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290章地宮19
瑪庫斯抵達小亭的時候，密室中的季良尚未完成對四溢的冰寒能量的結晶轉化。
作為整個地宮體系的掌控者，又有著九泉社稷圖那樣的法器輔助，季良自然清楚瑪庫斯的動向。
小小的密室中，有有暗道通往他處，不過季良沒有腳底抹油，他的鎮定功夫一點比死去的海洛伊絲更要強三分，並且也對自己的布置非常有信心，僅是一道機關暗門，也足夠瑪庫斯折騰一番。
瑪庫斯確實挺郁悶，在一番探查之後，他已經將範圍縮小到了這小亭，為了盡快破解機關，他甚至不惜動用蠻力，試圖通過拆毀的方法解決問題。如果讓熟悉他的人知道瑪庫斯有一天也會像頭野牛般橫沖直撞，砸盆摔碗，定然會說︰這可是個稀罕事，這家伙恐怕這次真的已經亂了方寸。
的確，對瑪庫斯來說，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像這次這般棘手的情況了，其中一個很主要的原因是，東方對他來說太過陌生，除了長城和中國菜，他對片土地的事情知道的極少，相關知識，也是從得知海洛伊絲參加了攻略東方的行動計劃之後，才開始閱讀和學習的，時日畢竟不長，到現在也就是略同皮毛。
然而，海洛伊絲偏偏又是他想全力佑護其安全的人，因為他曾答應過他最摯愛的亡妻，照顧好這個表妹。瑪庫斯現在所求不多，緊要一個機會，一個有機會拯救海洛伊絲的機會，哪怕為此需要他付出生命，他也會在所不惜。瑪庫斯有此想法，倒也不能說是奢念，畢竟以海洛伊絲的實力，就對可以排進當今世界第一流強者的行列，身又有伊西斯之角那樣的法器，人也機警聰明，整個計劃實施前還專門讓教會的預言長老推算過，說是有驚無險。這麼多的理由集于一身，讓瑪庫斯如何相信海洛伊絲會噶兒一下就死了呢？
現實的殘酷性很快顯露了出來，瑪庫斯很快就發現，他越是蠻干，整個地區的反彈之力就越大。具體表現在蘊含著特異能量的水開始附著于物體表面，這水不但可以將他的力量迅速傳導消化，還對他本人造成時時刻刻的侵蝕消耗。最簡單的例子，當他身沾到了這些水，水和他體表的能量產生作用，然後形成非常明顯的蒸汽升騰，搞的他自己跟一塊扔到水池里的火炭般，整個人都被滾蕩的氣霧包裹。
瑪庫斯還不敢將戰能完全收回，因為那樣這種水就會對他含有能量的皮膚、產生作用，一旦能量被完全剝奪，那細胞組織便算是死亡了。
瑪庫斯不得不放棄了魯莽的舉動，身的特殊水分很快蒸發一空，僅是腳下踩著連鞋底子都沒沒的水，他到不需要特別擔心。
耐著性子重新審視半塌狀態的小亭，瑪庫斯最終將注意力鎖定在亭中的石桌石墩。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為瑪庫斯發現這石墩並非普通常見的東南西北各一墩、中間石桌，而是勻稱的擺放著五個，並且其側面都有紋飾、或粗獷、或細膩、或剛直、或柔順，各不相同，而中間的圓形石桌，繞著桌子邊沿篆刻的小篆，形成裝飾般的花邊，他之前倒是早就注意到了，可因為並不識這種文字，別沒太重視，現在看來，邊的記錄顯然對成功啟動機關很有幫助。
不過，即便瑪庫斯有了這樣的認知，也不打算真的去逐字逐詞的去解讀，中國古文言文的謎題他也領教過一些，那種模稜兩可、怎麼理解都能說的通的情形曾讓他無比抓狂。瑪庫斯知道想要揭開這類謎題，需要的已經不僅僅是智商，還有文化底蘊和思考模式，這一點他先前就跟海洛伊絲提過，可惜海洛伊絲沒能听進去。
