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老人猛地對著張冬大喝。shouda8.飛速更新
張冬臉色蒼白之極,跪在列祖列宗牌位面前,看著桌面上張天師的雕像,更是身子一陣抖動,張冬的妻子,朱蘭花抱著兒子坐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只是那張洪一雙眼楮東張西望。
也難怪張冬如此,他的父親是張天師第二十代傳人,而隨著父親意似遭遇血光之災後,連張天師代代相傳的令牌也為之丟失。
眼前這個老人自稱張一伯,這個名字張冬咋一听,滿是震驚,按著張天師世代相傳的族譜,張一伯是第十四代張天師傳人,這位老人在族譜上記載不多,但對他的贊揚卻是不少,他是唯一一位學會了張天師全部手藝的人物,之後晚年,為尋找化解血光之災之法,早早把天師身份傳給兒子,離開了家族。
現今他竟然再次出現,看來他是化解了血光之災,活到現在,可是差不多400歲!這可是差不多通悟天道,奏近仙道的活化石!特別是老人取出張天師的令牌,輪不到張冬不信了。
張一伯滿臉痛恨,口中大罵張冬的所作所為,他呵斥張冬為了一己之私,躲避血光之災,讓張落葉替他送命的舉動,最後越說越氣憤,沒差動手揍這個胖子一身。
張一伯最後十分痛惜,他說出把張冬逐出張天師一族,並把他身上的天師血脈收回,讓他自此成了一個凡人,張冬身子一顫,但沒有反對,興許沒了血脈,他反而不受血光之災的影響,這對他來說未曾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張落葉在一旁默默听著,滿臉的憤怒,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位舅舅竟會做出這等事情,他忽的一聲大喝,一手抓起一杯茶,對著張冬,朱蘭花和張洪就潑了過去。
張冬身子一顫,任茶水順著臉上滑落,沒有做聲,朱蘭花可不管,她一直很厭惡這張落葉,認為他如同他的母親一樣,此刻尖叫道︰「你個畜生,竟敢用水潑我們?」
張洪一直都欺負張落葉,看到他竟敢向自己潑水,頓時怒了,此刻掙月兌母親的環抱,也許是朱蘭花故意所為,一把沖了過來,口中大罵︰「該死的,張落葉,你死定了!」
張落葉一拳就打在張洪的臉上,張洪鼻子一歪,鼻骨斷裂,他痛得大叫起來,張落葉沒有就此住手,相反撲了上來,對著張洪就一番擊打,他實在痛恨這個一直以來作威作福的胖子,如果不是感到自己寄人籬下,一直忍耐他,張落葉早就想揍得這胖子不成人樣了。
朱蘭花看到寶貝兒子滿臉鮮血,頓時慌了,對著張冬尖叫道︰「親愛的,你還在干什麼?他可是你的兒子,任由那個孽種打他嗎?」
張冬身子一縮,但看了看老人,還是不敢亂動,朱蘭花罵了一聲,走了過去,想要抓開張落葉,張落葉身子一閃,一巴掌打在朱蘭花臉上,口中罵道︰「這巴掌是為了我的媽媽的!你個潑婦,萬人騎的下賤女人,你沒資格說我媽媽壞話。」
朱蘭花十分憤怒,那張丑臉扭曲在一起,她看了看四周,發瘋地取起一張椅子,張一伯皺了皺眉頭,隨手一指,那朱蘭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張冬一驚,呼道︰「祖師爺,不要傷了我妻子。」
張一伯冷哼一聲,道︰「畜生,即便是你的妻子也是沒有資格侮辱我張天師一脈之人,如果她以後再這般口無遮攔,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張冬唯唯諾諾,抱過妻子,那邊張洪抱著頭,口中哭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認輸了,對不起,落葉,不要打了,我可是你表哥啊。」
「我才沒有你這種表哥,你們一家人都不是我的親人!」張落葉滿臉悲憤,看了看張冬,終是放開了張洪。
張一伯看到差不多了,就對張冬說︰「張落葉從今天起改由我做監護人,你們好自為之!」說完,他看了看張落葉,就朝著外面走去,張落葉頓了頓,最後跟著他走了出去。
走在張家鎮的街道上,張落葉低著頭,張一伯模了模他的腦袋,道︰「很抱歉啊,落葉,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張落葉沒有做聲,讓張一伯看了很是心痛。
‘咕嚕咕嚕~~’
火車在鐵軌上行駛的聲音傳來,但張落葉略一閉眼就睜了開來,張一伯看了他一眼,說道︰「離目的地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去休息一下吧。」
