營里不存在。至少現在不存在。除了暴政,沒有任何其他方法能夠在短時間里,將這幫學生組織整合到一塊兒。驕傲、自私、獨立,缺乏容忍、信賴、以及合作精神。這是暴政實施的基礎。他們確實不是羊,只不過當暴政實施者的力量過他們的承受極限,他們同樣會屈服。」
ps︰昨天晚上試了下新裝的6m電信寬帶,一高興看‘邊緣危機’到凌晨5點,起晚了。準備明天搬家,嘿嘿。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