通過石墩的數量而察覺有異、又從其側面紋飾的區別聯想到了鼎鼎大名的《周易》、陰陽五行。要說瑪庫斯也挺厲害，畢竟在幾個月之前，中國對他而言還是個陌生不遜于另一個星球的所在。
因為有西方的四大元素可借鑒，瑪庫斯至少較為輕松的就理解了金木水火土這一相生相克的能量循環體系，于是，他開始嘗試攻略機關，具體包括擰動石墩、向下施壓、向拔起，改變其位置……這類做法對任何一個不山民的現代人來說、都是可以想到的，瑪庫斯也認為，關鍵就在鑰匙與鎖的對應，只要全部插對，便能開啟機關。
不得不說，瑪庫斯至少在思正確的。對他而言，了解五行的相生相克與地形的匹配，與地宮整體布局及區域布局的匹配，以及擺放的意義等等這些實在沒有必要，也不趕趟，五個墩子五個坑，以一點不動，換另外四個的位置，然後將不動的這個點移到下一個坑中，再換其余四個的位置，如此反復，總有一個擺列方式是對的。
那位說，這不扯淡麼，我這又不是專門供人破解的玩兒的？一次不對那就立刻鎖死，著急就得將擺放錯的狠狠坑一把。
其實，這樣的想法，季良之前也有過。但通過姜虛，才了解到自己這樣的想法是真有些小窺先人了。什麼叫中正平和、四平八穩，這個地宮中就有很多的活例子。它們本身不是靠陰毒來獲得效果，因為古人認為陰毒也是極端的一種，而但凡極端，便失之于正，變得易克。就好比一名刺客，他準求極限的刺殺能力，為此犧牲掉了甲冑，甚至在進攻時一往無前，對自身沒有任何保護，不勝則亡，他的威脅是強到了一個極點，弱點卻也達到了一種極致。、
古人不選這種極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對自己有信心，有一種放眼天下舍我其誰的氣概豪情，這個可不是經歷了數百年苦難、不得不忍辱負重的後輩子孫所能比的，在當時，大秦之民就好比現代的美國人，看哪個國家的人都覺得是蠻夷蒙昧。所以這秦陵地宮的機關禁制很多多容錯率相當高，允許搞錯了再試，因為人家有那個信心，你要是完全靠蒙的，就是在這兒鼓搗一輩子也解不開局。這便是中正的另一個優勢——富于變化，就好比你站在一個廣場的中心，前往哪個方向都是一樣的距離，可如果站在一個偏角，對角便成了明顯的漏洞。
瑪庫斯在邊不得不耐著性子研究機關啟動之法的同時，季良同樣在耐著性子干活兒。三件能量結晶凝集器，只有一件是合格產品，是花費了時間、精力、反復修正過的工具類法器。另外兩個是漢弗萊到來後才零時趕制的。當時季良看到這樣一個強敵，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有朝一日也許得不得不以崩鼎之力將之襲殺，而且為了迅速抹削痕跡，能量凝集器便成為急需產品。可他現在的鑄器能力實在有限，所使用的材料也很一般，另外他本身能力也較為低下，就好比一個剛崗的工人操控一台不太給力的機床，生產效率肯定不來。于是他只能是通過數量來彌補不足，于是另外兩具能量凝集器誕生了。
盡管有了一定的制造新得，趕工出來的東西仍舊是不能跟正品相比。當然季良也不敢有什麼太高奢求，能工作就不錯了，畢竟這種壓縮的活計說危險也挺危險的，就像是
中施瓦辛格扔掉的那個已經不穩定的氫電池，搞不好也是能炸的，雖然他季良本身就是冰寒專精，可這不單表他就不怕冰寒能量的爆炸，否則也就不用每次使用崩鼎之力都得一定程度的負傷了。
