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失控下墜的鑰匙被及時伸出的大掌穩穩的收納進掌心,北堂玨那邪魅的面容在面前一晃,表情又驚訝又好笑的燦若桃花。「要是希臘著名的女高音瑪麗亞•卡拉斯還活著的話不知道該有多欣慰。」
「就你這辨不清男女的軟弱視力還能當兵,拿破侖要是活著不知道該有多想去屎。」在看清面前的人時,尤嘉蒂舒了口氣後像小豬一樣氣哼哼的反駁道。
這個家伙連聲招呼都不打的就這樣突然從她旁邊竄出來,NND如果不是她定性敦實的話只不定能當場就魂穿大清了!
當暴走的心髒終于回到屬于它該呆的地方後,尤嘉蒂卻覺得身體越來越沉的,仿佛只這樣站著就好像用盡了全力。
自從琴山一別後連著幾天沒見到她,如今重新听到這麼諷刺的調調,北堂玨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可恥的懷念極了!
只是當北堂玨看到面前的尤嘉蒂泥土斑駁的衣服和傷痕交錯的皮膚時,雖然唇角笑意未斂,眸中卻不動聲色的劃過一絲看不清情緒的極淺暗影。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目光最終落在尤嘉蒂那只不敢落地的腳上,北堂玨話語陰沉沉的掀了掀濃密長睫,幾乎下意識的斷定了一件事情。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眼見著北堂玨就這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不急不躁卻也並不打算放過自己,尤嘉蒂只得隨便找了個‘一腳踏空滾落樓梯’之類的理由搪塞著,隨之心虛的一把搶過鑰匙,「看個毛毛,你還能看出個花來!」
在北堂玨那像是雷達一樣的目光下,尤嘉蒂直覺得自己像極了一個被射出幾十個洞來的碩大漏勺。只是她根本不想,也沒這個打算告訴北堂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雖然她尤嘉蒂智商偶爾有些抱恙,但終究也不是個呆子好吧?她可沒忘他和秦雨若之間是個什麼奸夫婬婦、狼狽為奸的關系!更重要的是若他知道秦雨若也沒討到什麼便宜,萬一再把她暴扁一頓腫麼辦!她現在已經是只獨角雞了,木法在悲吹下去了!
更何況,他北堂玨算個鏟鏟啊!她干毛要告訴他!
「能。」掩去眼中的光芒,北堂玨笑著捏捏尤嘉蒂的小臉,語氣曖昧而寵溺,「因為在我心中你就和朵花花樣。」
從口袋里模出另外一串鑰匙,北堂玨自覺的打開舞蹈教室的門後丟給她這次來的目的。
「祺瑞讓我過來幫他取落在這里的手機。」
想到他剛剛的舉動,尤嘉蒂直覺得體內的雞皮疙瘩往外爭先恐後猛竄的讓她直搓自己發麻的臉。也是想了半天,她才突然記起北堂玨口中的那個祺瑞就是這次芭蕾舞劇的男演員。雖然北堂玨不是這里的學生,他在這所學校認識的人還真不少呢!
「我舅舅是這所學校的董事長,平時只要有空我就會來這邊轉轉,一來二去也認識了不少朋友。不過芷晴和祺瑞除外,他倆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北堂玨回頭沖她眨眨眼楮的解釋道。那臉上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簡直能傾了國覆了水的妖孽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