張落葉搖了搖頭,露出一絲難受的表情,道︰「不,我不想睡,一睡覺我就發惡夢。」
此時不遠處座位上,一對母子的話音傳了過來,小兒子說道︰「媽媽,那個大哥哥的頭發好白啊,好像爺爺的頭發一樣,但他不是爺爺一樣大啊?好像妖怪一樣。」
那母親模了模他的頭,小聲說︰「那是白化病,不要靠近,不然會傳染的。」
但大兒子卻說︰「媽媽,你有點常識好不?白化病才不是那樣,你看他只是頭發白而已,那是染的頭發,這叫潮流,改天我也染個,讓班里的同學羨慕一下。」
母親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要真敢染,我就剪光你的頭發,讓你做和尚。」
張一伯笑道︰「怎麼樣?听他們說,很難受嗎?」
張落葉閃過一絲落寂,說道︰「不是,從小被說大,都習慣了。」
張一伯看了看窗外,忽的道︰「既然你說不著,那我給你說一下我小時候的事情,身為張天師一脈,自小就必須接受嚴格的訓練,不單是為了驅魔除妖,還是為了保護自己,正如我們對付那些妖魔,那些妖魔也時刻想要去掉我們這些眼中釘,而最好的時機就是我們這些人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清楚地記得,一次,父親因為有事,離開了家中,他臨走時叮囑我不要亂跑,更不要跑出房子外面。」
「那時我才10歲,好像你現在一般的大,但我那時的心智卻比不上你,因為沒有了父親往時的嚴厲約束,我那時很是高興,在家中玩耍,不知不覺間,把父親的叮囑忘得一干二淨,轉眼就跑出房外,房外到處是新鮮的事物,我自小出世就沒有踏出過房外一步,所以看得很是高興,那時正是端午節,我隨著人流跑到河邊看人家賽龍舟,更是學著其他孩子一樣大聲喝彩,後來更有人在免費派送粽子,那人把粽子給到我手中之時,我高興極了。」
「所謂‘快樂不知時間過’,轉眼間已經到了傍晚,人群也慢慢散去,但我卻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慌了,我怕父親到了家找不到我很生氣,于是慌亂尋找,到最後,實在太慌,哭了起來,後來一個好心人來到我面前,他問我怎麼回事,我就告訴他找不到家里的路,他又問我我叫什麼名字,父母親是誰,住在哪里,但我只能告訴他我,父母親的名字,而地址卻不知道。」
「那人想了想,就說你也餓了吧,不如先到我家中,我讓家人幫忙找一下,如果那時我有點常識的話,我一定不會跟他走的,正常情況下,那人應該說帶我去派出所,找民警幫忙,而不是到他家中的,落葉,你能猜出那人是什麼人麼?」
張落葉不意他為什麼這樣一問,他正听得津津有味,想了想,道︰「不會是人子販吧?舅母經常讓表哥不要亂跑,說小孩子很容易被人子販拐走的。」
張一伯露出一絲笑容,道︰「如果僅是害怕人子販,我父親會不準我到外邊玩嗎?有家人陪同也不可以,除非是他親自在一旁,記得我前面說的話麼?」
張落葉想了想,猛地道︰「難道是…鬼?」
張一伯道︰「不錯,父親是害怕那些妖魔鬼怪會對我不利,鬼是當中一種,落葉,你看過去那邊,第五排座位,坐在第二個位置的那人,你看他有什麼不妥嗎?」
張落葉歪著頭看了過去,那是一個貌美的濃妝紅衣女子,正盯著對坐的幾個正在嬉笑的孩子,于是道︰「那是個很漂亮的姐姐,她有什麼問題嗎?」
張一伯道︰「你再看仔細點。」
張落葉听後,不禁細細看去,轉眼他就發現了不妥,他發現那幾個孩子居然旁若無人地玩耍著,似乎沒有看到那個女子,更甚至女子身邊坐著一個男子,在掏著鼻孔,仿佛那女子沒有存在般,你想如果有個美女在你身旁,你會不去搭訕,反而在無聊地掏鼻孔嗎?
張落葉似乎想到什麼,驚呼道︰「難道那是個女鬼?」
那女子似乎听到張落葉的聲音,抬頭看了過來,張落葉只感到心神一震,旁邊的張一伯一聲大喝,隨手一揮,那女子露出懼怕的表情,一咬牙,竟然在座位上消失不見!
張落葉才感到心神恢復過來,滿是驚懼,張一伯嘆了口氣,道︰「這就是當初我父親擔心的事情,妖魔鬼怪,如果不是出于他們願意,他們都會隱匿起身影,在暗中禍害人們,很多車禍什麼的,其實不是天意,而是它們暗中所為,我等天師一脈,自出生就可以看到它們的存在,無論它們是不是隱匿起身影,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小孩子時是很難辨清什麼是人,什麼是鬼怪,因為在我們看來,他們都是真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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