說到季良身的傷，純屬是苦肉計，自己造成的，為此，季良還感嘆自己狠心不足，因為身的主要創口是假的，只要去掉甲冑，普通人都能發現其中問題。如果當時海洛伊絲一手就要先處理重傷，那麼季良的突襲只能提前發動了。
在季良看來，不管是正面打的轟轟烈烈，還是背後陰刀子捅人，戰斗的本質就是擊敗又或致死，所以從達到目的的角度看，兩者沒有差別。忽略掉對自身心態的影響、行事風格的影響、情感的影響，需要考慮的便只剩雙方各自的勝敗憑依，大致，天、地、人就能將所有決定勝負的條件都能代表，天，自然是時機和運道，地，就是環境，人，則只各自的能力，包括情報掌控及因此產生的對天、地兩項因素的布置和運用。
把這些都算過之後，季良得出一個結論，以他現在所掌握的天地人，想要打敗海洛伊絲難度不算大，利用各方面的條件，他自信有7成以的勝算。但要殺死海洛伊絲，立刻將至3成不到，至于擒捕，那是連1成成功率都沒有的，這不單單要考慮海洛伊絲個人能力，還要考慮曠戰斗拉長所帶來的一系列變數。
這樣的一個結果，自然無法讓季良滿意。那麼就只能動用崩鼎之力。在成功率大大升的同時，季良也必須付出自身受損的代價。老實說，這樣的情況讓季良很不爽，不是這一次，而是每一次。可不爽又能怎樣？從某種角度講，是他選擇了盡可能的不夾雜任何感彩的計算，然後在這個計算過程中，允許了對自己的殘忍、以換取更多的成功率，也就是說，為了能保證成功，他願意付出更多代價。另一方面，這種選擇也的確讓他‘越級殺怪’，看看這一路行來，打從高校冬令營意外接觸任一、荊離、馮炮的三人團伙開始，他就與強者結下了不解之緣，幾乎每一個能稱的對手的，都至少在戰能強他一個層次，甚至不止一個層次。
俗話說，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還有一句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自私者，多是孤家寡人；貪婪者，時常欲求不滿。這兩者，季良都佔著，而且非常有代表性，如果這樣的人不悲催，那麼什麼樣的人該悲催呢？如果只是偏安一隅，那麼以他之能，何須冒奇險，何須苦肉計，何須當攪屎棍？正是因為心中有份算計，認為自己行，認為自己能，那麼就得為此而周旋，雖苦，卻有那麼一份存在感，那麼一份為了理想而竭盡所能奮斗的感覺，這是屬于季良的重口味。都說性格決定命運，受虐也能癮，在北安城時代的自虐計劃，的確讓季良成為了一個具備很多成功品質的人，但同時也不是只有好處，這不是麼，受虐成習慣了，將被虐都納入能力中，可謂極度壓榨，這或許是屬于季良式的悲劇，但對他的對手而言，更是個悲劇，悲的連幸運值都被削成了負數的悲劇。
站在齊膝的黑水中，季良努力不讓自己咳嗽出聲，崩鼎之力再次傷到了他的肺，可他不想像橘右京那樣總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他的身子雖然單薄，但還是希望自己的形象是硬朗的。當然，有時候他並不自知，其實他已經非常硬，根本不需要再在這方面加強了，在整個探險隊中，沒有哪一個人覺得他是軟趴趴的，包括那些後來的、在他面前表現跋扈的騎士，如果真的覺得他是軟柿子，早就來捏了，而不是光佔些口頭便宜。
