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道長听著謝易初說的話,越听越是不對頭,再加上那所謂從他房間中取出的‘證據’,更是讓他幾乎一下子要跳起來,那些‘證據’都是一些信件,都是與各種官員的通信,甚至有一封是鰲拜奉敕的書信,大意是他奉命成為密探,福建各大官員听隨他調動,此事成了,賜封為‘福建巡撫’,這可是相當于‘省長’之職,還是從二品的官職,可說是位高權重!!
到了此時,底下有些弟子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狗韃子’的詞語出現最為頻繁。
那些‘證據’中還有一件最為‘要命’的,那是個小木偶人,上面貼著‘白蓮教教主’的字條,上面還插細針數根。
張落葉故意上前撿起那個小木偶人,這當然是他的杰作,他大聲說道︰「好個易水妖道,這下子,你沒話說了吧?堂中所有人都知道你道術驚人,你竟然用這木偶人來詛咒教主,你看我,教主蓮福齊天,這聲音多麼充滿對教主的敬佩!你這廝平時恭維教主,只是口中恭維,心中卻是鄙視,但沒想到暗里居然用木偶人詛咒教主!教主英明,請明察!」
張落葉一番胡說,氣得那易水道長幾乎要炸肺,張落葉這番話就像說得他易水道長,狗蛋子大得很,心中鄙視教主!
易水道長怒道︰「閉嘴!教主英明,這些東西,貧道根本就見都沒有見過,而這謝易初根本就是糊口亂說,貧道根本就沒有謀害梁堂主,貧道對于教主可是沒有半點背叛之心的,請教主明察啊。」
張落葉心中笑,你想推卸卻是來不及了,他說道︰「教主,現在人證物證都在,這妖道根本就是朝廷韃子之人,我們必須盡快處置他,要不然等他通知朝廷來剿滅我們,那時才是真的遲了!」底下一些弟子看到那些‘證據’,心中信了幾分,紛紛上前,大力‘揭’易水道長的惡狀,以此撇開與易水道長的關系,一些甚至說出那易水道長連八十歲老太婆都不放過的經典字眼。
張落葉听得嚇了一跳,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易水道長怒氣攻心,不用想,也知道這出戲是張落葉一手安排,他恨恨道︰「你小子,敢侮滅我?我殺了你!」
易水道長猛然欺近張落葉,一掌擊出,張落葉雖然有一身蠻力,卻是不會半點的武功,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易水道長會在如此場合,下殺手,想要躲避卻是來不及!
‘啪’的一聲,一人輕輕一掌之下,把易水道長生生擊退,後者‘哇’的一聲,噴出大口的鮮血,那擋住他之人,卻是兩個女子之一,只是沒想到一瞬間就到了此處,那輕功可見達到了多麼恐怕的地步。
那個女子冷聲道︰「教主之前,豈容你行凶,易水道長,看來你真的不把教主放在眼內啊!」
這話說得有些嚴重,那易水道長臉色一變,忙向教主跪下,他說道︰「教主,屬下是怒從心起,才會如此失態,絕不是對教主輕視。」
張落葉冷笑道︰「那要是教主老人家,王八之氣四射,逼得你失態,你是不是要向教主行凶一番?」
易水道長心中暗罵,自然一番討好之聲,那個女子看著張落葉有些無語,這廝根本就是個搗蛋星,嘴巴毫不饒人,早知道這樣,讓他給易水道長打上一掌,他才會有些收口。
白蓮教教主面具之下的臉色不見斑斕,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半響,看了看身邊的那個女子,後者踏前一步,說道︰「教主說,的確如同易水道長所言,這些證據與人證都有胡造的可能性,張落葉,你還有其他證據嗎?」
張落葉說道︰「當然有,只怕我一拿出來,道長又會瘋,所以懇請教主看著這道長,免得他瘋亂咬人。」
「你….」易水道長臉色一怒,但還是沒敢作出來。
張落葉身邊站著的那個女子看著張落葉有些無奈,她輕聲說道︰「你不必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真是多謝姐姐了,姐姐這般美麗,不知怎麼稱呼?我想一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名字。」張落葉不忙一番馬屁拍過去。
那女子笑道︰「瞧你說的,小女子蘭花,那有你說的,你這小弟弟真是。」女子蘭花雖然這般說著,但一張俏臉卻是臉犯桃花。
「道長,你可認得這孽畜?」張落葉掏出一物,卻是那只三眼狐。
易水道長臉色大變,他冷聲道︰「你個畜生,竟敢對我的狐狸下手?快快把他給回來!」他說著這話,不禁踏前了一步,那女子蘭花冷哼一聲,讓易水道長生生逼退了兩步。
張落葉剛才一見易水道長行動,忙躲在蘭花身後,看到那易水道長不敢亂來,頓時放下心來,他一抖那三眼狐,三眼狐在地上一打滾,化為一個男子的模樣,這一幕讓四周的人俱都一驚。
三眼狐看了易水道長一眼,易水道長臉色陰狠,這讓三眼狐心中打了個突,只是當他回頭時,卻看到張落葉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更加慌,他猛然一咬牙,就說出張落葉讓他說的話語,畢竟受制于張落葉,不得不如此。
易水道長臉色數變後,終是恢復成冷漠的表情,到了此刻,任他千口也難以辨清。
那個女子說道︰「易水道長,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到了此時,眾人即便不信,也沒有再為易水道長辯護,「哈哈哈哈哈!!」易水道長猛地大笑起來,他冷眼環顧四周,最後冷漠盯著那白蓮教教主,他冷笑道︰「此事我也不再說什麼,只是你不過是個小子,年紀輕輕就繼承教主之位,還是太過女敕了!白蓮教終會毀在你們這些廢物手上!」他最後冷冷看了張落葉一眼。
眾人听得一愣,教主的事情從來都是神秘之極,听這易水道長之言,他是知道教主的一些隱秘!
