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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清風打定了心思要將吳普踩到腳下,他自己做不到,只能四處尋借外力。無疑,張凱是最好的外力之一。所以為了拉攏張凱,他不惜連最齷齪的手段都使上了。
那粒『藥』是托人花了重金買來的,其實對于功效他還有些拿不準。這當兒只怕『藥』丸沒起作用,不敢輕易將門推開,所以才做賊似的藏在門邊聲詢問。
過了半晌不見里面有人回答,他變得忐忑起來。莫不是這『藥』丸沒有作用,胡英秀不敢應聲?
「咚咚——」
又心翼翼地敲兩下門,他生怕漏了里面的聲響,將耳朵貼到門上,再次聲問道︰「胡英秀,你在沒在里面,事情成了嗎?」
包間里面,吳普和牛莉莉望著胡英秀的眼神非常不友好。目前的情勢已經非常明顯,譚仁佳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完全是胡英秀伙同外人陷害的結果。
印證了心里的猜測,吳普對胡英秀的怨氣更大,將果盤里最後一點水全部倒在譚仁佳臉上,他轉身問道︰「門外是誰?」
胡英秀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後果會這麼嚴重,就是給二千塊她也不會這麼干啊。這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還不得把她的皮扒了?
「我不知道——」胡英秀已經完全慌了神,大氣也不敢出,噤若寒蟬地站在一側,只差沒有失聲哭出來。
「再接點水,像剛才那樣一點一點地倒在她的臉上。」吳普懶得再多看胡英秀一眼,將果盤遞過去之後,徑直走到了門前。
吳清風將耳朵貼在門上,這次總算听到包間里的動靜了。只是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里面怎麼還有個男人聲音?難道被人捷足先登了?
這想法一冒出來,他的額頭瞬即冒出了冷汗。
張凱追求譚仁佳的動機興許並不單純,或者干脆就是齷齪的,可人家是也著實下了功夫的,這要知道到手的鴨子被別人吃了下去,那家伙還不得大發雷霆?
吳清風心頭一陣慌『亂』,如此一來,他打的如意算盤豈不是落空了嗎?
想到這一茬,吳清風頓時沉不住了。他握住包房的門把手,正待推開,那門卻像是通了妖法,霍地從里面開了。而且速度快,力氣大,差點將他帶的摔個踉蹌。
這世界自然沒有妖,吳清風也是個社會主義新時代的接班人,他自然更相信科學。門突然開了,那就只有一個原因,里面有人拉門。
如此大力開門,一般的女人是做不到的,能做到的只有男人。
男人!吳清風想到的自然就是捷足先登壞他好事的那個男人。
有句話叫做「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現在從包房里面出來的男人,在吳清風心中自然就是仇人那個層面的。
對于仇人,誰若手軟誰就是傻子。
吳清風不是傻子,所以他想也沒想就做出了見到仇人的本能反應,出拳!
可惜的是,他的拳頭並沒有如願打到「仇人」的臉上或者其他地方。那一只憤怒的拳頭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你——怎麼是你?」
因為他看見了一張令他望而生畏的臉。沒錯,就是望一眼就會滿心恐懼的那種。
吳清風看到的那張臉自然是吳普。事實上看到吳清風的一瞬間,吳普也很詫異,再看吳清風無滑稽的動作,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世界真他.媽.的!
「我也很怪,為什麼會是你。」在這兒見到這個五短身材的二世子,吳普是真不知道怎麼用語言形容眼下的心情了。難道現在的社會真的進不到這種高度了嗎,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竟然也知道用催.情.『藥』禍害純情少女了。
好吧,譚仁佳也不見得純情到那兒去,可她畢竟也只是個讀高二的女生而已。
吳普眯著眼楮等待吳清風進一步動作,吳清風卻怯怯地退了幾步,仿佛吳普是一只隨時都會爆發的餓狼一般。
吳清風自混在清河二世子的圈子里,對于這個圈子他相當了解,知道哪些人能踫,哪些人不能踫。而顯然,吳普屬于能踫的那一類,不然他也不會三番五次的找茬。只是對于吳普的戰斗力他還是很忌憚的,那些火辣辣的耳刮子到現在依舊讓他記憶猶新。
所以他不準備直接跟吳普開戰,他只是在想一會兒怎麼去跟張凱添油加醋的描述這里發生的事情。若是換個其他的男人從這個包間里走出來,他或許會想要怎麼去掩蓋里面發生的事情。可出來的是吳普,那還需要掩蓋麼,自然不需要,他只怕的不夠重激不起張凱的憤怒。
這無異于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這會兒吳普在吳清風的眼里驟然間變得可愛起來。有這樣一個肯于雪中送炭的仇人,人生還有這更美好的事情麼?
吳清風現在的心情簡直一個糟老頭子睡了個二八年華的處.女還要興奮,還要得意,若不是時機場合不對,他還真想扭一段別開生面的秧歌來慶祝一番。
臨轉身的時候,他甩下一個無燦爛的笑臉,這才樂呵呵地朝著張凱的包房跑去。
…………
如吳清風猜想的那般,張凱追求譚仁佳並沒有安什麼好心。他只是不甘心跑前跑後地獻了無數殷勤到後來竟全都換成了空頭支票。作為清河市有名的二世子,模樣帥氣又多金,哪個時候不是女孩子主動找上門?然而到譚仁佳這兒他卻是屢屢栽跟頭,他張大少爺的臉面還往哪兒擱?
所以即使吳清風今天沒使這齷齪手段,隔不了多久他自己也會下手。一個擁有黑.社會背景的二世子,這種手段他自是見慣不怪。
吳清風今天玩這麼一出,正好省去了他諸多麻煩。想象著那個總是故作矜持的娘們不久就會浪.『蕩』地躺在自己身下呻.『吟』,張凱興奮的不能自持,只恨不得身前立馬躺一個赤條條白花花的胴.體。
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策馬狂奔了。
幾次都差點沉不住氣起身親自過去查看情況,可包房里還有幾雙眼楮盯著,他要維持自己淡定的形象,生生忍住了。
好不容易等到包房門被推開,看到吳清風急匆匆跑進來,他再也把持不住,急切地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成了?」
吳清風心中嗤笑,暗自將張凱鄙視一番,然後故意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道︰「『藥』確實是下了,可是——」
張凱這當兒精蟲上腦,那還受得了「可是」?果斷打斷吳清風的話,「別他.媽可是了,直接結果。」
見張凱急切的模樣,吳清風暗暗歡喜,有些「為難」地道︰「凱哥,要不咱叫幾個姐吧,包子那里來了幾個新貨,听都挺正點的。你放心,錢我來出。」
這話猶如一盆涼水自上而下潑透了張凱全身上下,他頓時氣急敗壞起來,「你他.媽能我有錢?你不是那『藥』是從泰國弄來的嗎,萬無一失,你他.媽.的,現在呢?」
「凱哥,不是『藥』的問題——」
張凱一身的邪火無處可泄,見吳清風依舊嘴硬,他更加惱怒,「不是『藥』的問題,那是他.媽什麼問題?」
吳清風要的便是張凱的怒火,一見這情形,他只喜的心花怒放,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猶自嘆一聲,道︰「『藥』絕對沒有問題。只是有一個不長眼的家伙搶佔了咱們的勝利果實,給凱哥你帶了綠帽子。」
「什麼?」張凱頓時跳了起來,眼中冒出了兩道綠光。