三號能量凝集器再次修復，密室中的冰寒能量已經吸的差不多了，這從漫來的黑水就能看出來。這水才是真正清理痕跡的，它們會將冰寒能量的殘余溶掉，如今他手中只掌握著寒霜一種戰能，缺乏倒騰的余地，所以他才甘願拖著傷不盡快自治，而是全力消除這里的冰寒能量。
現在，他終于有些閑暇處理下自身問題，有崩鼎帶來的損傷，他已經不在乎身再多些表傷，而且這樣一副模樣也比較容易向漢弗萊交代，整個團隊都滅了，季良琢磨著，如果自己倒是縴塵不染、盔明甲亮、神采奕奕的出現在漢弗萊面前，先不說其他，光是情感，漢弗萊恐怕也不會高興的起來，
季良處理傷口，主要還是為了不留下痕跡，比如血液、毛發什麼的。這些東西雖然細小，但被對手掌握，完全有可能生出一些麻煩。
此刻密室中冰寒能量濃度適中，正適合操作，季良先將自己身的創口草草封鎮處理，這又是一個小細節的處理，同樣是冒牌醫生，他至少在人體結構及外科手術方面比海洛伊絲要強不少，畢竟當初在另一個時空潛心修煉那段時間里，光人類的尸體，他就解剖了超過200具，其中有相當一部分異常的新鮮。
但是，季良不想暴露自己這方面的才能，主要還是為了扮演好鷹司翔這個角色，能陰陽五行、風水堪輿略懂，這個可以視為身出名門鷹司家而獲得的一種修養，會古劍道所以劍技出眾，也能說的通，可要是再加精通醫術，那就顯得有些過于多才多藝了，這樣的人必然會在家族中有一席之地，而不會像鷹司翔表現出來的那般落魄。
處理完創傷後，季良忍著嘔吐和頭暈目眩，以精神力催動能量，像是用電蚊拍殺蚊子般對整個密室進行反復濾洗。這個工作可不不輕松，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是持續了不到一分鐘，季良就已經宛如大病初愈般臉色煞白，人都有些站不穩，但他的眼中卻光彩隱隱，必須說，這種逆境中的精神力操作，對他精神力的成長，以及更好的駕馭能量，都有相當顯著的幫助，只不過，方面的消耗卻是加倍的，通俗點講，總這麼搞，這條命早早的就耗干了。
當然，季良是有計劃的，只要他成功把第一個蟲巢的攤子撐起來，那麼，在扮演腦蟲的角色的同時，身體就能得到全部的梳理和調節，在生物工程、基因學方面，他倒是不用去羨慕任何人，異蟲已經達到了相當的高度。最多也就是吸取借鑒，比如說星神教的技術和天眼會的技術，或許還嫌粗陋和稚女敕，但它們畢竟是基于當今世界環境而開發的，光是這適宜契合，就是個不錯的亮點，季良估計，至少能為他的異蟲帶來5個百分點的綜合增強，甚至可以影響到異蟲未來的升級體系格局和發展方向。
完成了痕跡的清理，季良終于有了幾分閑暇，他從水中撈起海洛伊絲最後的遺留物——伊西斯之角。實際，他倒是更願意獲得海洛伊絲所用的那個空間道具，畢竟這東西非常實用，卻又異常稀缺，材料難尋、對制作技藝要求極高、容易毀壞，這三個因素是導致空間存儲類法器稀缺的主要原因，反倒是伊西斯之角，對季良而言是個雞肋，無他，他走的道路是昊人能量技術＋現代科技＋我流，這其中包括了能量的運轉方式，修煉方法等等，而伊西斯之角則是典型的亞特蘭蒂斯能量技術，這就好比扔給水墨畫大師一堆油畫材料，別說是創作頂級佳作，就是使用，都相當費勁。