‘踫’的一聲,易水道長向著地上砸下兩個煙霧彈,趁著煙霧彌漫,就一手抓向張落葉,想是抓到後者後,逃離這里。
他是抓到了一只手,只是那手很是滑女敕,卻是蘭花的玉手。
張落葉的話語自煙霧中傳出,他叫到︰「不好了,易水道長想要行刺教主,大家快來抓住他啊!」
易水道長暗罵一聲,這張落葉如此一說,想要抓住他也難了,自己再不走,恐怕是遲了。
蘭花揮舞著一塊羽緞,讓這易水道長疲于應對,根本就月兌身不得,而四周之人听得打斗之聲,圍了上來。
不多時,煙霧散盡,易水道長更見著急,還好他事前就把元神依附好,有這保命手段,倒沒有多少恐懼。
只是,他看到張落葉手中取出的一物,不禁臉色大變的破口大罵︰「你個兔崽子,你敢?」
張落葉捧著一個佛像,正是他之前查到易水道長最常依附元神之物,他冷笑一聲,一下子就把佛像摔碎!
元神受損的易水道長噴出大口的鮮血,腳步一個踉蹌,猛然背後一疼,一把寶劍把他胸膛刺穿,他回頭,卻看到梁標憤怒的表情,後者一副報仇成功的暢懷模樣,這讓易水道長死前更加郁悶,你暢快個屁,我又不是你的仇人。
張落葉混在人群當中,偷偷拋出一張符,口中念念有詞,那符踫在易水道長額上,頓時把他的魂魄打了消散!
解決了這易水道長,張落葉總算松了一口氣,聖心事大,他不得不如此,道長,你怪不得我。
堂主弟子俱都唏噓之極,眾人怎麼也想不到這新任堂主居然是這種人面畜生,但隨著易水道長一死,這堂主之位又再次空了下來。
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人再敢亂邀功要當這堂主之位,因為這福建分堂堂主之位實在太過邪門了,這不,一下子就連死了兩個繼任者,雖然這職位很誘人,但還是小命寶貴。
梁標猛然叫道︰「這堂主之位,我推薦張小兄弟繼承,如果不是他揭那妖道,恐怕我們被朝廷剿滅了也不一定,且還落下讓其他教派笑話的把柄。」他向張落葉投來感激與肯定的表情,要不是張落葉,自己還奉殺兄凶手為堂主呢!
第二個說的居然是茅十七,經他們兩人一說,底下弟子也紛紛表示中肯。
張落葉幾乎要吐血,這也太過戲劇性了吧?自己不過是想要自保,才把那易水道長‘屈打成招’而已,他可是沒想過成為什麼堂主的。
這是清朝啊,歷史記載這些反清復明勢力決定是悲劇的,要是自己成了他們當中的一個中等干部,被查出,可是滿門抄斬,殺頭大罪!
但任張落葉怎麼推月兌,也沒有改變事實,最後教主也予以肯定答復,蘭花笑道︰「真是恭喜你了,張堂主,你如此年紀就擔任如此重責,他日絕非池中之物啊!」
于是,無論張落葉再怎麼不承認,他成了眾多‘反清復明’勢力之一,白蓮教,福建分堂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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