想及亞特蘭蒂斯，季良就不免有些頭疼，這個文明是相當牛掰的，他們本來是個能量文明紀元最有機會以直系傳承的方式、而非大隔代復蘇進入到無能量新紀元的。當時，就像如今人類所經歷的浩劫一般，整個能量紀元的智慧物種也經受了大變革的洗禮，那時，可智慧種族都已經進入高度發達的能量文明，偏偏就亞特蘭蒂斯還有貨真價實的奴隸階層，世代為奴，無法有效的獲得知識傳承，跟普通公民比，就像是普通人和修真者的差別，但正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的受能量感染不嚴重，以至于成功挺過了浩劫。
從有魔到無魔，和從無魔到有魔的浩劫坎兒一個極大的不同是前者天災重，後者強，像現代經受的這浩劫，一夜之間，文明瓦解，然後滿大街都是能吃人的強橫怪物。而在霓裳他們經歷的那個浩劫，則是天罰般的大災，越是修為高，與能量的契合度高，就越是活不了，因為能量枯竭消失了，法則改變了，就像是普通人沒得氧氣呼吸了，沒等身體機能習慣呼吸其他氣體，就已經完蛋了。
結果，亞特蘭蒂斯的奴隸階層因禍得福，可真是翻身農奴把歌唱，雖然為奴隸，但眼界思想，要遠比重回蒙昧的野人種群強太多。其迅速建立的新文明，就是現代人所知道的那個亞特蘭蒂斯文明，聖經中的伊甸園，就是指那里，北歐、希臘神話中的人物，都是亞特蘭蒂斯的國王之流，他們還曾經入侵過埃及，埃及的九柱神最初也出自當時還蠻昧原始的埃及土著對征服者的敬畏。
亞特蘭蒂斯在12000年前因為其核心所在的整片大陸沉沒而一夜消失，天災？n，，誰干的？昊族干的。這其中涉及了一個驚天秘聞，就是被稱為光太陽能之文明的亞特蘭蒂斯，其核心乃是光之鼎。欲使其滅亡，先令其瘋狂，正是因為一幫沒見識的奴隸濫用能量，結果成了處于有魔-無魔變革期間的最大毒瘤，結果被世界法則切割了。其實類似的遺禍還有一個例子，便是納納人的瑪雅文明殘余，地殼變動，板塊漂移，大洪水、大海嘯，任你文明昌盛，還不是根基于這個世界？大腿的虱子往哪里跑？
所以，嚴格的說，繼承了昊人遺產的季良也繼承了仇恨，連同早期遺落外族之手的暗之鼎，光和暗的強悍力量不僅改變了西方的世界，也留下了眾多文化的遺產，形成了重要的兩大敵對陣營，鑄就了無數傳說，甚至宗教的誕生也蒙受其陰影，這都是昊人當初的大盤操作。只是再手眼通天，也架不住河東河西、興衰交替，勉強拉平了起跑線，卻在最後的新文明沖刺階段輸給了亞特蘭蒂斯奴隸的後裔，並且遺禍頗深，因為目前就人類幸存者文明的格局、以及季良在另一個時空看到的歷史來看，明顯是西方繼續壓著東方，而這個世界更操蛋，無論是星神教，還是天眼會，都不是東方組織，而且才一開局就祭出了各種陰狠計劃，狼人、掘寶，這都是這大計劃下的產物。
季良雖不是什麼國家主意者，到遇到這樣的事，情感也不願看到西風繼續壓東風。更何況，他也有回收光之鼎的心思，中飽私囊，還能問心無愧的掛個種族斗士的名餃，這種買賣自然是要大干特干的。
「伊西斯的千年飾品三套件，山羊之角、禿鷲之羽、毒蛇之鱗，可以相互感應其位置，真是燙手山芋……」季良這樣思忖的同時，已經琢磨著要栽贓嫁禍了，然而，首先天眼會和星神教至少在這里交鋒的雙方，已經是仇恨滿滿，不需要再多此一舉，其次，涉及到政治這麼骯髒的東西，這兩個組織未必就不能媾和，若是那樣，他栽贓就成了肉包子打狗了。而且殺了海洛伊絲，他已經成為重點懷疑對象，實在不適合再做過于明顯的舉動。自用不合適，扔掉不合適，持有也不合適，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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